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庚搗鬼

李庚搗鬼

因侯夫人病重的緣故,李庚極少出門,對外頭傳得沸沸揚揚的剖腹取子案並不知曉,直到第二日才從閒聊的下人口中得知了此事,這才急急忙忙地去舊院子裡尋玉珠。誰料到了地兒,才知道她們早已搬走,就連附近的鄰居也不知其去向。

李庚還算聰明,馬上就去尋羅毅,讓他領着來了玉珠家的新宅院。這一路過來,他越看越是心驚。他便是再無知也知道皇城裡頭的院子最是難找,若不是有心人誠心幫忙,如何能找到這般舒適又方便的院子。只是他首先想到的便是鄭覽,心裡忍不住對那病秧子罵了好幾百遍。

餘老爹雖說是頭一回見李庚,但他老人家乃是個人精,一眼就瞧出了他的心思,面上倒是不顯,心裡頭卻不由得擔憂起自己少爺來。這一出京就是好些日子,玉珠最艱難的時候又沒能伴在身邊,若是被面前這小子搶了先機,日後怕是難辦。

他這裡打着主意,李庚那邊也在打量他。依玉珠的性子,該不至於隨便收兩個下人,這老頭子來的就有些蹊蹺,李庚旁敲側擊地問了幾句,都被餘老爹四兩撥千斤地繞走了,他心裡頭更是不安起來。這樣伶俐的下人,如何會無緣由地來玉珠家做事,分明就是有人送來的。那病秧子居然膽敢明目張膽地把主意打到這裡來,真真的該死!李庚越想越是怒氣沖天。

羅毅見他臉色越來越難看,生怕他又鬧出事來,趕緊趁旁人不在朝他使了個眼色。李庚總算還有幾分理智,只僵了一下又恢復了常態,擠出笑臉來跟玉珠打招呼。他難得回來一趟,玉珠姐弟自然是盡心招待,正巧家裡頭還有宮裡賞賜下來的蘋果,便讓於嬸子洗了幾個端上來。

李庚卻是有些心不在焉,順手拿了就吃,腦子裡卻不停地想着鄭覽的事兒,不過他很快又想到鄭覽如今正守着孝,玉珠也不可能等他三年兩載,念及如此,他又釋然了。心情一好,李庚伸手又拿了一個蘋果繼續啃。

衆人見他臉上神情不定,一會兒面沉如水,一會兒又得意洋洋,卻不知他到底在搞什麼鬼。不過見他三兩下就消滅了兩個蘋果,亦是驚詫不已。玉珠見狀,又吩咐於嬸子再去洗幾個蘋果來。

於嬸子在玉珠面前向來隨便慣了的,小聲嘀咕道:“那剩下的不是特意給顧少爺留下的麼?”

她這話一說出口,羅毅就忍不住拍了下腦門,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那邊李庚手裡的動作亦停了下來,左右看了看,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但他畢竟已經不是以前的小霸王了,這幾個月在西北大營裡,他學到的東西比過去幾年的還要多。

他很清楚,如果他再像以前那樣不分青紅皁白地發火問難,只會讓玉珠更加討厭自己。所以,李庚難得地忍住了這口氣,板着臉,惡狠狠地將手裡的蘋果吃了個精光,又笑嘻嘻地讓於嬸子再洗了幾個,說家裡頭還有兩個小侄子喜歡吃。玉珠哪裡知道他肚子的彎彎拐拐,自然不吝嗇,那最後幾隻蘋果,也都一股腦地被李庚全包走了。

從玉珠家一出來,李庚就對羅毅“三堂會審”,將玉珠這幾個月來的行蹤好好地問了個遍。羅毅一來也不甚清楚,二來就算他知道什麼又哪裡敢說,只抵死地否定說自己不清楚。李庚也懶得再逼問他,轉身就走,私底下去尋了人打聽這幾個月來玉珠的行蹤。

這一番打探下來,李庚越聽越心驚,顧詠那個扮豬吃老虎的,居然開始登堂入室,若非玉珠如今還在孝期,只怕這次他回來,兩人連婚事都成了。李庚氣得直髮抖,把屋裡頭的杯盞茶具通通地砸得粉碎。一衆下人也不敢進門探看,都躲在外頭嚇得瑟瑟發抖。

他撒完了氣,腦子裡卻是慢慢清醒過來。無論如何,玉珠尚在孝期,斷不至與顧詠有私情,婚事也還沒定下來。只要他將顧詠趕走了,不怕玉珠不喜歡他。一念至此,他又趕緊去尋父親,支支吾吾地說自己有了中意的女孩子。

因是老來得子,李侯爺對這個兒子最是寵愛,平日裡爲他亦是操碎了心。因李庚素來不愛理會府裡的那些丫鬟們,李侯爺還生怕他□男色,若非侯夫人忽然病倒,這會兒早該盤算着他的婚事了。如今見他自己來說,自然是心花怒放,不由得興致勃勃地問他究竟中意的是哪家姑娘。

李庚趕緊回道:“就是那天過來給母親治病的那位秦太醫,她醫術好,性子也好,長得…長得也好看,上回我在城外被蛇咬傷那回,也是她救的我。”

