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面的兩個字,是什麼?”夏和趴在枕頭上,艱難的擰過身,但是她什麼也看不見。
“放心吧,不會留疤的。”醫生的手很溫柔,很溫暖,觸碰到皮膚的時候夏和感覺很舒服。
夏和搖了搖頭,她不是擔心留不留疤的問題,她只是單純的想知道那個男人刻畫了什麼,有朝一日,她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沒錯,她就是這麼小氣,不退讓的事情她分毫不讓。
“我就是想知道是什麼而已。”夏和的聲音悶悶的,因爲腦袋悶在枕頭裡。
其實,她身上的傷口都結痂了,但是藥水擦過皮膚的時候,她還是覺得有些疼。
也許是記憶在心裡的疼痛,讓她不自覺的會有這種反應吧。身體上的傷疤很多,雖然最顯眼的是手術留下的那一處,但是醫生的技術很強,她看不到針腳。
“醜、囚。”醫生面無表情。
對於病人的其它問題,她一向不關心,她要關注的,只是病人身體的健康情況。
“嗯?”夏和沒有聽清楚,側過腦袋看着醫生。
“我說那兩個字,是‘醜和囚’,囚徒的囚。”醫生把她扶正,用棉籤沾了一些藥液,輕輕抹擦她臉上的淤青和傷口。七界
夏和皺了皺眉頭,不知是因爲聽了醫生的話,還是藥液的味道太重。
“早上的時候已經幫你擦洗了身體,所以今晚就這樣吧,有什麼問題可以找鄭冉,他會幫你的。”醫生幫夏和穿好衣服,順便換了一牀被子。
夏和點頭回應醫生,忙完之後醫生去跟兩男人打招呼,夏和拿出手機看了看,雖然只是睡了兩個小時,但是收到的消息還真不少,姚曼簡單的問候了一下,讓她好好休息,還是準備了禮物等她回去。
回去?真好呢,有人邀請她回去,不對,是期盼她回去。
屋子裡的燈光暗了下來,光源只剩下方澤宇書桌旁的檯燈,她拿着手機翻來覆去好一陣,腦子清醒得很,但是卻沒有什麼想法,也許是故意放空自己,又或者是可以迴避那些記憶,反正,此刻她覺得很雜亂。
阿咪在個人平臺上發了自己女兒的圖片,孩子又長大了許多,阿咪也胖了一些,不知道她最近過得怎麼樣,和她老公的感情是不是還穩定,和婆家那邊的關係有沒有緩和。
她不是一個磨磨唧唧喜歡管那些家長裡短的人,但是那些繁雜的枯燥的簡單日子,就是她一直嚮往的。
魏紅那邊就比較清奇,發的都是一些她不太欣賞得來的畫作,也許是魏紅自己的塗鴉,也許是某個畫展上的作品。她是瀟灑的,敢愛敢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什麼顧忌都沒有。
當初與她們有那些交集的時候她沒有想過自己會與她們一起經歷那麼多事情,短暫的幾乎是沒有回憶可言的所謂友情,讓她在平淡之中找到了一絲調味。
偶然間點開樑敬祿的通訊界面,發現不久前他有聯繫自己。有些恍惚,說不上是多熟悉的人,他也沒有做過什麼噁心自己的事,或者說是自己不在意,但是現在,他卻要被自己拖進一個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