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敬祿這個人,不是那麼安分的人,你不要靠他那麼近。”姚曼考慮了很久還是決定委婉的跟夏和說一下。
她知道,自己是勸不住夏和的,她決定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頭。
“我知道怎麼把握,你不要替我擔心,天塌下來,會有人幫我頂着的。”夏和一點都不緊張,安慰似的捏了捏姚曼的手背。
姚曼第一次覺得,自己離夏和那麼遠,遠遠的看着她一去不回,遠遠的,看着她一步步走入危險境地,卻無能爲力。
這是她認識的夏和,大膽而熱烈,敢作敢爲;這不是她認識的夏和,冷漠而無情,玩弄情感。
夏和鬆開了她的手,她看的清晰,有一些東西,不管冷熱,總是會出現裂痕的,她不想強求粘合,就像身上的傷口,痛過了,就留下了痕跡。
舒緩的音樂打破寧靜,姚曼看不清夏和的表情,明明那麼短的距離,明明那麼親密,她卻抓不住。
“夏和,有些事情,是回不去的。”只要踏出那一步,只要做了那些事,回不了頭的。
“知道,但是有些事,是非做不可的。”有些事情,是解釋不了的,所以夏和看着她也有些難受。
她不想失去姚曼這樣的朋友,可是她又不能說出個一二三。
“鄭冉知道嗎?”夏和說過鄭冉是她的臨時監護人,沒有辦法,只能通過這種方式跟夏和確認。三二
她想要夏和平安的過好每一天,不需要那麼轟轟烈烈,不需要那麼多兒女情長,平平淡淡就好。
“他知道。”夏和說。
鄭冉不僅知道,與李家合作的方案還被他下了絆子,工程款不到位,中間又有七七八八的事情發生,反正項目推進得一點都不順利,李芊瑤最近一直忙這件事,所以樑敬祿倒是得了空閒,一直給夏和發消息。
“那天去採訪李芊瑤,你是知道了,所以纔跟我去的嗎?”姚曼問夏和,其他的事情她都可以不管,但是她就是想知道,夏和是不是把自己算計進去了。
其實她也害怕,如果夏和說是,那她應該怎麼反應,起身離開,還是憤怒的問她爲什麼?哪有那麼多爲什麼呢,其實自己都知道,只是不想讓夏和染上黑色。
夏和看着她的眼睛,她知道姚曼的難過,但是那些都是沒有辦法的事。
“不是,只是因爲工作而已。其實,太多事情是出乎意料的。”夏和終於爲自己解釋了一句。
她也知道,姚曼不開心的是,自己一個字的解釋都沒有。只要夏和解釋,她還是願意聽的,她想找一個失落的出口。
那些真真假假的過程,夏和都已經記不住其中的細節,讓姚曼找一個情緒的發泄口也好,反正,算計是真的,騙人也是真的。
姚曼似乎鬆了一口氣,拿起涼開水喝了一口,表情也放鬆了許多,夏和不知道她相信與否,信與不信,她都不甚在意,反正要做這些事的,是自己。
“我是和你站在一起的,有什麼事情,你也可以與我說一說的。”姚曼道,她似乎看到了夏和義無反顧的樣子,一個人,背對着全世界,去扛下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