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曦被公安局帶走了

林晨曦被公安局帶走了

“沒事,”木槿搖搖頭,望着他疑惑的說:“護士說我母親沒有摔倒,看護也在病房裡,我想......那個電/話......”

“我已經讓人在查了,你彆着急,”石巖伸手把她攬進懷裡,緊緊的摟着她,倆人站在路邊,安靜的等警察的到來。

結果警察還沒來,蘇北平倒是先來了,而跟在蘇北平身後的,居然還有石磊,很顯然石巖打了電/話給蘇北平後又給石磊打了電/話。

蘇北平看見那貨車司機明顯的一愣,隨即走過來,輕聲的對石巖道:“石總,沒錯,就是那個司機。”

石巖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而石磊停了車跑過來,看見他們倆平安無事,長長的鬆了口氣,忍不住埋怨道:“哥,你們倆能不能不要太浪漫了,凌晨三點多,的確是飆車的好時候,可談戀愛的方式很多種啊,何況這麼冷,飆啥車啊,鑽被窩裡睡覺不好嗎?攴”

“滾”石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誰飆車啊,不知道就不要瞎說,我這辦正經事兒呢。”

石磊就笑了,趁石巖和蘇北平朝剛來的那輛警車走過去,便扭頭對木槿說:“你不知道,剛剛我接到電/話給嚇壞了,我哥胡說八道,說你被撞成重傷住院了,我真以爲你們出事兒了呢。”

木槿卻是笑不起來,雖然她和石巖都沒事,可剛剛那一幕也太過驚險嚇人了,而且今晚的事情如此的詭異,她就是再笨再傻再木,也明白這是一場蓄謀的撞車事件弳。

她因爲坐在後排座位,沒有看清朝他們車撞的那輛車是怎樣一種方式衝過來的,不過她卻慌亂中目睹了自己的車是怎樣和這輛貨車撞上的。

其實剛剛撞上貨車石巖就已經踩下剎車停下來了,可那輛貨車不知道是剎車失靈還是怎麼回事,居然沒有停,而且拖着他們的車往前開了幾米,並且還故意朝車的副駕駛座位方壓了過來。

貨車爲什麼要壓副駕駛座位?這個問題令人深思。

“好了,嫂子,別嚇成這樣,”石磊見她臉色依然蒼白,完全是一副還沒有完全從剛剛的事件中回過神來的樣子,又趕緊安慰她:“沒事的,放心吧,我哥他車技很好的,今晚這......希望是個意外。”

木槿覺得石磊的話有些深奧,什麼叫希望是個意外?撞車不都是意外嗎?難不成,他也已經看出什麼不對來了嗎?

石巖和蘇北平很快就回來了,有警察在和別的司機交流情況,有警察在給現場拍照,因爲沒有人員傷亡事故,於是便決定採取現場快捷處理的方式。

只可惜,交警現場還沒有處理完,公安局的警車也開到了,石巖用手指了那貨車司機,然後讓蘇北平把兩年前的那場車禍案給公安局的警察說了一下。

“我們完全有理由懷疑,這起車禍是衝着安木槿來的,”石巖這樣對公安局的警察說:“因爲三年多前,這個貨車司機撞死了市長夫人唐宛如和名律師安崢嶸,而今晚,他又來撞安崢嶸女兒的車......”

公安局的同志聽了這話後即刻問那司機,而那司機看了看石巖,又看了看交警,知道三年多前的案子在交警局留了底的,想要賴掉也不太可能。

於是,他自己也承認了三年多前那場車禍當時也的確是他駕駛着一輛貨車,不過他卻極力否認今晚這場撞車事件是針對安木槿的。

而且,還是石巖的車先撞上他的車,他根本就是無辜的,他只不過是一名普通的貨車司機,開車路過這裡,遇上這飛來橫禍,他這也太倒黴了什麼的。

公安局的警察當然不會聽他一面之詞,何況報案人還是石巖,即刻就重視了起來,當場就把那貨車司機和從對面越過雙黃線差點撞上石巖這輛車的小車司機給帶回去了。

木槿見事情已經處理了,交警已經叫來了拖車把這幾輛車給拖走了,於是就對石巖說:“得,你還是送我回安家小區吧,我還是住自己家安全些。”

石巖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你回什麼家啊,我救護車都給你叫來了,你得去醫院搶救住院,什麼地兒也沒醫院安全啊?”

“我這好好的住什麼院啊?”木槿睜大眼睛瞪着石巖,然後擡起手去他的眼前晃了晃:“石巖,一個撞車,沒撞傷你的身體,難不成把你的腦袋給撞壞了?”

