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從沙玉浪的口中,得知被扣押的男人是高天時,沙歐朗的心亂了,對這個高天產生了一份懼意,甚至於不敢擡頭看對方一眼。
有了沙玉浪的陳述,衆人對這位長相與沙歐朗相似度達到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男人,有了幾分的瞭解。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沙玉浪將所有的矛頭轉向了沙歐朗,帶着幾分認真的說着:“你們現在所看到的這位高高在上的總裁,實際上,根本就不是我的弟弟,更不是我父親沙興墨的孩子。”
“你胡說,我怎麼可能不是沙家的孩子,我是沙興墨的小兒子沙歐朗。”
被沙玉浪當衆揭穿身份,一向高傲的沙歐朗,怎麼能夠容許自己經受這樣的恥辱,對沙玉浪咬牙切齒的辯駁着。
“是嗎?那你告訴我,爲什麼你要將自己的父親趕出去?爲什麼你在自己的父親面前,說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沙歐朗所在乎的,他完全能夠摸透,所以今天對於他來講,就是有備而來。
經過一番精心部署,不容許有一丁點的意外。
“那是因爲.....”
“讓我來替你回答吧,那是因爲你從父親的手中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所以這些年來的僞裝,沒有必要在如此的委曲求全下去了,你說我說的對嗎?”沙玉浪冷靜的容顏上多出了幾分的冷意,雙眸凝視着沙歐朗,對其憤怒的咆哮着。
面對沙玉浪那過於凌厲的眸光,沙歐朗一語頓塞,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樣去回絕對方所提出來的問題。
而從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孩子活在世上的高天,聽完沙玉浪的陳述,難以置信的盯着沙歐朗,口中沙啞的唸叨着:“兒子,我高天竟然有兒子......”
“你閉嘴,我不是你的兒子,你有什麼資格做我的父親?我是沙興墨的兒子,我叫做沙歐朗,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沙玉浪,你想要搶走一切,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沙歐朗原本冷靜的思緒因爲沙玉浪的話而漸漸的紊亂起。
盯着沙歐朗那暴跳如雷的樣子看了一眼後,淡淡的說着:“終於沉不住氣了嗎?現在纔剛剛開始,好戲還在後面,你沒有必要如此的緊張不是嗎?”
話落,沙玉浪走到了那個人的面前,帶着幾分認真的說着:“當年,你被判死刑,用盡所有的錢財買通了執行的警察逃之夭夭,經過了這兒是幾年的時光,你可曾想過悔改?現在你想要認回自己的兒子,可是你知道沙歐朗的目的是誰嗎?”
提到這裡,高天的臉色明顯的黯淡了下來,帶着幾分懊悔的說着:“我....我不知道。”
“你連誰懷了你的孩子都不知道,你這個男人做的可真是夠失敗的,沙歐朗的母親可是當年一直在你身邊默默陪伴着你的蘭鳳!”
蘭鳳?提到蘭鳳這個名字,高天的目光中閃爍着一份不同尋常的亮光。
從高天的眸光中,沙玉浪看的出來,對方是記得蘭鳳這個名字的,薄脣微翹,
帶着幾分嚴肅的走到講臺的中央,對大家講述着一個衆人所不知道的秘密。
“當年高天入獄,蘭鳳知道自己懷了身孕,可是身爲舞小姐的她,根本就沒有辦法一個人撫養這個孩子,所以便想法設法的勾引有錢人家,而我的父親沙興墨則成爲了他的目標。”
提到沙興墨的背叛,沙玉浪的心理還是忍不住的痛了一把,仍舊逞強的對大家解釋着:“我的父親先是在外面收養了他們,在我母親去世後,這個女人自然是想盡了辦法進入了我們家,當起了女主人,後來在無意中,我得知了沙歐朗的身份,那個女人生怕我將他兒子的身世公佈於衆,想盡了方法陷害我。”
對於沙玉浪所陳述的這番事實,沙歐朗在後面聽得是恨的牙癢癢,拳頭緊握,恨不得現在就將沙玉浪給生吞活剝了般。
“在將我送往美國之國,命人偷走了我的護照,派殺手追殺,這都是這對母子倆所做的事情。”
“沙玉浪,你不要血口噴人,沒有證據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在這裡像瘋狗一樣咬人。”
在家裡一直關注着新聞的蘭鳳,在得知自己的兒子面對如此巨大的挑戰時,自然是坐立不安起來,飛快的來到了現場,恰好聽到了沙玉浪的這番言語,帶着濃濃的不悅,走到沙玉浪的面前,對其斥責的說着。
“你說的沒有錯,沒有證據的事情,我們自然是不能夠說的,所以我今天爲了讓你們能夠輸的心服口服,將當年你們指派去美國追殺我的男人請了過來。”
沙玉浪早就料到沙歐朗的母親蘭鳳知道自己的兒子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一定會趕來,所以在這之前,沙玉浪特意的空出一段時間,能夠讓這個女人到來。
今天,沙玉浪不僅僅要爲自己,爲自己的父親討回個公道,更多的是爲自己的母親,爲莫玲若,爲死去還有在醫院裡生死未卜的人討個說法。
聽沙玉浪這樣一說,蘭鳳原本氣焰囂張的表情立刻變得緊張起來,隨着沙玉浪的手勢,蘭鳳看到了當年買通前往美國殺人的殺手。
因爲過度的驚慌,蘭鳳的身體明顯的搖晃了兩下,好不容易穩住了身體。
盯着那明明已經失蹤多年的殺手,蘭鳳不敢相信的嘀咕着:“怎麼會......”
