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後都倒吸一口冷氣。清雪進宮這麼些年時間,竟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真是怎麼也想不到啊!慕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着清雪,彷彿清雪就是她口中所說的那個“奸人”。清雪也注意到她的眼神,於是放下茶杯微笑着朝慕夫人說:“玉兒是我身邊的人,對我做出再過分的事情,我也不會將其害死,慕夫人大可放心。”
慕夫人並沒有料到清雪竟會膽大到這般地步,她睜大了眼睛看着清雪,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清雪站起身,若秋上前扶着。只聽清雪說:“對了,近日我會在府上小住幾日。”說完,便若秋扶着自己回了自己的房間。
慕老爺聽後,便吩咐着下人好生伺候清雪,後又叫廚房準備一些吃的給清雪送去,慕夫人與然芝則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慕夫人望着老爺,驚歎道:“老爺!她不過是回來小住,您何必待她這般好!”
然芝也附和着說:“就是!”嵐城坐在一旁並未說話,但是輕咳一聲,吸引瞭然芝的注意。然芝回頭朝嵐城看去,卻見得嵐城面無表情,只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芝正要朝嵐城說些什麼,忽的聽見老爺說起話來:“清雪在咱們府中的地位已經不同於往日了,她如今正是得寵,皇上對她是百依百順的。她孃的名字也被納入族譜,算是咱們慕府裡堂堂正正的二小姐,我們對她這般好,完全是因爲她是萬歲爺的寧嬪!”
“這……”慕夫人被老爺的一席話弄得說不出話來,只好閉上了嘴巴,不甘地哼了一聲。
翠兒在前頭帶着,若秋扶着清雪在後頭走着,德尋手中拿着清雪的包袱。
那房間還是同
以往的一樣,房內佈置,物品擺設以及房內的味道,都同當年的味道一般。德尋將包袱放下後便皺着眉頭說:“小主,您在府中就住這麼偏僻的地方?此處可比冷宮都不如啊。”
清雪卻不以爲然,道:“怎就比冷宮都不如了?冷宮是破磚漏瓦,我這房間起碼是關上門還能暖和一些。在這兒生活了十六年之久,我本就是府中庶女,住這兒已經很不錯了。”
德尋歪歪嘴,道:“奴才方纔就覺得慕大人一家子與小主之間的感情就不是很好,瞧您稱慕大人爲慕老爺,奴才便知其中有微妙的關係……”
“德尋,你做奴才這麼久了,怎也不知道收斂?在主子面前這些話豈是你能說的?”若秋上前就教訓德尋,使得德尋縮了縮身子,嘴中輕聲道:“姑姑喜怒,德尋知錯了!”
清雪上前拍了拍若秋的肩膀,微笑着說:“無礙,出門在外,咱們就沒有主僕之分。德尋說的對,我未出閣時都成老爺爲‘爹爹’,但是如今,我並不想因着我在宮裡地位的緣故,就把那麼多年來所受的委屈一筆勾銷了。”
若秋站在一旁只聽着,不說話。不一會兒,房外陸陸續續進來一些人,他們手中捧着許多的食物。翠兒看見後,便問:“這是……?”
領頭的下人說:“這是老爺吩咐給寧小主準備的,寧小主路中疲勞,喝點熱湯用點兒點心後就歇一歇吧。”清雪用目光掃過她們手中端着的食物,後對他們說:“我知道了,你們放着就出去吧。”
那些人將手中所端着的食物一一擺放於桌上後,便朝清雪屈了屈膝後,離開了房間。若秋前去關門,瞧見院前三兩株梅花,便
一邊兒合上門,一邊兒對清雪說:“門前有幾株梅花,這倒是與咱們的景仁宮有些相像。”
清雪微笑,言:“是啊。府裡的梅花開得一點兒都不比皇宮差……”說到此處,她突然想起了皇上,便匆忙走進書房,叫翠兒磨起墨來。她寫了一封信叫德尋送到宮裡去給皇上,後說:“出來這麼久了,是該寫封信給皇上報平安了。”
一間紅棕相間的房內,然芝與嵐城兩人面對面坐着,誰也不說話,只是這麼靜坐着。
終於,然芝沉不住氣了,便問道:“方纔你那幾聲輕咳是什麼意思!”
嵐城擡眸望着然芝,說:“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叫你不要亂說話,免得得罪了寧小主。”
“寧小主?她若是去掉了這樣一個身份,那就什麼都不是了!”然芝較勁兒說。嵐城說:“你說這話都不想一想後果?何況她今夕不同往日,有些事情變了,然芝,你對人的態度也該換一換。”
“她的位分再怎麼高,也不過是府中的二小姐,她是庶女,她有什麼好得意的!怎麼,她一回來你就把持不住了?她一回來,你就幫着她說話了?好啊,那你去她房裡啊,你不是一直想要得到她嗎?如今她就在府中,你的好機會來了!你去啊!”然芝瞪着眼睛朝嵐城怒吼着,嵐城微微皺眉。
“你這是莫名其妙地無理取鬧!都什麼跟什麼!我又何時說想要得到她了!然芝,你有孕在身,可千萬別動了胎氣啊!”嵐城的態度溫和下來,可然芝卻不領情,一手甩開他伸過來的手,接着是一掌,將擺放在桌子上的那個紅色錦盒擊落在地,瞬間,盒中所裝着的送子觀音碎了一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