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已經沒有羅雨竹的影子,趕緊叫醒小翠,詢問到:“夫人呢?運兒呢?”
小翠睜開眼睛,迷糊地說:“都在睡覺。”突然像被潑了一瓢冷水,“騰”地一下從地上跳起:“我去看看。”緊接着“哎呦”一聲又跌回到地上。小翠這兩天也是被嚇出了神經質,忘了自己的腿傷。
羅毅擺擺手說道:“你趕緊去睡一會兒吧,今天我們要出發了。”
小翠指了指旁邊的鍋說:“我已經做了粥,小少爺的米糊也熬好了,熱一下就能吃。”然後鑽進旁邊的帳篷。
羅毅朝着羅雨竹的帳篷走去,正巧羅雨竹就抱着旗運出來,孩子夏天醒得比較早,一夜她也沒怎麼睡好,羅毅抱過旗運,旗運哼唧哼唧的,羅毅立刻會意他要尿尿,一邊把着他一邊教他說話。
羅毅看羅雨竹還算平靜,將泡着蜂巢的蛇血酒倒出一小杯遞給羅雨竹道:“把這個喝了。”
“這是什麼?”
“蛇血酒,補充氣血,裡面有蜂巢,都對你身體有益。你自己也懂醫術,可以再加些有用藥材。”羅毅解釋道。
以爲羅雨竹會嬌氣地皺眉,出乎羅毅意料,羅雨竹接過來一飲而盡,羅毅看得一陣恍惚,一夜間羅雨竹好像成熟了不少,看來昨天自己說的話還是起了作用,再加上晚上的宣泄,理智了很多。
羅雨竹還喝了一碗粥,羅毅喂旗運,待忙過了早上,羅毅把羅雨竹帶進自己的帳篷,關好賬簾,取出馬遠的儲物手鐲說:“這是儲物用的,你集中所有精神力,試試能看到裡面的東西嗎?”
羅雨竹拿過來試了試,搖了搖頭。
羅毅從裡面拿出花神純漿,花神純漿不是喝的,要通過呼吸進入身體,由於太過濃郁,直接聞身體受不了,必須要稀釋在水中,把水加熱,讓它和水一起氣化,纔會比較溫和,身體放可吸收。
羅毅取了一碗水,將花神純漿滴入,水越多浪費的就越多,如果是羅毅自己,直接在花神純漿的瓶子裡放幾滴水就夠了,但羅雨竹不行,火之力涌動,加熱着碗。
羅毅說:“如果感覺到不對就說,儘量把精神力集中在手鐲上,能看到其中的空間和物品就告訴我。”
羅雨竹點頭,碗中的水開始氣化,帳篷中飄蕩出杏仁的味道,薄荷的味道,橙香,米香等各種味道綜合在一起,後面已無法分辨。羅雨竹大口大口地將氣體吸入身體,腦袋一下空了,意識好像要脫離自己的身體。
“集中精力看手鐲!慢一點!保持呼吸平穩!”羅毅提醒道。如果羅雨竹控制不好自己,有可能會靈魂出竅,當然也不是什麼大事,但她沒有修爲,靈魂很弱,萬一出現岔子後果不好估量。
羅雨竹儘量保持勻速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鐲。
羅毅只顧着輔助羅雨竹,忘了旁邊還有個小傢伙,如果羅毅知道旗運的神念比羅雨竹還強,一定會嚇暈過去。旗運一聲不響地在旁邊吸收,很是享受,他的神念不用專門集中也不會隨意出竅,他可是吸收了三瓶金果純露的,都用在開智上,聽懂話只是表象,真正厲害的羅毅他們一直沒有發現,
別看羅雨竹大口地吸,但她真正能吸收的很有限,進入到身體,如果不能增強神唸的部分會隨着呼氣釋放出來,羅毅在旁邊撿漏,好東西總不能浪費了。
過了一會兒,一碗水已經氣化了大半,羅雨竹興奮地說:“我看到了。”而此時旗運已經開始了神遊,神遊不是境界,是一種享受,介於半夢半醒無意識的神遊方外,如同喝醉了酒,以自我爲中心,神念外放,能感知到周圍,飄然若仙的感覺,神遊時,神魂念得到昇華,是質的改變。每一次神遊,都能提升神魂之力,最直接的表現就是神念增加,旗運的神念已經出了帳篷,雖然閉着眼睛,但和親眼看沒什麼差別,甚至更強。
羅毅感覺到一股不弱的神念在帳篷中,以爲是羅雨竹,提醒道:“繼續,閉上眼睛去感知,看看是否還能看到?”
三人在帳篷中完全吸收了花神純漿,收效很好,羅雨竹具有了初步的神念,感知比以前敏銳,可以洞察身邊的細小變化,最重要的是能使用儲物手鐲了。她畢竟還是有一定的基礎,那三瓶金果純露多少也提升了她的神魂,羅毅之所以讓她嘗試,也是知道這點,這次吸收了兩成多的花神純漿,對她的幫助極大,具有了可控制的神念,如果能經歷一次神遊,神魂將有質的飛躍,只是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
羅毅吸走了三成多的花神純漿,他的神念最強,但這次主要是讓羅雨竹吸收,自己在一旁撿漏,如果再給他一瓶花神純漿他,有可能直接衝擊入神境。但此次的收穫也不小,恨不得馬上閉關,好好梳理一番,只是眼下的情景,實在沒有閉關的條件,只能先放一放。
旗運悄悄地吸走了將近四成的花神純漿,他是受益最多的一個,緊挨着羅雨竹,羅雨竹吸收不了的,先經過他才輪到羅毅,此時還在神遊,兩人都以爲他睡着了。
羅毅將儲物手鐲遞給羅雨竹,裡面放置了她用得上的東西,比如從御園帶出來的物品,蛇血酒,路上採摘的藥草,小翠的物品,兩人的衣物,首飾,李御醫的藥箱等,這樣有什麼需要,就不用再找羅毅。
兩人走出帳篷,神采奕奕,小翠已經起牀,看到他們一掃這幾天來的陰霾,彷彿變了個人,張了張嘴,將疑惑嚥了回去,情緒有強大的傳染力,小翠的心情也變得開朗起來。和羅雨竹一起收拾東西,鍋碗瓢盆,米麪油調料都裝入儲物手鐲,小翠驚奇地看着,羨慕不已。
羅毅則去照料戰馬,他們有儲物空間,不需要戰馬馱東西,正好三匹馬,一人一匹。三匹馬上只有馬遠的戰馬有馬鞍,白鷺和另一匹馬卸下東西,全身光溜溜,只剩下繮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