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祁景清這邊,祁宥勳正和兄弟二人罵着祁景煜不孝子。
出去了就不想在回來了。
祁景元養了幾天,臉上一點也看不出病態的模樣,就像前幾天生病的人不是他一樣。
附和着祁宥勳道:“就是,就連我這個二弟成婚,大哥也沒來慶祝一番,只送來一堆賀禮,下次逮到大皇兄,定要將他狠狠灌醉! ”
祁宥勳眼底神色不明,笑道:“你這身子還是少飲些酒。”
“是!”祁景元當即開心的應下,“兒臣定不會在讓父皇母后擔憂了。”
“嗯,”祁宥勳看了眼祁景清道:“清王可是還在生朕的氣?”
祁景元也聽說了祁景清的那件事。
心中不禁得意,這三皇弟當真是個傻的還是如何?
如今南家大勢已去,倒不如江家成爲正妃。
爲了這般小事,竟然還頂撞了父皇。
也好,更是順了他的意。
只不過李家一事沒讓祁景清受到重罰,倒是讓他有些失望。
好在祁景清主動應下了前往邊境一事。
邊境一事即便是他親自前去,都未必能解決。
邊境以及邊南之事,那可是從太上皇之時,便一直有小戰小亂,從未有人能徹底解決。
祁景清本就在朝中還沒立下腳根,又攬下這麼個亂攤子。
果然是不懂朝綱,這回都不用他出手,祁景清這是飛蛾撲火!
開口勸道:“父皇也是爲了三皇弟好,南側妃也是三皇弟的,有何可生氣的!”
祁景清搖搖頭笑道:“父皇二皇兄多慮了,兒臣並無生氣,只是想前些日子父皇好像賞了兒臣一根百年人蔘,回去從庫房中尋來,爲二皇兄調理調理身子。”
祁宥勳點點頭,讚賞道:“你能這樣想便好。”
“那皇兄便在此謝過了。”祁景元聽完假笑道。
“好了,你們出去見見那些大臣吧,朕要歇會兒,老嘍 !”祁宥勳放下茶盞,催促兩人道。
“父皇正當壯年怎麼就老了,可別胡說,那我們就先行退下,父皇好好歇息。”祁景元恭敬道。
兩人便低着頭走了出去。
王德順見兩人出去後,也說道:“元親王說的正是,皇上還正當壯年,怎麼就老了!”
話音剛落,祁宥勳拿着手帕捂着嘴,乾咳了好幾聲。
王德順緊忙拿水來給皇上漱口。
手帕拿下來的瞬間,王德順立馬哆嗦的跪在了地上。
祁宥勳看着手帕上的血,沒什麼表情。
“行了,快起來,秘密把姜志給接過來!”
“是。”王德順抖着身子起來,步伐踉蹌的去找姜志。
留祁宥勳一人在皇位上,低頭沉默,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多會兒,姜志揹着藥箱匆匆趕來。
偌大的書房內,只有三人,靜的可怕。
直到姜志把手拿下來,王德順雙手互握,緊張道:“姜太醫,皇上如何了,怎麼會,會突然……”
後面的話沒能說出來。
祁宥勳則是直接問道:“你就如實說,朕還有多久?”
王德順聽皇上這話,心中一驚,更是緊張的盯着姜志。
姜志也沒保留,直白道:“皇上勞累辛苦,身體本就虧缺,如今又中了毒,老臣竭盡全力,怕也只能在保個三年!”
“三年,三年,”祁宥勳喃喃自語,“三年足夠了。”
這時候王德順還算清明,當即問道:“皇上,偷偷去查那下毒之人?”
祁宥勳搖了搖頭,他已經知是誰下的毒了。
叮囑兩人道:“不要將此事說出去!”
兩人齊齊跪下,應道:“是!”
這事自然不能說出去,如今太子未立,若是說出去,必定前朝動盪,此事事關重大,絕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
姜志此後就住在了皇宮,理由是爲元親王調理補藥,隨時聽皇帝調遣。
姜志退下後,讓王德順將祁景清又叫了回來。
祁景清正和祁景元暗地裡較勁。
好吧,可以說是祁景元在口頭上欺負祁景清,祁景清只是默默低着頭,偶爾“嗯”上一聲。
這讓祁景元的氣無處發,氣的不行。
隨即祁景清便被王德順叫走了。
祁景元危險的眯了眯眼。
父皇有什麼事需要單獨叫祁景清?
祁景清在次回到御書房的時候,祁宥勳已經恢復到正常的模樣,正在盯着眼前的一根簪子。
那根簪子和祁景清給南汐的簪子差不多,祁景清只是看了一眼便低下了頭。
垂眸道:“兒臣參見父皇!”
祁宥勳拿起那根簪子,放進了盒子裡。
“起吧!”
祁景清起了身也不說話,乖巧的站在一旁,等着皇帝的發落。
祁宥勳抿了一口茶,對祁景清的乖巧表現只是無奈輕輕的嘆了口氣。
將盒子遞給了祁景清道:“這是你母親留下來的,你拿去吧。”
祁景清視如珍寶的接下了盒子,低聲道:“兒臣多謝父皇。”
打開盒子看了看,是和給南汐的簪子是一對兒,蓋上蓋子,放進了懷裡。
“邊境來報,近日來挑撥的更加頻繁,你即刻便出發吧。”祁宥勳說道。
祁景清一愣,答應道:“是,兒臣遵旨!”
“那你即刻便出發吧。”
“是!”
祁景清領旨後,便要轉身離開。
“兩年之內,”祁宥勳說道:“兩年之內掃平邊境,回來朕封你爲親王。”
“是!”
祁景清出了御書房不久,上次爲南汐引路的宮女,匆匆來找祁景清。
揹着人,急匆匆的說道:“清王爺,南側妃被上官貴妃叫走了,奴婢聽到關於一些南將軍的事,似乎是關於南家的信件一事,特地來告知清王爺。”
祁景清心中一震,果然和上官婉兒有關係,她是怎麼拿到那些信件的?
是蘇若寧!
本想等事情結束,親口告訴南汐的,沒想到就這麼被上官婉兒打破了計劃。
手因爲緊張都有發抖,南汐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當即要去找南汐解釋,御林軍首領這時也正趕來。
低着頭恭敬道:“王爺,一切都已整頓好,即刻就可出發!”
“稍等!”祁景清說完便想往宴會的方向離去。
又被御林軍首領攔住。
“王爺,王公公拿着聖旨,已在皇宮門口等王爺了,有什麼事不如交代給屬下!”
聖旨就代表着皇帝,總不能讓皇上等着他。
祁景清只好頓住腳步,猶豫着沒有前行。
和那宮女說道:“你和南側妃說,讓她務必要信我,一切等本王回來。”
南汐,你一定要等我回來!
我把一切都告訴你,不會在隱瞞你了!
一定一定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