石磊和蘇北平聽了他倆的對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石巖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趕緊把她的手拉下來,然後輕聲的道:“你別問那麼多了,乖乖的去醫院住一天,我自有安排的。”

木槿還要爭辯,救護車已經‘嗚嗚嗚’的哭着跑來了,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石巖已經拉着她的手走了過去,和那醫生護士交代了幾句,然後就陪着她一起上了救護車。

十月的南方其實不冷,溫度時常在三十度左右,很多人都還在穿裙子,愛美的林晨曦當然也一樣。

她是一大早來三醫院的,身上穿着前幾天逛萬象城買的一條新裙子,畫了個精緻的妝容,心情格外的好。

因爲一大早就收到某人的短信,告知石巖昨晚出車禍了,而且安木槿現在搶救室沒有出來,是死是活還不定呢。

林長風的高幹病房裡,林老夫人陰沉着一張臉正要出門,看見林晨晞進來,還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愈發的不高興起來。

“晨晞,你爸病情越來越重,你也笑得出來?”林老夫人這純粹是找不到地方發脾氣,於是就隨便抓了個理由朝林晨晞髮火。

林晨晞當即一愣,然後即刻低下頭去,低聲而又委屈的道:“那奶奶的意思......要我每次都哭着來看我爸嗎?”

林老夫人當即一愣,這纔想着林晨晞笑着來看林長風到底還是比哭着來好些,至少笑着還不至於讓林長風心情更加的糟糕,如果是哭着,那她不敢去想了。

於是,她略微煩躁的揮揮手:“好了好了,你愛笑就笑吧,我得去市醫院看啊槿那孩子去了,剛剛聽說她出車禍了......”

“什麼,安木槿出車禍了?”林晨晞完全是一副十分震驚的樣子,忍不住關心的追問着:“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會這樣?”

林老夫人還沒有來得及回答,病牀上的林長風倒是開口了,他嘆着氣對林晨晞道:“晨晞,我這裡沒事,也不用你守着,你還是跟你奶奶去看看木槿吧,那個苦命的孩子,也不知道現在搶救過來沒有。”

林晨晞還沒來得及答應,病房門口突然走進來兩名警察,看見她時即刻向她出示了證件,然後非常禮貌的對她說:“林晨晞小姐,你涉嫌謀殺安木槿女士一案,現在麻煩你跟我們回局裡接受調查。”

“這怎麼可能,你們肯定是搞錯了。”林晨晞當即就喊了起來,有些着急的喊着:“我昨晚十點多還在醫院守我爸呢,這個醫院有視頻可查的,後來我回家去了,我們小區也有視頻可查的......”

“林晨晞小姐,我們只是請你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情況,你有什麼話到局裡再說好嗎?”警察即刻切斷了她的話,然後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林長風和林老夫人當即都震驚了,見兩名警察要把林晨晞帶走,林長風忍不住喊住了他們。

“安木槿昨晚不是出車禍了嗎?怎麼又成了我家晨晞涉嫌謀殺了呢?”林長風看着這兩名警察,眉頭皺緊的問:“誰告的案子?”

“是一名叫石巖的男子告的,”警察看着林長風,態度依然非常的端正,非常禮貌的回答:“具體情況我們不知道,我們只是執行公務把林小姐帶回去。”

林長風揮揮手,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又對林晨曦道:“晨曦,那你就跟他們回去,把情況說清楚就行了。”

“爸,我是被冤枉的,”林晨曦忍不住朝自己的父親喊了起來,眼淚在瞬間滾落下來:“石巖他這是......我不知道他怎麼會這樣?我哪裡對不起他了,他居然還要陷害我?”

“一定是安木槿,”林晨曦不等林長風說話又迅速的喊着:“爸,肯定是安木槿那個女人,一定是她在石巖的枕邊吹耳邊風,故意說我的壞話,她就是不該三年多前石巖因爲我和她離婚了,現在見石巖喜歡她,於是就藉機來報復我,不,是來陷害我......”

“晨曦,”林長風忍不住喊住了自己那略微有些瘋狂的女兒,眉頭鎖緊的看着她:“晨曦,你怎麼回事?現在只是讓你過去配合調查情況,你就在這裡說木槿的壞話了?你這孩子......品行怎麼這麼差?”

林晨曦見林長風發怒,這才猛的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是忙中出亂子了,現在的安木槿,在林長風的心裡地位已經悄然的起了變化,雖然林長風還沒有公開的承認過她。

於是,她又迅速的改口道:“爸,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安木槿她肯定是搞錯了,石巖也肯定是搞錯了,爸,你相信我,爸,你要救我,爸......”