李侯爺聞言卻不再言語,捋了捋下巴上的長鬚,皺眉沉思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母親尚在病中,如今不宜提及此事。要不然,還是待你母親病好後再說。”

李庚不傻,一下就聽出了李侯爺話中的推脫之意,急道:“父親,我就喜歡她,除了她我誰也不娶。若是她被旁人娶走了,我…我日後再也不娶親了。”

“混賬東西!”李侯爺大怒,一巴掌扇在李庚的腦袋上,怒道:“你爲了個女人,竟敢和老子頂嘴,出息了你。上回就認識了,難不成上次跟九公主鬧那一場也是因爲她。娶妻當娶賢,那姑娘就算醫術好,長得好,那又如何,到底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哪能做我們侯府的媳婦。你母親那裡不必說,我這兒就不答應。”

李庚聞言,更加氣急,霍地站起身,想說幾句狠話,但一張嘴又頓住了。他到底不笨,知道若是惹怒了父親也沒好果子吃,既然父親這裡說不通,他便去找母親,待她身體好轉了,日日地哄着她,總有她點頭的時候。

於是,原本都氣得衝到門口處的李庚又回頭朝侯爺恭恭敬敬地道了歉,說自己年輕不懂事,望父親不要怪罪之類的話。李侯爺原本也只是想嚇退他,見他如此乖覺,也就作罷,還柔聲安慰了幾句,又提起大兒媳婦孃家那邊有不少漂亮又溫柔的大家小姐,讓李庚去見見。

李庚嘴上應了,一出門就氣得直想罵人,侯夫人身體仍未康復,他心裡頭又擔心顧詠隨時回京,直愁得頭髮都掉了幾縷。

他在西北大營的時候跟着打過兩次仗,頗學了幾分兵法要領,知道釜底抽薪的道理。侯爺這邊說不通,侯夫人又身體不好,他如今只能先從顧詠那邊下手,若是將他嚇退了,玉珠那邊沒人獻殷勤,他纔有機可乘。

於是日日派人在城外守着,只要一探到顧詠一行人的消息,就立馬往侯府裡送。他倒是沒白費這番工夫,只候了兩日,就得了消息,顧詠他們已經返程到了京外一百餘里外的桐鄉鎮,第二日便能回京。

這日大早上,李庚就騎了馬,喚了一大羣小囉囉在城外候着,先吃了一陣,不見顧詠他們人來,又席地而坐,一邊胡吹海侃地亂聊,一邊睜大眼睛瞧着城外的官道。

一直到了未時末才瞧見一隊人馬,顧詠赫然就在最前頭。李庚一瞧見他,新仇舊恨一齊涌上,也不顧旁人怎麼看了,翻身上馬,拍着馬屁股就朝他奔去,一馬當前地擋在他前頭,怒道:“姓顧的,你留下,小爺我要和你決鬥。”

顧詠其實大老遠就瞧見李庚了,心裡還想着究竟是哪個不要命的惹到了這位小霸王,沒想到一眨眼李庚就朝他跑過來了。

同行的人中也有識得李庚的,見狀不對趕緊躲到一邊去,生怕遭了池魚之殃,倒也有人出聲爲顧詠幫腔,喝道:“哪裡冒出來的毛頭小子,竟敢攔顧大哥的去路,不要命了麼。”

李庚循聲望去,卻見是個男裝打扮的丫頭,長相倒是漂亮,就是瞧着兇悍得很。李庚腦子一轉,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轉了兩圈,忽然“哈哈”笑出聲,衝顧詠道:“罷了罷了,原來你身邊早有美人相伴。佳人在懷,,何等風流何等自在。既然如此,玉珠那裡有我便好,你我就此別過,祝顧公子與這位美人終成眷屬,早生貴子,百年好合……”

他一邊狂笑,一邊拍着馬臀往回跑,顧詠趕緊想解釋,卻根本來不及。

李庚一路狂飆進了城,直奔玉珠家中而來。正巧趕上玉珠今兒請假在家剛去銀樓取了定製的工具回來,李庚一進門就一臉忿忿然地說起顧詠與美人同行,眉來眼去的惡劣行徑。玉珠卻是不信,只笑道:“顧大哥此去河南乃是公事,怎會有女眷同行。除非是那位江小姐——”她說到此處忽然停住,腦子裡有些亂。

李庚見狀,趕緊火上澆油,“可不就是那位江小姐,顧大哥前顧大哥後的,親熱得不得了。要說他們沒個首尾,我可不信。要不然,那顧詠能爲了她千里奔波不辭辛勞。他可不是大理寺的人,哪有他出面查證的道理。”

玉珠勉強笑笑,轉身過去道:“這都是上頭的旨意,顧大哥便是不願也沒辦法。你別渾說了,萬一鬧出什麼不動聽的傳聞來,沒來由地毀了別人的名聲。”

李庚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也不再多說,又將今兒在街上的見聞說給玉珠聽。他口才甚好,原本平平無奇的小事被他一說,竟然也有滋有味起來。只可惜玉珠總是有些心不在焉,好幾次李庚的笑話都說完很久了,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擠出笑臉來笑笑。

李庚見她這樣,心裡沒來由地一陣鬱悶,便先告了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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