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這麼說,暈了,我們不是在說羅伯特·布魯斯閣下的事情嗎?怎麼又給扯到巴里奧爾國王和瓦倫侯爵那裡去了。”
“沒關係,這樣挺好,我反正是失去了以往的記憶,能多知道點以前發生的事情總是沒壞處的。”威廉說到這裡看見乞丐老頭牽着羅伯特·布魯斯的手朝他走了過來。
“來,我給你們互相介紹下,這位是起義軍的首領威廉·華萊士。”乞丐老頭指着威廉說道。“這小子可厲害着呢!剛剛擊敗了瓦倫這隻老狐狸。”
“你就是威廉·華萊士啊!這段時間我聽你的名字聽得耳朵都起老繭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主教大人,你我都老了。”羅伯特·布魯斯少年老成地說道。(筆者按:羅伯特·布魯斯出生於1274年7月14日,此時才23歲都沒到。)
“看你這話說的,我可是看着你長大的,你才二十出頭就說老了?那我且不是早該進墳墓去了?”乞丐老頭哭笑不得地說道。
“啊?你才二十出頭?看你的長相我還以爲你。。。。”話剛說了一半,威廉的嘴巴被旁邊急紅了眼的莫雷一把掩住。
“威廉!說話注意點分寸,這位可是開瑞克伯爵羅伯特·布魯斯閣下。”殺人王在一旁有些發怒了,如果說話的不是威廉而換成是其他不認識的人,這人的腦袋早已經被他的刑劍剁下來了。
“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現在蘇格蘭仍未復國,我們的國王仍被關押在長腿的監獄中,還談什麼伯爵閣下的。以後威廉你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好了。”羅伯特·布魯斯對威廉的冒犯顯得毫不在意。
威廉剛纔也是衝口而出的驚訝之言,並不是有心冒犯這位地位崇高,擁有雄厚實力的蘇格蘭貴族。見到他作出大度的姿態,便也順着臺階下來了。他說道:“羅伯特·布魯斯閣下,剛纔只是無心之失,望閣下見諒。”
羅伯特·布魯斯聽完居然怒了,兩眼一翻,說道:“我剛纔說了別提什麼伯爵閣下的,你還是那麼客氣恭敬,莫非是看不起我不成?看你爲人做事扭扭捏捏的,諒你以後也做不成什麼大事情。”
威廉聽着這番話有點不舒服了,覺得我恭敬你,給你面子叫你聲閣下,你竟然還發怒?那難道說我還怕了你不成?你做伯爵什麼的只是說明你命好,投胎投得準,並不代表你有真本事。乾脆直接了當地說道:“不錯不錯。你說的沒錯。不過我這人有個壞毛病,我腦子不好使,老是記不住別人的名字,所以就喜歡給別人取個貼切點的綽號,你頭髮那麼長以後就稱呼你長毛好了。”說完話威廉兩眼挑釁狀地盯着羅伯特·布魯斯。
這話一出口,周圍的人臉色全變了,乞丐老頭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怎麼都合不攏。殺人王索性直接伸手去摸背後刑劍的劍柄,他已經顧不了和威廉之間的交情了,說出這種話來那就洗乾淨脖子等死吧,他只待羅伯特·布魯斯閣下一下令就立即斬殺威廉,讓他能夠死得痛快些。莫雷則乾脆在一旁傻了。
大廳裡一片寂靜,寂靜地可怕,殺人王身上的殺氣開始瀰漫了整個大廳。突然羅伯特·布魯斯哈哈大笑了起來,上前擁抱了下威廉說道:“你這人真是有趣,行!以後你就叫我長毛好了。”殺人王一聽放下握住劍柄的手,渾身的殺氣盡收,大廳裡的氣氛雖然還有些尷尬,但也輕鬆了下來。
莫雷繼續在一旁發傻,威廉居然給羅伯特·布魯斯閣下取了個難聽的綽號,而羅伯特·布魯斯閣下居然笑着同意了,他懷疑自己一定是在做夢,不然怎麼會發生如此荒誕的事情。
乞丐老頭終於反應了過來,爲了扯開話題,趕忙對羅伯特·布魯斯介紹正發傻的莫雷。“這位是安德魯·莫雷,他可是莫雷家族的直系後裔。”
“哦?他是莫雷家族的人?”羅伯特·布魯斯對莫雷也感興趣了,莫雷家族也是古老的蘇格蘭貴族,與布魯斯家族之間有着十分錯綜複雜的關係,雖然已經沒落了許久,但家族的影響力還是很大的。
“長毛,你跑斯特林城堡這裡來做什麼?莫非是看我這次繳獲了那麼多物資,想從中分一杯羹?我可警告你哦!這件事情你想都別想,沒門!”話一說完殺人王的手微微地動了動,他又有了摸劍的衝動。
“你可別冤枉我!我從開瑞克城堡率軍出發的時候,你這裡還沒開打呢!我知道斯特林城堡要開戰消息後,就不辭勞累地連夜趕來增援你們,哪裡知道你動作那麼快,只用一天就打敗了瓦倫老頭。”羅伯特·布魯斯連忙向威廉分辯道。
“別急啊,和你開個玩笑而已。現在我已經攻打下了斯特林城堡,你覺得我們以後該怎麼做?”威廉想試探下羅伯特·布魯斯的用意,便接着問道。
“我覺得現在有兩件事情應該馬上去做,一是以我的名義召集蘇格蘭貴族,將蘇格蘭土地上所有貴族的力量都集中到斯特林城堡這裡來,等萬事具備就發兵攻打愛丁堡。二是趁瓦倫老頭戰敗的消息還沒有傳播開去,立即出兵攻打鄧迪城堡,以獲取城堡中的存糧,從而更快地實施攻打愛丁堡的計劃。”羅伯特·布魯斯也沒有思考,非常流利的說了出來,顯然在行軍的路上對可能發生的各種情形有過一番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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