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通的親情牌

打不通的親情牌

石巖見白鎮山和白惠蓉都不說話了,而餐桌上的菜都涼了,於是即刻起身,去叫廚房裡的傭人來端到廚房裡去加熱。

因爲餐桌上的菜很多,而石家也就只有一個傭人兼廚師,於是木槿便自覺的站起來,給這名傭人幫忙,反正她坐這裡也沒什麼話說的。

白鎮山等木槿和傭人把菜全都端進廚房裡去,見木槿在廚房幫忙沒有再出來,這才又嘆着氣看着石巖。

“石巖,我知道婷婷今天走到這一步是咎由自取,”白鎮山的語氣已經沒有了盛氣凌人,而是一個孤獨老人爲孫女擔憂和難過的神色。

石巖沒有吱聲,就那樣望着白鎮山,他知道,白鎮山現在對他說這樣的話,肯定是還有下文的,而他只需要安靜的等他的下文就好了煨。

果然,白鎮山稍等片刻接着又說:“當然,我知道婷婷今天的行爲對於木槿來說是多麼的不利,要木槿原諒她,這......幾乎很難!”

“不是很難,而是根本就不可能,”石巖看着白鎮山,一臉堅持的開口:“外公,我一直很尊重您,因爲從小就聽過你曾經的那些豐功偉績,現在,我也依然很尊重您,但是,尊重您和是否包容婷婷是兩回事,所以,很抱歉,如果外公要說一些讓我勸木槿不追究婷婷的違法行爲,讓我勸說木槿家和萬事興,大事化小小事就算了什麼的,那估計是辦不到的。”

白鎮山的臉當即就紅一陣白一陣起來,他雖然也想到石巖不會給他面子,只不過沒想到石巖的態度如此的堅決,一丁點情面都不給他留紙。

白惠蓉見自己的父親被石家人這樣的欺負,忍不住難受起來,於是不由得朝自己的丈夫石洪峰發脾氣。

“洪峰,你們這究竟什麼意思?合起來欺負我們白家人是不是?”白惠蓉的語氣非常的不好,臉部因爲憤怒的緣故也略顯扭曲起來。

“欺負?”石洪峰眉頭皺了一下,看了眼自己的妻子,又看着自己的岳父,淡淡的道:“我想欺負兩個字的意思是以強勢去打壓弱勢吧?惠蓉你的意思是現在我們在用這樣的方式打壓你們麼?”

白惠蓉當即就被石洪峰問得啞口無言說不出話來,因爲白鎮山一來,就以強勢的語氣在追問白婷婷潑硫酸的根源,這間接的說明是他們父女倆在先用強勢打壓石家。

“好了好了,惠蓉你也別再說了,”白鎮山迅速的反應過來,然後又看着劉琴道:“我們都是親家,兒女成了夫妻,這怎麼能說誰在欺負誰呢?我來這裡的目的,也還是爲婷婷的未來擔心,畢竟,她纔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孩子,人生的路還沒走到一半呢。”

“婷婷今年也二十七歲了吧?”劉琴微微皺眉接過白鎮山的話來,然後淡淡的道:“我記得洪峰和惠蓉結婚不到一年,婷婷來我們家時好像就說是三歲了,而那時石巖也才六歲呢。”

“是,婷婷二十七歲了,”白惠蓉在一邊接過劉琴的話,然後又小心翼翼的望着劉琴開口道:“婷婷這孩子從小被慣壞了,人雖然老大不小了,可心性還小,所以她就還是孩子個性,有時說話做事都不經大腦的,其實她早上拿硫酸去機場,那純粹是衝動的行爲,我相信她的本質並不壞,”

白惠蓉說到這裡,又把目光看向石洪峰,然後用祈求的語氣道:“洪峰,我知道讓石巖和木槿不要追究婷婷的要求有些過分,但是,婷婷也是你看着長大的不是?你忍心讓她這麼年輕就毀了容還要去牢房裡呆幾年嗎?”

“這不是忍心不忍心的問題,”石洪峰看了白惠蓉一眼,然後又看着白鎮山淡淡的開口:“法律是鐵面無私的,而自古以來就有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之說,何況是我石洪峰的妻侄女?爸,您說是不是?”

