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公孫婷沒有聽從陳璘的胡亂建議,上班時間準時趕到錦州大酒店,詢問了下服務檯,立即被帶到四樓會議室等待面試。
會議室裡已經有了十幾個等待面試的對象了,都是早上遞交簡歷中遴選出來的。
看了看大家手上簡歷封面上寫的畢業院校,公孫婷緊張地把自己的備用簡歷抱在自己的懷裡。好多名牌大學的畢業生呀,甚至有幾個是國外留學歸來的。她只是一個普通大專院校的畢業生。
很快輪到公孫婷面試了。
小會議室內,珍妮和女保鏢坐在裡面,實際上只有珍妮一個面試官,女保鏢擔任現場調度。
珍妮認真地翻了翻手中的簡歷資料,隨意地用英語詢問着一些問題,包括經濟知識、考試成績,甚至有沒有男朋友都被問到了。
公孫婷一開始還有點緊張,很快就放鬆下來,仔細地用英語解答,包括沒有男朋友的肯定答覆。只是這個問題,實在問得有些奇怪,從沒聽說跨國公司招收人要問戀愛關係的。
**部門選調幹部倒是經常會問這些,因爲調動一個沒有男朋友的,領導就不用煩惱調動上來的女幹部整天打報告請求關心下屬,幫老公也調動上來。
問完問題後,珍妮突然笑着用漢語對公孫婷說,“歡迎你,公孫小姐,你被錄用了,將擔任總裁助理一職,希望你認真仔細地工作,對得起這份工資。”
這樣就錄取了?不用另行通知?甚至連職務都安排好了?公孫婷猶如還在夢中一般。
總裁助理?不對,怎麼是總裁助理?怎麼有這麼高的職務給我?公孫婷吃驚地問道,“我沒聽錯的話,是直接服務於您嗎?而不是分到下屬公司?”
“你聽錯了,不是服務於我。”珍妮微笑着解釋。
公孫婷舒了一口氣,原來是聽錯了。
“你是直接服務於總裁,我只是個副總裁。”珍妮接着說道。
鎮靜,鎮靜,千萬不要過於激動,公孫婷差點要暈了,趕緊把口袋中的急救藥吞了下去。
珍妮趕緊示意旁邊的保鏢,將公孫婷扶到一邊的休息室去休息,她的簡歷上老實地寫着有先天性心臟病。
這也是珍妮同樣欣賞公孫婷的原因之一,當然學校成績優秀和英語水平很好是選擇的重要因素。陳璘的英語實在慘不忍睹,確實需要一個懂經濟的英語助理了。至於心臟病,只要陳璘高興,出錢治好就是了。
昨晚和尚拼命向道士和中校傳播小道消息,自然馬上就傳到珍妮耳中了。既然總裁一個下午就選了一份簡歷,當然是要優先考慮的。
只是珍妮萬萬想不到的是,陳璘根本就是不想拿任何一份簡歷,唯一的一份還是看在認識的情況下收下的,然後就開溜了。
和尚忘記彙報這個細節了。
當女保鏢扶着臉色慘白的公孫婷走出小會議室,來到休息室時,周圍等待面試的英才俊女頓時響起一片惋惜聲,肯定被淘汰掉了一個了。
第三天,通過面試的十幾個青年才俊正式上班,赫然發現已被確認淘汰的女生成爲總裁助理,並實際負責錦繡天中國公司籌建工作,一連好幾副眼鏡摔落在了地上。
實際上,這位清秀的總裁助理,更是雲裡來霧裡去,始終摸不着頭腦。直到被珍妮叫去,單獨介紹總裁是誰時,才發現那個總裁不就是眉上有疤的有趣年輕人嗎。
陳璘看見公孫婷成爲總裁助理,也是莫名其妙。
珍妮告之,“需要給沒有半點經濟知識的總裁,配備一個懂經濟的英語翻譯。”
“那也是配備總裁秘書呀?”陳璘納悶。
