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璘在大廳裡意外的見到了弗拉基米洛維奇,那個護着老頭脫離危險地堅毅眼神俄羅斯漢子。
看看弗拉基米洛維奇一行人不像是生人勿近的樣子,陳璘遠遠打了一個招呼,“嗨,弗拉基米洛維奇。”漢語說俄語拼音有點惹人發笑。
弗拉基米洛維奇回頭一看,頓時笑了,畢竟陳璘眉頭的疤痕太令人深刻影響了。拉開擋在身邊的安保人員,走上前,狠狠地和陳璘來了一個熊抱,倒是把雙方其他人搞的咋舌不已。
沒有俄語翻譯,弗拉基米洛維奇乾脆請團裡的翻譯說成英語,陳璘則叫道士把漢語翻譯成英語,現場搞了一個多方聯動翻譯。
弗拉基米洛維奇,現在已經是新成立的俄羅斯聯邦某城市的市長,這次是作爲代表團成員來英國洽談國際援助的。看看俄羅斯代表團其他成員陰沉着臉的樣子,陳璘估計是沒有什麼結果。
“市長先生,我手上倒是有些閒錢,到你們俄羅斯投資行不行,能幫得上你一點小忙嗎?”陳璘給人取綽號的能力是與無論比。
市長先生笑着搖了搖頭,“你那點小錢是沒有用的。不過你來俄羅斯考察一下,我舉雙手贊同。過兩個星期,我就回去了,你再到我們城市來找我,行不行?”
“好的,一言爲定,我兩週後到你們城市商務考察。”陳璘隨手遞給市長先生一張精緻地名片,只有投資公司名稱和董事長兩欄,連地址都沒有,電話更是空着。
“還真有公司呀,不過怎麼看都像皮包公司呀。”市長先生驚奇的看了看名片,很搞笑地說了句。
陳璘氣急。
兩週後,陳璘他們應約來到俄羅斯。珍妮是投資公司的副總經理,自然跟着來了。
冰天雪地,寒風刺骨,俄羅斯的嚴寒讓所有人都穿的嚴嚴實實,但是還是擋不住時不時鑽進來的一縷冰冷。
市長先生在市**大廳舉行了一個簡單的歡迎儀式,歡迎錦繡天國際投資有限公司來俄羅斯進行商務考察,並安排了一個小規模的招待晚宴。只是歡迎儀式結束後,市長先生讓副市長去陪其他人入宴,自己卻拉着陳璘鑽進小轎車一溜煙地不知跑哪裡去了。
市長先生的下屬,第一次看到彬彬有禮的市長會如此失禮,不禁瞪大了眼珠,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郊區森林邊緣的一座小別墅,市長先生的轎車到了門口,竟然也要受到嚴密的檢查。看着執行檢查軍人的動作,陳璘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覺,只是這些明顯是精銳的俄羅斯軍人,身上沒有任何臂章軍徽等標識物,不能判斷是什麼部隊。
市長先生拉着陳璘走進溫暖如春的別墅內部。一個大塊頭軍人走了上來,示意陳璘要搜身。一絲不苟地搜完身,大塊頭看到手上搜出來的仿製卡巴1217,突然對陳璘咧嘴大笑,然後狠狠地拍了一下陳璘肩膀,打得陳璘差點要蹲在地上。大塊頭順手又將仿製軍刀,塞回陳璘口袋。
陳璘突然反應過來了,這不是當年一起在邊境狂奔的那隻神秘精英部隊吧,大塊頭就是指揮官呀。陳璘回頭一掃,果然禿頂老頭正坐在火爐前靠椅上對着他擠眉弄眼,遠處曾教他埋**的光頭正比劃着用手指當槍對着他,還故意吹了吹根本不存在的硝煙。
敢情指揮官故意整他呀。陳璘無比幽怨地對指揮官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指揮官毫不在意,拍了拍胸脯,做了一個摔跤的動作,示意陳璘上前挑戰。市長先生則在一旁笑死了。
“陳璘,過來陪我老頭聊會天,他們太嚴肅了,一點也不懂老年人是需要嘮叨的。”老頭招手。陳璘頓時苦了臉,我又不是老頭。
臘腸、黑麪包、魚子醬,很簡單的一頓晚宴。
陳璘也窩在火爐旁,和老頭天南海北地瞎聊着。市長先生回去了,他還有公事,順帶將陳璘寫的便條帶給和尚他們,省得他們擔心。
“你來俄羅斯干什麼?真的是國際主義精神激勵你,來俄羅斯拯救窮苦的老百姓?”老頭故意惡語相向,眼神中一股落寞一閃而逝。
看來蘇聯解體,對老頭的心理創傷非常厲害,陳璘心中想着。
“我在英國碰到弗拉基米洛維奇愁眉苦臉,說是拉援助沒什麼效果。我剛好利用你送我的錢發了點財,就跟弗拉基米洛維奇說,我到他的地盤考察考察,看看有什麼可以投資,也算幫他一把。”陳璘說道。
“你不是走私小商人嗎,馬上轉身成爲國際投資商了?”老頭促狹地說。
陳璘臉不紅心不跳,“走着,走着,一不小心就搞大了,只好幹國際投資了。”
“瞎扯。”老頭給了陳璘一個白眼。
“對了,老頭,當初我們可是在東邊分手的,你怎麼又窩在西邊了,狡兔三窟?”陳璘對這個很感興趣。
