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愛人

重生之盛世醫女 朋友愛人 69書吧

顧詠睡到第二日早上才醒來,剛起牀穿衣服的當兒,秦錚進屋了,手裡抱着幾件乾淨衣服,一邊打着哈欠一邊道:“顧大哥先洗澡吧,燒了熱水。先換我的衣服,左右一會兒你就回府了。”

顧詠趕緊上前接過衣服,見秦錚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不由得笑着問道:“怎麼瞌睡成這樣,晚上讀書讀得太晚了麼?”

秦錚白了他一眼,忿忿道:“你還好意思,昨兒飯也不吃,澡也不洗,徑直就躺下睡了。我姐擔心你晚上肚子餓,非讓我們倆在屋裡陪着,等你醒來後熱飯菜給你吃。我陪的上半宿,她陪的下半宿,這會兒都還睜不開眼呢。”

顧詠聽罷了,又是感動又是愧疚,趕緊朝他道:“都是我的不是,要不你回去再睡會兒。我去瞧瞧你姐。”

秦錚嘴裡雖然抱怨着,卻不敢讓玉珠知道,趕緊拉住他道:“得了得了,你趕緊洗澡去吧,別說是我說的。今兒三月三,我姐說了還要出去踏青來着。”

顧詠這纔想起今兒已到了三月三,京城的習俗,每年三月初三上巳節這一日都要去爬京西的西山,年輕人更喜歡在這一日出城踏青,不爲了觀賞景色,而是少年少女們相互結識的大好機會。

想到這裡,顧詠心裡頭美得跟什麼似的,一路眉開眼笑地出了屋,又在廚房尋到了玉珠。因晚上沒休息好,玉珠精神有些萎靡,一邊攪和鍋裡的粥一邊打着哈欠,難得的毫不設防的傻樣。顧詠站在門口看着她笑出了聲,玉珠這才發現他,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卻是滿臉的溫柔。

顧詠朝外頭瞅了一眼,見秦錚去了書房,趕緊進屋抱了抱玉珠,想親她一口,又怕玉珠生氣,猶猶豫豫地偷偷靠到她臉頰邊,正要偷襲,忽聽得門外的腳步聲,嚇得趕緊往後退了幾步,擺出一副端正嚴肅的模樣來。

秦錚提着大木桶一邊進屋一邊朝顧詠道:“顧大哥,不是說了你現在去洗澡麼,還磨蹭什麼?”顧詠尷尬地笑笑,摸了摸腦袋,趕緊上前接過他手裡的木桶。玉珠則板着臉,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表情。

玉珠家裡的浴室是她搬過來以後特意請人稍加改造的,不算大,但正好方便取暖。玉珠起牀後就讓秦錚搬了小爐子進來,烤了大半個時辰,屋裡早已熱熱的,洗澡的時候也不怕冷。顧詠只覺得她格外貼心,洗澡的時候都忍不住笑。

秦錚的衣服小了些,顧詠穿着有點繃,玉珠無奈,只得另找了套今春在外頭成衣店買的新衣給他換上。因顧詠昨兒直接來的,連顧府都未曾歇一下,玉珠趕緊趕他回府。顧詠雖有些不願,但也知道她說的有理,只得騎了馬先回去了,臨走前又囑咐她說一會兒就回來,讓她千萬要等他一起出城踏青。

顧府離得近,顧詠去了才一盞茶的功夫就回來了,還穿着先前秦錚的衣服,只在外頭套了件披風,手裡拎着一個竹籃子,說是顧夫人讓帶去外頭吃的。玉珠見他這副行頭,心知他們倆的事兒估計沒能瞞得過顧夫人,不由得有些臉紅,胡思亂想着顧夫人不知該怎麼看她,無緣由地擔心起來。

顧家的馬車停在巷子外,三人上了馬車,徑直往西直門駛去。因是上巳節,路上到處都是車和人,通通涌向西直門,馬車走得極慢。不過左右都不趕時間,三人也不急,慢慢悠悠地聊着天。

到巳時末纔算出了城,爾後馬車就走得快了些,不多時便到了西山山腳。

說是爬山,其實大多人都在山腳尋塊平整乾淨的地兒休息,大戶人家的小姐們哪有爬山的力氣。不過玉珠卻是興致勃勃,和秦錚賽着誰能先登上山頂。顧詠練過武,這麼點高的小山自然不放在眼裡,但他不想奪了玉珠姐弟倆的風頭,便只有老老實實地在後面跟着。

上得山頂,沿着小路走不多遠就是個小湖,雖不大,景緻卻是極佳。因上山的人不多,他們很快尋了個好位子。顧詠將籃子裡食物一一拿出來,多是府裡做的點心和涼菜,還有幾樣水果。點心倒也罷了,水果卻是極稀罕的,畢竟都不當季,街市上都罕少有賣,卻不知顧家走的是哪裡的關係纔買到。