林長風揮揮手,示意警察先把林晨曦帶走,而林老夫人原本陰沉着的臉越發的黑了起來,待警察把林晨曦帶走後,即刻就把頭扭向了自己的兒子。

“長風,晨曦究竟被你給教育成個什麼樣的人了?”林老夫人的語氣明顯的不好,聲音也因爲震怒的緣故提高了兩個分貝:“在這之前,我一直認爲晨曦是個被你和唐婉怡寵壞了的孩子,自私自利,從來也不會爲別人作想,只會替自己打算,可就算是這樣,我也認了,反正現在這個社會上自私自利的人很多,至少,她在待人接物方面也還算得體,只要不牽扯到她自身的切身利益,貌似她的表現也還算過得去,可誰知道......”

“媽,這事情不是還沒弄清楚嗎?”林長風迅速的搶斷自己的母親的話,略微有些煩躁的道:“我現在要給我助理打電/話,讓他趕緊去調查一下看究竟是怎樣一個情況,”

林長風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看着自己的母親道:“對了,媽,你不是要去看木槿嗎?那趕緊去吧,也不知道那孩子......挺過來沒有?”

“虧你還能想到木槿,”林老夫人非常不滿的開口,然後又嘆息一聲道:“也難怪木槿那孩子不認你,也不願意來看你,估計你曾經也的確做了很多對不起她的事情,昨天她就說要讓你對她父親的死一個交代......”

“媽,我都跟你說了,那跟我沒關係,”林長風非常煩躁的搶斷自己母親的話,然後又急急忙忙的解釋着:“三年多前,那樁車禍是交警大隊處理的,自始至終我沒有插手進去,我承認,讓唐婉怡冒充唐宛如的事情我的確是辦錯了,而且也讓安崢嶸把唐婉怡認出來了,但是,那個時候我也被人關注着,我不可能去對安崢嶸做什麼的,何況我也不會因爲這麼點事情去冒那麼大的風險是不是?”

“好了,長風,我不跟你爭這些事情了,”林老夫人見自己的兒子因爲激動的緣故臉色蒼白得有些可怕,於是趕緊放緩和了聲音道:“我也沒說安崢嶸的事情是你做的,我只是說,晨晞這個孩子估計不是我們平時所看見的這樣,再說了,石巖要是沒有任何依據,絕對不會去告她的,畢竟石巖這孩子品行我們還是瞭解的,雖然他最近兩年在外邊的花花事件一大堆。”

“媽,你還是先去看木槿吧,這事兒我得找人查清楚了才知道,”林長風不想跟自己的母親繼續爭論下去了,而且他也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自己的女兒很可能的確是犯事兒了。

石巖多深沉內斂的一個人啊,但凡跟林家拉扯上的事情,他都得斟酌好幾分的,沒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他是不會去告林晨晞的。

林老夫人輕嘆一聲,又給一邊的阿姨交代幾句,然後便走出門外去,想到木槿還在生死線上掙扎,心裡不由得又難受起來。

雖然木槿對她的態度非常的禮貌,而那禮貌裡還帶着拒人千里之外的陌生,可到底也還是有血緣關係,她也不可能做到不聞不問的地步。

而對於另外一個孫女兒,她當然也還是非常的心痛,雖然從小沒有在自己身邊長大,相處的時間也少,可再少,每年的寒暑假也還是能見上兩次的。

記得小時候的晨晞是很乖很聽話文靜的女孩子,又因爲長得漂亮,大家都喜歡她,因爲名字取得好,叫晨晞,於是大家都叫她晞晞公主。

孫女晞晞公主在她心裡一直也還算是個好孩子,尤其是她曾兩次昏迷成植物人,做爲奶奶的她也是非常的心疼和難受,所以這一次看見她在和石巖婚禮彩排上被石巖帶別的女人來侮辱時她纔會對她怒其不爭。

作爲七十多歲的老人,不管是安木槿還是林晨晞,在她心裡都是她的孫女,雖然這兩個孫女都和石巖拉扯上了關係,可她還是希望兩個孫女都平平安安的,都能尋到屬於他們自己的幸福。

可如今,誰知道居然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呢,安木槿因爲出車禍在生死線上掙,而林晨曦卻因爲涉嫌謀害安木槿被警察給帶走了。

市醫院,一間普通的單人病房裡,石老夫人看着沒事的木槿訓斥着自己的孫子:“你這孩子,都大個人了,還大驚小怪的,木丫頭這不是沒事嗎?怎麼就給弄到搶救室裡半天都出不來了?”

