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祁景清睜眼就是對着一張白淨噘嘴的小臉。
南汐的小嘴肉嘟嘟的,所以側躺的時候,就像在噘嘴。
胳膊還被緊緊的摟在南汐懷裡,祁景清試試,沒能掙脫開。
無奈一笑,想起了昨晚。
南汐知道他怕黑後,就和他擠在了一張牀上,偏要抱着他的胳膊睡,還說什麼兩個人一起睡就不怕了。
然後他整晚,滿腦子都是南汐。
第一次覺得,自己害怕的東西被人發現也沒什麼,甚至還想在告訴南汐一些。
輕輕嘆了口氣,側頭欣賞南汐的睡姿。
膚如凝脂,濃眉大眼,小巧的鼻子 ,肉嘟嘟的小嘴巴……
祁景清立馬又轉了回去,盯着房頂,默唸佛經。
日上三竿,祁景清看南汐還沒有要醒的趨勢。
無奈的叫她起牀。
南汐被叫醒,迷迷瞪瞪的揉了揉眼睛。
“王爺?”看了一圈,纔回想起昨晚的事情。
她們現在在客棧,不在王府。
她還想, 祁景清怎麼會自己乖乖爬到她的牀上呢。
兩人收拾一番,就回了王府。
老遠就看見門口吵架的青寧和清風。
青寧扯着嗓子,漲紅了臉:“你把王爺丟了也就算了,怎麼還把我家小姐也丟了!”
南汐趕緊在祁景清耳邊旁邊補上 :“王爺也不能丟啊!”
祁景清:“……”
清風雙手抱在胸前:“我都把王爺丟了,還能顧上南側妃不成?”
祁景清:“……”
清風什麼時候也這麼幼稚了。
祁景清輕咳了兩聲。
“小姐!”青寧奔向南汐。
清風走到祁景清身旁:“王爺。”
“小姐,清風說王爺和小姐一會兒就回來了,竟然是真的哎!”
南汐假裝驚訝了一下“哦?”了一聲。
問清風:“清風怎麼知道我和王爺一會兒就會回來的!”
清風摸了摸鼻頭,總不能說,王爺有事會給他們發信號的吧。
“屬下猜的。”
“進去吧。” 說完之後,祁景清就大步踏入王府。
南汐和青寧回了昭旻院。
書房。
流雲嬉笑彎腰行禮:“主子。”
“信的事,是你告訴蘇若寧的?”祁景清嗓音很冷,瀰漫着一層薄涼。
流雲一聽,正了正臉色:“是,是小妹,”轉而又變了話音:“是蘇正妃問屬下!”
祁景清坐下,手指不停的點着桌面。
擡了擡眼皮,問清風:“昨日的黑衣人查出來了嗎?”
“都是死士,無一活口!”
流雲聽完一愣:“昨日還有人知道茶館之事?”
祁景清掃了一眼流雲,淡淡道:“往後沒有本王命令,不得擅自行動!”
“是!”
“是!”
“往後所有行動,不必在告知蘇若寧!”
流雲一驚,脫口而出:“主子,小妹她……”
他們幾人,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
蘇若寧在他們這裡最小的女孩,從小被他們護着,又叫她蘇小妹。
如今只是爲了那南汐,就這樣懲罰蘇若寧,他實在是替蘇小妹不平。
怎麼說,蘇小妹都是爲了主子。
祁景清打斷:“流雲!”
“無論如何,此次蘇若寧都是擅作主張!”
流雲只好應道:“是!”
“還有,南汐不是奸細。”
說起南汐,祁景清的心情都不自覺的開心起來。
流雲和清風一對視,心中瞭然,自家主子這是桃花開了。
好在祁景清沒忘了正事,問流雲:“何事回來?”
流雲常年在宮中打探,沒有特殊情況,是不會回來的。
說起正事,三人都嚴肅起表情。
流雲恭敬道:“昨日在賢妃娘娘宮中的樹下,找到了一枚代表上官家的玉佩。”
昨天他本來就是要回來說此事的,剛開始被蘇小妹扣下,在之後王爺便出去了,現在纔來得及說。
流雲將懷中的玉佩,雙手供上。
玉佩有半個巴掌大小,通體溫潤,龍鳳呈祥一龍一鳳和祥雲紅色古玉,玉佩後面刻有上官二字,這是上官家嫡系纔有的呈祥玉佩。
而後宮中嫡系又是上官家的,只有一人。
流雲說,當時也是下人不小心碰見,纔會發現。
祁景清來回揉搓那上官二字:“這事可告訴蘇若寧了?”
“不曾告訴。”
祁景清“嗯”了一聲,又問道:“盯着上官婉兒的人可有什麼發現?”
流雲說,沒什麼發現,上官婉兒每天都待在宮裡,基本不出門。
只是德妃,沒事就去上官婉兒那呆着。
流雲也有些納悶,德妃有煜王,不應該和上官婉兒是敵對關係嗎?怎麼還成天往上官婉兒那跑。
難不成是自知無法和元王抗衡,所以早早的和未來的帝王打好關係?
祁景清吩咐,讓流雲親自盯着上官婉兒,在派人繼續盯着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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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現在已經有了些眉目。
這邊剛處理完,下人就匆匆來稟告,駐顏閣被砸了,南側妃已經在趕去的路上了。
祁景清也迅速出了門。
南汐雖然每次遇事,做的都不錯,但是遇上砸店這種情況,以她的脾氣估計會砸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