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莫玲若被兩個陌生的男人當寶貝一樣關心着,男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的失落。
即使這樣,他依舊沒有放棄任何一個離開的機會,臨走之時,帶着些許眷戀的看了莫玲若一眼,毅然的走出了電梯。
看到男人平安的離開了電梯,莫玲若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明知道對方的身份不明,身上還攜帶着危險性武器,很有可能是警方所追查的通緝犯,又或者是其他的。
可是莫玲若就是這樣的善良,見不得有人在自己的面前受傷,更見不得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就算是慕容寒燁,又或者是姚晨雪,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做出這樣的決定。
哪怕得到的結果,很有可能會令自己後悔。
“我沒事......”盯着男人遠去的身影,莫玲若緊閉的朱脣,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給予肯定的說着。
得到沒事的回答,姚洪勝與沙玉浪同時鬆了一口氣,無意中注意到莫玲若臉上表情的細微變化,沙玉浪順着莫玲若的目光注意到了那抹略顯滄桑的背影,語氣帶着些許冷冽的詢問着:“那個人是.....”
“沒事了,我要去找小美他們了!”生怕沙玉浪會注意到那個男人,莫玲若刻意的轉移了話題,心情愉悅的走出了電梯,爲自己今天做了一件好事而感到高興着。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爲什麼當我問起那個男人的時候,玲若要刻意的迴避問題?
當沙玉浪走出電梯的時候,沙玉浪無意中瞥到了電梯一側的幾滴血跡,視線落到莫玲若所站立的地方,依舊有血跡。
不知爲何,沙玉浪的心竟然跟着凌亂了起來,帶着些許緊張的看向莫玲若。
發現莫玲若原本白皙的脖頸,此刻有幾處紅印,除此之外,衣服有一處明顯的被撕壞。
這讓沙玉浪對那個男人的存在而感到些許的不安。
*****
疲憊了一天終於回到了別墅,纔剛剛走進門,便意外的看到查理斯與麥克兩個人神情頗顯凝重的坐在沙發上等待着他的歸來。
這可是頭一次,麥克與查理斯能夠同時呆在別墅裡。
“你們這是怎麼了?”
看到查理斯與麥克那一臉的凝重,沙玉浪一臉的茫然,帶着些許不解的走過去,耐心的詢問着。
“這是從美國傳來的郵件,你小子居然要將總部轉移到中國,這麼大的事情,你爲什麼都不與我們商量一下啊,虧我們兩個還把你當成兄弟。”
接過查理斯丟過來的手機郵件,沙玉浪的目光先是一頓,然後恍然大悟的響起,今天自己的手機竟然一天都沒有響。
簡單的查看了一下郵件的內容,沙玉浪習慣性的刪除了郵件,走到這兩個兄弟的面前,冷冷的坐了下來,一臉的凝重。
“你小子是不是該跟我們一個合理的交代,原本以爲這次你回國只是爲了追莫玲若那個女人,可是.....”
對於沙玉浪突然離開美國,舉家遷移到中國這麼重大的事情,對於查理斯與麥克來講,這很令人難以接受,雖然他們知道這是遲早的事情。
“我的事情,你們是最清楚的,這些年來,無論吃多大的苦,承受怎麼樣的折磨,我都義無反顧的向前衝,不光只是爲了讓自己配上玲若,更多的是對利益的貪婪,讓自己變得強大,有足夠的能力做我想要做的事情。”
沙玉浪的話讓理查德與麥克微微的垂下了頭,他們一直都知道沙玉浪的心中充滿了仇恨,這些年來,他們所看到的一直都是沙玉浪努力的身影,原本以爲他已經淡忘了這份仇恨,卻不想....一切都是表面而已。
“你的意思是....這次你回來是爲了報復那個人嗎?”
理查德詫異的盯着一臉陰沉的沙玉浪,不知道該在此時說些什麼。
“是!”沙玉浪的回答斬釘截鐵,眉宇間透着一份寒意,側着頭盯着查理斯,薄脣微翹,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淡淡的說着:“我這些年來所承受的痛苦,是時候償還回來了,其中還有
我母親的!”