“奶奶,這怎麼能怪我呢?”石巖趕緊給自己的奶奶喊冤,委屈的辯解道:“木槿外表的確是沒有受傷,可昨晚她的頭撞到車門上了,當時那個情況你不知道,而且她明顯的沒有反應了,木木呆呆的,我擔心她把腦子給撞壞了......”

“撞腦子不是要做ct嗎?那跟搶救室有什麼關係?”石巖夫人白了他一眼,雙手叉腰的對他喊着:“別以爲我快八十了就什麼都不懂,想糊弄我老人家啊?”

“哈哈哈,”林心如在一邊笑出聲來,忍不住對石巖道:“石頭,你可太小看你奶奶了,她這幾年見抱孫無望,於是改了興趣,上網了,人家現在還學會用企鵝聊天了呢。”

石巖就笑,然後不好意思的對劉琴解釋着:“奶奶,這事兒真不怪我,送木槿到搶救室去的人是護士,然後讓她去通知值班醫生,偏偏晚上那醫生不在,於是護士就讓木槿在裡面等着,這一等,不就好幾個小時。”

“去,哪家醫院的醫生敢這樣玩忽職守?除非他不想在這行做了?”劉琴顯然不會上石巖的當,於是趕緊追問着他:“你和木丫頭倆人究竟怎麼回事?這玩的哪出啊?誠心想嚇嚇我們是吧?看我們夠不夠關心你們倆的?”

木槿忍不住就笑,她好好的一個人,硬給頭上綁了一圈紗布,而且還有模有樣的穿着病服坐在病牀上裝傷患,自己都覺得不自在。

石巖還沒來得急回答劉琴的問話,病房的門在此時又被推開了,白毀容走了進來,略微有些緊張的問:“木槿沒事了吧?”

“哦,她沒事了,”劉琴看了眼白慧容,又淡淡的補充了句:“虛驚一場。”

“哦,沒事了就好了嗎,”白慧容一副一顆心終於落下來的樣子,然後又看着劉琴低聲的道:“我剛剛接到林市長的電/話,晨晞被公安局的帶走了,好像是跟木槿的車禍有關呢。”

“什麼?晨晞和木槿的車禍有關?”劉琴的眉頭當即就皺了起來,然後看向石巖,一臉陰沉的問:“石頭,這究竟怎麼回事啊?你撞個車怎麼又和晨晞給牽扯上了?不是讓你和晨晞不要有牽連了嗎?既然分都分了,還拉扯什麼呢?”

“我不知道啊,”石巖一臉的無辜表情,然後聳聳肩膀淡淡的道:“昨晚我在撞車事件處理完後就跟木槿一起上了救護車來醫院了,那邊的後事是蘇北平在處理,可能箇中原因要問北平才知道。”

“哦,你這孩子,啥事兒也不操心,”劉琴搖搖頭,然後又對白慧容道:“他一直都在醫院顧着木槿呢,我從凌晨四點多到醫院來的,就沒見他離開過一步,想必是蘇北平那邊查到什麼情況了唄。”

“哦,那可能要問小蘇才知道了,”白慧容笑了一下,目光掃向木槿,迅速的轉移話題道:“木槿沒什麼大礙就好了,我來的路上可擔心死了,萬一你要有個三長兩短的,你讓我們石巖怎麼給你母親交代啊?”

木槿聽了這話只覺得不舒服,雖然白慧容這話說得表面上聽上去也非常的得體,可到她耳朵裡聽着就是非常的彆扭,不是個滋味。

於是,她淡淡的道:“石夫人這話說的,我媽根本都不知道我和石巖在一個車上,如果我真要有個三長兩短,石巖可以來個不認賬不就得了?再說了,我媽那人那般老實,估計我真咋樣了,恐怕她也就只有氣得哭的分,哪裡還有找人尋事之力?”

白慧容聽了這話當即覺得萬分的尷尬,正欲再度開口,劉琴卻忍不住看了她一眼道:“你不說晨晞被公安局給帶走了嗎?那還不趕緊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你這會兒有空在這裡跟人木丫頭鬥嘴?”

白慧容的臉微微一紅,她沒想到劉琴居然當着一幫小輩的面就數落她,於是趕緊自己尋找梯子下,看着木槿說了句:“那木槿啊,我就先走啊,你要多保重身體啊。”

木槿點點頭,不鹹不淡的回了句:“石夫人慢走,多謝關心。”

白慧容一走,劉琴才又氣呼呼的審問自己的孫子:“剛剛我們說哪裡了?我問你什麼事兒來着?”