“男總裁,配備女秘書,不好聽,提個助理得了。”珍妮隨口解釋。從秘書到助理,公孫婷在大家刻意漠視的情況下,火箭式的提升了公司管理層級。
第四天,中國分公司的框架總算搭起來了。晚上,珍妮帶着全體中國分公司的人員,出席了等得心急如焚的**招待晚宴。陳璘他們被當做保鏢,安排在次桌,由幾個辦公室主任作陪,也算是相當重視了。
知曉內情的公孫婷,有點不安的坐在主桌,頻頻張望着次桌的老闆。陪同的**負責人,反而以爲分公司負責人公孫婷有點不高興,趕緊示意專門叫來作陪的女幹部上前套近乎。
陳璘和尚他們在一旁看大戲,看得十分愜意。
半個月後,直接將錦州大酒店買下來,簡單改裝就掛上錦繡天大酒店的招牌,成爲駐中國分公司的總部所在。
大酒店十二層,陳璘正在和珍妮商量今後的發展思路。
陳璘一邊看着文件,一邊說道,“俄羅斯的公司每年抽出適當的盈利進行分紅,不用繼續擴大了,逐漸把我們的分紅和佣金轉移出來,他們的分紅另開個瑞士戶頭幫他們轉進去。畢竟公司控股在他們手中,最後肯定不是我們自己的產業。”
“中國公司既然開了,就組織建立一個擁有酒店賓館、工廠車間和銷售渠道的產業集團好了,不過要全資控股。”陳璘接着說。
“那要投資很大,我們每年從俄羅斯只能抽出大概十億美元。”珍妮拿出紙筆,計算了一下。
“慢慢來,我們又不急。”陳璘不以爲然。
“除了中國,我們今後還要在亞洲其他地方佈局,實現多地擴張。歐美國家,只搞個投資基金,專門緊盯索羅斯,他怎麼下手,我們也跟着下手就是了。在歐美國家建分公司,容易被金融大鱷吞得連渣都不剩。”陳璘皺了眉頭,看來這段時間公孫婷補課效果很好。
突然大酒店門口一陣喧鬧,大批人羣涌入大廳,很快又退了出去,消失在街道弄堂裡。喧鬧聲之大,連十二層的陳璘都聽到了。
“怎麼回事?”陳璘打電話下去,下面沒人接電話。
很快,道士帶着珍妮的兩個女保鏢,推門進了來。女保鏢護住了珍妮。
道士陰沉着說,“樓下一羣地痞流氓要收管理費,與公孫婷他們起了爭執,結果一大羣打手就衝了進來,砸毀了一樓大廳所有設施。明顯是黑幫的惡意挑釁,幸好沒有故意想傷人,只有公孫婷幾個受了輕傷,沒有大礙。和尚已經下去了,坐在大廳坐鎮。中校釣在了那些撤退的打手後面,跟了上去。”
“珍妮,你也帶着保鏢一起下去,安撫好公孫婷他們,和尚在大廳,反而安全點。同時,一邊打電話給領事館求助,一邊打電話給上次接待團的負責人提出抗議。”陳璘走到辦公室門邊,直接吩咐道。
“道士,我們一起走,跟上中校,看看是哪路牛鬼神蛇。”陳璘惡狠狠地說。
南郊一家修車場裡。五六十個地痞流氓正聚集一起,正繪聲繪色地渲染着今晚的打砸行動戰果,好幾個甚至在那裡清點順手摸來的金錢。一個戴着眼鏡的年輕人,眯着眼坐在那裡,正在聽着幾個頭目的簡單彙報。
“動手注意分寸就行,只要沒人重傷,警察是不會長期盯着的,多搞幾次,他就會老實交管理費了。”戴着眼鏡的年輕人冷冷的說。
會合了中校,確認打砸的混蛋都進了修車場後,陳璘直接一腳將大鐵門踹開了。
修車場內立時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驚奇地看着三個人堵在了大門口。
“幹什麼的,想鬧事呀?”一個地痞大聲怒喝。其他人頓時看傻子樣看着他,都已經把鐵門都踹破了,不是鬧事是什麼?