“你一定想不到吧?當年你爲了防止你做的那些事情敗露,刻意在他的酒中下毒,只可惜你們沒有找到他的屍體,讓他被人所救活了下來,或許這就是老天有眼吧,知道你們做的壞事太多,所以留着你們的罪證。”
沙玉浪的每一句話,都在無形中刺激着蘭鳳,將蘭鳳心靈深處的那絲恐懼點燃到最高點。
緊接着,沙玉浪走到了沙歐朗的身邊,帶着幾分認真的提醒着:“沙歐朗,你做的事情要我一一的說出來嗎?我想這些,已經足夠你將牢底坐穿了。”
“你想讓我坐牢,沒有那麼容易的事情。”沙歐朗沒有一丁點的悔改之意,雙眸直勾勾的盯着沙玉浪,對其惡狠狠的說着。
“是嗎?你是這樣認爲的嗎?你知不知道,再來這裡之前,我已經報警,而且這些證據,我已經全部都提供給了警察,這個牢你做定了,沙歐朗,人在做天在看,當你處心積慮和你的母親做出這些事情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這一次,沙玉浪絕對不允許自己有一丁點的心慈手軟,想到沙歐朗對莫玲若所做的那些事情,沙玉浪便沒有辦法允許這個男人再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這些都是不被允許的。
聽到沙玉浪那斬釘截鐵的話語,沙歐朗的脣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臉龐上浮現出來恍然大悟的瞭解,帶着幾分認真的說着:“我知道了,從一開始,你就在處心積慮的等待這一天對嗎?你不惜利用自己的公司作爲障眼法,處心積慮的對我做這種事情?”
“你說的沒有錯,從一開始我便處心積慮的想要整垮你,不爲別的,只爲自己和母親討個說法,現在我更要爲玲若討個說法,爲死去的小芸,受傷的劉豔豔討個說法,你可知道,你的一念之私,害了多少人?”
沙玉浪的冷峻的臉龐上充滿了對沙歐朗的恨意,目光灼灼的盯着對方,目光的犀利彷彿要將對方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可就是這樣狀態的沙玉浪,仍舊沒有辦法令沙歐朗感到恐懼。
或許是因爲虧心事做多了,他的本質已經變成了一個惡魔,此時面對真相的大白於天下,面對警察的到來,沙歐朗沒有一丁點的恐懼,反倒多了幾分的凌厲。
帶着些許的狂妄,步步緊逼着沙玉浪,語氣中充滿了嘲諷,帶着些許輕蔑的說着:“你這個白癡,你以爲這樣,就可以將我打垮嗎?你以爲我沙歐朗是這麼容易被打倒的嗎?”
說話間,警察則陸陸續續來到了這個特殊的會議室,被沙歐朗看到後,並沒有一丁點的慌亂,狠戾的盯着沙玉浪,帶着些許警告的說着:“我告訴你,沙玉浪,即使今天我被警察抓走,你仍舊輸了,知道爲什麼嗎?因爲你將會永遠失去心愛之人的信任,你永遠也得不到自己的幸福。”
沙歐朗的話,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刺向了沙玉浪的心臟,面目看起來是那樣的猙獰,眉宇間盡是對沙玉浪濃郁的恨意。
沙玉浪的心理十分的清楚,對方所指的是什麼意思,事實上,這些天來,沙玉浪一直都在爲這件事情所苦惱着。
“我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能夠將你這個大魔頭送進監獄,即使被天下人誤會,我也依舊無所謂。”
在沙歐朗的面前,他不容許自己有一丁點的柔弱,這一點是肯定的。
“好.....沙玉浪,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我今天就算是死了,也會睜着一雙眼睛,看着你,我倒要看看,你的未來會怎麼樣?哈哈....”狂妄的笑聲不斷的傳入沙玉浪的耳畔,折騰的沙玉浪心理盡是一份不安的情愫。
看着沙歐朗與蘭鳳以及高天他們被帶走,沙玉浪明顯的鬆了一口氣,但同時也被一份惆悵所包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