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民快速跑了過去,縱身一躍,橫邊踢出一腳,直朝濟公面門踢去。快、狠、準。
濟公‘撲通’一聲栽倒在地,泰民繼續追擊。朝剛正想聯手幫忙一起對付濟公,卻被爆炸從旁攔截,手中的開山刀橫劈過來。
朝剛身形一閃,躲到爆炸身邊,伸出一隻腳攔在爆炸腳下,然後雙手一推爆炸。
‘呼’爆炸腳下一個踉蹌,摔了個狗吃屎。朝剛爭取先機,即時騰身跳起。右腳由上往下殺落,直直踩在爆炸腦袋上。由於力量太大,將爆炸的幾顆門牙都震飛了。
“吼!”爆炸猛地站起來,回身一刀,快如疾風,在朝剛的肚子上劃開了一道刀口子。
爆炸不愧是棍底,趁機快速搶攻,朝剛趕緊左手擋下,右肘由下往上一撞,將爆炸撞個人仰馬翻,連刀都脫了手掉到地上。
朝剛撿起爆炸的刀,縱身而起,如飛將軍。一道寒光在爆炸眼前凝聚,手起刀落,勢如迅雷。爆炸整個人,就如西瓜一般被劈成兩邊。
此時,大嘴正穿着僧袍,盤膝而坐,雙手合十:“大師!有時候看這佛像,又覺得他滿臉惡相,爲什麼啊?”
大師笑道:“哈!他們只不過是爲了降妖伏魔而已!”
“原來是這樣!這麼說,佛祖依然是慈悲心腸的!”
“說得沒錯!”
“呀!弟弟?”濟公看到爆炸被朝剛砍成兩段,心頭頓時火起。
泰民苦笑說:“想給你弟弟報仇,先過我這一關!”
“民哥,這個就交給你了!”朝剛說完,轉身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泰民,這筆帳我就跟你好好的算清楚!”濟公暴怒,掄起拳頭就撲向泰民。
濟公拳風虎虎,打得有聲有色。只是泰民身經百戰,身形掩映幾下,已來到跟前。
泰民單手抓着濟公,一拳就轟在濟公小腹上。濟公剛一中招,臉上又捱了一拳。
濟公忍痛還手,泰民早知先機,俯身躲過,兩手按住濟公腰部。泰民發力直衝,將濟公重心推散。
泰民刻意將對方推入小巷,濟公爲顧穩住平衡,雙手不時扶持身後的垃圾。
泰民見有機可乘,右拳狂轟濟公頭部:“跟我打?再來十個都不夠打呀!”
短短五秒之內,濟公少說也被轟了二十拳以上。
這時,濟公已退無可退,擡起左腳踢在泰民腹部將他推開。
濟公這一腳將泰民踢開後,站起來就雙拳亂揮,只怕泰民仍在追擊。
胡亂打了一輪空拳,不停地喘氣。看清他的面門,已被泰民打得鼻青臉腫的。突然,眼前濛濛的。頭部受了重創,人有點暈眩了。
‘砰嘭’一聲,濟公摔倒在地上。濟公被泰民打散了,任他如何使力,竟也掙扎不起來。暴力團跟青龍幫的紅棍,實力好像有些距離呀!
面對這般窩囊的對手,泰民不屑一顧,轉身就走出小巷。
只是,兵不厭詐呀!在小人心理,永遠有這想法。
泰民剛走出小巷,突然感到背後襲來一股涼風,第一
時間回身。
遲了,煤氣罐如炮彈般直直砸到泰民頭側,爆出一下沉實而略帶回音的巨響。
‘噹’“哇,不用撞得那麼用力呀!”
“不是這樣?那應該怎樣?”
老和尚笑着說:“這個佛鐘是用來敲醒沉迷在紅塵裡的衆生的!敲法,有急有慢,有長有短!早晚各撞一百零八下,一百零八下又分三段,每段三十六下!三十六下里面,又分快慢十八下!明白了嗎?”
“原來是這樣!那我再來試下!”大嘴說着,繼續撞起了佛鐘。
‘噹噹噹噹’震盪之後,餘音猶在。泰民只覺腦部發脹,劇痛難當。
“居然敢殺我弟弟?我就打死你這傢伙!”濟公暴喝一聲,舉起煤氣罐就砸向地上的泰民。
泰民在地上一滾,躲過了濟公那記重擊,右手即時摸到地面上濟公的那根木棍。
泰民起身就打向濟公:“去死吧,王八蛋!”
‘噗’一聲,停了!一切都在剎那間停止了!濟公只覺臉上掛這一樣東西,身體不由地顫抖起來。
泰民反擊後退後幾步,這纔看清發生了什麼事。
瞬間,劇痛已傳入大腦神經,濟公曉得右臉已被尖物釘着了。
濟公心裡想:“傷得不輕啊!要去看醫生了!不然,活不下去了……醫生也是要把臉上這東西拔下來的!我自己拔,省事得多!止血後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了!”