“噗......”石心如一下子笑出聲來,趕緊過來勸着自己的母親道:“媽,我們凌晨四點來的,現在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趕緊回去吧,我們也累了要休息,人木槿和石巖也累,你讓人休息夠了再回答你問題行不?”

石心如說這話時不斷的給自己的母親使眼色,意思是我們不要槓在這裡,趕緊離開吧,倆年輕人連悄悄話都說不上了。

劉琴在石心如一連串的擠眉弄眼下終於給反應過來了,她嘆了口氣又說:“好吧,我們先回去,那林丫頭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主,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就和你們的撞車事件拉扯上關係了呢?”

石心如聽劉琴這話忍不住汗了一下,趕緊推拉着自己快八十歲的母親離開了,這事兒還用得着問嗎?傻子都能想明白。

劉琴他們一走,病房裡即刻安靜下來,木槿趕緊把頭上的紗布拉扯點,然後沒好氣的對石巖說:“行了,我不要住院了,我還得回去上班呢,我們雙木公司接的那筆單我昨天才畫了個輪廓,我今天得回去......”

“從昨晚到現在你都沒睡覺,你回去幹啥啊?”石巖即刻用手攔住了她:“聽話,趕緊躺在牀上休息,人養足精神了纔有精力工作呢?”

“你纔沒睡覺呢?”木槿白了他一眼,從牀的另外一邊下牀來,一邊去衣櫃裡拿自己的衣服一邊說:“我在搶救室裡呆了五個小時呢,那五個小時在裡面不用做事,不用來睡覺做什麼?”

石巖聽了她的話不由得笑了起來,忍不住打趣的道:“得,你牛,搶救室裡消毒水味道那麼重,你也能睡得找覺?”

“人在極度疲倦時,估計躺停屍房也能睡得着,”木槿懶得理會他,直接拿了自己的衣服去洗手間換,她是真的不能在這病房裡呆了。

當然,去公司上班是一件事,另外就是她得和自己的師兄黃睿之聯繫,想弄清楚當年父親和林市長夫人車禍案還有什麼疑點沒有。

剛剛聽到白慧容說林晨曦被公安局帶走,而且和他們昨晚的撞車案有關,她心裡當即就震了一下,雖然臉上並沒有表露出來,不過心裡卻是即刻就想到了三年多前的那場車禍。

石巖見她堅持要離開這裡,也沒有辦法,這女人倒好,自個兒躺搶救室的牀上都睡一覺了,而他爲了配合演戲,卻一直守在搶救室門口沒有離開半步呢。

見她到洗手間換衣服去了,他乾脆在牀上躺了下來,這牀她剛躺過,還有她的餘溫,他只覺得舒服,閉上眼睛,沒兩分鐘就睡着了。

木槿從病房裡出來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石巖合衣躺在她剛躺的病牀上睡得很香,居然連外套和鞋子都沒有脫。

她不由得輕嘆一聲,昨晚他很累她知道,於是趕緊過來幫他把鞋子脫了,又幫他把外套給脫了,然後拉過被子給他蓋上。

弄好這些,她才躡手躡腳的朝病房門外走去,生怕驚醒了他,所以關門時都小心翼翼的,輕輕的把門給拉攏,然後小心的磕上。

她走出住院部,來到電梯邊就趕緊給自己的師兄打電/話,好在黃睿之二十小時開機,而且一見是她的號碼,即刻在那邊就接起了電/話。

“師兄,我昨晚出車禍了,”木槿在電/話接通的一瞬間就急急忙忙的開口,結果這一句就把電/話那邊的黃睿之給嚇了個半死。

“車禍?”黃睿之的聲音明顯的高八度傳來:“啊槿,你究竟怎樣了?傷勢嚴重嗎?對了,你現在哪裡啊?我馬上把約好的客戶推掉,即刻就開車過來......”

“師兄,我沒事,”木槿趕緊搶斷黃睿之正說着的話,然後又迅速的補充道:“我剛剛用錯詞了,我不是出車禍,我是和人撞車了,車被撞得變形了,不過人沒事。”

“哎呦,啊槿,你說話前能不能把詞語的意思瞭解清楚再說啊?”黃睿之在那邊長長的鬆了口氣,接着顧不得責備木槿,又趕緊問:“那就是交通事故是不是?處理好了沒有?責任是誰的?對了,你自己沒事,但是和你車相撞的那輛車上的人有事情沒有?還有,責任的劃分,這個很重要的......”

