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章 針鋒相對

等楚宸聽說楚昭將倡議太子之事交給她解決時,楚宸高興地挽袖道:“姑姑放心,從今往後,一定不會再有人在你耳朵吵個不停說立太子的事。”

楚昭點了點頭,且由她去辦。

然後,楚昭見識到了楚宸高招,也沒什麼,就是所有上折請立太子的人都被御史參了,事吧,算不上大,也算不上小,什麼家僕仗勢欺人,什麼教子不善,縱馬於長安等等……

附上證據,引得一衆連連跪下告罪,楚昭只給大理寺丟了一句稟公辦理。至此,不少人被罰了俸,降了職。再有上折請立太子的奏章,總會因爲其身不正而被御史參。

這下子都明白了,楚昭沒有正面迴應立太子一事,總有那懂她心思的人幫她做到,聲東擊西,真要是乾乾淨淨的人就繼續上折嘍。

總做了那點不乾淨的事的人,做賊心虛,之前楚昭不計較是不計較,你都讓女帝不高興了,女帝只好罰俸降職還給你。

作爲下屬,有什麼事就得認了,跟上司作對,妥妥是找死的份。

是以,倡議立太子一事,在彼此心照不宣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滅了,沒多久,再起了參楚宸其身不正,誘壞大皇子的奏摺。

這一回,參楚宸的是御史。楚昭一直廣開言路,就算是她,只要是她做得有什麼不對的,她都會洗耳恭聽,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至於證據,卻是楚宸帶着楚操進入教坊。

楚昭一看那所謂的教坊一下子樂了。當年她跟楚蔚提過一句,連帶着鍾八郎也摻了一腳弄出來的一個教坊啊,說是教坊也不太正確,這個地方收集的是各色各樣的人才,男的女的都是會極有演技的人,最是能把那些人耍得團團轉,這些年下來,幫了楚昭不少忙。

“秦卿,你去過戲臺嗎?”楚昭突然問了一句,戲臺,就是楚蔚跟鍾八郎辦的那教坊取的名字。

那年耿直的御史立刻硬着脖子道:“臣自然沒有去過。”

“你問問你的後輩們,他們有多少人去過?”楚昭繼續地問,御史一頓,回過頭看向身後那些顯得年輕的後輩,怎麼覺得他們的臉色有點不太好呢?是錯覺?

“陛下是想說法不責衆嗎?”御史不太明白楚昭話裡的意思,只好照着自己的理解問出了心中存着的問題。

楚昭道:“朕,並無此意。但是,戲臺並不是一般的教坊,那裡雖然有很多男男女女,有歌伎,也有藝伎,但是他們跟別的教坊不一樣,那是朕親自下令楚宗正辦好的教坊,目的是讓所有入朝的士人,都看看什麼叫做美人計,什麼叫做殺人不見血。”

御史立刻頓住了,啊,這地方,竟然是楚昭讓建的,不對,皇帝怎麼可以讓人建這樣的教坊呢?

“陛下,此非爲君之所爲。”御史一聽立刻諫了楚昭,對於楚昭的行爲表露得是十分的不滿意。

楚昭揚手道:“秦卿,朕不怕你諫,但朕覺得,你該問問你那些去過戲臺的後輩們,他們是不是受益匪淺。”

她這個主辦的人說得太多在別人聽來都推脫之言,那就問問那些親自經歷過的人好了。

“戲臺讓下臣見識了何謂的陰謀,女子,從來不是好欺負的。對你好不見得就是真好,沒準人正準備着磨刀豁豁弄死你。”

“原來,殺人不見血不是隻有戰場,官場之上的送人,也可能是埋伏,把你弄死了,你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一通發表意見,秦御史都傻了眼了,衝着楚昭道:“陛下。”

“有他們在前,朕覺得承王帶了大皇子去戲臺挺好的,朕原本也在想什麼時候把他送過去的好,承王深知朕心。你與朕說說,去完戲臺之後有何感觸?”後一句問的是楚操,楚操板着一張臉道:“女人不是好惹的,負了男人可怕,負了女人更可能會全家死光光。”

滿堂皆驚,楚操話裡的意思實在讓人大吃一驚,這,這都是誰教的啊,意思竟是女人比男人更狠。

“諸位大人美人在懷時,最好想想,自己今年是多大的歲數的,美麗年輕的姑娘,怎麼就會獨獨地喜歡你呢?喜歡你的權,喜歡你的勢,還是喜歡你的命?這些如果你都捨得給了,那你就只管地寵着,哪一天美麗的姑娘突然全拿跑了,心裡也要有所準備,彆氣死了。”楚操掠過在場的那些功成名就的人們,似乎,除了幾位丞相之外,家裡都有那麼點事。

楚昭道:“秦御史,要不,你也去見識見識,就當是看一場戲,看完之後,你要是還想再參承王,那再議。”

楚昭如此的寬仁,秦御史更拿不準了,那個教坊,還能是不一樣的教坊,不僅不會把人教壞,還會把人往好裡教?

