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微臣馬上帶路!”青戟鞠躬領命,率先走在前面帶路,韓斐彬則急匆匆地跟在其身後,兩人疾步朝軍營中的牢房方向走去……
當青戟和韓斐彬抵達牢房,打開大門的時候,卻發現那三個士兵已經被人毒死,就連其中一個士兵寫下的招供狀紙也不翼而飛。
盛怒之下,韓斐彬審問了獄中的每一個人,他們都有不在場的證據,就連關押在獄中的犯人也正好被召集出去做勞役。沒有人清楚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三個士兵就這樣在獄中離奇地死亡,而且,兇手竟然沒有留下一絲蛛絲馬跡。
韓斐彬回宮以後十分憤怒,他決定暗中調查尚書大人賈暮商,可惜的是,當他打算傳召尚書大人賈暮商入宮試探一下他的時候,卻傳來尚書大人賈暮商得了急病去世的消息。這一連串發生的事情,到底是湊巧呢?還是事先就預謀好的呢?
韓斐彬困惑不解猶豫的同時,宰相潘仁貴卻帶頭煽動文武大臣們聯名上奏,要求儘早處死夏芝蘭。
韓斐彬無奈之下只好迴避,爭取不見那些聯名上奏的文武大臣們,最後,還發展到連早朝也不去,只爲迴避文武大臣們的聯名上奏,拖延處決夏芝蘭的時間。
韓斐彬遲遲不肯處決夏芝蘭令宰相潘仁貴憂心忡忡,他認爲皇上不肯處決夏芝蘭,一定是對她還留有念想,只要夏芝蘭一天不死,韓斐彬長期和她糾纏不清下去,終究有一天會有記憶復甦的一天!等韓斐彬記憶恢復了,他就更加沒有機會害死夏芝蘭了。
一定是隻是私吞賑災銀兩的罪名,還不足以令韓斐彬下定決心將夏芝蘭處死,那麼他就要設法制造足矣令夏芝蘭砍頭的謀反之罪,到時候,就算皇上有意要包庇她,但衆怒難犯之下,他也只能被迫將夏芝蘭送上斷頭臺。
京城裡的宰相潘仁貴苦等了一段時間,終於機會來了。“蠻邦國”的國王又派人送來了給潘仁貴的財寶,與一封合作協議書。潘仁貴想把這些東西偷偷藏在關押夏芝蘭的牢裡,但是,地牢裡守衛森嚴很難下手,只好等待時機。
很快到了一年一度的慶典活動,這是韓斐彬登基以後才制定的一個國家節日,是爲了慶祝百姓生活的提高,與表彰那些對朝廷有重要貢獻的大臣們的一個盛典。
這天,京城內所有的城市都張燈結綵,街道上到處都是舞獅表演歌舞的歡樂的人羣。當然皇宮也不例外,韓斐彬舉行了一個巨大的慶典,邀請了文武百官上千人歡聚在大殿內,設宴觀賞歌舞。衆百官都高興極了,當然喝酒也是少不了的。
“這次慶典會朕要先表彰一位賢臣,就是青戟將軍,要不是他的幫助,朕也坐不上今天的位置,他的確功不可沒,朕先敬他一杯!”
青戟聽了立即端起酒杯道:“陛下過獎了,臣只是盡我的本職工作而已!”說罷,一飲而盡。他有些不太甚酒力,一杯下去臉頰就開始泛紅了。
宰相潘仁貴聽了心裡十分不是滋味,他是三朝元老,皇上都沒有公開表彰,但唯獨表彰青戟將軍,盡
管宰相潘仁貴心裡有多麼不爽他,但依然舉起酒杯假惺惺地要敬一杯。
“老夫也要敬將軍大人一杯,你我在朝政上意見有些出入,老夫平時說話不太好聽,難免有得罪將軍大人的地方,希望將軍大人不記小人過,老夫向你道歉,並自罰一杯!” 潘仁貴一邊說着,一邊往青戟將軍的酒杯裡斟滿酒,並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把拇指上藏在戒指裡的安眠藥下到酒水中。
青戟將軍雖然很討厭見宰相潘仁貴,但衆目睽睽之下,宰相大人敬的酒他不好回絕,就接過潘仁貴遞過來的那杯酒一飲而盡。
一杯下去青戟將軍已經感到渾身發燙,腦子開始不清醒了,他使勁地拍打自己的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韓斐彬察覺到青戟將軍已經有些醉意了,便說:“青戟將軍,要是不舒服可以先退下去休息,無大礙的!”
青戟將軍搖頭笑道:“皇上,微臣還能堅持一會,盛典纔剛開始,微臣怎麼缺席呢?”說罷,又回自己的位置繼續欣賞歌舞。
宰相潘仁貴邊暗暗奸笑,邊觀察着青戟將軍的一舉一動。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宰相潘仁貴心想:“藥力該開始奏效了!”於是,他大聲地啓稟皇上道:“將軍大人的臉色好像很難看,皇上您還是批准讓他下去休息吧,我怕他頂不住在宴會上出醜就不好看了!”