白鎮山這會兒是連一句話都回答不出來了,因爲石洪峰開口閉口就是法律,卻隻字不提親情的事情。

而現在的形勢,要石巖和安木槿放過白婷婷,必須打親情牌,偏偏石家人今晚不接牌,所以他這一手親情牌也就打不出去。

事已至此,他覺得自己再坐這裡已經是多餘的,甚至是自取其辱的,於是便站起身來告辭。

“那啥,親家,我就先走了,”白鎮山對跟着站起來的劉琴說:“至於婷婷的事情,當然了,你們看着辦吧,畢竟,都還是親戚,這低頭不見擡頭見的,以後慧蓉和洪峰還要過日子,總不能因爲這樣一件事情起了隔閡,你說是不是?”

劉琴點點頭,看着白鎮山淡淡的道:“是,親戚始終是親戚,但是婷婷的事情可能不是我們看着辦的,這個好像是要法院的法官根據案情來辦的。”

劉琴一句話,直接把這件事情給挑明瞭,就是,婷婷的事情石家人是不可能看在所謂的親戚面前不追究的,這件事情不僅要追究,而且還要追究到底,要把白婷婷送到法院去做審判。

劉琴話都這樣說了,白鎮山也就只好不再說什麼了,他陰沉着一張臉朝石家的大廳門口走去,而白惠蓉稍微楞了一下就追了上去。

“石巖,去送一下外公,”石洪峰在一邊淡淡的吩咐着自己的兒子,而他自己則轉身就朝樓上走去。

石巖稍微遲疑一下,最終還是跟着追了上去,只不過他剛追到石家大院門口,就被白惠蓉給攔住了。

“不用你送了,”白惠蓉冰冷着一張臉,語氣也生硬着:“我自己會開車送我父親的,你還是回去守着你的好老婆吧。”

石巖眉頭本能的皺了一下,如果不是自己的父親吩咐,他根本就不打算跟上來送的,現在白惠蓉這樣說,那他就更加不會再跟上去了。

於是,他淡淡的對白鎮山點點頭道:“那外公就慢走了,我事情還多,改天有空到北京了,再來拜訪外公。”

白鎮山也淡漠的點點頭,因爲他知道石巖是不可能會幫着白婷婷的,所以說再多也無益,現在他只能回去想想,看還能不能有別的辦法。

石巖雖然不開車送白鎮山,不過還是親自把白鎮山送到了白惠蓉的車邊,並且還非常懂事的幫白鎮山拉開了副駕駛室的車門,用手扶着白鎮山上的車。

白鎮山對石巖此時還如此禮貌懂事還是非常喜歡的,看着他不由得又嘆息的說了句:“石巖,外公一直都非常喜歡你的,你做什麼事外公都很放心,只不過你在婚姻這方面卻是不夠理智,在選擇伴侶時不夠冷靜,有些糊塗了。”

“外公多保重身體,”石巖幫白鎮山關上車門,向車窗裡的他揮揮手,不等白惠蓉的車啓動,他即刻就轉身朝石家大院裡走了。

他是糊塗了,尤其是和安木槿結婚,不僅白鎮山說他糊塗,但凡知道木槿身患那樣疾病的人,都說他糊塗。

他想人生一輩子就難得糊塗,他這好不容易糊塗一次有什麼不好呢?人生一輩子,如果每件事情都那麼清醒,每件事情都去計較得失,那活着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石巖回到石家大院時,木槿和傭人已經把重新加熱過的菜端到餐桌上了,劉琴還坐在餐桌邊,而石巖則上樓去叫自己的父親下樓來吃晚飯。

這或許是石家有史以來吃晚餐最晚的一次,因爲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劉琴吃飯時不由得嘀咕了句,“被白老這一攪和,我差點沒有餓得斷氣,以後他要來也不等他吃飯了。”

石洪峰就趕緊安慰着自己的母親:“好了,媽,他來了這次估計以後也就不來了,你好不容易餓久了點,說不定今晚還能多吃一些呢。”

劉琴點點頭,喝了口湯後又嘆息一聲,然後像是想到什麼又說了句:“我就奇了怪了,這婷婷出事了,她的父母爲何都不趕過來,反而是白老趕來了,難不成她的父母就不關心她?”