“沒什麼事就退朝吧。”話題到這兒算是基本打住了,楚昭叫退,即朝臣恭送,楚昭衝着楚宸眨了眨眼,楚宸一笑,真是沒想到啊,她那麼偷偷摸摸的帶着楚操去戲臺,還是被人發現了。

捏了捏小下巴,楚宸戰意濃濃,真是好高興竟然能碰上個對手啊!

行,既然楚昭的意思是讓她放手去幹,她就用不着客氣了。

所以,退了朝,楚宸帶上楚操堵了柴景,“柴尚書,你在後面指揮倒是辛苦了啊!”

柴景看了楚宸一眼,“不解承王之意?”

“敢做不敢當啊,其實,柴大人爲什麼會那麼迫不及待地把阿滿推上太子之位我清楚,阿滿也清楚,你又爲什麼那麼想要弄死我,我也知道。既然都心知肚明的,裝糊塗就沒意思了。”楚宸聳聳肩衝着柴景說了一通,柴景撩了眼皮,“承王之意,臣還是不懂。”

死不承認啊,楚宸無所謂地聳聳肩,“柴尚書要是敢做敢認,我還服你一些,做了不敢認,不過是小人行徑。原來,柴尚書與其祖父不過是如出一轍。”

此言的殺傷力極大,原本波瀾不驚的柴景目露兇光。

“殺我父親的人是柴太尉,這個仇,祖母已經報了,姑姑既然讓你活着,沒動柴家一根汗毛,我也是同意隨着姑姑的,但是,前提還得是柴家的人得要安份。”楚宸將昔日的舊怨翻了出來,表明了自己對那些事情一清二楚,楚昭沒有瞞她,楚宸想要查個清楚,易如反掌。

“承王也說了,陛下已經不追究了,承王是打算違背陛下之意嗎?”拿了楚昭出來,柴景也願意跟楚宸好好說說楚昭對於柴家的態度。

楚宸輕輕笑了,“姑姑究竟爲了什麼纔會放過你,放過柴家,柴尚書不知道嗎?姑姑一直都想要你死,柴尚書膽大包天,竟然敢將姑姑玩弄於股掌之間,這份欺騙,你以爲都過去了?”

很是好心地提醒柴景一句,楚宸道:“阿滿雖然身上流着你的血,但你別忘了,他更是我姑姑的兒子,大昭的大皇子。”

柴景冷冷地笑了笑,“承王想說什麼?”

“我已經說完了,不打算再說下去了。”楚宸說着拉過楚操,“在天下人的眼裡,阿滿是我姑姑和齊皇后的兒子,你算是什麼?你是臣,阿滿是君,你要牢牢地記住這一點。”

柴景的臉色更黑了,那是他心中永遠的痛,是他一直努力想要抹去的痛。楚操非常同意地點頭,“往後,柴尚書最好記得你我的身份,我的事,你若再敢多插手,我也會不客氣。”

楚宸帶他去戲臺的事,一準是柴景派人盯着他纔會發現的,楚操想到這個人處處管着他,心裡是越發的厭煩。

“大皇子寧願相信承王也不願意臣?”柴景追問了一句。

對於這樣的質問,楚操很是想笑,“你覺得比起你來,阿姐更不可信嗎?你別忘了,你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選的。是你先捨棄了跟我之間的關係,如今你又憑什麼質問我?”

