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趕緊將準備好的禮物裝進包裡,拿着車鑰匙出門。
她有些着急,便有意將車速提高,在一個十字路口,安夏打眼看了一下,綠燈,也沒有人過馬路,便直接準備過去。
斑馬線剛過一半,突然有個騎摩托車的人直直衝了過來,撞在車的左側引擎蓋上。
巨大的撞擊聲讓安夏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她趕緊緊急踩了剎車,下車查看。
那騎單車的是個小夥子,年紀不大,看樣子還不到二十歲,頭盔飛到一邊,一腦袋的血,躺在地上,也不動,摩托車倒在一邊,後輪還在飛速旋轉着。
安夏嚇懵了,怎麼會這樣?
腦中一片空白,應該先幹什麼?
打電話。
對,打電話,給誰打?
安夏打開手機,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給急救中心和交警分別報了位置,又有點懵。
恰巧此時安夏的電話響了,是葉志成看到她的未接,給她回了過來。
“喂,葉志成!”她驚魂未定的叫葉志成的名字,聲音都有些發抖。
“你怎麼了?”葉志成敏銳的聽到她的聲音有些不對勁。
“我在涇渭南街的第一個十字路口和人發生車禍,對方騎摩托車,還是個孩子。”安夏儘可能的說清楚事情。
葉志成聽她出了事,趕緊問:“你呢,你還好嗎?”
“我沒事。”安夏突然覺得有一絲安慰:“只是這個孩子傷的似乎很嚴重,這附近也沒有別人,我要怎麼辦啊?”
“打電話叫救護車了嗎?有沒有通知交警?”葉志成沉着的問。
“都已經往過趕了,我想給這個孩子做個簡單的急救,不然我怕他撐不住。”她的聲音微微顫抖,看着地上的一大灘血,腦中一片空白。
“好,你在那別動,我這就過來。”
葉志成顧不得和別人打招呼,匆忙去找安夏。
一路上他怕安夏害怕,連電話都沒有掛,就不斷的陪着她說話。
“你別怕,要鎮定,安夏,讓自己鎮定下來。”
“好。”安夏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還是心跳個不停。
“別怕,不是你的責任,是對方闖紅燈了,對嗎?”
葉志成不斷的安慰她,讓她轉移注意力。
安夏本來也不是沒有主見的人,本來學醫的人,膽子就比較大一點,她在手術檯上也是鎮定自若的。
只是現在事情到自己頭上,在看到那小夥子那麼年輕的生命,可能因爲一次失誤,就此喪失,安夏心裡還是有些慌。
她對葉志成說:“我知道,責任不在我,只是如果我再慢點,也許就他就不會撞上來了,也不會是現在這樣。”
“你沒錯,安夏,聽我說,你不要太慌張,我馬上就到了,我會陪着你處理事情的。”
“好。”
此時120已經到了,安夏便先掛了電話,交警隊的人隨後趕來,詢問了安夏一些情況。
120的醫生簡單的檢查了被撞小夥子的傷,臉色有些凝重:“傷到了腦部,有腦出血前兆,需要進一步檢查,幫忙。”
安夏一聽,趕緊對交警說:“要不您稍等一下,我看一下傷者,我是醫生,心腦內科的醫生。”
交警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能行?”
“不然來不及了,我看看有什麼辦法可以延緩出血。”安夏此時已經完全冷靜下來,她知道,自己必須救這個孩子。
交警還是有些不信,安夏不能說服他,有些沮喪。
此時蹲在地上測量距離的一個小警察突然站起身來:“安夏,怎麼是你?”
原來是遊文墨。
安夏見到遊文墨,臉上露出一絲期待:“你快幫我告訴這位同事,我要去看看那個孩子,我得救他。”
遊文墨衝他的同事點點頭:“我認識這位女士,你讓她去吧,她是個很專業的醫生。”
見自己的同事這麼說,交警也就同意了。
安夏趕緊跟着上了救護車,對那個小孩兒進行施救。
見她的手法這麼專業,其他的幾個醫護人員連連點頭:“你的做法很專業,你是醫生嗎?”
“對,我是市中心醫院的心腦內科的安夏。”安夏說話的時候,也不耽誤手上的操作。
這時候葉志成也趕過來了,見現場不見安夏,他有些奇怪。
“這個司機呢?”
見是葉志成,遊文墨又和他打招呼:“安夏說自己有辦法能對小孩兒進行急救,我就讓她上車和救護車一起走了。”
“我知道了。”葉志成衝遊文墨點點頭,又趕去醫院。
那騎摩托的孩子傷的確實很嚴重,多虧了安夏及時的搶救,不然這小孩兒很有可能撐不到醫院。
在別的醫生看過小孩兒的傷勢之後,感慨道:“這孩子算是撿回一條命啊,趕緊安排手術。”
葉志成趕到醫院,交警正在給安夏做筆錄,安夏也很配合,完了交警還是說:“你說的這些,我們會通過周邊錄像和行車記錄儀進行驗證的,還希望你跟我們到交警隊一趟。”
“好。”安夏正準備跟交警走,被葉志成叫住。
“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交警見葉志成,問安夏:“你的家屬?”
家屬?算嗎?還是不算?
見安夏沉默,葉志成回答道:“對,我是安夏的家屬,你們要帶安夏去哪兒?”
“帶她回去瞭解一下情況。”這個小交警不認識葉志成,說話也很官方。
安夏見葉志成的臉色並不太好,趕緊說:“沒事,就是一些正常的手續,沒事的。”
葉志成冷冷的瞥了小交警一眼,安夏拉拉他的袖子:“你幫我去把小孩兒的醫藥費交了吧。”
將葉志成支走,安夏趕緊示意交警帶自己回警隊。
小交警都驚呆了,這是什麼鬼操作?
“你先生好像還挺擔心你的樣子。”
先生?葉志成?
安夏驚詫的看了一眼小交警,還沒有解釋呢,另一個小交警就說:“你懂什麼,人家這種擔心是因爲有愛,這種感情不是你一個單身狗能夠明白的。”
這樣一來,安夏就不好解釋了,只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