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旦達向場下走去,李武期與他相馳而來。
兩人打了一個見面,李武期玩味的看着李旦達,似乎並沒有將李旦達放在眼裡。
“李武期。”
任狼天看着李武期走來,臉色陰沉的說道。
“弟子在!”
李武期半跪在地上,迴應道。
“把李旦達給我殺了,我就賜你七彩環刀。”任狼天雙眼滿是戾氣。
“弟子定不失宗主所託!”
李武期雙眼興奮之意全露,他早就窺欲刀宗的七彩環刀。
此刀乃世間最強刀器,整個刀宗只有任狼天和趙子秦擁有,如果他獲得了,豈不是就離趙子秦更進一步。
“這把斷金刀,你拿去用。”
任狼天將一把全身黑金色條紋的長刀遞給了李武期。
此刀乃是除開七彩環刀,最強的刀。堅如磐石,就算這泰山,也沒有這斷金刀堅硬。
其鋒利程度,更是一刀便可平山川。
“謝宗主!”
李武期遞過刀,說道。
“下去吧。”
李武期走後,比賽也拉開了序幕。
第一二場比賽,並沒有太出色的弟子,其打鬥更是平平無奇,你來我往,不一會兒就結束了比賽。
直至第三場,才激起了觀衆們的激情。
並非是因爲李武期的一滅九給他們留下了深刻印象,而是李旦達的“不要臉”激起了羣憤。
“李武期,把這個不要臉的打死!”
“打死他,打死他!”
觀衆們看着李旦達走上了場,頓時“熱情”高漲了起來。
“說吧,你想要怎麼死?”
李武期握着刀,將另外一隻手輕輕割出一條傷口,鮮血慢慢的從手掌上流出。
他將流血的手放在嘴邊舔舐着,鮮血塗滿了他整個口腔。
整個人瞬間變得興奮無比。
“爲什麼一定要死呢?”
李旦達雙眼矇住,根本看不到李武期在幹嘛,所以完全表現出了無所畏懼的氣勢。
要是把他的眼罩摘了下來,恐怕就會瞬間變成另外一個模樣。
“因爲,你死了。我纔會……”
李武期流血的手緩緩下垂,整個人全身被黑白兩色染滿,只有那雙眼眸顯露出紅色血光。
就連那流出來的鮮血也變成了黑白之色,李武期拖刀而行,他所到之處,皆被他染成了黑白色。
整個比武場除開李旦達所站的地方,其他皆充斥着黑白兩色。
“銘平宮以三原色爲蓮。但依我看來,黑白纔是天地間最原始的顏色。”
李武期話音剛落,整個人憑空躍起,再一刀直接砍在了李旦達所佔之地。
“嘭!”
只見李旦達所站之地,黑白之氣爆起,整個地方都被黑白充斥着,李旦達似乎就被早已被這道氣息吞併。
場下觀衆看到此幕,無不是連連叫好。
“這卑鄙小人,必死。”
“大快人心!”
就連坐在遠處的任狼天看到此刀之威,也是連連叫好,以爲李旦達必死無疑。
黑白氣息慢慢消散開了,最先顯現出來的是那比武場的地基,只見那塊地基全部爆裂開來,足足有一個手掌之深。
“肯定死了!”
“拿錢,拿錢!”
就在所有觀衆都在爲自己賭勝搶錢之時,一個黑色身影緩緩從半散半飄的煙霧中走了出來。
“有煙無傷,懂嗎?你這一擊,蒼蠅硬抗都死不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廢物?”
“手裡面拿着斷金刀,還打不出威力,你活着有什麼意義?不如來劍宗爺教教你?”
“我們劍宗普通之劍也可破天門,你們刀宗可以嗎?”
李旦達不停的說着垃圾話,所有人都把視線注意到了這段垃圾話之中,就連李武期也被李旦達牽着鼻子走。
誰也不知道他手中在變化着什麼動作。
“這麼多話,下去慢慢說。”
李武期看着李旦達還未死,一手之中蘊藏着一個黑白色大球。
天地間,不知從哪兒出現的黑白兩條氣線,一直爲黑白大球充能。
大球不停的在李武期手中旋轉,擴大。
“死!”
李武期面目猙獰,身體向前傾,後手全臂青筋暴起,黑白大球在他手中摩擦出了黑白色火花。
“嘭!”
天地之間,再次響起了碰撞聲。但此番碰撞聲和之前那一聲完全不同。
此聲發出之時,整個泰山也隨之抖了三抖。而所有觀看此場比賽的人,除開那些大能者,其他人五官全部都流出了些許鮮血。
而那黑白大球所落的地方,更是比之前的攻擊擴大了數十倍。
整個比武場,除開李武期所站的地方,其他地方全部被黑白大球的餘波,波及到。
一股巨大的衝擊將比武場的地基全部掀了開來,所有石頭破裂開來,向四周飛濺。
而李武期整個人更是直接飛昇到了上空之中,原本豎冠而包裹起的長髮,直接破裂開來,黑色的長髮飄然在空中。
嘴角微微張開,雙眼宛若鷹一般的神色,滿面殺意的望着這場黑白演奏。
李旦達看到這個大球過來,第一個反應是躲閃,但是他的第六感爲他做出了判斷。
路人甲將臉上的鮮血擦拭乾淨後,幸災樂禍的看着場上這傳奇般的局面,嘲諷道“這下,肯定死的連渣都沒有。”
“這叫罪有應得,敢欺負我們的楚凝雪。呸。”路人乙一口口水直接向臺上吐去。
而任狼天更是十分滿意的看着這一幕,此時的他越看李武期,越順眼。
“天兄,我們是不是該討論討論這賭注的事情?”
“哈哈哈。你贏了,肯定跑不了你的,但是,戰鬥還沒有結束。”天域閣閣主摸了摸自己長長的鬍子,笑着說道。
“此話怎講?”任狼天又回頭看了一眼比武場。
比武場全場皆被黑白之色包裹,周圍更是有無數的碎石隨風飄舞,場上只能看到李武期一個人,李旦達早已不見了蹤影。
“飛上天,技能華麗,就能贏嗎?”天域閣閣主指了指李武期的頭頂。
那是比天還要高的天,一個黑色聲音宛若一道流星從天而降。
“你們記得劍宗有一招從天而降的劍法嗎?”楚雨瀟也在旁邊插話道。
“一點寒影!”任狼天最先說出。
刀宗和劍宗雖爲敵對,但彼此都對互相的劍法都十分的瞭解,包括劍宗的必殺劍法。
“此劍法,是我還在年幼的時候,在六派論道中看上上任劍宗宗主使出的,這一劍法當時直接奠定了劍宗奪魁的勝負手。”
“莫非?”暗司司主話還未說完,就被任狼天打斷。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