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和石器廣場是兩回事嗎?是的,一定是兩回事!不知道爲什麼,付星雲偏向於這種想法,而且,他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這四根擎天柱不是什麼鎮魔柱,而這石器廣場也不是爲了阻止什麼出現而建造。他會這樣想,可能是因爲女子和師父有理不清剪不斷的關係,美女師父是苦修之人,與世無爭,怎麼可能會被上古修士想方設法鎮壓呢!
“鎮魔柱!難道這地下有東西?”陳雲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那又怎樣,即使有,經歷這麼長的歲月後早已爛成了渣渣。”血塵子毫不在意的說道。“走吧,我算是明白了,不將這四方臺打破,我們永遠也別想出去。”
“血塵子,不要去碰四方臺!”付星雲急忙說道。“碰了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災難發生!”
“付星雲,如果破壞四方臺,這些符文永遠都不會消失。” 血塵子隱隱不悅。“有這些符文在,我們不可能取得任何進展,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我…哎!”付星雲嘆氣一聲。“我也沒有主意!”
“好吧!”血塵子將戰斧抗在肩上。“你們再找找,看有沒有其他破解之法,實在不行,我們就只能走這條路了。”
陸寒露出無奈之情。“沒時間了,或許在我們走進這石器廣場時就已經沒有選擇,走吧,將四方臺夷爲平地。”
四方臺是符文的源頭,如果被破壞,這十萬符文將毀於一旦,後果不堪設想。“你們真要如此嗎!”付星雲心裡五味雜陳。
“付師弟,希望你不要阻攔。”陸寒拍了拍他的肩膀。“當怎麼做都是錯的時候,就無所謂對,也無所謂錯,現在最急切的事情是如何出去,至於地底有沒有東西,尚且不知,怎麼能夠以此作爲退卻的理由呢。”
“好吧!”付星雲點了點頭。“既然沒得選擇,那我和你們一起,將四方臺夷爲平地。”
“這就對了。”陸寒露出一縷笑容。“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向前!”
一羣人朝四方臺走去。
密密麻麻的蝌銀符文像地泉一樣從四方臺涌出,之後,化作涓涓細流朝石殿廣場各處擴散而去。從遠處看,四方臺是符文中心只是形似,到了近處,更加傳神了。
四方臺有大陣保護,這麼重要的設施,不可能直接暴露在攻擊之下。想要破壞四方臺,必先踏平法陣,而在大陣的東南西北方位,各懸浮着一把寶劍,一把戰斧,一把摺扇,以及一顆蛋。從遠處看,這四件奇物已是不凡,到了近處,更顯其特殊之處。
“動手吧!”陸寒一馬當先,打出了九龍斬,九條蛟龍呼嘯而出。
緊接着,血塵子打出了開天斧,數道紅色匹練沖天而起。
劉斬元緊隨其後,打出了狂龍劍氣,如有實質的劍氣化作風暴,一掃而過。
陳雲大扇一揮,凝練出了巨型風刃,朝着大陣狠狠斬去。
繼他們之後,付星雲彈出鋒芒之焰,柳玉打出雷電法術,所有人都動用自己的絕招對着大陣狂轟濫炸。
大陣發出一層淡淡的光芒,將法術之海瓦解殆盡。
“怎麼回事?”所有招式毫無反應,修士們露出了急切的神情。“好像不起作用。”
“就算是深淵也有被水填滿之時!”血塵子雙眼爆睜。“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他揮動血斧,再次打出了開天斧。
衆人不留餘力,對大陣發動了最爲猛烈的攻擊。
如果大陣處於全盛時期,衆人不會有任何機會,可這麼多年過去了,大陣被歲月磨平了菱角,澆滅了火焰。在猛烈攻擊下,終於,大陣裂開了一道口子。
“有效果了。”衆人喜出望外。可下一刻,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從懸浮着的戰斧上發出一道光芒,大陣吸收光芒後立即恢復如初。
原來,寶劍,戰斧,摺扇以及那顆蛋,都是大陣的養分,在關鍵時刻能夠將自身的精華輸出爲大陣所用。
表面上看,衆人是在和大陣對抗,實際上,是在和這四件奇物對抗。付星雲這才發現,寶劍等物所處的位置極爲特殊,正好處於大陣的脈絡之上,一旦大陣出現鬆動,就能通過這種無形的脈絡進行補給。
“老子不信這個邪!”血塵子眼冒兇光,使出了開天斧三連擊,十幾道血色匹練相互纏繞,相互絞殺,狠狠的斬在大陣上,激起無數火花。
陸寒使出了九龍斬五連擊,四十五條蛟龍爭先恐後,鋪天蓋地。
繼血塵子和陸寒之後,劉斬元和陳雲紛紛出手,打出了連擊之術,其他人也不留餘力,在如同雨點般的攻擊面前,大陣再次出現裂痕,可是,當裂痕出現的瞬間,就從寶劍上溢出一道劍氣,大陣吸收劍氣後,裂痕再次消失。
衆人怒火中燒,加快攻擊步伐,但只要大陣出現裂痕,四件奇物便會在第一時間彌補。僵持半個時辰後,衆人筋疲力盡。
雖然他們一直用元神交流,不曾產生任何噪音,但法術爆破,劍氣碰撞等聲音不可避免,很快,尖銳之音便掩蓋了之前的海浪之音。雖然以目前的強度,這些聲音還不足以對修士的身體造成傷害,卻嚴重影響了他們的情緒。在不斷轟鳴的爆破音以及尖銳的鏗鏘之音中,衆人越來越暴躁了。
“寶劍,戰斧,摺扇,以及那顆莫名其妙的蛋,都不是普通之物,這樣下去不行!”陸寒面露焦慮之色。
“經過這麼長時間,我們依然沒有成功,事實證明,飽和轟炸是無用的,必須改變作戰方式。”陳雲望向了血塵子。“戰斧投影的招式,你還能使用嗎?”
