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要發生一些她不太想面對的事,但是被自己這麼一打岔,豹子倒也沒有了動作,愣頭愣腦的看着夏和。
“你……你真是被揍了一天的人嗎?”豹子問的問題有些可笑,不過他的表情更是好笑。
夏和無語,要不然呢,你是沒長眼睛還是突然瞎了,沒看到我沒一塊好皮嗎?
豹子覺得不可思議,是因爲夏和都傷成這樣了,居然還有額外的精力去推理這些沒有一點提示的東西,不僅推理了,還一點都不着急,好像被拷打的不是她一樣。
夏和瞥了他一眼,她很想說要做就快點,她還等着睡覺呢,但是思來想去,還是不要自己作死了,本來就沒有一塊好皮囊了,她還是乖巧一點,少挨一次打就能多活幾天。
“麻煩你一件事。”夏和挪了挪身體,沒能挪動,然後轉頭看向豹子。
其實豹子很瘦,兩條腿跟竹竿一樣,走起路來一晃一晃的,彷彿一陣風就能吹斷,他脖子上有一條不是很明顯的疤痕,應該是火拼的時候留下的,而且他人一點也不威猛,賊眉鼠眼的,頭髮染了夏和叫不出名字的顏色,也許是他自己調色染的。
想到他的外號叫豹子,夏和又笑了起來,其實,他叫耗子可能更合適。
“幹嘛?”豹子抱着雙手,擡起下巴對着夏和。
頂上的白熾燈晃了晃,擺動的幅度不大,起風了,外面的草叢沙沙作響,夏和閉起雙眼,耳鳴過後又是眩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何時才能讓她安靜的睡一會兒啊!
“幫我一下。”夏和平靜無波的說道。微微吧
男人被夏和的操作嚇到了,這種要求,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夏和的胸口起伏有些大,呼吸也變得有些沉重,看見豹子還站着不動的時候,反而生氣起來,聲音不滿極了。
“快點!別磨磨唧唧的,勒死我了!”夏和瞪大了眼睛看向男人,彷彿男人再沒有動作的話她就要上去咬他一樣。
“……”豹子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剛剛撕開過夏和的衣服,手上沾滿了污漬,等當事人要求自己這樣那樣做的時候,他倒懵了。
他往前走了兩步,又看了夏和一眼,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剛剛他滿腦子要做的事情,現在反而一點慾望也不存在了。
他覺得有些神奇,不就是架一個相機的功夫嗎,不就是聊了兩句嗎,怎麼突然心裡的那些憤怒都沒有了呢?
他沒有忘記夏和一拳打在他鼻樑上的事,也沒有忘記她一腳踹在自己下身的事,但是那種要把人撕碎了吞掉一般的慾望,卻在夏和的眼神之中慢慢沉寂下去。
夏和嫌棄的“嘖”了一聲,支起手肘,慢慢撐起上半身,用血肉模糊的手支撐着地面,艱難的坐了起來。
這個莽撞的男人,此刻在這裡裝什麼純情,要是方澤宇在的話,不用自己說他應該都開始動手了。
唉,又說回了方澤宇,要不是這傢伙,現在自己也不至於深陷險境啊。其實夏和知道,自己不應該責怪於他,自己與他做那些事的時候,就應該知道不會那麼容易,從他身上獲得生活資源的時候,她也應該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