濟公剛將木棍拔出,紅花花的血就如救火喉裡噴出的水。‘叭’的一聲噴射而出,將泰民射得一身都是。
倒下了,獵犬終歸山上葬。血,還在濺出,時高時低。如音樂噴泉般,充斥旋律。
看到這樣的結局,泰民愉快極了,他又勝了一仗。身爲江湖人的泰民明白了這個道理,戰場上,沒有‘仁慈’這兩個字。
戰績彪悍勇猛,敵方自會不戰而敗。這一役,就從濟公倒下的那一刻結束了。
王忠嚇壞了,趕緊跑過來問:“民哥,你沒事吧?”
泰民呵呵一笑:“沒事!其他的兄弟呢?都沒事吧!”
王忠鬆了口氣,道:“全面報捷!對了,民哥!要不要重整軍容,踩入龍田合樂幫的大本營?”
泰民搖搖頭,走向奔馳房車:“不用了!這件事之後,蘇勇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露面了!”
趁警察還沒來,暴力團鳴金收兵。
泰民沒猜錯,身在大本營的蘇勇,早已聞風喪膽。原本打算在這裡調兵遣將,驚聞手下敗陣,隨即慌忙逃之夭夭。他不敢離開安仔街,只怕遇上遭遇戰。躲,就躲在魚市裡面。
現在的蘇勇,面如玄壇,不停地抽菸,心情既羞且怒。他終於明白‘江湖跑老,膽子跑小’這句話!經歷過大挫敗,總會收斂些。人,是不能肆無忌憚地橫行的。
他的手下骷髏看在心裡,幸災樂禍。
“特別新聞報告,凌晨時分,安仔街發生黑幫鬥毆事件。兩幫人馬各持利器,互相砍殺。結果,造成三死十六傷……”
小妖精抱着枕頭坐在沙
發上看着新聞,門鈴突然響了。
小妖精趕緊起身去開門,大驚:“呀,民哥……你沒事吧?怎麼渾身都是血啊?”
泰民搖頭說:“這些血是別人的,被那個傢伙噴得一身都是!小妖精,燒水給我洗澡,我還要出去!”
小妖精拿着毛巾給泰民擦拭身上的血:“剛剛打完架,又要出去?要不等明天再去唄!”
泰民突然暴喝:“叫你燒水就燒水,哪來那麼多廢話啊?”
小妖精嚇了一跳,將毛巾一甩:“那麼兇幹嘛?現在就給你燒水去!”
浴室裡傳來‘淅瀝嘩啦’的流水聲,泰民躺在浴缸裡面。
“小妖精,你看下大嘴的這封信!”
小妖精看後大驚:“不是吧?要去做和尚?”
泰民說:“我就是要趕過去,看下他到底在搞什麼!約定時間是今天下午,遲了我怕就來不及了!”
“那也是!”
“好了!我要洗澡了,你出去吧!”
“那你要記得帶上這封信,上面有地址呀!”小妖精囑咐一番,走出浴室。
剛纔泰民被煤氣罐砸的那一下,到現在還很痛。
半小時後,泰民換過衣服出門。兩個小時後,他出現在廣州機場的售票處。他誤了九點零五分的班機,要在外面等三個小時,乘搭十二點二十分的一班。
等候期間,頭部時不時傳來陣陣刺痛,他要不停地燃點香菸支撐着。
正午,由廣州飛往廣西桂林的航機起飛了。片刻,飛機已在雲海之上。
機艙內的泰民,一直用手撐着頭,閉目養神。
剛纔濟公那一擊着實要命,泰民的腦部重重受創,在欺壓驟變下,鮮血就從嘴裡流了出來。
與此同時,桂林佛寺,大嘴削髮時間已到。
法堂內,衆僧口中唸唸有詞,敲着木魚。老僧爲戒師,披上袈裟,準備助大嘴告別紅塵,遁入空門。老僧手裡拿着一個砵,裡面裝着水,另一隻手拿着一支樹枝,沾着砵裡的水輕輕灑在大嘴身上。
對於大嘴而言,感覺是怪怪的。雖是低着頭,也覺得身邊迷迷離離,梵音在耳畔妖嬈冶蕩迷惑自己。
香湯輕淋,讓受戒者心底清涼,併除俗氣。
動刀了,老僧開始動刀了。
從此,南海黑道再沒有大嘴這個人……他出家了。
頭髮,是大嘴的,一縷一縷地往下掉。
老僧一邊剃頭,一邊唸經,大嘴卻心不在焉:“阿民到底在搞什麼呀?約了他……怎麼到現在還沒來?”
稍一分神,剃刀就刮破了頭,血流了出來。
老僧道:“既然出家,就不要再掛念紅塵!你看……頭都剃損咯!”
之後,大嘴不敢再動了。直到最後一束黑髮墜地,從此——六根清淨。
老僧:“今日剃度,法號懷空,從此脫俗,三皈五戒。一要皈依三寶,二要皈奉佛法,三要皈敬師父!此爲‘三皈’。五戒呢?一戒殺生、二戒偷盜、三戒淫邪、四戒貪酒、五戒妄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