雖然一直以來,理查德與麥克恨透了沙玉浪的父親,但是當得知沙玉浪真的打算報復的時候,不知爲何,他們竟然希望是自己聽錯了。
因爲他們比誰都清楚,沙玉浪做出這個決定的同時,也就註定了這次的悲劇。
麥克與理查德相視的看了許久之後,最終由麥克將她心中的擔憂坦誠的說了出來:“沙玉浪,你真的決定要這麼做嗎?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做的後果,很有可能會是......”
對於麥克與理查德的擔心,沙玉浪又怎麼會不明白呢?感激的衝着他們微微的笑過之後,帶着些許凝重的口氣,對他們做出承諾的說着:“放心吧,我做事情有分寸的,不會被仇恨衝昏了頭腦。”
真的是這樣嗎?他們倒是真的有些擔心。
沙玉浪是他們的朋友,這些年來的友情,讓麥克與理查德有些不忍看到沙玉浪活在報復的仇恨當中。
他們倒是真的很希望,這次沙玉浪回來,只是爲了追求莫玲若。
看到麥克與理查德臉上的那份擔心,沙玉浪刻意收斂起心中仇恨的種子,毅然的站起身來,走到他們兩個人的面前,帶着些許凝重的口氣說着:“放心吧,我做事情你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對於沙玉浪那自信滿滿的說辭,麥克與理查德回以一記不屑的白眼,沙玉浪倒是不計較,微微的笑着。
“喂,你這個臭小子,真的不打算回美國了啊?把公司都遷來了,這是要放棄我們多年來的友情嗎?”
把公司都遷來了?他們對那份郵件是這樣理解的嗎?
聽到理查德那像個怨婦一樣喋喋不休的說辭,沙玉浪的表情先是一愣,俊朗的容顏上噙着一抹淡漠的笑容,向理查德詢問着:“你是這樣認爲的嗎?”
“你小子說呢?那封郵件說的可是清清楚楚的,將在中國成立公司,作爲總部,這不是要舉家遷移的節奏嗎?”
理查德說話的語氣充滿着幽怨,擺明了對沙玉浪此種做法的不滿。
“不是。”沙玉浪的回答斬釘截鐵,妖孽般的臉龐上,閃動着一份堅定的氣息,對理查德斬釘截鐵的回答着:“你說的沒有錯,我的確是在籌備中國的公司,也的確是作爲總部,但是並沒有說要放棄美國的公司。”
沙玉浪的回答着實讓理查德與麥克大吃一驚了一把,兩人眼神彷徨的盯着沙玉浪,帶着些許驚訝的緩緩詢問着。
“你的意思是......你兩邊都要兼顧?”這個沙玉浪做事情還真的是夠大膽,兩邊都想要兼顧,這是多麼勞神勞力的決定啊,他把自己當成了神仙不成?
“是,中國的市場與美國的不同,我在美國的事業成功,並不代表,相同的方案在中國也能夠成功,這段時間,我將中國的市場幾乎已經摸透,在中國電子行業算是比較熱門的產業。”
噗,這個傢伙到底長了多少隻手啊?石油橫跨整個亞洲也就算了,居然把魔掌伸向了中國的電子業。
唉,他已經在世界首富排行榜了,難道就不能夠給其他的人留下一點賺錢的餘地嗎?
“你們這是什麼表情?不相信我能夠做好嗎?”對於理查德與麥克兩個人那不同尋常的表情,沙玉浪的眉頭緊蹙,帶着些許嚴肅的向他們質問着。
“我們從來都沒有懷疑你的能力,只是在爲一些人感到心疼,有了你這個龍頭老大的插足,天知道會有多少家公司倒閉!”
對於理查德與麥克的恭維,沙玉浪倒是一臉的風輕雲淡,當他做出如此決定的那一刻,他的心中便有了失敗的打算。
他從來都不相信幸運會永遠的站在自己這一邊,雖然說之前,他曾經很努力的付出,再加上有一定的運氣,所以才能夠做到如今的位置。
“你小子這是什麼表情啊,缺乏自信嗎?不是吧,這可是我第一次看到呢?”對於沙玉浪擺出來的這副沒有自信的表情,理查德先是一臉的詫異,隨後驚訝的盯着沙玉浪,擺出一副吃驚的模樣,向沙玉浪詢問着。
“沒有任何事情是保準能夠做好的!”話落,沙玉浪的神情略顯黯然神傷的說着:“之前,我幸運了那麼多年,不知道現在運氣是否還能夠像之前那樣好!”