“睿之兄,這些個事情石巖會處理的,”木槿再次截斷了黃睿之的話,然後又趕緊說:“我現在打電/話給你,是想問問三年多前我父親和林市長夫人的那樁車禍案,當時你有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

“可疑的地方?”黃睿之即刻覺得木槿這話裡有話,於是趕緊低聲的道:“當時可疑的地方當然很多了,比如那林市長夫人的車爲何一直都在搖搖晃晃的?又比如能見度那樣差的天氣,那大貨車的車速爲何會那樣的快?”

黃睿之說到這裡停頓了片刻,然後又輕嘆一聲道:“當時我的確是要深究下去的,可師母卻在那時犯了把林小姐推下懸崖的事情,當時爲了救師母,於是就和林家做了交換,用你和石巖的婚姻還有不再追究車禍的事情換取了師母的平安無事。”

木槿聽了這話長長的吁了一聲,當時怎麼沒有去想這很可能是人爲的事件呢?當時怎麼就沒有去懷疑,林晨曦爲何會因爲一塊墓地和自己的母親那樣爭吵呢?

“林晨曦被公安局給帶走了,”木槿平復了一下略微有些激動的心情,才輕聲的對手機裡的黃睿之道:“我剛剛纔知道,據說和昨晚我遭遇的那一場交通事故有關。”

黃睿之在電/話那邊沉吟良久,然後才輕聲的道:“啊槿,我知道了,我現在馬上給我公安局那邊的朋友打個電/話,瞭解一下情況,然後把三年多前的案子給重新整理一下......”

木槿掛了黃睿之的電/話才走出住院部的樓道,沒想到剛走出去,居然就和迎面而來的林老夫人碰上了。

林老夫人看見她完好無損的走出來,當即嚇了一跳,趕緊追問着:“啊槿......你沒事了吧?”

“謝謝林老夫人關心,我沒事了,”木槿的聲音雖然平淡,不過對林老夫人趕來這裡還是有些動容,又輕聲的道:“林老夫人,您如果來這裡是專程來看我的,那就回去吧,我也要上班去了。”

“哦哦”林老夫人連着應了兩聲,調轉頭來和她一起朝門口走,然後又輕聲的道:“你......長風他聽說你出車禍了很是着急,如果不是他的身體有病,他肯定也會趕來看你的......”

“替我謝謝林市長的關心,”木槿的聲音依然還是非常的平淡,側臉看着林老夫人輕聲的道:“不過我真的沒事,何況,即使我真有個什麼,我想林市長他也絕對不會追查到底的,姑息養奸是林市長一貫的作風。”

“啊槿,你怎麼能這樣說他呢?”林老夫人對木槿這樣說自己的兒子又即刻不高興起來了,於是又給木槿說教道:“你是不瞭解長風那個人,其實他非常的重親情,我跟你說過了,當初他之所以讓唐婉怡冒充唐宛如和他做夫妻,其實還是考慮到你的感受,怕你......”

“那不一定就是我,”木槿迅速的切斷林老夫人的話,然後又看着她道:“林老夫人,我至今任然不承認那份所謂的dna鑑定書,所以你話裡不要動不動就說他當初的生活作風以及違背生死定律婚姻規律之類的事情是爲我作想,我這人從來都不喜歡給人墊背。”

木槿說完這句,剛好到醫院門口停車場,林長風的司機正等在那裡,木槿對林老夫人擺擺手,腳步都沒有停一下的就朝醫院門口走去。

“哎,這孩子的脾氣真倔,”林老夫人嘆息一聲,搖搖頭道,然後轉身走向副駕駛車門邊,司機已經給她把車門打開了。

木槿剛走到醫院門口,一輛車‘唰’的一下飆過來停在她的跟前,接着車窗搖下,石磊那張年輕帥氣的臉龐露了出來。

“上車吧,安姐姐,”石磊的聲音怪聲怪掉的響起,同時側臉看着她:“我今天是你的免費司機,去哪兒吩咐一聲就成,保證不耽誤你的事兒。”

“你的意思是,今天你屬於我?”木槿拉開車門坐了上去,側臉看着已經啓動車的他:“是不是我今天吩咐你做什麼都成啊?”

“是,”石磊用非常清脆的聲音回答着:“今天我已經被我的上司調到了你的身邊,全天候爲你服務,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

“那,你給我想個辦法去氣氣石巖,”木槿突然心血來潮,側臉看着他,笑着問:“你能想個什麼辦法把他即刻就氣倒的?”