走得累了,這些食物還不夠塞牙縫的,三人吃得半飢半飽,顧詠甚是後悔未曾多帶些食物出來。於是坐了不多久又原路折回,下山的路還算好走,玉珠不習慣一步一步地下臺階,一個人走在最前頭,幾乎是一路小跑下去。顧詠怕她跌倒,緊緊地跟在後頭,唯有秦錚一邊搖頭一邊吊兒郎當地跟在最後面。

到半山腰的轉角處,忽然冒出來幾個人,玉珠跑得太快,差點和人撞上,好在她反應不慢,一側身躲過了來人,斜斜地撞在山坡上,弄了一身的泥。顧詠跟在後頭,瞧見她一身狼狽,趕緊衝上前扶住她,關切問道:“玉珠,有沒有傷到哪裡。”

“無礙,無礙。”玉珠揉了揉肩膀,方纔撞上去的時候力氣太大,稍稍有些痛。

“喲,這不是顧家公子嗎?”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忽然插進來,玉珠擡頭看,只見說話的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一身衣服倒也華貴,容貌也算俊秀,就是眼神飄忽,眸中有些不正。

玉珠心知此人不是善茬,趕緊退到顧詠身後且看他處理。說話這會兒秦錚也追了上來,站到玉珠身邊,冷冷地瞧着來人。

顧詠神色始終都是淡淡的,看不出多生氣,客客氣氣地朝來人道:“原來是董公子,多日不見,身體可好。”

卻不知顧詠話裡有何深意,那董公子聽罷了,眼中閃過一絲怒氣,好半天才忍下了,冷笑道:“不勞顧公子掛心,在下身體好得很。對了,阿沁也在,你們有許久未曾見過了吧。阿沁,還不過來見見顧公子。”他一邊說着一邊回頭朝身後一少婦打扮的女子使了個眼色,那女人咬咬脣,低頭走上前,朝顧詠微施一禮,口中道:“見過顧公子。”

這氣氛有些怪,空氣中彷彿流淌着一種尷尬又曖昧的情緒,玉珠敏感地看了看那個叫阿沁的女人,發現她雖低着頭,低垂的睫毛下卻有眼神閃爍,彷彿在偷偷地瞄着顧詠,一瞬間又滑過去,落到玉珠臉上,眸中有讀不懂的深意。

董公子忽然插嘴道:“怎麼這麼客氣,好歹兩位也是有過婚約的,若不是當初顧公子退婚,阿沁你如今可就是顧夫人了。”

衆人聞言臉色都不大好看,尤其是那個叫阿沁的女人,眼睛裡霧氣濛濛的,好似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怯生生地看了董公子一眼,又不安地瞄一眼顧詠,一副受氣包小媳婦模樣。玉珠在一旁瞧着,心裡頭十分不舒服。

唯有顧詠一人面色如常,若無其事地笑了笑,朝他們道:“當初年少氣盛不懂事,行事未免孟浪,不過好在成全了阿沁和董公子兩位神仙眷侶,也算是陰錯陽差給自個兒積了福。”

他這話實在是說得情真意切,連玉珠都忍不住快要相信了,不過那董公子的臉上卻一片鐵青,也不知顧詠那句話哪裡戳到了他的痛處,雙拳緊握,那架勢彷彿隨時要撲上來大戰一場。顧詠仍是一臉笑意,燦爛得好比初春的天氣。

在如此怪異的氣氛中,一行人又客客氣氣地告了辭,玉珠走在前頭,顧詠和秦錚斷後。方走兩步,身後又聽到那董公子朝這邊高聲道:“市井謠言都說顧公子命硬克妻,可惜顧公子這般人品才貌,竟會爲謠言所累,到如今也未能成親,真真地可嘆可恨。”

克妻這話題一向是顧詠的逆鱗,自己開玩笑說說倒也罷了,若是旁人提起卻難免不悅,更何況如今身邊還有玉珠在,一時不由得臉色微變,連反駁的話也忘了回。

玉珠素來不愛和人在外頭爭論的,可聽到此處卻也難掩心中的怒火,回過身來,冷冷笑道:“謠言止於智者,既然知道是謠言,董公子又何苦再特特地來告之一番。”

董公子似笑非笑地盯着顧詠,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這位姑娘誤會了,在下實在一片好心,顧公子與我同朝爲官,有同僚之誼,我實在見不得市井百姓胡編亂造,才忍不住出言提醒一聲。畢竟顧公子也到了娶親的年紀,若是這謠言亂傳,弄得京城上下都知曉了,於他婚事不利。”