“什麼叫做幸運了那麼多年啊?你小子還真的是沒有自信,這些年來,你所做的努力,我們可是看在眼裡的,你真的認爲我們會相信你是憑藉着運氣做到今天這個地步的嗎?”
這個傢伙無論有多麼的強,心中始終都有一個陰暗的一面,那半年對於這個臭小子來講,簡直就是一種無形的折磨。
理查德對我都有如此的信心,爲什麼我原本的自信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想到這裡,沙玉浪的眉頭緊鎖,不打算在與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再計較,伸出手來,輕拍着理查德與麥克的肩膀,給予肯定的說着:“你認爲我真的捨得丟下你們嗎?怎麼會?我們可是生死兄弟,不要把我想象的那樣無情!”
呃,這個傢伙好像在人們的眼中就是如此的無情,之所以無情,所以才擁有了獵鷹這個光榮的稱號,一切都是那樣的歷歷在目。
麥克與理查德聽到沙玉浪那肯定的回答後,臉頰上紛紛揚起了燦爛的笑容,對沙玉浪給與肯定的說着:“其實我們挺喜歡中國的,如果你真的打算定居中國的話,我們也會毫不介意陪着你這個傢伙呆在中國的。”
是啊,他當然不會介意,在美國,有那個女人像是瘟神一樣監督着他,可是在中國,非但沒有那個瘟神未婚妻監督着她,而且還可以很自由,理查德這個臭小子自然是不願意離開了。
“你當然不願意回美國了,這裡多自由啊,每晚都有不同的美女陪伴,你小子也不怕得病,什麼女人都能夠過夜!”
對於理查德那開放的性@思想,麥克是第一個受害者,住在同一所別墅,身爲正常的男人,在聆聽着那動聽的旋律之後,還要飽受着心理與身體的煎熬,想到這裡,麥克真恨不得閹了這個傢伙。
讓理查德永遠都不能夠製造出來那樣的聲音,不讓自己的身體與心理在受到煎熬。
“你啊,是吃不到硬說葡萄酸吧?”對於麥克的指責,理查德擺出來一副不以爲然的表情,很輕鬆的對麥克迴應着。
看到理查德這樣一副表情,麥克實在是到了無語的地步,同爲美國人,對於理查德這樣開放的性@思想,麥克報以不認同的態度。
“我們之間沒有共同話題,就這樣吧!”
着實被理查德氣了一頓,麥克像個吃癟的小女人一樣選擇了妥協,默默的垂下頭,爲理查德這個不規矩的男人默默的祈禱着。
祈禱着理查德不會得什麼不乾淨的病,但同時,更加希望理查德能夠得到一些小小的教訓,讓他對感情能夠專一。
對於麥克與理查德這兄弟倆心中的想法,沙玉浪又怎麼會不明白呢?
脣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帶着些許同情的搭上麥克的肩膀,對其好心的提醒着:“麥克,不是我說你,你也應該交個女朋友了!”
交女朋友?在麥克的眼中,女朋友就像是毒蛇猛獸,麥克一向都是排斥着的。
聽到沙玉浪的提醒,麥克擺出來一副驚恐的表情,直視着理查德,帶着些許惆悵的說着:“那個.....其實.....”
“哈哈,開個玩笑而已,其實你不用如此排斥女人的!”
麥克自己就是醫生,他難道就沒有發現自己很排斥女人這個心理病嗎?
“我累了,休息休息.....”麥克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灰溜溜的消失在沙玉浪與理查德的面前。
盯着麥克離去的身影,理查德無奈的嘆了口氣,帶着些許惆悵的說着:“真不知道這個臭小子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傷的這麼重,到現在都沒有辦法接受女人?不過,我發現他對莫玲若那個女人倒是沒有多少的排斥,你發現了沒有?”
不是理查德有意要破壞麥克與沙玉浪之間的關係,理查德只是想要借這個機會讓沙玉浪在無形中加快腳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