“這還用想辦法嗎?”石磊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白了她一眼搖搖頭道:“要不就說你木呢?怪不得我哥追你這般的辛苦,其實要氣我哥很簡單,只要我們倆拍一張吻照發彩信給他,保證把他氣得吐血。”

石磊說到這裡把頭探過來一點點,壞笑着看着她:“要不要我們試試?看能不能達到我說的這種效果?”

“滾!”木槿用手把他的頭給拍開:“有多遠滾多遠,少來煩我。”

“哈哈哈,”石磊當即笑出聲來,同時把車給開出了市醫院大門,這才又側臉過來問她:“你究竟要去哪兒啊?”

“我......還是去公司上班吧,”木槿稍微遲疑了一下,她原本想說去骨科醫院看母親的,可想到這大中午的跑過去,沒準還讓邵敏之起疑心呢。

昨晚一場連環撞車,雖然沒出什麼事兒,可她也的確是嚇得不輕,而母親的傷還沒有好,她可不能再讓母親替自己擔心了。

石磊聽她說去公司,即刻沒有再說什麼了,反正他今天的任務就是給她當司機兼保鏢,誰讓他是石巖的小弟呢。

側臉看了眼身邊的女人,不由得想起四年前她倒在石家大院外邊涼亭時的樣子,那晚他不顧男女有別,不顧叔嫂有分抱着她奔上車,然後把她送到了醫院。

如果她不是石巖的妻子,如果他比石巖早遇到她......

到這裡,他即刻就打住了自己的念頭,然後重重的嘆息一聲。

沒有如果,這世界上的緣分都是上天早就替人安排好的。

緣分是天註定的,所以很多時候強求是沒有用的。

一如林晨晞對石巖的感情,一如,他多年前對某個女人的感情......

石巖是真的疲倦到了極點了,昨晚幾乎是整晚沒睡,所以木槿走後,他躺在她的病牀上,的確是沒兩分鐘就睡過去了。

而這一覺其實沒睡多久,也就四個多小時而已,他還睡得正香的時候,手機就無情的響起,完全是要把他從牀上給拉起來的節奏。

他非常討厭這節奏,於是摸索着手機直接掐斷了,他真的還想睡覺,這會兒覺得這病房裡滿是消毒水味道的牀都好親切,讓他無比的留戀。

可打電/話的人就是不知趣,他明明都掐斷了對方還打,他再掐斷,可對方依然還在不停的打,最終,他被折騰得沒脾氣了。

再說了,這手機一直不停的響着,他就是睡得再死也還是被吵活了。

他煩躁的從牀上爬起來,打了個疲倦的哈欠,拿過手機,這纔看清來電號碼,不由得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後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還沒來得急‘喂’那一聲,林長風的聲音就已經傳來了:“石巖,是我。”

“林叔叔,有事?”石巖下牀來朝沙發邊走去,然後在沙發上坐下來,背靠着沙發,長手長腳的展開。

雖然早就知道林長風肯定會打電/話來找他,只是沒想到他動作這麼快,看來,林長風應該是去公安局看過林晨晞了,或者是找人去看過了。

“晨晞她這個孩子一向都是爭強好勝的,其實她的本質並不壞,”林長風的聲音在手機裡疲憊的響起:“她說昨晚她和婷婷在一起,這個婷婷可以作證的......”

“林叔叔,你究竟要跟我說什麼?”石巖切斷了林長風的話,然後淡淡的道:“剛剛你說昨晚晨晞和誰在一起的話,用不着跟我說,這個可以留着到時候跟法官去說......”

“法官?”林長風的聲音明顯的在手機裡高了起來,忍不住追問着:“石巖,你的意思是,要把晨晞弄上法庭去是嗎?木槿她不是沒事了嗎?”

石巖沉默了半響,然後才低低的問了句:“那林叔叔的意思是......非要木槿有事了才那樣做是嗎?那林叔叔想看到木槿是怎樣的一種情況呢?一具冰冷的屍體?亦或是四肢不全的躺在醫院裡?”

手機那邊當即傳來長時間的沉默,就在石巖以爲林長風已經把電/話掛了時,才又傳來林長風低沉的嘆息聲。

“石巖,我不是那個意思,”林長風的聲音顯得格外的疲憊,重重的嘆息聲傳來:“我打電/話給你,是想讓你差不多就行了,晨晞這孩子做事有時候是沒有動大腦的,而她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其實也還是和你四年前跟安木槿結婚有關,如果你從來不曾變過心,你和她之間......”