柴景無可反駁,顯然對於楚昭和他之間的關係,楚昭從來沒有絲毫的隱瞞,柴景自己做過的事,也沒那臉不認到底。

值於此時,柴景才能感覺到自己在和楚昭對待楚操之間關係的弱勢。

“你的母皇是大昭的皇帝,我是柴家的家主,我們都有自己不能捨棄的東西。”

“所以,你選擇了捨棄我,而我的母皇選擇了給我一個完整的家。”楚操直接刺了柴景,直氣得柴景胸口陣陣起伏。

楚宸道:“跟這種自私自利,永遠也只會考慮自己的人說得太多又有什麼意義,走吧。”

拉過楚操,楚宸瀟灑地走了,柴景陰冷地看着楚宸,明明是她帶着楚操來堵的他,現在倒成了他的不是。

等楚昭聽說這事後,立刻樂不可支,還真是沒白養這兩個孩子,多往柴景的心口扎刀吧,她高興看着。

然後,沒有多久,京城傳得沸沸揚揚的都是楚操的身世。竟然有傳言道楚操非是皇后齊冶之子,非中宮嫡出。

楚昭在聽到這個的傳言之後,當即地笑了,根本沒拿這傳言當回事,私底下臣子如何議論紛紛,甚至是齊家的人找藉口進宮跟齊冶打叫消息,楚昭都由着他們。

還是楚操年紀太小,氣得雙目通紅地跑到楚昭的面前,一句話都不吭,楚昭也沒問,等手上的奏摺看完之後,楚昭一眼掃過過楚操,“你打算站到什麼時候?”

楚操道:“我不明白,母皇明明不喜歡,爲什麼當初還要跟他生下我?他還是殺害伯父的兇手孫子。”

“第一,我選了柴景是因爲有言在首;第二,我選柴景時並不知道他跟殺害你伯父的兇手有任何的關係;第三,當我知道他欺騙了我,還生下你的時候,我也曾一度的不想再見你。”楚昭非常殘酷地告訴楚操,楚操整個人一凜,不可置信地看向楚昭。

楚昭迎視着他,“怎麼,覺得很難受,很委屈?對我很失望?”

“母皇以前不是這樣說的。”楚操突然提了一句,楚昭道:“以前的時候我曾經騙過你嗎?你之前不是一直都很喜歡柴景嗎?甚至你很希望他就是你的父親,他真的成了你的父親,你又爲什麼不高興了?”

楚操哽咽地說不出話來,楚昭直白地道:“因爲一開始你覺得他是一個英雄,到現在卻越發的覺得,他是個小人?”

“母皇都明白,爲什麼……”爲什麼一點都不安慰安慰他?

“楚操,你的父親是誰重要嗎?從我把你生下的那一刻開始,從我知道哪怕你身上流着一半柴家的血,柴家人殺了我最敬愛的兄長那一刻起我依然沒有放棄你起,你就只是我楚昭的兒子,不管你身上流着誰的血,你就是我的兒子。你也給我記住了,你是我楚昭十月懷胎生下的,你的嫡父是齊冶,別的人,你都給我丟一邊去。”楚昭霸氣厲聲地說,楚操突然覺得心裡的委屈一掃而空了。

是啊,誰是他的父親重要嗎?他楚昭的兒子,古往今來第一女帝的兒子,對於別人來說父親的身份極其重要,但在他這裡並不是。

“你不能選擇你的出生,你的父親母親是誰,你能選擇你自己將來要走的什麼路。阿滿,有一樣我要明白的告訴你。”

楚操抹了一把臉,正色地衝着楚昭道:“母皇你說。”

“柴家當初要殺你伯父,貪的就是這片江山,柴景明知我們兩家的仇怨還瞞着我,跟我生下你,也是爲了這片江山。阿滿,如果換了是你,你會怎麼做?”楚昭問着楚操。

楚操頓了半響後道:“讓他們永遠都得不到自己的想要的。甚至,會讓他們覺得一切已經唾手可得,在最後的一刻讓他們嚐到一無所有的滋味。”

楚昭看着楚操,楚操比起楚宸來更像她,夠狠!

“我曾和你說過,我希望你能跟我一樣,甚至比我更出色是打造一個王朝,你將來要走的路,跟你阿姐不一樣。”

“如果我不同意母皇的安排呢?”楚操問了一句,楚昭看着楚操,“我的兒子總不會像一個他最不屑的人。”

楚操一凜,他想着自己爲什麼會在外面的傳言痛苦難過,不就是因爲,他不認可那個人的所做所爲嗎?

一但他變得跟他一樣,爲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他跟他又有什麼差別?

“母皇早就已經想好了,想好了這一條路?”

“你不覺得現在纔剛剛開始嗎?”楚昭冷洌地問,楚操合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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