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離從來沒有過的溫柔,他極有耐心的吻着,撫摸着。
歐陽蕊漸漸地變的乖順,柔、軟如水。
同樣的場景,不同的感覺。
這一次,歐陽蕊註定在劫難逃。
就在顧離回國的前一天早上,兩個人的關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向着好的方向發展。
送走了程安,習初的求學生活走入了正軌。
每天的緊張與忙碌,習初樂此不疲。
這個年齡的求學者都是隨心所欲的,也都是輕鬆隨意地。
只有習初一頭紮了進去忘我的學習,記錄講義。
“就你一個人啦,再晚就趕不上公交車了。”一道女聲從習初的頭頂傳來。
習初緩緩地擡起頭來,一位與自己相仿的女士就站在眼前。
“哦,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芬迪,來自英國。”
“我是初見,我從中、國過來的。”
習初邊說,邊收起筆記。回以她淺淺的微笑。
正在這時,講臺上傳來一陣電話鈴聲。
“這個時候會是誰打來的呢?”艾迪嘀咕了一句,遂向講臺快步走去。
“您好,請問您找哪一位?”艾迪用熟練的英語詢問着。
“來自中、國的習初?不好意思,我們已經放學了,學員幾乎都走、光了,並且我也不清楚習初這個人……”
艾迪耐心而又認真的答覆着。
“艾迪,等等,詢問一下對方的姓名。”
習初停下手中的動作。
在聽到艾迪的對話時,她的心竟莫名的緊張起來。
會是誰呢?是白宸慕還是程安?
習初緊張的盯着艾迪的表情,想從她的臉上率先猜出對方的身份。
“哦,是程先生,我明天會幫你問……”
艾迪的話還沒說完,習初已經走到她的身邊。
接過了手中的電話。
“程安,是我,你怎麼有這兒的聯繫方式?”
習初在聽到是程安的時候,一顆懸着的心才落了下來。
如果是白宸慕,她是不會接這個電話的。
“在討要你的聯繫方式未果的情況下,就想辦法搞到你們學校的電話號碼了。”
程安的語氣捎帶着一絲無奈溫潤的傳進習初的耳朵。
“不過,我真的沒有再買手機,沒有騙過你,信與不信全憑你自己。”
“那些都不重要,只要能聯繫到你就好。我到家了,只是向你報個平安。”
“嗯,平安就好。”習初溫溫的說道。
“還有,如果你有什麼事,或者是什麼心事,隨時都可以給我打電話的。”
“嗯,知道了。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你就放心吧。”
習初心裡暖暖的。
雖然遠在大洋彼岸,朋友的關愛就在身邊。
她的內心頃刻間充滿陽光。
“哦,對了,女朋友有沒有去接機?透露一下唄!”
習初忽然想到了什麼,毫不避諱的問道。
“當然有,並且爲我接風洗塵,一起共進燭光晚餐。”
程安如實地說道。
“那就好,一定要好好的對人家,不要辜負了她。”
習初語重心長,像極了一個姐姐。
“我會的,該放下的我已經放下了,並且已經懂得,珍惜眼前人。”程安不遮不掩,忽然變得坦坦蕩蕩。
“真好,聽到你說這些,我很高興,我會祝福你的,直到永遠。”習初興奮地說道。
“好吧,接受你的祝福。不過,有事記得聯繫你這個弟弟,不要見外哦。”程安真誠的說道。
“嗯,一定。掛斷吧,這是越洋電話。留點話費,我打過去的時候,記得回撥給我。”習初半是玩笑地說道。
“好的,我會記得的。”
程安聽話的掛斷了電話,這邊傳來嘟嘟的忙音。
“初見就是習初?中、國的語言很複雜的,是一個名字兩種讀音嗎?”
艾迪不解,她好奇的問道。
“不,是兩個名字,只是他習慣了另一個稱呼,對初見這個名字不怎麼習慣而已。在這裡,大家只是知道初見,不熟悉習初而已。”
習初覺得沒有必要隱瞞一個英國人,知道事實也不會給自己造成怎樣的麻煩。
“有意思,不過初見更像日本人的名字,習初纔是你們中、國人的名字。”
艾迪若有所思,她頭頭是道的分析着。
“哦,是嗎?”
習初從來都沒有向艾迪一樣仔細的琢磨過這個名字。
實際上就是一個假的符號,用來迷惑白宸慕的。
她從來都沒有理由拒絕,亦或是根本就沒有在意過。
“嗯,我們一起吧,我要去擠公交車。”
艾迪站在習初身邊真誠的說道。
“只能陪你一小段路,我是住在學校的公寓,不出校園的。”
習初收起書籍和筆記捧在胸前,兩個人同時走出了教室。
“住學校公寓,不需要浪費時間在路上,其實是個不錯的主意,我也應該考慮一下,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空的房間?”
艾迪略有所思的說道。
“我們寢是四人間兒,現在住了三個人,正好空着一張牀,只是沒有單人間方便而已。”
習初如實地說道。
“太好了,我需要朋友,害怕孤單。”艾迪興奮地說道。
是啊,習初不也是爲了擺脫孤獨寂寞的胡思亂想才擠、進四人間的嗎?
“明天是星期天,有沒有興趣一起去野外燒烤?我約了幾個朋友,明天介紹給你。”
艾迪很陽光,很開朗也很真誠。
“很抱歉,我明天要去看醫生,身體有些不適。下次吧。”她委婉的拒絕道。
一則習初不喜歡熱鬧的場面。
再則,自從她來到美國,就和程安待在一起。
她不想程安擔心自己的身體情況,更不想他知道自己懷孕的事。
所以遲遲沒有接受醫生的檢查。
“那好吧,身體最重要了,一定要放在第一位,我們下次再約。”
艾迪理解的點點頭,揮手告別。
第二日清晨,習初沒有吃早餐。
她考慮到有可能抽血採樣。
到達醫院後,她首先去看了心臟內科。
爲她接診的竟然是威廉•漢克斯教授的同門師姐。
一名和藹可親的老教授。。
在做過了必要的儀器檢查之後。
又仔細的翻看了習初之前在中、國曆次的體檢報告。
“心臟病不輕,不過,姑娘,你一定要有信心。”老教授慈眉善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