玉珠淡淡一笑,朝顧詠看了一眼,又道:“這克妻之事原本就是無稽之談,沒腦子的人自然是什麼事兒都能牽扯上,若是整天想的都是這茬兒,只怕原本沒什麼的也得想出什麼事兒來。”她說罷了,眼神有意無意地在阿沁身上停留了一會兒,話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顧詠見玉珠主動出來幫他說話,心裡頭甚是感動,強忍着內心的洶涌的情緒,淡然朝董公子與阿沁笑了笑,柔聲朝玉珠道:“董公子他們還要上山,我們不要打擾了。”說罷,三人臉上俱露出客氣的笑容,道了聲告辭,頭也不回地下山去,再不理會董公子臉上那陰沉得簡直要殺人的神情。

下山途中,顧詠交代了方纔那二人的身份。其實玉珠心中早已猜到了,那個叫阿沁的女子果然是當初曾與顧詠訂婚,後來又鬧出退婚風波的那位小姐。雖說當初鬧退婚的是她,但先退婚的卻是鄭家,且到底退過婚,阿沁再議婚事便有些不順,後來還是家裡老太太做主,嫁了個遠方表親也就是這位董公子。

那董家原本也是世勳貴族,只這些年纔沒落下來,這般被老祖宗強塞了個媳婦進門,雖說家世還算好,可到底是被退過婚的,失了名聲,心裡難免有些不順。加上那董公子也在戶部當差,偏偏處處都被顧詠壓制了一頭,難免生出些怨憤來,每每見着他便要忍不住要噎他幾句,這纔有了方纔那一出。

但顧詠哪裡又是好惹的,今兒還是看在玉珠在一旁不想把事鬧大,平日裡回話的時候都滿嘴是刺,非要氣得那董公子跳腳不可。

秦錚在一旁忍不住問道:“顧大哥方纔特意問候他的身體,卻不知是什麼典故?”

顧詠一時噎住,瞅了玉珠一眼,又朝秦錚擠了擠眼睛,表示不好明說。秦錚心中明瞭,朝他回了個只有男人之間才懂的眼神,沒有再問。玉珠心裡頭,卻是對那個阿沁十分在意,一想到她那怯生生的柔弱眼神就十分不舒服,醋了好一會兒,待見顧詠一副完全沒有任何反應的模樣,才漸漸釋然。

山下人多,但凡是好些的觀景點都被旁人佔了去,三人無奈,只得尋了個偏遠些的地方坐下。正巧附近有提着小爐子賣茶葉蛋的,秦錚趕緊去買了十個,回來三人分而食之。因近日爬過山,吃得又少,十個雞蛋居然還不夠三人分。玉珠倒還算斯文,就吃了倆,剩下的八個雞蛋兩人對半分,居然還說沒飽,玉珠在一旁瞧着,實在忍不住,直取笑他們兩個是飯桶。

又說笑了一陣,三人都有些累了,便靠在一旁的石頭上休息。顧詠怕玉珠口渴,便起身去馬車裡拿水過來喝。才走了幾步,忽聽到有人喚他的名字,回頭一看,不由得一愣。

“詠哥兒什麼時候回來的?”李氏笑着朝他招呼道:“我們阿覽也在,你們有陣子沒見面了吧。”

顧詠遲疑了一下,朝她點點頭。他與鄭覽自幼便志趣相投,雖說性格截然不同,卻很能說到一起去,這麼多年下來,算是最知己的朋友。直到後來玉珠的出現。顧詠對鄭覽的心思十分明瞭,起初他甚至考慮過是否應主動退出,好成全鄭覽的一番心思。

可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的心也開始不受控制的,顧詠已經說不清楚了,到後來他和玉珠情投意合了,他忽然對鄭覽有了種虧欠之意。心裡歉疚着,卻不敢說出口,生怕他誤會。顧詠有時候會將自己放在鄭覽的位子上考慮,如果是阿覽和玉珠在一起了他會怎樣,想了想,腦子裡又亂得很,心裡無端地難受,不知是爲玉珠,還是爲鄭覽。

阿覽還會當他是最好的朋友嗎?顧詠不確定,就算是他身處在這個位置,他也不清楚。

“阿覽有些不舒服,在車裡躺着呢。”李氏笑着指指不遠處的馬車,顧詠會意,朝她點點頭,深深地吸了口氣,朝那邊走去。

鄭覽仍是一貫的溫和,見了顧詠,朝他笑笑,恰如這春日裡的暖風,溫暖和煦。

顧詠上了馬車,老老實實地坐在他對面,想了許久,終於開口,“我…我和玉珠在一起。”

“我知道,”鄭覽的臉上現出落寞的笑,“我早猜到了,恭喜你。”

“阿覽——”顧詠想說什麼,但猶豫了一下,還是鄭重道:“我會好好照顧她。”

“嗯,”鄭覽別過臉望着車窗外,遠處的草地上,玉珠和秦錚正在嘻嘻哈哈地不知在說些什麼,不知聊到什麼話題,忽然掩嘴笑得直不起腰。“好好照顧她,連帶着我的一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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