五道幽靈一樣的身影速度很快,眨眼出現在身後,其中一道黑影抖手爆射出無數黑色芒刺,直指風無恨後心。
咻咻咻……
芒刺如電,刺穿虛空。
風無恨倏然加速,展開縮地成寸大神通,留下一連串殘影,眨眼到了街道盡頭。
“追!”
五道黑影毫不遲疑,展開鬼魅一樣的身法,窮追不捨。
風無恨七彎八拐,無論身形如何快,都甩不掉身後的五道身影,心中暗道晦氣!
“前面那廝,站住,敢冒充幽靈衛當街行兇,饒你不得!”
風無恨陡然拐入巷中,停下腳步,伸手一探,將衝在前方的幽靈衛侍衛一把拽到手中。運轉截天指,紫芒爆吐,瞬間斃掉一人。
“嗯,還敢行兇,受死吧!”
嗤嗤嗤……
其他四道黑影的攻擊剎那而至,黑刃、芒刺、長矛等犀利的攻擊如毒龍襲來。
風無恨單手畫圈,形成一面盾牌,陡然向前迎上。
砰!
盾牌破碎,攻擊微微一頓,再度襲來。
“不可力敵,閃!”
風無恨以簡單的一面盾牌試探,得知這幾個幽靈衛都是涅槃後期的修爲。實力不弱,攻擊力很強,深知不可力敵,只能跑路。
天府城西城,城中的河流上有無數畫舫來回穿梭。
有世家子弟舫中對弈,飲酒作樂。
有花俏少女撫琴助興,嬉鬧觀景……
風無恨順着河岸奔行,突見一艘高大奢華的畫舫緩緩駛來。畫舫有三層,豪華奢侈,足見其中人身份不一般。
風無恨不及細想,猛地一個縱躍,上了畫舫,鑽進其中,不見了身影。
幽靈衛身在天府城,自己的老巢中,很少有去不得的地方。
可以用橫行無忌來形容。
眼見冒充者衝入畫舫,沒有絲毫停留,也跟着衝了進去。
畫舫二層,中間最大的一間休閒廳內,奇珍古玩,雕龍畫鳳,佈置得極其考究。
軟塌上,歪坐着一個錦衣少年,雙目微閉,兩名美豔的女子輕紗遮體,正在爲少年捏肩敲腿。
下首軟塌上,一個二十來歲的紫衣青年,頭戴王冠,一臉堅毅之色,端端正正的坐着飲酒。
風無恨全身黑袍裹身,化成幽靈衛模樣,一衝進畫舫就亂竄。
迎面衝來兩個修士,怒喝道:“敢衝撞貴客,幽靈衛好大的膽子,想死嗎?”
風無恨二話不說,渾身氣芒鼓舞,木屑飛炸,伸手將衝來的兩個修士拍翻在地。雙腳一震,整個畫舫都搖晃了起來。
休閒廳內,錦衣少年猛地睜眼,盯着紫衣青年,不悅道:“東亭師兄,什麼情況?”
紫衣青年皺眉,道:“幽靈衛?”
錦衣少年眉頭一挑,道:“幽靈衛不是你們禹王朝最神秘的隊伍嗎,難道敢行刺我?”
這二人都是當世年輕翹楚,少年是金庭聖地的聖子金飛揚,紫衣青年是禹王朝百年來第一人——禹東亭。
最近禹王朝內亂很厲害,肅國公府與鐵府動作很大,勾結黨羽,黨同伐異。搞死了很多人。身在金庭聖地修行的禹東亭聞訊迴歸,以鐵血手腕鎮壓了一批人!才使得風波平息。
不過,暗流洶涌,禹東亭雖然請了兩位大人物前來助陣。在面對地下世界魔族的崛起情況下,也不得不韜光養晦,不敢貿然出手。暗自等待時機,準備來一場朝堂大清洗,穩固禹王朝九十萬裡疆域的統治地位。
砰!
一道黑影衝了進來,將門窗撞得粉碎。
禹東亭大袖一捲,一道赤浪鼓舞而出,將飛來的碎屑卷飛。
禹東亭停下動作,呵斥道:“膽敢衝撞飛揚師弟,不想活了嗎?”
風無恨黑袍鼓盪,紫氣鼓舞,從腳下騰起無數紫芒,夾雜着木板,朝前激射。
金飛揚左擁右抱,雙手不停的遊走在美豔女人的豐臀上,宛如根本不曾看到激射而來的攻擊。
禹東舒抖手將攻擊化解,那堅毅的臉龐紅一陣白一陣。幽靈衛乃是禹王朝最精銳的隊伍,怎麼做出這種荒唐事情來。感覺丟臉丟到家門口了。
“狗奴才,還不快滾出去,再敢動手,讓你粉身碎骨!”
刷刷刷!
四道幽靈衛身影疾如風,衝進休閒廳,看見風無恨的背影,卯足了勁,瘋狂攻擊。
風無恨橫移避讓,身後的攻擊恰好朝前疾射,對準了金庭聖子與禹東亭二人,一股腦的轟殺。
金庭聖子不爲所動,繼續玩弄懷中的美豔女子,瞥了出現在門口的四道幽靈衛身影,揶揄道:“東亭師兄,你身爲主人,就這樣招待師弟嗎?”
禹東亭不能平靜了,怒火上涌,厲聲道:“你們幽靈衛要翻天了不成!敢弒主了麼?”
話還未說完,雙手騰起兩道白金之氣,犀利如劍芒,向前斬殺。
不費吹灰之力,兩道幽靈衛身影被斬成了數段,另外兩道身影反應過來,眼見是禹東亭,頓時慌了神。
風無恨身在側面,拳芒覆蓋一道細小若游龍的紫氣,勃然轟擊而出。
大氣沉穩的拳頭如巨錘砸出,直取禹東亭腦袋。
金庭聖子若有所感,猛地一擡頭,眼眸中閃過兩道金芒。雙手一推,將兩個美豔女子推開。右手握拳,一拳迎上了風無恨的拳頭。
禹東亭心中怒氣上涌,根本無暇辨認幽靈衛的真假。只想將忽然闖入的幽靈衛轟殺,給金庭聖子一個交代。
金芒如劍,自禹東亭五指間激射而出,整個休閒廳木屑紛飛,幔子炸成碎布,夾雜着碎肉與骨血。
砰!
兩個拳頭撞擊在一起,氣浪炸開,拳芒激射。
一道圓形的氣芒激盪開去,將支撐畫舫的兩根大柱子炸成兩段。
蹬蹬蹬!
金庭聖子瞳孔收縮,一連退出五步,每一步都踩出一個腳印,腳下的木板寸寸碎裂。
“一個小小幽靈衛士有這麼強?”金庭聖子心中暗驚。
風無恨借勢飛退,深深瞭望了禹東亭與淡定若斯的金庭聖子一眼,一個倒縱跳躍,踏上了另一艘畫舫。
禹東亭本想追殺,金庭聖子出口阻攔,道:“不用了,隨他去吧。看來你禹家的王朝也不是那麼安穩了。山雨欲來風滿樓!”
禹東亭雖然很強,不過面對眼前這個師弟,顯得有些拘謹。
畢竟,金庭聖子的身份擺在那兒,若是不夭折,那將是未來的金庭之主。
他禹東亭即便再強,也不過是一個附庸者。除非能踏上至尊路,纔有資格俯瞰衆生,俯瞰眼前這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