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龍走了,只留下一顆骰子。
品相上看,這只是顆普通骰子,平淡無奇,滿大街的那種。
可陰間賭王留下的東西,若真是次品,那也太掉價了。
或許,回去之後可以好好的研究一下。
時候不早了,也該回去了。
蘇北收起了骰子,便打算攔下出租車回去了。
餘頭帶着老闆娘那些銀鉤賭坊的餘孽已經朝陰司去了,這一次估計可以挖出些重要信息了。
畢竟,在地獄,還真沒人能夠扛住不招供。
地獄刑法,纔是這世上最折磨鬼的手段。
在附近隨便攔下一輛出租車,蘇北報了媳婦家位置就將頭斜靠在車窗邊漫不經心的瀏覽着過往的馬路風景。
嘀嘀嘀……
司機在看到前面出現一名女子站在路中間後發出了一連串的喇叭聲,只是不管他怎麼按喇叭,那名女子就是沒有離開。
沒有辦法,他最後只能放慢速度停下了車。
嘭!
那名女子不容分說的鑽進了出租車後座重重的關上了車門,同時從她嘴裡發出了泛着濃濃酒味的聲音;“師傅,去錦繡花苑。”
說着,她前傾着上半身搖搖晃晃的將手機對準了貼着的微信二維碼。
“叮,微信收款一百元。”
提前付好錢後,她就閉着眼睛半躺在了後座上。
“什麼情況?喂,小姐,我這邊還有客人吶,你能下去攔其他車麼?”
年輕的司機撓了撓頭,轉頭說道。不過,在看到那名妝容十分精緻的女子似乎喝醉已經睡過去了之後,他頓覺頭疼。
又將目光偏移到了蘇北身上,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個,小兄弟……”
“先去錦繡花苑吧,這是我朋友。”
蘇北一臉玩味的看着毫不顧忌自己形象就胡亂斜躺在出租車上的陸巧禾,正是那位頗有影響力的女記者。
此時的陸巧禾披散着如瀑般的黑色長髮,露出了一張白裡透紅的漂亮臉蛋,熟睡後的嫺靜模樣倒是蠻吸引人的。
蘇北收回了視線,徹底打開了車窗,企圖衝散一些從陸巧禾身上散發出來的酒味。
“誒?”年輕司機有點疑惑的看了一眼蘇北,又在不經意間看向陸巧禾的時候瞄到了身着紅色超短裙下暴露的雪白大腿。
心跳忽然快上了一拍,他急忙回頭發動出租車,心裡不知道爲什麼隱隱有些不安。
……
很快,司機就開到了房價不菲的高檔住宅小區錦繡花苑。
“師傅,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送我朋友上去很快就下去。”
蘇北走下了出租車繞到另一側拉開了出租車門。
年輕司機看上去歲數不太大,也就二十六七的樣子,他把雙手放在方向盤上呼吸略微有些粗重,還不錯的面相上閃現着一抹猶豫。
“小兄弟,我看你也是個體面人,未來的大好前途還在等你。只要你努力工作以後肯定會有大好的前程,也會有大把的漂亮姑娘在等着你。”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或許是在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說。
“三年挺不值的,因爲一些污點,真的一輩子都洗刷不掉。小兄弟,我說這些,你聽懂了沒?”
蘇北笑着掏出了手機憑藉着記憶想起了之前的電話號碼,撥打了陸巧禾的電話。
聽到手機響起,一直緊握着手機的陸巧禾迷迷糊糊的被吵醒,她下意識的就按下了接通鍵放到了耳邊,含糊不清的問道;“誰啊?”
“陸巧禾。”蘇北對着手機叫了一聲。
“嗯?誰,誰叫我?”還閉着眼睛腦袋處於昏沉狀態的陸巧禾模模糊糊的問道。
蘇北見目的達到就掛斷了手機,扶起還在酒精世界裡叱吒風雲的陸巧禾就往錦繡花苑裡面走,他還不忘對年輕司機說了一句;“師傅,等我十分鐘哦。”
年輕司機臉色略微有些漲紅,神色之間好生尷尬。
但他鬆了一口氣,始終忐忑的心也在這一刻徹底放下了。
於是,他抓了抓自己雜亂的頭髮,連忙應道;“好的。”
……
興許是真喝大了,蘇北問什麼,陸巧禾都回答了。
兩人,就此進入了陸巧禾的家裡。
陸巧禾家裡空無一人,看樣子平時是她自己一個人住。
儘管對於像陸巧禾這種只爲博取熱點卻絲毫不顧及受害者家人感受的沒道理記者印象很差,但就像他對餘隊長說的,既然有些事那麼不巧的被他遇上了他就不會置之不管。
不可否認,陸巧禾長的很好看,像這種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刺激男性荷爾蒙的成熟女人一旦喝醉了在外面發生意外的機率會大很多。
也虧得剛纔的年輕司機三觀比較正,不然換那些平時腦子裡就很齷蹉的司機。
今晚,陸巧禾百分百是要失身了。
這兩天對於失身這件事情,蘇北有些敏感了。
所以爛好人,做到底吧。
把陸巧禾放到了臥室,蘇北又去客廳倒了一杯熱水喂她喝了點。
“不會喝還喝這麼多,還穿的這麼少,你是想親身報道一下喝醉女人是如何被侵犯的麼?大記者。”
蘇北冷嘲熱諷了一句,將水杯放到了牀頭櫃上,又從熱水壺裡面倒滿了一杯熱水。
“想要讓領導看的賞心悅目,當然要穿的少。”一道輕巧的聲音幽幽的從牀上慢慢響起。
蘇北一怔,扭頭一看,陸巧禾閉着眼睛躺在牀上,似是在無意識的回答他的問題。
也許是太熱了,陸巧禾胡亂的把自己胸前兩顆襯衣鈕釦解開了,大片雪白的肌膚隨着呼之欲出的飽滿一起呈現在了蘇北眼前。
“一羣王八蛋,不就是想趁着在慶功宴上灌醉老孃,老孃就是被出租車司機上了,也不給你們這幫王八蛋上。”
粗鄙不堪的話語從陸巧禾嘴裡罵出,她沉沉睡着,像是在趁着酒意發泄自己內心不快的情緒。
蘇北什麼話都沒說,拿起被子替陸巧禾蓋好之後就走出去了。
當臥室內所有聲音最後只剩下一片寂靜之後,有夢囈般的聲音低不可聞的響起。
“老孃,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