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主位上的皇帝,臉已經黑成什麼樣了。
吳文康被自己女兒的口出狂言給嚇的生生暈了過去。
這是什麼場面?是南將軍一家的接風宴!
你把人家的女兒的醜事重提,不僅是打南將軍的臉,更是爲難皇上。
一邊是將軍之女,一邊是尚書之女。
衆人心想,這尚書之女怕不是個傻子吧?
南汐心驚,人在安靜坐,禍從天上來。
祁宥勳爽朗一笑,只有王德順瞥見,那茶盞底已經有了一絲裂縫。
“哈哈哈,那便等元王醒了在說吧,你先下去梳洗一番。”
南汐也不在猶豫,要不要起來道個歉什麼的。
皇帝已經這麼說了,就是想之後在解決。
現在起來也是多此一舉。
可吳念深不幹啊,執着的跪在那,高喊道:“請皇上允許臣女陪在元王殿下左右!”
吳念深自然不能同意,她跟元王本來就沒能發生什麼。
她爹又不允許她嫁給元王,這要是等她爹醒了,肯定是不能同意。
必須要在衆人面前,得到皇上的承諾,否則她今日的計劃就失敗了。
南汐都佩服,竟然還有比自己還傻的人。
皇帝說的都那麼明白了,竟然不給皇帝臺階下。
欲想起身爲之前的行爲道歉。
好巧不巧的,這時候德妃也插上了一嘴。
謝佩蘭一臉猶豫不決,我也不想說,但是此事事關重大的模樣。
猶豫道:“皇上,臣妾自知,此事不該在這種場合說出來,但是自從南側妃因,因那種方式嫁給清王后,這效仿的人愈來愈多,前段日子,臣妾宮中的宮女還效仿此法嫁給了一個御前侍衛!”
煜王朝自己的母妃搖頭。
謝佩蘭卻置之不理,跪到了地上磕了一個頭:“臣妾自知今日是南將軍接風宴,但事已至此,只有當衆解決才能拔草除根,否則今日縱容,往後還會愈演愈烈。”
一臉捨棄我自己,也不能讓以後在發生這種事的氣魄。
說到這,下面的婦女團都一臉的氣憤。
很顯然,這種事不是一樁。
祁宥勳神色不明的看了眼謝佩蘭,不滿的意思很明顯。
謝佩蘭低頭不敢看祁宥勳的表情。
如今這事已經上升了一個層次,只能現在解決了。
現在要是不解決,那就相當於皇帝縱容此事,以後也會越來越嚴重。
可是,在南將軍的接風宴上,懲罰他的小女兒……
衆人也都驚訝,此事都已經發生到了這個地步。
南將軍一家竟然還沒有一人出聲。
想想也是,南將軍就是出聲又能怎麼樣。
皇帝爲了以後不能發生此事,也不能饒過南汐。
偏偏這吳念深還要在加上一把火。
磕了一個頭:“求皇上成全。”
如今,祁宥勳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
事情到這個地步,南汐已經不能安靜的坐着了。
剛要起身,手就被一個大手牽住。
“嗯?”南汐疑惑的看向祁景清。
耳邊只有一句:“一起去。”
這件事他可以置身事外的,他好不容易纔和皇上冰釋前嫌。
南汐心中暖的不得了。
兩人走到大殿上,跪下磕頭。
南汐還沒來得及說話,祁景清就已出了聲。
“兒臣請罪!”
祁宥勳有些意外,這次竟然不是南汐先說話。
“哦?何罪之有?”
祁景清頓了頓,朗聲道:“那日宴會,兒臣並沒有被下藥,是我們二人早就計劃好。”
衆人驚訝,此事竟然是計劃好的!
“兒臣怕若不如此,可能都沒有機會娶到汐兒,”當着衆人的面,緊了緊和南汐十指相扣的手,繼續道:“我們早就私定終身,不存在下藥之事。”
這話一出,下面的人無不震驚。
這話無疑也說明了,祁景清也不完全是沒有野心的。
畢竟,誰知道你是真心喜歡南將軍之女,還是想要她背後的勢力呢。
“兒臣有罪,欺君罔上,還望父皇懲罰!”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緊張的等着皇帝會怎麼處置這兩人。
皇帝聽完,只是淡淡的問了句:“爲何不來直接求朕,下旨求婚。”
祁景清垂下眼,似乎難以啓齒。
“兒臣以爲父皇不喜歡兒臣,不敢拿自己心愛之人冒險。”
祁宥勳聽完點了點頭。
南汐沒想到,祁景清竟然也可以爲了她撒謊。
好感動,好感動……
擡頭看向皇帝,愧疚道:“父皇,兒媳也有錯!”
祁宥勳挑眉:“哦?你又何錯之有?”
“爲了心愛之人便不顧一切,欺君罔上,造成了今日的局勢,還望父皇懲罰。”
兩人一起求罰,以及這番話,倒是感動了不少人。
主位上的祁宥勳突然哈哈大笑。
看着兩人,欣慰道:“好在你們二人還是終成眷屬了,朕也算半個媒人。”
“不過還是要罰的,”祁宥勳想了想,這祁景清不上朝,南汐又只是一個側妃,“那便罰你二人一同抄佛經,十遍吧!”
“兒臣,兒媳謝父皇!”兩人磕了一個頭便退下了 。
祁宥勳轉頭看像吳念深。
南汐沒有給皇子下藥,二人是情投意合。
而且這罰也罰了,與南汐也就沒什麼關係了。
自然就要對準這個出頭之人了。
吳念深緊張的嚥了咽口水,不停地朝一個方向看去。
“皇上,臣女知錯,但是臣女也真心仰慕元王殿下的!”
祁宥勳煩躁的皺了皺眉,厲聲道:“尚書之女!”腳下踢了替王得順。
王得順小聲提醒道:“吳念深。”
“吳念深,婦行有虧,驕縱無禮,謀害皇子,此乃大不敬之罪!”
“哎呦,這是怎麼了?”
暈倒的吳文康,適時的醒了過來。
擡眼看到主位上的皇帝,立馬連滾帶爬的跪下磕頭。
又看了看旁邊自己的獨女,好像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似的。
“小女無知啊皇上,還請皇上恕罪,老臣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啊!”
祁宥勳冷哼一聲:“吳尚書醒的還真是時候!”
“此事事關重大,若不以此爲戒,此後還不知有多少人要效仿呢,是吧,德妃?”
德妃冒了一身冷汗,在兩頭注視的目光下,只能硬着頭皮說:“是。”
吳文康一怔,認命般的磕頭:“皇上,老臣只有這一個女兒,還請從輕發落!”
今日之事,勢必要有一個人犧牲。
“尚書之女,吳念深,婦行有虧,驕縱無禮,謀害皇子,此乃大不敬之罪,逐出祁元都,無召不得入內,其他人都要引以爲戒。”
“臣,替女謝皇上不殺之恩。”吳文康磕了一個頭,眼中閃過一抹恨意。
吳念深卻呆在那,一動不動。
怎麼會這樣?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拖下去。
大聲喊出:“上官貴妃!救救臣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