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人走後,餘頭這才轉身,向蘇北介紹那人的跟腳來歷。
“他啊,被稱作背目鬼,亦人亦鬼,是個怪胎,到底哪裡來的也沒人知曉。
但此人一身正氣,背後生有一隻眼睛,可放金光,專誅殺妖邪鬼魅,威力如何,你剛纔也有所瞭解了。
有陰差曾把他當成厲鬼過,試圖抓捕過他,卻被他打傷了。
之後,他來到城隍廟和大老爺見了一面。具體說了什麼沒人知道,反正大老爺發話今後不要爲難他,任其在安州斬妖除魔就是。
後來,好幾次在抓捕厲鬼的過程中,城隍廟中不少陰差得了他許多幫助。大家出於尊敬,便稱呼他一聲先生。
不過他脾氣古怪有點一根筋,滿腦子只知道殺鬼除妖,今後遇上你還是儘量躲開爲妙。”
聽完餘頭的話後,蘇北輕微的皺了皺眉。他不露痕跡的,將小魔童放入了佛珠之中。
這一幕,餘頭看到了,但他卻沒有多說什麼。
這時,餘頭又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秋意寒。他擡頭望過去,秋意寒直接就低下了頭。
對於蘇北身邊的人能夠看到他,他倒是沒有什麼意外。
上次在冥店裡面,他也知道,那個小傢伙能看到他。
就是覺得蘇北運氣蠻好的,認識了好幾個有着陰陽眼的小傢伙。
“走走?”餘頭眉頭上挑,說道。
“意寒,你先回家吧。”蘇北猶豫了一下,對着秋意寒說道。
“好的,老闆,你早點回來。”秋意寒輕聲說了句,倒是頗有幾分小媳婦叮囑丈夫的意味。
餘頭若有深意的瞧了一眼蘇北,笑而不語的徑直往前走去。
蘇北目送秋意寒離開後,這纔跟了上去。
餘頭大晚上的特意過來醫院找他,說明定是有要事要商議。
目前一直困擾餘頭的,恐怕也只剩下總捕頭的事情了。
可他並未在餘頭臉上看到一絲喜色,莫不是總捕頭的事情出了差錯?
一塊東西從前面扔來,被蘇北接住。低頭一看,是一塊正兒八經的陰差腰牌。
“把一絲分魂放入,便行了。”
餘頭行走間,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
“多謝餘頭。”蘇北恭敬的說了聲。
“陰司剛發來函文,說會指派一位總捕頭來安州任職。”
突然,餘頭又語氣平淡的說道。
果真被蘇北猜中了,他低聲問了句;“餘頭,接下來你有什麼想法?”
“殺一個班頭是殺,殺一個總捕頭也是殺,那個位置我坐定了。”
餘頭停下了腳步,昏暗的視線下,他清瘦的身影漸漸瀰漫出了一絲絲令人心悸的殺機。
“餘頭到時候吩咐就是了。”
這時候的蘇北,其實已經和餘頭是綁在一根繩的蚱蜢了,現下唯一能做的就是表明自己的態度。
餘頭轉身拍了拍蘇北的肩膀,笑聲道;“我跟你說笑吶,一切就等那位總捕頭來了再說吧。”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又富有深意的點了一句;“他過來,大老爺其實是很不滿的。”
蘇北只是“嗯。”了一聲,他深知一個道理,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我先走了,有事情隨時找我。”
餘頭說完,他的身形逐漸模糊,最後化作了虛無,徹底消失在了蘇北面前。
“牽扯越深,越能脫身啊……”
蘇北輕聲長嘆了一聲,若是可以選擇,他只想守着自己的冥店過點安生日子。
可現在捲入了城隍廟和陰司之間的總捕頭之爭,未來到底會發生什麼,他也不知道。
……
蘇北往回走的時候給餘隊長打了電話,通報了一下目前的情況。
等餘隊長趕到之後,他才離開。
剛走出小巷,蘇北就看到了秋意寒站在不遠處焦急的等待。
一看到蘇北,她當即面露喜色,上前喊了聲老闆。
蘇北一怔,旋即無奈的說道;“我打個滴滴送你回家。”
“老闆,不用,前面有車,我先走了,你要注意照顧自己哦。”
秋意寒笑容甜美的衝着蘇北說道,隨後她就一路小跑到一輛出租車面前坐了進去。
車窗被搖下,她又探出小巧的腦袋,對蘇北揮了揮手。
“老闆,我走了。”
蘇北也揮了揮手,表示再見。
雖說這年頭有些司機蠻危險的,但是他覺得,如果真有心思不軌的司機對上秋意寒。
危險的,應該就是那些司機了。
……
蘇北回病房後剛準備去洗漱一番,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請進。”
吱呀!
病房門被人輕輕推開,從外面走進了一名身材有料的兔女郎。
緊緻的雪白大長腿貼合在一起,無處安放的小手羞答答的擋在自己下半身的敏感地帶,一股足以令人口乾舌燥的誘惑深深的吸引了蘇北的目光。
咳咳……
蘇北乾咳了兩聲,藉此掩飾自己的微妙情緒。
先是來了個穿鏤空裙大寫性感的商雪娜,現在又上門一個極具魅惑的兔女郎。
今晚,怎麼了?
“歡迎老闆拿到了我們賭坊的貴賓卡,銀鉤賭坊歡迎你的到來,讓小兔帶你去賭坊上玩上兩局吧。”
兔女郎羞答答的柔聲說道,輕軟綿甜的聲音搭配上這身十分暴露的服裝,對於氣血方剛的小夥子來說還是很有殺傷力的。
“哦,賭坊?”
蘇北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就傻乎乎的準備跟着小兔走了。
“老闆,別忘記拿賭坊貴賓卡,那是進出賭坊的通行證。”
小兔很體貼的提醒道,是個惹火的小可人。
蘇北一怔,他半眯着眼睛,深深的看了一眼小兔。隨後,他轉身去牀頭取出了擺放着的那張黑卡。
餘隊長,今早送過的黑卡,原來是一張賭坊的通行證。
銀鉤賭坊?
聽上去好像有點意思。
蘇北拿着黑卡,跟着小兔走出了病房。
此時,病房外菸霧繚繞,再分不清半分視線。
“老闆,你要跟緊小兔哦。”
小兔輕歪了小腦袋,戴在頭上的兔耳朵一顫一顫的,挺想讓人上前一把摘掉,然後肆意凌辱這個女孩一番的。
哦豁?
催情的氣息?
好像是一種淺淡的催眠手段?
就這點伎倆,也想勾起蘇北心底的慾火,這是不是太低估他了?
蘇北完全不屑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褲子,抖了抖身子,這才四平八穩的走着,又把目光死死的盯在小兔兩片雪白的臀瓣上。
這是,爲了防止跟丟。
所以,眼神堅定一點,要看緊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