“這幾年,我在蘇聯各處來回奔波,希望能給這個古老的帝國保留一些元氣。太難了,貪官污吏、內外勾結、權錢交易最終毀了它。”老頭無奈地說着。
“後來看看結局已經勢不可擋,只好幫助弗拉基米洛維奇當上市長,我也退到這裡,儘量幫他擋擋那些貪婪大鱷,儘可能保持這個城市的晴朗天空了。”老頭接着說道。
“你的投資公司有多少資產?幾百萬總有吧?”老頭轉換了話題。
“大概一點五億美元吧。”陳璘也不知道具體資產,這些都是珍妮在管,他只是一個打醬油的。
“多少?一點五億?還是美元?”老頭一下有點懵了。
陳璘點點頭,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覆。
“你搶銀行了?不過最近沒聽說有這麼大的銀行搶劫案呀?”老頭懷疑的說。
“你纔是瞎扯,這些都是正當的投資回報呀,只不過數額來得大一點而已。”陳璘嗤之以鼻。
“算了,我才懶得管你是怎麼弄到這麼多錢的,只要你在俄羅斯不要亂來就是了。”老頭揮揮手,順口又給了一個小小的警告。
“嗯,你既然有這麼多錢,倒是可以幫我做一些事情,是賺錢的好事。”老頭突然想起一事,回頭盯了盯陳璘,遲疑了一下才下決定。
“好說,錢花光了,再賺就是了,來錢太快了,已經不感興趣了,反正又用不到這麼多錢。”陳璘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這樣纔是幹大事的人。”老頭讚許地看着這個當年的小走私商人。
“你的錢和中國官方有沒有糾葛?”說到正事,老頭一臉慎重地追問。
“沒有,我是偷渡離開中國的,起步就是你給的二十萬美元。”陳璘肯定的回答。
“我原來是管理一個秘密部門的,手頭上有一筆秘密資金,後來國家解體了,這筆錢就沒有人來監管了。我想拿出來幫助新的國家,但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現在人心叵測,貪腐盛行,一不小心就會被貪污掉了。倒是你,很講信用,有大智慧,又有一定資本,適合幫我做這件事情。有沒有興趣?”老頭問。
“俄羅斯經濟上去了,不是又對我們中國造成威脅了嗎?”陳璘輕聲嘀咕。
老頭大怒,順手把身邊的報紙扔向陳璘,“你這個白癡,剛說你有大智慧,馬上就一點大局觀都沒有了。如果俄羅斯倒了,西方世界對付你們中國就像捏雞蛋那麼容易。”
陳璘連忙縮頭縮腦避開襲擊,“我知道了,知道了。”
很快,老狐狸和小狐狸就達成了協議。老頭投入十億美元,連同陳璘的一點五億,共同注資成立一家外資新公司,幫助弗拉基米洛維奇穩定城市經濟局面,虧盈按股份攤派,但是盈利部分的百分之十作佣金付給陳璘。公司資產明面上都是陳璘的,老頭安排人監督財務。待國家形勢穩定後,陳璘負責將老頭股份和分紅轉贈給國家。
每個國家總是還有一些中流砥柱的,陳璘不禁對老頭充滿敬意。
“老頭,你確定能拿出十億美元嗎?”這是最後一個問題了,陳璘懷疑地問。
“你太小看我們國家的實力了。”老頭傲然的回答。
大原則確定了,具體細節就交給投資公司真正的管理者珍妮和弗拉基米洛維奇市長去談了。
離開別墅前,陳璘捏了捏光頭男的肌肉胳膊,光頭男還特地做了一個造型,用挑釁的眼光對陳璘還了一個鄙視的手勢。
陳璘轉過來,問老頭,“指揮官他們是什麼部隊出來的,精銳,兇悍,太有型了。”
“信號旗。”老頭風輕雲淡地回答。
陳璘恍然大悟,難怪這麼精銳。
前蘇聯除了精銳傘兵部隊聞名遐邇外,還有兩隻更爲精銳的特種部隊,一個是“阿爾法”特種部隊,另一個就是“信號旗”特種支隊。二者的最大區別是前者主要在國內從事反恐怖活動,後者則在國外專門進行反顛覆和警戒駐外目標。
1981年8月19日,前蘇聯部長會議和前蘇共中央政治局舉行秘密會議,商討在克格勃系統內秘密組建一支“絕密支隊”,專門用於在境外從事秘密特工活動,並委託克格勃“C”局境外秘密諜報局具體負責組建特種部隊。
“信號旗”特種部隊通常以班爲單位進行活動,在戰鬥時,以小組爲單位行動。每個班的人數從10人到30人不等。情況緊急或需要時,幾個班就可迅速聯合在一起,組成一支較大規模的部隊。訓練科目包括一般體能訓練、徒手格鬥、射擊訓練、駕駛、**爆破、使用電臺、小分隊戰術、偵察、空降、攀巖、游泳、醫療救護等,只有通過號稱“煉獄”般的4個訓練階段才能完全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