劉琴一句話說出來,餐桌上卻沒有人接話,因爲白婷婷的父母也就是白鎮山的兒子和媳婦,那倆人除了白婷婷這個女兒還有一個兒子。

白婷婷自小就在石家呆的時間比在白家呆的時間多,所以和她的父母也還沒有跟姑媽白惠蓉親,可就算是這樣,女兒出事了,做父母的也不至於就冷血到來都不來一下。

“好了,媽,建新他們估計也很忙,沒準在國外,說不定還不知道婷婷出事了呢,”石洪峰趕緊勸着自己的母親,而建新是白鎮山的兒子白建新。

劉琴這纔想起白鎮山的兒子白建新是外交官,一年在國內的時候極少,這也是白婷婷時常在石家的原因。

石巖和木槿則低着頭吃飯,對於父親和奶奶討論的問題則不參言語,因爲那也不是他們該去說的話題。

當然,至於父親說白建新夫婦可能在國外的問題,石巖知道這根本就不可能,白建新是外交官沒錯,不過他好像半年前就回國了,最近一直都在北京呢。

石巖和木槿吃了晚飯原本想開車回羣星廣場的,可劉琴卻留住了他們,劉琴說既然因爲這件事情沒有走,那今晚就在家裡住吧,明天一家人還能在一起吃頓早餐呢,都好久沒有一起吃早餐了。

奶奶都這樣說了,石巖和木槿自是不好意思再走,於是倆人又到客廳坐下來陪着劉琴說會兒話。

劉琴看着石巖和木槿,重重的嘆息一聲道:“你們倆今晚也看見了,白鎮山這擺明了是要讓你們放過婷婷,不要追究,”

劉琴說到這裡,停頓片刻接着又說:“當然,我們石家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木槿既然嫁進了石家,那就是我們石家的一份子,雖然說婷婷是白惠蓉的侄女,是親戚,可親戚和一家人到底還是有區別的,所以,要讓我委屈自家人去幫親戚,那是不可能的。”

木槿聽了劉琴這樣一番話,這才弄明白劉琴之所以不答應白鎮山要求的原因,看來,石家人很在乎這種家庭團結。

石巖用牙籤叉了塊火龍果遞給劉琴,然後又笑着道:“奶奶,這件事情就不討論了,總之我們已經報警了,婷婷雖然在住院,可同樣也被警方控制着,至於最終她會得到什麼樣的後果,那已經不是我們該考慮的事情了,法院自然會根據事情的經過和性子給她一個公正的處理的。”

“嗯嗯,不討論了,”劉琴點點頭,把火龍果吞下去又說:“現在,我想問問你們吳悠的態度,畢竟,這件事情和她也還是有關的。”

石巖和木槿相視一下,然後又都看着劉琴,倆人都沒有開口接劉琴的話。

吳悠兩個字,在石家是個禁忌,以前是不能隨便提起的,而石巖和木槿結婚時就曾對她說過,在石家大院,千萬不要提到我母親,免得弄得家裡雞飛狗跳的不安寧。

現在,劉琴主動提起,石巖和木槿就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於是倆人都沉默不語。

劉琴嘆息一聲看着自己的孫子孫媳婦,半響才又說:“好了,你們在跟你們的母親偷偷來往我知道,至於昨天發生那樣的事情,我聽木槿說起那些經過真的很痛心,惠蓉她的確是太過分了,婷婷也真是缺乏教養,都是被惠蓉給寵壞的,”

劉琴說到這裡又停頓下來,然後眉頭緊皺着道:“別家的孩子犯事都說是父母教養子女無方,可這婷婷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貌似和她的父母關係不大,都是惠蓉太寵愛她了。”

“好了,奶奶,都說不說婷婷的事情了,你這怎麼又提起了呢?”石巖趕緊勸慰着劉琴,他是真的不想再提起白婷婷這個話題了。

“哎,說是不說,可這不說心裡堵得慌啊,”劉琴又嘆息一聲,然後看着石巖道:“婷婷那孩子,自小就在我們家,一年三百六十天,我看就有一百八十天是在我們石家度過的,雖然說她是很調皮,可到底,也還是看着長大的不是?現在一下子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你說能不提就不提麼?”

