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時,張曉薔對李傲白說:“你知道嗎?我好恨你!”
李傲白一愣,他說:“爲什麼恨我?”
張曉薔流着淚將頭靠在李傲白的肩膀,雙手摟着他說:“你受了那麼重的傷,爲什麼不通知我?在那個時候,應當是我陪在你的身邊,讓我照顧你,分擔你的痛苦。”
李傲白說:“薔兒,你知道嗎?當我知道我的腿沒有知覺時,我死的心都有了。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當時的樣子,怕你會心痛。我想把人生中最好的形象留在你的腦海裡。”
張曉薔哭了,在她的心裡,她要的是李傲白的人,而不管他帥氣還是醜陋。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都會愛他一輩子,註定,兩個人永遠在一起。
如果她當時在,藉助位面的小白,這樣李傲白可以少受多少罪。
她看着李傲白,深情的說:“以後,不管你發生什麼事,一定要讓我陪着你,知道嗎?要不,我會恨你一輩子。”
李傲白深邃的眸子裡閃着亮亮的東西。他在心裡是很感激王夢華的,這是必須的。
自己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這樣一個對他默默付出的姑娘,他怎麼能感覺不到呢?
自幾年前受傷時,與王夢華相識,然後就是分開,他當時覺得這個姑娘人很好。
李傲白傷好出院,回到部隊裡,開始了正常的訓練、演習、上軍校等等,偶爾也會想起王夢華的眉眼。只不過,那個時代的人都比較拘束和傳統,一直在時光中蹉跎着。
當李傲白從軍校學習回來後,就回家探親。誤打誤撞娶了媳婦。懵懂中成了已婚人士,回到部隊後,他也在自己的靈魂深處掙扎過,只不過這些掙扎都被高強度的訓練所淹沒,得了一個“鐵連長”的稱號。
後來,當這個已經被遺忘的農村的小媳婦,寫信告訴他。要參加剛剛恢復的高考時。他才努力的想着張曉薔的模樣。黃踏踏的頭髮,臘黃的小臉,瘦小的身子。他當時不以爲然。
爲了彌補一下良心的虧欠,就回了一封信,寄了點錢,就沒了下文。
當李傲白收到媳婦寄來的衣物時。他只是心裡一驚,過後還是恢復着平靜。中間還和王夢華通過幾次電話。以同志相稱,聊了幾句工作和學習。
時間就這樣過着,突然張曉薔真的來了,他沒有一絲絲防備。眼前一個清純靚麗的女學生模樣的姑娘,他愣在了原地。
這就是現在依偎在他懷裡的薔兒了。
李傲白也說不清楚,當他再一次看到張曉薔時。他的內心深處狠狠的跳了一下子,短暫的相處。感情迅速升溫,再後來就是難捨難分,爲了薔兒,他可以拒絕天下女子。
“你在想什麼呢?”看着李傲白不說話,眼睛似乎停止在某個記憶的模塊時,張曉薔關切的問道。
李傲白在媳婦額頭上深情一吻說:“呵呵,想你呢。”
張曉薔掐了他一下說:“我就在你身邊,你想什麼想?”
李傲白拉過媳婦的身子,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神說:“薔兒,我們什麼時間可以有個自己的孩子,這樣,我們的小家才更加的完美,兩個人的愛全部給他。”
張曉薔說:“快了,實習一過,拿到畢業證。”
李傲白壞壞的笑着,手開始不老實起來,嘴巴又湊過來了說:“那就多生幾個好嗎?你當他們的班長,天天帶着他們,我來訓練他們,多好玩兒。”
“看把你美的,做你的美夢吧!”張曉薔用手指戳了一下李傲白的額頭。
“是嗎?不是我一個人的美夢,這個美夢裡必須有你。”李傲白吻上了張曉薔,開始了他們的美夢。
所有的一切好與不好,全部擋在了美夢之外。
萬家燈火,多好的名詞。和平、安樂,每個人心中最美好的祈願,發自於內心的。
早上的時間是急急忙忙的,李傲白不愧是當兵的,起牀穿衣的速度是沒的說。
張曉薔匆匆的做了點早飯,李傲白已經將自家的被子疊成了豆腐塊兒。
一起吃飯、一起出門,路口處,深情的說聲再見,李傲白看着媳婦遠去的背影,然後跑步去營部。
張曉薔擠上了公交車,東搖西晃的到了目的地。
她一踏進辦公室的門,就聽見裡面的人在嚷嚷,這不見了,那個文件沒了的。
幾個實習生嚇懵在那裡,都不敢吭氣。
這張桌子是張曉薔昨天收拾的,她趕緊上前來,解釋說:“昨天,我看見桌子底下的抽屜是空的,就把文件整理了一下,放在抽屜了。”
幾個人同時拉開了抽屜,翻看了一下,卻實文件都在,一個不少。她們有點臉紅,但是還是漫不經心的說:“下次不要亂放東西,如果丟了,就完蛋了。”
這時,人事科的小趙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她對張曉薔說:“你不是算盤打的好嗎?趕快,去出納辦公室一下。”
包還沒來的放,就去了出納辦公室。剛一進去,裡面一個戴眼鏡的吼開了,她說:“出去出去,快出去,誰讓你揹包進來了。”
張曉薔纔看到身上的小包,她趕緊又去把包放了一下,這才進了這間不大的辦公室。
這個眼鏡女說:“我叫蔣倩,小趙給你說了嗎?”
張曉薔搖了搖頭。
蔣倩一臉鄙夷的神情說:“你是剛來的?農村來的?”
張曉薔心裡一始罵這個蔣倩了,長的跟個鞋拔子臉似的,還瞧不起農村人,都不知道撒泡尿照個鏡子,整個兩個燒火棍支着一個大鐵盆。
“我是新來的,老家是農村的。”張曉薔如實的回答。
“怪不得呢,一看就是剛從農村出來的,一點規矩都不知道。”蔣倩的語言太過犀利,讓人接受不了。
張曉薔說:“人事科讓我過來找你,一切由你安排,什麼規矩我不知道,你說了不就知道了嗎?”
“喲,牙尖嘴利。來來來,這是去年的往來帳目,你把數字對一下。去,坐那裡面。”蔣倩指派了工作,然後坐在那裡翻看着時尚的雜誌,翹起了兩個燒火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