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附近醫院,蘇北被送入了急診室進行手術。
急診室外,江修道坐在長椅上,擡頭看了眼前面,突然間驚濤駭浪似的煞氣從他體內極爲恐怖的迸發了出來,瞬間就將幾道殘影衝散迫使發出慘嚎。
“若我朋友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便屠了你們東北老林子。”
話音剛落,所有妖氣都在一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
一個多小時後,蘇北從急診室裡面走了出來。
醫院這邊是要求蘇北留院觀察,但蘇北拒絕了,他讓江修道扶着離開了醫院。
“現在就回安州嗎?”江修道問道。
“嗯,那王八蛋很可能還在暗處等着我,這邊還有那羣大仙在虎視眈眈,還是儘早回安州安全。”
蘇北臉色蒼白的說道,也就是他的靈魂一直在反哺這具肉身,否則他剛包紮完後背可怕的傷口哪裡還能動彈。
江修道聽出了蘇北話裡的意思,疑惑的問道;“那個人不是那幫大仙?”
“那人身上沒有一點妖氣,更多的是陰邪之氣,和那幫大仙不是一夥的。”蘇北解釋了一句。
“以前的仇家?”江修道問。
“不清楚,也是第一次遇見這麼棘手的傢伙,但我有預感他一定還會殺我。瑪德,差點沒命了,別讓我在看見他,下次一定弄死他。”
蘇北咬着牙極爲氣憤的罵道,這還是他第一次被邪物弄傷身體,不由得憤懣。
那個人的氣息很怪異,像是幾個人搭配在一起似的,竟然連大黑狗都找不到真正的味道。
沒有頭緒,也只能被動等待那個人下次再來了。
這種等待的感覺,真糟糕。
江修道重新買了兩張機票後,兩人在下午坐飛機轉機耗費了一天時間終於回到了安州。
因爲後背有傷這時候回家很容易被魏家人發現,他索性就以朋友那邊有事暫時在冥店住了。
“哎呀,老闆你怎麼受傷了?”黑茶知道蘇北受傷後,很是擔心的問道。
蘇北揉了揉黑茶的腦袋,笑着說;“這兩天反正七叔不回來,我就跟你睡了。”
瞎子還在冥店二樓,他總不能上去和瞎子搶牀鋪吧。
“老闆,七叔去幹嘛了?”黑茶問道。
“陪你師叔散心去了。”蘇北簡單說了句。
黑茶也就沒有多問了。
“哎,我就受點傷而已,你別這樣看着我。”
蘇北頗爲頭疼的看着眼睛都紅了滿滿心疼看着他的秋意寒,他忽然想到自己或許壓根就不該回冥店。
“老闆,下次你出去帶上我好嗎?”秋意寒滿臉希冀的說道,大眼睛水汪汪的,很是誘人。
蘇北無奈的只能應下。
“老闆,你走的那天有個人過來找你了,他說過幾天等你回來還會來找你。”黑茶張嘴說了句。
蘇北“哦”了一聲沒多想。
就在這時,傷還沒有好利索的瞎子居然自己從二樓下來了,他臉上蒙着一塊黑布,語氣很平淡的對着蘇北說道;“你身上有連線師的味道。”
“連線師?”蘇北愣了一下。
“先生,什麼是連線師?”黑茶疑惑的問道。
“古時,人們向來講究落葉歸根,求一個完整。
但古時罪犯執行死刑通常都是砍首,腰斬,五馬分屍之類的酷刑。
再加上戰亂,盜賊擄掠,因此就會產生很多身首異處,死相悽慘的屍體,而連線師就負責將他們的身體連線起來。
但真正的連線師鏈接起來的不僅是身體,還有那個人的靈魂。”
瞎子聲音平緩的解釋了一通連線師的來由。
蘇北想起了那個人手腳分離的畫面,又記起了當時似乎有一聲線掙斷的聲響,看來對他出手的就是一名連線師了。
“那位連線師留在你身上的味道十分邪惡,必然殺過不少人。下次再遇上他,叫我一聲,這種邪物當殺。”
說完了這番話後,瞎子又重新回了二樓,真是個嫉惡如仇的好護道師。
坐在櫃檯前養傷的蘇北,忽然擡頭看了眼冥店門口,有人進來了。
還是個帥哥,有點像吳彥祖,就是大夏天的還穿了件寶藍色西裝,是不是過分騷.包了點?
“蘇班頭,自我介紹下,我叫吳彥,是沸點KTV的老闆。前兩天發生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爲此我過來是來尋求蘇班頭原諒的。”
那位長得和吳彥祖很像的名字又叫吳彥的男人,態度很恭敬的朝蘇北說道。
而且,他說話間還將拎着過來的小禮盒放到了櫃檯上。
他,很有親和力的微笑道;“蘇班頭,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蘇北感受着小禮盒裡散發出來的冥鈔氣息,呦,裡面的陰德不少啊,這位老闆手筆不錯!
“以後約束着點別再出亂子了,當然,醜話我先說在前頭,再讓我知道你們那邊拿活人當血食供奉給那幫鬼東西,我一定拆了你們那邊。”
蘇北語氣很平淡的扔下一句話,這句話下的殺氣是真的。
吳彥很是恭順的連連應下。
“蘇班頭,我在安州畢竟也經營好幾年了,地面上的風吹草動還是知道大概的。以後,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蘇班頭你吱一聲就是了。”
說着,吳彥又很熱情的加了蘇北的微信還拿了電話。
蘇北起初不是很樂意把自己的號碼泄露出去的,但想着今後沒準會用上吳彥,也就勉爲其難的給了號碼。
吳彥見蘇北聊天的興致不高,也就很識趣的走了。
走出冥店不久後,那位在KTV被蘇北甩了兩巴掌的小平頭出現在了吳彥身邊,他壓低了聲音,說道;“他回來之後受傷了。”
“然後吶?”吳彥反問了一句。
小平頭沒說話,似是在組織語言。
啪!
吳彥一巴掌抽在了小平頭臉上,很狠,直接都把小平頭牙齒都抽崩了兩顆。
他,盯着臉迅速腫起來的小平頭,一字一度的說道;“看來是這幾年讓你過的太舒服,連一個班頭都不放在眼裡了。下次在讓我知道你有這種心思,我直接送你回地獄。”
說完,他就走了。
只留下眼神不甘的小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