韓斐彬看了青戟將軍一眼,發現他臉色通紅,渾身冒着冷汗,眼神開始呆滯了。於是,忍不住開口說:“青戟將軍,你臉色那麼難看,先下去休息吧!”
宰相潘仁貴這時大獻殷勤,他走到青戟將軍身邊,假惺惺地扶着青戟小聲說:“將軍大人,你沒有事吧?臉色那麼難看,老夫帶你下去休息吧?”
就這樣,宰相潘仁貴攙扶着青戟將軍離開了宴席。青戟喝了有安眠藥的酒很快就陷入了昏睡狀態,宰相潘仁貴慌忙把他安置在一間廂房內,就急急忙忙地朝關押夏芝蘭的牢房奔去……
由於今天是慶典活動,看守牢房的獄卒大多數都去參加宴會去了,看守疏散了許多。宰相潘仁貴大搖大擺地進入獄中,獄監見宰相大人親自光臨,急忙下跪磕頭。
宰相潘仁貴將事先準備好的一罈下了安眠藥的上好女兒紅,拿出來交給獄監說:“今天是普天同慶之日,皇上吩咐賜好酒一罈,你分發下去,無論是獄卒還是關押的囚犯,每人賞御酒一杯,以顯皇恩浩蕩!”
“小的領旨,皇恩浩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獄監磕了三個響頭,起身接過那壇上好的女兒紅,吩咐手下把御酒分發下去。
無論是獄卒還是關押的囚犯,聽見皇上給他們賜酒來了,個個喜上眉梢!像他們這種無名小卒,甚至是待罪之身的囚犯,能夠喝到御酒,這真是破天荒頭一遭,他們激動萬分,紛紛過來爭前恐後地喝御酒。
就這樣,無論是獄卒還是關押的囚犯,甚至連夏芝蘭都喝了御酒,昏睡過去。潘仁貴大喜,他趁夏芝蘭昏睡的時候,把“蠻邦國”送給自己的財寶與合作協議書,
偷偷的藏在了夏芝蘭睡覺的枕頭下。
辦好事情後,宰相潘仁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地離開了地牢……
第二天,藏在夏芝蘭的枕頭底下通敵書信,和一個印有“蠻邦國”標誌的箱子裡裝的珠寶,被獄監發現,他爲了邀功領賞,急忙把此事上報到皇上那裡。
看着眼前的通敵書信和一個印有“蠻邦國”標誌的箱子,韓斐彬驚呆了,他馬上把書信和箱子拿到自己的房間。
韓斐彬回到自己的房間後,立刻把那封書信詳細地讀了一遍。原來這是一封私通與勾結“蠻邦國”的合作協議書。他打開箱子一看,箱子裡裝得全是金銀珠寶。韓斐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眼前的一切證明了夏芝蘭確實是“蠻邦國”的奸細。
韓斐彬很氣憤,但他突然想起來了青戟將軍說的那番話,搞不好這些罪證又是有人要栽贓嫁禍給夏芝蘭的,他必須冷靜下來,不能中了壞人的圈套。
韓斐彬冥思苦想後,依然找不到能夠說服自己的證據,於是,他又單獨召見青戟將軍。
再說,青戟將軍這纔剛從昏睡中清醒過來,他覺得這一切事情很奇怪,就算他的酒量再差也不至於才喝一杯就昏睡一整夜吧?
不知道爲什麼青戟總覺得心裡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他急忙趕到關押夏芝蘭的地牢中,果然聽說了在夏芝蘭的牢房內搜出她通敵叛國的書信。同時,也從獄監處得知,宰相潘仁貴昨晚來送御酒的事情。這一切實在是太奇怪了!爲何潘仁貴來過的第二天,就從夏芝蘭的牢房內搜出通敵叛國的書信?
青戟將軍帶着這個疑問奉召入宮,單獨面見韓斐彬。一進御書房,青戟將軍就迫不及待地問:“微臣,剛剛聽說從夏芝蘭的牢房內搜出通敵叛國的書信?這到底是真的假的?”
“你已經知道了!朕找你來就是爲了商議此事!通敵叛國的書信和證物已經呈到朕的面前!你過來看一下!”
青戟將軍將那封書信打開,大致瀏覽了一遍,然後,大拍桌子說:“我不相信,這一定又是栽贓嫁禍!那個人三番四次地要害死夏芝蘭,到底是爲什麼?”
“朕也百思不得其解,這個三番四次地要害死夏芝蘭的人究竟是誰?他到底和她解了什麼深仇大恨?”
“皇上,微臣剛剛去過牢房打探過!聽獄監說,昨晚宰相大人奉您的命到牢中,給獄卒和囚犯們送御酒了?”
“不,朕沒有讓宰相到牢中,給獄卒和囚犯們送御酒啊!”
“這……這也太奇怪了吧?爲何潘仁貴來過的第二天,就從夏芝蘭的牢房內搜出通敵叛國的書信?”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是宰相潘仁貴栽贓嫁禍嗎?”
“不,微臣只是推斷而已,沒有證據之前不敢妄下結論!”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太可怕了!青戟將軍,朕現在命令你,暗中調查此案。順便調查一下宰相潘仁貴,此事,事關重大,絕不可以走漏半點風聲!”
“是……微臣領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