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司被敦廣五花大綁不得動彈,唯有任人幫他換上喜服,繫上大紅花。原本就瀟灑不凡的敦司被這麼一裝扮更是俊美絕倫。
敦廣見夏家小姐的花驕遲遲不來,管家也沒有消息,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他生怕婚禮當真舉行不了,他無法向衆賓客交代,顏面上也無光。而敦司卻高興極了,他巴不得夏家小姐的花驕永遠別來。
正當他得意時,夏家小姐的花驕到了。於是,敦司被人綁起來按着拜了堂,敦廣高興極了,他生怕兒子藉故逃脫,就省了新郎敬酒的環節,直接命人送新人進洞房,並吩咐他人不要打擾新人。
在新房內夏芝蘭等了許久也不見新郎掀頭蓋,便自己把頭蓋掀開環視了一下四周。眼前,是明晃晃的金色雙喜字,金色的大牀,豔紅色的牀幔,桌子上擺着兩杯合巹酒,金色燭臺上的紅燭緩緩地燃着。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溫馨,火熱。唯有正中央,那張巨大的牀上,一個俊美的男子在坐在那裡,用冰冷冷的眼神望着她。
那冷峻的眼神彷彿冰山一般冷冽,令夏芝蘭不禁的打了一個冷顫。看來,他真的對夏小姐厭惡到了極點!夏芝蘭非常肯定這一點,但是出於好奇,她擡頭想看清楚這個冷酷的男人的模樣。
他居然長着一張與廖文昊一模一樣的臉,好看,精緻,帥氣,溫潤如玉……只是,這個與廖文昊長着相似的臉龐的人,有着與廖文昊孑然不同的氣質,冰冷,傲慢,冷然,清峻,而且……特別的漂亮,讓人移不開
眼。
廳裡的明燭花燈下,那人一張玉顏在燈下染上一層淺淺的桃子紅,不知道是紅燭映出來的,還是因爲憤怒而生。
見到酷似前男友的臉,夏芝蘭心中感概萬分,往日與廖文昊的一點一滴此時全部涌現在她眼前,她甚至天真地認爲眼前的男子是廖文昊的化身,是老天爺眷顧她,故意安排讓她邂逅的另一段情緣。
夏芝蘭不由得伸出手想去撫摸眼前俊美的臉龐,可是他卻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瞪着她。那眼中的情緒,有挑釁,有輕視,有譏諷,有嘲弄,還有厭惡……
夏芝蘭只覺得心猛的一顫。有剎那恍惚,她以爲那是廖文昊在看她。娶了姐姐的廖文昊,會不會也這樣看她?
“文昊……”她低喊一聲。那人聽到了她的喊聲,冷冷一笑,避開她的目光。
夏芝蘭低下頭,卻發現他被繩索幫着,不得動彈。也許是被綁的時間太久,他手臂上已經破皮了,不斷的往下滴着血水,血漬如一朵鮮豔欲滴的梅花,絢爛妖嬈,卻寂寞無比。
見到敦司坐在自己身邊一臉不悅的表情,夏芝蘭明白了敦司是被迫和她成親的。她有些心疼,立刻解開敦司身上的繩子。
敦司吃痛地咧了一下嘴,摸了摸手臂上的傷口,毫不客氣道:“我是看在我父親的面上才娶你的,你別指望我會對你好,今後你只要在我父母面前作個好媳婦就行了,私下裡我們就當是生活在一個屋檐下的陌路人,你沒有資格來管我,我也不會去理你!”
夏芝蘭聽了後,感覺就像前男友廖文昊在拒絕自己一般,委屈極了,但也答應了下來。因爲,他雖然和前男友廖文昊相似,但畢竟對於她還是陌生人,她也理解他被迫成親的心情。
敦司見夏芝蘭答應了他的要求,就拿出一張涼蓆丟在地上冷冷道:“你以後就睡地板吧,你那麼大的身形一定會把牀睡塌的!”說罷又在地上用毛筆劃了一條線 “這條就是分界線不許你跨越一步,你不要妄想趁機接近我,否則我就把你趕出這個房間!”
夏芝蘭知道他們雖然已經成爲夫妻,但是他們並沒有感情基礎,所以,她也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和“陌生人”共枕眠,於是,她默默地鋪好涼蓆道:“眼看夜色不早了,我們喝完合巹酒早點休息吧!”
敦司拿起酒壺狠狠摔在地上憤怒地吼道:“誰要和你這個醜八怪喝合巹酒!你滾!”
夏芝蘭傷心極了,她感覺到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傷害,她強忍着眼淚,默默地拾起地上的酒瓶碎片。敦司見她不哼聲,活像個受氣包,覺得再多說也無趣,於是,冷冷地哼了一聲,然後,蒙着頭鑽進被窩裡。
夏芝蘭收拾完殘局後,躺在涼蓆上難過得偷偷落淚。她穿越成醜女已經夠不幸的了,還嫁給了這樣的惡夫,是不是她前世做錯了什麼事,老天爺要如此懲罰自己。
傷心的同時,夏芝蘭也對長得和她男友廖文昊一模一樣的敦司芳心暗許,她輾轉反側了一夜思考該如何感化敦司,使他慢慢接受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