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番折騰,骨科的同事看着安夏拍的片子,對安夏說:“你這個不算嚴重,並沒有傷到骨頭,只是普通的扭傷,休養幾天就好了。”
一聽說沒有傷到骨頭,安夏一顆懸着的心就放了下來,忙給骨科醫生道謝。
等到李怡火急火燎的趕到醫院的時候,安夏已經敷了藥,回到值班室休息了。
李怡問:“你怎麼這麼快就到醫院了,打到車了嗎?”
安夏搖頭:“讓你白跑一趟了,是葉志成將我送過來的。”
葉志成?李怡第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葉志成是誰,她看着安夏,頓了幾秒纔不確定的問:“不會是我知道的那個葉志成嗎?”
“他哥哥是葉嘉石,在ICU住着的那個。”安夏解釋道。
那個人啊,李怡驚訝的看着安夏,嘴巴張成O型:“你、你快點從實招來,什麼時候勾搭上了葉志成?”
安夏翻了個白眼,說:“你這個表情,似乎是很羨慕?真是搞不懂,你怎麼喜歡這種自大又狂妄的傢伙?”
李怡都快撲到安夏身上了:“那是鑽石王老五啊,蓉城首富耶,多少閨閣少女的夢中情人啊,你居然這麼不屑一顧?”
“對不起!”安夏伸手將李怡推得遠了一點,一副不屑與她爲伍的樣子:“遠着點,我們不是一路人!”
李怡好奇的問:“是不是因爲你救了他哥,所以他感激你才把你送過來的?”
要真是這樣,葉志成還蠻有良心的,而且似乎也沒有傳言中那麼冷血無情嘛。
想起葉志成那張臭臉,安夏說:“你想多了,是他的侄子葉宇軒執意送我的。”
原來是這樣。
見安夏一臉疲憊,李怡問:“那要不我送你回去休息吧,你的臉色很不好。”
“沒事,你就陪我待會兒,等我緩緩就回去。”
“你現在還在酒店住着吧?”李怡想到安夏現在的狀況,覺得陳鵬簡直就不是人,枉自己之前還覺得他人挺好的。
安夏輕輕“嗯”了一聲,又道:“沒事,我這問題不大,休息一下,明天還能上班呢。”
“明天你就在我家休息,你的班我幫你頂。”李怡說。
“不好吧,本來你就已經連續值班兩天了,這樣下去身體吃不消的。”安夏搖頭拒絕。
“那你就請休年假,不然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怎麼上班?”李怡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磨磨牙,去幫安夏倒了水,讓她休息着。
在李怡的堅持下,安夏請了幾天假,在李怡家裡休養着,但是剛過了中午,安夏就接到白羽的電話:“安夏姐,那個ICU的病人好像要醒了,怎麼處理?”
葉嘉石有甦醒跡象?
安夏心裡一緊,這可是個很重要的事情,真的醒來自然是好事,但如果只是腦電波的異常波動,也有可能是腎上腺素異常分泌,那便是人們常說的迴光返照了。
“密切關注病人狀況,隨時做好搶救的準備,有什麼事情立即和我說,我這就過來。”
掛了電話,安夏匆忙換了衣服,蹦跳着走到小區門口,打了一輛車,直奔市中心醫院。
跛腳走到ICU病房門口的時候,白羽和兩個小護士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他們只是聽說安夏不舒服在家休息,白羽還以爲她只是心情不好,在家調整呢,沒想到居然是崴傷了腳,還這麼嚴重。
白羽急忙快步走過來扶着安夏,抱歉的說:“安夏姐,不好意思,我還以爲你只是心情不好,要是知道你受了傷,肯定不給你打電話,讓你跑這一趟。”
“沒事,都是分內的事情,說說吧,病人什麼情況?”安夏在白羽胳膊上借了力,走的更快了些。
“病人半個小時前,腦電波出現異常波動,其他也沒有太多明顯的變化,我們拿不定主意,就叫你過來看看。”
“病人家屬通知了嗎?”
“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好,我看看。”
安夏換了衣服進入重症監護室,小心的去檢查病人的情況,一切正常,就在這時,小護士突然小聲的喊叫起來:“安醫生,病人好像是醒了。”
安夏轉頭一看,躺在牀上的葉嘉石已經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有些迷茫又有些癡愣的看着自己。
她忙彎下腰去檢查葉嘉石的瞳孔,快速的安排了白羽和護士給葉嘉石做各項檢查,一邊詢問葉嘉石:“你醒了?有什麼感覺嗎?”
葉嘉石迷迷糊糊睜開雙眼,一張驚豔而恬靜的臉猛地闖入眼簾,讓他有幾秒鐘的呆愣。
他沒有想到爲自己手術的居然是這麼年輕又漂亮的女醫生,之前在手術檯上,因爲麻醉的關係,他一直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他清晰的記得她的聲音,縱然急切卻不失溫柔,像是一種天籟,時時撩動他心底的那灘湖水。
就在安夏將聽診器放在葉嘉石的胸前準備聽心跳的時候,葉嘉石突然伸手握住了安夏的手,聲音嘶啞:“是你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