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游斜馬握槍,眼神看向錢皇散,在長槍與長刀的碰撞之際,他能感覺得到,錢皇散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沒有任何的靈力,所靠的全是刀身的硬度和自身的力量。
而他也沒有用盡全力,否則,在這戰場之上,除開李玄策,沒有一個人能打贏他。
因爲,他也是一名聖之境的修煉者!
“下一個。”秦少游看着錢皇散過了許久還是沒有起身,或許已經死了,沉聲說道。
可話音剛出,一道聲音就讓他拉了回來。
“第二招。”錢皇散活動了一下手腕,起身看向秦少游。
其實他並沒有受到很重的傷,只是手臂被震的有些發麻,所以他藉着倒地的時候,躺在地上等待自己手臂的復甦。
“有點意思。”秦少游輕笑一聲,眼神一瞟,手中長槍對着前方一名士兵挑去。
那名士兵腰間的長刀直接被挑飛在了錢皇散的身旁。
“多謝!”
錢皇散拔出長刀,做出攻擊的姿勢對向秦少游。
“接好了。”
秦少游再次拉動繮繩,騎馬而攻,這一次,他沒有用長槍而攻,他的長槍一直被他附在身後。
他要用馬的鐵蹄來將錢皇散踐踏在大地之上。
你不是喜歡躺在地上嗎,那就一直躺在地上好了!
秦少游看穿了錢皇散之前的心思,心中暗自說道。
只見他身騎的這匹馬,所行之處,必會出現馬的鐵蹄印記,如同長槍用力插在地上一般。
這一次的速度,比上一次,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錢皇散看到這一幕,他知道,憑藉自己的實力肯定抵擋不住這馬兒的衝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將這馬兒的步伐停止下來。
可是,怎麼樣才能讓這匹馬停下來?
秦少游即將撞在錢皇散身體之時,只見錢皇散手中出現了無數的長刀。
他此時的身體如同刺蝟一般,身體前面裝滿了長刀。
這些長刀,正是那些他天域閣士兵所扔給他的。
錢皇散知道這一擊一定躲不過,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放棄自己的生命,來賭這秦少游一定不敢拿自己的馬兒來和他換命。
就在馬兒即將撞到錢皇散之時,突然之間,秦少游立馬拉動繮繩,“馭”了一聲,強行將馬兒停了下來。
“第三招。”
錢皇散身體此時已經出現了發軟的跡象,因爲他本來就是來求活下去的機會,自己卻要用自己生的機會來賭這一局,任誰不怕?
“走吧。”秦少游輕笑一聲,緩緩駕馬向後走去。
“怎麼?怕我出爾反爾?”秦少游回到了原地,看着錢皇散依舊站在原地,輕笑一聲?
“沒有。”錢皇散看着自己的雙手,他眼神之中出現了猶豫,恐懼,懦弱,但在這些之間,卻出現了一道光芒。
“我想接五招。”錢皇散這一話一出,不僅讓秦少游愣了一下,也讓他身旁的那一羣天域閣士兵震驚了一下。
明明已經有了活下去的機會,這又何必要來尋死呢?
“想清楚,不要覺得擋住了我三招,後面兩招我就會放水,秦風城不收廢物。”秦少游若有所思的看向這個男子。
“想清楚了。”錢皇散握着手中的長刀,眼神之中再也沒有之前那些負面情緒的堆積,只剩下一種東西——決絕。
他在天國之中,沒有妻兒,沒有父母,甚至連自己所住的地方也沒有。
可是,他並不是一個混吃等死,想碌碌無爲過一生的人,他從小偷學旁邊少林寺習武,想着就是爲國出征。
但是,在加入天域閣的軍隊之後,他並沒有感覺到這是他所想要的軍隊生活。
反而每天都是唉聲嘆息,抱怨之類的話語,可是他又無法改變這些東西。
如今,這樣一個期望甚至是夢想,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又怎麼捨得放棄?
人,總是需要有一個夢想,一個能夠在人生路上追尋的夢。
生,固然重要,但夢想同樣重要,並且,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抗住最後兩招。
秦風城不收廢物,而他自己,也一定不是廢物!
“能給我一把長槍嗎?”錢皇散的語氣也從軟弱變成了堅定,甚至有些剛硬之色。
“拿去。”秦少游開始有點喜歡這個長得有些文靜的男子了,他從身後的一名秦風城士兵手中拿過了長槍,扔給了錢皇散。
“多謝。”
錢皇散接過長槍的第一件事情並非是看看是否趁手,而是將那長槍的長槍卸了下來,變成了一根長棍。
秦少游看到這一幕,冷笑了一聲,他從小練槍,打小就看不起棍這一武器。
棍沒有能夠瞬間傷人之物,也無法立馬將人置於死地,而長槍完全繼承了棍的特徵,他不知道棍存在的意義。
秦少游也不想在他身上浪費時間,雖然他對錢皇散有着好感,但這好感僅限於他的一些小手段,或者說是小聰明。
秦少游身騎白馬,騎馬而行,手中長槍出現了一條長龍之形,這一次,秦少游是真的用了真格,雖然沒有將靈力全部發揮出來,但這一點靈力足以讓一個凡人飛灰湮滅。
但這一次,錢皇散也沒有躲避,而是站在地上旋轉着長棍,他並非是雜亂無章的揮舞長棍,而是如同一種舞蹈一般,在比劃着什麼。
秦少游瞬間出現在了錢皇散的面前,他這才發現,那錢皇散所畫舞之棍,正是一種陣型!
“不好!”
秦少游剛入這陣型之中就發現了其中的危險,如若他之前爆發出全部靈力,那這陣法就如同一張薄紙一般,一戳就破。
可此時,他心中出現了一種愛才之心,長槍向錢皇散攻去的那一瞬間,就被長棍打退了出去,甚至差點將秦少游手中的長槍打飛了出去。
“第四招。”
這就是錢皇散的決心!
長棍立在陣法之上,就算有靈力,在他陣法之中,依舊能以二兩撥千斤之力,將其卸掉。
秦少游立馬而定,看向自己還有些顫抖的長槍,看向錢皇散,他越發對這男子有些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