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衛王好眼力！”白寇大笑，手裡晃着玉牌，接着對巢陽問道，“那麼白某斗膽，敢問燕皇，此物是用來幹什麼的？又爲何會在我白某人手上？”
諸王都看向巢陽，但巢陽依舊臉色鐵青，沒有說話。
“怎麼？難道燕皇忘了？”白寇嗤笑一聲，說道，“若是燕皇忘了，那白某人就代燕皇說吧！”
白寇騎馬往前走了幾步，停下，對着聯軍諸王和將士們大聲說道：“此物名‘金燕令’，原本是雨燕國皇帝代代相傳的密令。此令掌管着雨燕的兩萬名秘密死士，這些死士世代效忠於令主，便也就是，現如今我手下的這兩萬人馬。”
四野一片驚呼聲，白寇指着他身後的一名小卒的衣服，說道：“你們看清楚，他們的衣服雖是黑色的，這上面繡着的也是金絲燕，同那雨燕國士兵的衣服如出一轍！”語畢，那小卒在白寇的示意下一把撕下自己衣服的袖邊，隨手拋向楚王楚梓辛。
楚梓辛結果袖邊，定睛一看，大驚道：“果真是金絲燕！”諸王和諸將聞言，頻頻皺眉，看向巢陽，希望她能給出什麼解釋。巢陽只是死死盯着那令牌，沒有開口說話。
“逆賊，夠了！”清澄對白寇怒吼道，“孤不知你從何處弄來這麼一塊令牌，也不知你爲何要在自己的將士們的衣服上繡我雨燕的金絲燕。單憑你這賊子拿出這些東西，再一派胡言，就妄想損我雨燕的清譽，你休想！”
“哼！好個不識好歹的臭丫頭！”白寇罵道。“那燕皇可還記得，這令是怎麼到我手上的？”白寇不依不饒地問道。
四下寂然，幾乎可以聽得到每個人的呼吸聲。巢陽仰天長嘆，閉眼說道：“這金燕令，是孤給你的。”
“燕皇！”清澄睜大了眼睛，卻見巢陽對她搖頭說道：“清澄，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孤躲不過。這是孤犯下的錯，孤不能否認。”巢陽釋然地笑了。
“哈哈哈哈，”白寇又笑了，說道，“燕皇好膽魄，那白某人就斗膽請燕皇告訴大家，燕皇爲何要把這‘金燕令’給我吧！”
巢陽輕拍了一下座下的白馬，白馬走出兩步，巢陽釋然地笑了笑，說道：“孤一千年前，將‘金燕令’給你，是爲了助你在陳國起兵造反。”
“什麼！”陳昀驍聞言大驚，怒氣衝衝地問道：“還請燕皇名言，一千年前燕皇借兩萬精兵，助這逆賊在我大陳生事，意在何爲？”
“孤，”巢陽咬了咬嘴脣，深吸一口氣，接着說道，“大錯已鑄成，孤過矣。孤愧對天下百姓，但這原因，孤不能言。孤只能告訴你，孤雖借他兵馬、助他生事，卻從未想過幫他奪得陳國正統。這逆賊，不配做皇帝！”巢陽冷冷地怒視着白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寇不怒反笑，大笑了幾聲，一臉看好戲地看着巢陽，說道，“燕皇不能說，那我便代燕皇都說了吧！當年，這燕皇之上，尚有朝陽公主和鄱陽公主。朝陽公主善劍，劍法精妙五國無人能敵。鄱陽公主善用兵，兵法鬼變天下皆知。而燕皇身爲雨燕三公主，自小被選作儲君，不甘心自己弱於兩位姐姐。於是朝陽公主使劍，燕皇便專心只習鞭法，如此才勉強在武功上跟朝陽公主旗鼓相當。而鄱陽公主十四歲助雨燕明皇帝平了叛臣之亂，這件事讓燕皇耿耿於懷。爲了證明自己並不亞於鄱陽公主，燕皇便指使我在五國掀起戰亂，燕皇藉機平亂，好讓自己名聲遠揚。燕皇，我說的可對啊？”
“一派胡言！”巢陽不屑地說道，“孤從未想過與兩位皇姐爭名奪利！”
“咄！你這賊子，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燕皇光明磊落。怎麼爲爭名奪利做出這些事！”昭穆忙爭辯道。
“那燕皇倒是解釋一下，你爲何借兵與我啊？”白寇一臉壞笑。
“燕皇！”“燕皇！”昭穆和清澄一臉焦急地看着巢陽。
巢陽搖搖頭，緩緩說道：“孤這一生，唯一對不起百姓、對不起雨燕之時，便是將這金燕令借與逆賊。孤原以爲，當年和這逆賊同歸於盡，可以將此事彌補，不料還是將雨燕置於今天這種水深火熱之中。至於這其中原委，乃孤之私事，恕孤不能名言。”
“哼！原來這一切都是燕皇你惹出來的禍事！”楚梓辛對巢陽翻了個白眼，說道，“既是燕皇惹出來的，想借此爲自己建功立業，燕皇自己解決便是，何必請我們相助於你呢？”
“燕皇這樣做，是爲了那件事嗎？”清澄疑惑地問道。巢陽閉眼不答，清澄也猜到了三分。
“燕皇，這令既是雨燕的，兵馬也是我們雨燕的，爲何不能直接號令將士們，免去這場戰爭呢？”昭穆不解地問道。
“昭穆啊，這些死士，認令不認人的！”巢陽無奈地說道。
“諸位！諸位既已明瞭，此事乃燕皇所爲，而燕皇與我尚有別的約定未完成，請諸位今天交出這禍害天下的罪人，白某可以保證，得到燕皇之後，不再進攻五國任何城池，只留在豐、沛、順三城之中。”白寇對着諸王抱拳。
“這”諸王與諸將互相看過來看過去，沒人敢說話。唯有楚梓辛大聲說道：“燕皇，爲了天下蒼生，還請燕皇自己束手就擒吧！”
“楚王！你！”清澄怒不可遏地指着楚梓辛，半天說不出話來。
“燕皇，不可！”昭穆吼道，卻見巢陽示意他不要動。
巢陽下馬，走到叛軍那邊，冷笑着說道：“孤就在此，能不能擒到孤，就看你的本事了！”
“薛大哥，我們要不要幫三公主？”白素素輕聲問道。
“幫她作甚？”雪狐冷哼一聲，“這是她咎由自取。”
他們說話聲音很小，巢陽雖沒聽見，卻也感覺到雪狐看她的眼神不似從前。巢陽心中一陣刀絞，忙別過臉不去看雪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