石巖即刻不啃聲了,奶奶這人年齡大了,八十歲的人了,人說老小老小,也就說這人老了也就跟小孩子差不多了。

婷婷這人從小自私霸道,可也並不是一無是處,如果她想要哄誰開心,其實也還是有一套的,所以她住在石家大院,也時常把老太太哄得開開心心的。

現在婷婷出事了,老太太的立場是沒錯的,她始終沒有說要讓他和木槿不追究白婷婷這樣的話語,而且還一再表明要按着法律來公正處理。

但是,這人都是有私情的,所以老太太私下裡也還是忍不住要爲白婷婷嘆息,畢竟也還是自己看着長大的,老太太早就把白婷婷當成半個孫女了。

石巖不啃聲,木槿當然就更加不啃聲了,因爲人和人之間是有感情的,這相處時間長了,即使沒有所謂的血緣關係,可也還是多少都有些親情的。

石老夫人在這件事情的立場上沒有做任何的偏頗,這已經讓她非常的滿意了,至於私下裡,石老夫人要念叨白婷婷什麼的,她也不能去說什麼,而且也沒有資格去說什麼。

她是石老夫人的孫媳婦,用老太太的話來說是一家人,可白婷婷也是白惠蓉的侄女,還是石老夫人看着長大的,也算是孫女。

在石老夫人的心裡,如果要按私情去論的話,她肯定是沒有白婷婷的分量重的,這一點她心知肚明,因爲有些東西是要靠時間去日積月累的,比如人和人之間的感情。

而她和劉琴的感情就遠不能跟白婷婷和劉琴的感情去相提並論的,而且也相提並論不了。

---

親們:星期天加更哈!

小小的謊言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有些秘密三個人的婚姻好擠浪漫背後的真相林晨曦被公安局帶走了做不了主角的女人中秋節前夕做不了主角的女人看不懂的德文病情單浩浩被接走了無情無義vs有情有義躲不過的擦肩2誰在用真心待她我又不是狼我祝你們不幸福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明智的選擇解除婚約關鍵時刻1他和她的距離方逸塵要復婚1終於離婚1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個夜晚不尋常4究竟是誰做的私闖民宅愛情和底線打不通的親情牌注意事項善良的林晨晞出事了這個夜晚不尋常4順利逃生最大的笑話心有靈犀一點通520 相親林夫人的關心誰的洞房花燭今晚就洞房花燭母女平安二手女人妻子和情人的較量婚禮變故二手女人讓人同情的炮灰女我又不是狼沒有人情味的男人二十年前的那樁案子讓人發熱的高原茶希望你有自知之明五年後的遇見誰的洞房花燭冤家路不寬莫名成爲情敵不是出租車找來你怎麼在這裡香香嘴的火鍋母女平安究竟是誰做的這個夜晚不尋常4他看的是誰一個感天動地的愛情故事昨晚去了哪裡這個夜晚不尋常1無情無義vs有情有義邂逅妖孽美男誰在用真心待她各憑良心如果這就是結局莫名其妙小三中的小三誰比誰更過分先訂婚陪她買車不是小三是小四你和她不適合私闖民宅時間就是生命邂逅妖孽美男我從海上來什麼是特權中秋節前夕1終於離婚1一命抵一命已經同牀共枕過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久違的暖意母女平安木槿究竟去了哪裡送她回家合租生活1善良和愚蠢掛鉤她的懦弱造成的遺憾想你難眠被拋棄的男人奢侈的時光如果早知道1我要跟方逸塵離婚
小小的謊言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有些秘密三個人的婚姻好擠浪漫背後的真相林晨曦被公安局帶走了做不了主角的女人中秋節前夕做不了主角的女人看不懂的德文病情單浩浩被接走了無情無義vs有情有義躲不過的擦肩2誰在用真心待她我又不是狼我祝你們不幸福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明智的選擇解除婚約關鍵時刻1他和她的距離方逸塵要復婚1終於離婚1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個夜晚不尋常4究竟是誰做的私闖民宅愛情和底線打不通的親情牌注意事項善良的林晨晞出事了這個夜晚不尋常4順利逃生最大的笑話心有靈犀一點通520 相親林夫人的關心誰的洞房花燭今晚就洞房花燭母女平安二手女人妻子和情人的較量婚禮變故二手女人讓人同情的炮灰女我又不是狼沒有人情味的男人二十年前的那樁案子讓人發熱的高原茶希望你有自知之明五年後的遇見誰的洞房花燭冤家路不寬莫名成爲情敵不是出租車找來你怎麼在這裡香香嘴的火鍋母女平安究竟是誰做的這個夜晚不尋常4他看的是誰一個感天動地的愛情故事昨晚去了哪裡這個夜晚不尋常1無情無義vs有情有義邂逅妖孽美男誰在用真心待她各憑良心如果這就是結局莫名其妙小三中的小三誰比誰更過分先訂婚陪她買車不是小三是小四你和她不適合私闖民宅時間就是生命邂逅妖孽美男我從海上來什麼是特權中秋節前夕1終於離婚1一命抵一命已經同牀共枕過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久違的暖意母女平安木槿究竟去了哪裡送她回家合租生活1善良和愚蠢掛鉤她的懦弱造成的遺憾想你難眠被拋棄的男人奢侈的時光如果早知道1我要跟方逸塵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