“戰斧投影只有在我全盛時期威力最大。”血塵子迴應。“現在只能發揮出七成效果,陳雲,你有何打算?”
“七成效果!”陳雲皺了皺眉頭。“七成效果恐怕不行,要不,你吐幾口血,看能不能增加到八成?”
“吐你大爺的!”血塵子最不喜歡拐彎抹角。“有屁快放!”
“好!”陳雲說出了他的計劃。“等會當大陣產生裂痕時,你用戰斧投影斬進裂縫中,阻止大陣癒合,沒了。”
“就這麼簡單?”血塵子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陳雲,即使我斬進了裂縫,也不足以和陣內的四把神兵對抗,戰斧投影很快就會消失,大陣還會重新癒合,你的狗屁計劃除了害我白白損失精血外,有什麼作用。”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陳雲毫不客氣的反駁。“在裂縫癒合之前,你只要給我爭取三息時間就夠了,難道你連這個也做不到嗎!”
“好吧!”血塵子答應了。“我姑且信你一回,陳雲,咱們醜話可說在前頭,你要是沒有成功,我吐多少血,你也得給我吐出來。”
“別廢話了,趕緊準備吧。”他們倆碰到一塊準沒好事發生。
血塵子將戰斧橫臥胸前,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噴出一口精血,殷紅的鮮血全部灑在鋒利的斧刃上,如同雪花在熾熱中融化,點點精血越變越小,最終被戰斧吞噬殆盡。
經過精血加持後,戰斧散發出陣陣威壓,一個巨大的投影以傾斜的角度出現了,投影的輪廓和血塵子手中的一模一樣,只不過,被放大了無數倍。
投影不斷凝實,因爲它的出現,整個戰場充斥着鋒銳之意。
就在血塵子使用絕招之時,衆人又展開了新一輪的攻擊,大陣不是那麼容易破去的,實際上,經過這段時間不斷的輸入,衆人隱隱有衰竭之勢,出手的速度也越來越慢。攻擊是要講究連續性的,任何一個環節出錯,都有可能前功盡棄。陳雲露出了焦慮的神情。“再加把勁,這次,我有七成把握破去大陣。”
“好!”衆人迴應,加大輸出,對法陣狂轟濫炸。終於,再次將大陣掀開了一道口子。
“血塵子,輪到你了!”陳雲提醒。
“明白!”血塵子面色猙獰,揮動戰斧,半空中巨大的投影隨着他手中戰斧的移動軌跡而不斷髮生改變,終於,投影寬闊的斧刃對準了大陣的裂痕。“給我去死吧!”血塵子狠狠斬下,巨大的投影帶着劈開山脈的氣勢斬進了裂縫之中。
“砰”的一聲,投影與大陣相撞爆發出了劇烈的響聲,戰斧投影不斷前行,裂痕瞬間擴大,似乎感受到了威脅,大陣裡的寶劍,戰斧,摺扇,蛋紛紛釋放光芒。早此前的攻擊中,只需四件奇物中的一件便可修復,現在,四件同時爆發,威力驚人。戰斧投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而裂痕也已經停止擴散,並且隱隱有癒合之勢。
“就是現在!”陳雲露出一絲兇光,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黑漆漆的球,下一刻,他毫不猶豫的將球砸進了裂縫中。
這黑漆漆的球,付星雲一點都不陌生,他懷裡還有兩個,沒有到,陳雲手上也有,不過,這也沒什麼奇怪的,他是四大派的領隊,就像劉斬元擁有雷霆劍氣,陸寒擁有防護玉佩一樣,他也留有殺手鐗。
“是神母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