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節急信

1297年1月20日,斯特陵城堡。

歐文城堡城主雷德迪爾子爵率數百名英格蘭士兵逃到了斯特陵城堡。此時斯特陵城堡的駐軍指揮官是驍勇善戰的理查·德·沃德格里夫爵士,聞訊後趕忙出城迎接,將其迎入大廳。

“大哥爲何如此狼狽?”沃德格里夫爵士看着滿身血污,狼狽不堪的子爵驚訝的問道。他與雷德迪爾子爵是從小的玩伴,彼此間說話也就不顧忌爵位身份了。

“哎!!奇恥大辱!!”雷德迪爾子爵憤恨的說道。“歐文城堡丟了!被蘇格蘭叛軍給攻下了!!”

“什麼?這不可能啊!歐文城堡易守難攻,前些日子大哥你派人送好酒給我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怎麼說丟就丟了呢?”

“哥哥我沒用啊!中了蘇格蘭人的奸計!!一天之內就丟了城堡!!連我的兵器都丟在了戰場上!!”雷德迪爾子爵一拳砸在桌子上。

“既然大哥如此憤恨不平,那不如你我即刻點齊人馬,將歐文城堡奪回來以雪前恥?”沃德格里夫爵士見子爵如此憤恨便建議道。

“此事萬萬不可,如今歐文城堡那裡聚集了上萬蘇格蘭叛軍,我是好不容易纔衝出來的。更何況斯特陵城堡是兵家重地,你這裡本來士兵就不多,又怎麼可以帶兵輕離呢?如今就只有將丟失歐文城堡的事情立即上報給瓦倫侯爵,這段時間我就呆在這裡等候侯爵大人對我下達的失城處罰吧。”雷德迪爾子爵說道。

沃德格里夫爵士說:“大哥說的沒錯,說不定那些叛軍也會來攻擊這裡。斯特陵城堡地勢險要,再加上你我合力,說不定能擊敗叛軍,將功補過。我願將斯特陵城堡駐軍的指揮權交給大哥,從現在開始,斯特陵城堡的士兵就聽大哥調配了。”

雷德迪爾子爵想了下,覺得確實是個補救丟失歐文城堡責任的機會,便同意了沃德格里夫爵士的建議。

他隨後派出信使快馬前往丹迪,向瓦倫侯爵報告歐文城堡已經丟失,蘇格蘭叛軍已經大軍集結,隨時可能通過歐文城堡攻擊中部低地,斯特陵城堡有被攻擊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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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7年1月25日,丹迪,瓦倫侯爵的大帳。瓦倫侯爵接見剛剛從愛丁堡運送士兵和糧草過來的巴爾達男爵。

巴爾達男爵向瓦倫侯爵遞交了愛德華公爵寫的推薦信,瓦倫侯爵看完後將信箋往桌上一放。“你還是回愛丁堡去吧,我這裡不需要你。”

“請侯爵大人能夠再給在下一次機會,在下一定奮勇殺敵!”巴爾達男爵跪地不起,“在下確實是在珀斯城城破之時捨棄手下的士兵逃亡,但在下忍辱偷生到現在就是爲了能替每一個陣亡在珀斯城的英格蘭士兵報仇雪恨!在下寧願捨棄世襲爵位做一小卒,也要在大人麾下與蘇格蘭叛軍作戰到底!”對巴爾達男爵來說,兄弟袍澤的情義在心目中的地位遠遠要超過世襲爵位。

瓦倫侯爵聽完哈哈大笑:“我只是試探下你的爲人,你果然如同公爵殿下信中所說,是一位性情中人。快起來吧!我這裡正需要勇猛的戰將!”

雖然還是冬天,但巴爾達男爵此時早已經驚的一身冷汗,聽得瓦倫侯爵願意收下他,急忙回道:“多謝侯爵大人!”

瓦倫侯爵說:“快起來吧,你從愛丁堡帶來的一萬名步兵都是你訓練出來的,仍舊歸你統轄吧。”

巴爾達男爵大喜:“多謝侯爵大人提拔,但在下有一名跟隨十幾年的舊部,望大人準他做我的副官。”

“那有何難,準了。”瓦倫侯爵說。

第二日清晨,丹迪,瓦倫侯爵的大帳。瓦倫侯爵召集軍議,討論如何進攻蘇格蘭叛軍。與會的有王室近衛軍隊長亨利·珀西伯爵,法國阿基坦地區調回軍隊的主將羅伯特·克利夫德子爵,愛丁堡公爵的代表巴爾達男爵,以及蘇格蘭僞軍的代表理查·倫迪爵士。

各軍隊的指揮官先向瓦倫侯爵報告各自軍中士兵的集結狀況,軍心以及糧草的籌備程度。

最後輪到理查·倫迪爵士,他離開座位走出來跪地說道:“請侯爵大人恕罪,如今蘇格蘭軍團軍心渙散,每天都有許多士兵攜帶兵器逃出營地去投奔叛軍。整個軍團幾乎快不成編制了。”

“侯爵大人,蘇格蘭軍團逃兵現象如此嚴重,時間一長必定影響其他軍團的軍心,我看不如採用連坐法,一人逃亡,斬殺全帳!”克利夫德子爵說這話時眉頭都不皺一下,在法國阿基坦地區的戰鬥早已經將他那顆本來炙熱的心磨練的十分冷酷。

理查·倫迪爵士聽見此話,伏在地上的身子猛一振動,牙關緊咬,似乎要發怒,但他隨後忍耐住了。

瓦倫侯爵點頭同意,揮手讓理查·倫迪爵士出帳回蘇格蘭軍團營地宣佈此法令。理查·倫迪爵士起身出帳時,眼中含着一絲悔意,但帳中的所有人都沒注意到這個細節。

瓦倫侯爵接着從懷中拿出一封信箋,遞給身邊的亨利·珀西伯爵,“你們一個個傳着看下,這是歐文城堡的雷德迪爾子爵送來的急信,信中說歐文城堡已被叛軍攻破,叛軍聚集了萬餘人,隨時可能南下攻擊斯特陵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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