“剛砸了我的酒店,難道就想這麼算了?”陳璘冷笑着,隨手撿了根打手們剛扔在地上的鐵質水管。
中校擡腳就踢起一把西瓜刀,反握在手上,馬上又覺得不妥,又不是戰場,趕緊也換了根水管。道士也有樣學樣,撿起根水管,反正地上到處扔着都是。
戴眼鏡的年輕人立刻感覺不妙了,三個人就敢來砸五六十個人的場子?不會是惹上不該惹的人來吧?
所有地痞流氓一片喧譁,紛紛獰笑着,就近撿起西瓜刀、水管、扳手等兇器,準備教訓下三個傻帽。
“每人砸斷一隻手,開工。”陳璘戾氣肆意。
衝進人羣的陳璘,單手施展起了重劍術,連踹帶劈,狠推重挑,將本來就專用於戰陣攻擊的重劍招式發揮的淋漓盡致。無數慘呼中,一連串的骨折骨斷聲在陳璘周邊響起。
中校則是明顯的軍隊刺殺術,經常不小心用力過度捅到對方胸口,然後對方捂着胸,喘不過氣來,最後慢慢地倒在地上暈過去了。
道士則乾脆憑着力大無窮的優勢,直接用一個姿勢,砸。什麼東西碰到道士的水管都是一砸兩段,自己的水管砸斷了,道士順手又撿了一根扳手,這下不容易斷了。
戴眼鏡的年輕人完全懵了,天哪,這些兇猛的怪獸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扔下東西,快逃。”眼鏡男知道撞了大彩,不可能善了,自己拎起一把扳手衝了上來,一邊招呼其他人趕緊撤退。
沒有人能夠逃出修車場,陳璘他們動作太快了,五六十個人根本不夠三個人砸。
看着倒了一地,哀嚎遍地的手下,拼命擋了幾下卻什麼傷都沒受的眼鏡男,也知道陳璘他們在故意耍他。
“我們認栽了,我們惹不起貴方,貴方的產業今後我們絕對退避三舍。”說完,眼鏡男拿起扳手,狠狠地敲在自己的左手臂上,咔嚓一聲,手臂骨頭明顯斷了。
陳璘倒是對眼鏡男的做法,有些惺惺相惜。
“不錯,還挺講義氣,做人也聰明。”陳璘慢悠悠的說。
“今天的事就這麼算了,下次不要再犯在我們手上。”陳璘扔掉沾滿血跡的水管,揮揮手。一臉輕鬆的中校和道士冷哼了幾下也跟着離開了。
眼鏡男一臉鬱悶,忍住無比的疼痛,打起了醫院電話,“醫院嗎,快些派救護車來,這裡有很多人因爲車禍,手臂骨或則腿骨斷了,多少人?五六十個!”
事情還沒有終結。幾天後,眼鏡男一身是血的再次衝進錦繡天大酒店,向陳璘他們求救。眼鏡男手下的幾十個兄弟,被對手黑幫圍住了狂劈,如果沒人去救估計要死傷嚴重了。而眼鏡男能打的手下,都進了醫院還沒來得及出院呢。
陳璘皺了皺眉頭,還是讓和尚去了一趟。很快,和尚就回來了。以和尚的慈悲心懷,估計那些鬧事的流氓,絕對是全身手腳發軟,兩眼發直,渾身無力。和尚輕飄飄一掌拍下去,絕大多是人是要被拍暈的,但是不會受到重傷。
見到了如此多的異人類事蹟,眼鏡男馬上都成了錦繡天集團的編外成員。姓名黃敘,綽號眼鏡,他自行組建的勢力,負責向錦繡天提供信息情報,保護當地分公司不受打擾,中國公司按時交納符合市場行情的規費,必要的時候可以應邀支援。
陳璘覺得有一些親近的小地痞,不論是情報收集上,還是局面控制上,還是必要的。只是眼鏡他們的實力,實在提不上桌面,陳璘琢磨着要派他們到俄羅斯公司,請那些信號旗好好操練下,回來後可以再由中校接着繼續培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