“林叔叔,有句叫着責人先責己,”石巖迅速的搶斷林長風的話,聲音當即就冷了下來,淡漠而又疏離的道:“我承認四年前我在晨晞昏迷期間和木槿結婚的確是有些欠妥,但是這並沒有違揹我對晨晞的承諾,她昏迷後我曾對你說過,如果她一輩子醒不過,我會承擔她一輩子做植物人的費用,但是我從來沒有給你承諾過,我要爲她一輩子不結婚,一輩子都守着一個植物人爲生,而且我父親就我一個兒子,他也不允許我這樣做。”

石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才又淡淡的說:“好了,林叔叔,過去的事情就用不着再提了,我們有事說事,再說了,又不是我掰開那司機的嘴說是晨晞指使他的,如果晨晞真的什麼都不知情,那司機爲什麼不說別人非要說是她呢?”

林長風在那邊再度長時間的沉默,半響才又輕聲的道:“石巖,我打電/話給你,不是要和你爭論這些個事情的,我只是想跟你商量,你看讓晨晞出來,然後我即刻馬上把她送到國外去,勒令她不許再回國來,從此以後......”

“不好意思,林叔叔,你的要求我可能辦不到,”石巖冷冷的切斷林長風的話,淡淡的道:“現在晨晞在公安局裡,要不要放她也不是我說了算,再說了,我平民百姓一個,也沒有那個能力和權利去吩咐公安局的同志做什麼是不是?”

石巖說完這句,即刻就把電/話給掛斷了,他覺得沒有必要和林長風就這個問題繼續談下去了。

原本想要躲在這睡一下午的,可被林長風這一通電/話吵醒,居然就再也睡不着了,他點上一支菸,然後向陽臺外邊走去。

一支菸還沒有抽完,手機就又響了,他只覺得頭疼,其實這個時候最不想接電/話了,偏偏今天就這麼多人打電/話給他。

把手裡還沒有抽完的香菸掐斷,然後拿了手機朝門外走去,屏幕上顯示的是一組座機號碼的數字,他稍微遲疑一下按下接聽鍵。

手機裡傳來低沉的嗓音,卻帶着老年軍人的氣息:“石巖。”

“外公?”石巖眉頭本能的皺緊,他沒想到白鎮山居然會打電/話給他,而且還是林長風給他打了電/話十多分鐘後。

“聽說你把晨晞給告了?”白鎮山的聲音明明是問句,不過卻是用的肯定的語氣,好像他不是來求證這件事情的,而是專程爲這件事情來找他的。

“我告的是撞我車的司機,”石巖不卑不亢的回答,然後又淡淡的補充道:“是那兩名司機說是她指使的,這事兒我也覺得挺意外的。”

白鎮山在那邊沉吟半響,然後才輕聲的道:“我是剛聽說,覺得非常的震驚,晨晞那孩子給我的感覺一直都是挺溫柔善良的,她連路上的流浪貓流浪狗都會收養,而且還時常去孤兒院看望孤兒,又怎麼可能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來呢?”

石巖當即就默了,他很想說,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的,而有些人又的確是非常善於僞裝的,他以前不也曾被矇騙過嗎?

白鎮山在手機那邊嘆息了一聲又說:“剛剛林長風給我打了電/話,他那意思是讓我打電/話給你不要太追究得徹底了,既然你和那安小姐沒事,就放過晨晞算了。”

石岩心裡當即就咯噔了一下,然後不動聲色的問了句:“那......外公的意思呢?”

手機裡再度傳來長時間的沉默,好半響白鎮山嘆息的聲音才傳來:“石巖,外公老了,而且這些個事情跟我無關,你自己看着辦就成了,我不參與任何意見。”

石巖掛了白鎮山的電/話後嘴角不由得拉扯出一絲笑容來,看來白鎮山也還是個明白人,知道這件事情他也參與不了,所以就大大方方的說讓他自己看着辦好了。

他剛走出住院部,蘇北平的車就已經在門口等着他了,他緊走兩步過去拉開車門上車,蘇北平迅速的把車開走。

“公安局那邊的情況怎樣?”石巖側臉看着開車的蘇北平,“她現在是個什麼態度?”

“林小姐當然是死活不承認叻,”蘇北平笑着搖頭道:“她說不認識這兩名司機,說他們是誣陷她,還要告他們誹謗罪什麼的?”

蘇北平說到這裡忍不住又笑了起來,然後嘆息一聲道:“說實在的,她也是夠笨的,每次都找那一個人,這不是明顯的露馬腳的事情嗎?”

石巖忍不住瞪了蘇北平一眼,冷哼一聲道:“我看你纔夠笨,這種事情不是信得過的敢找嗎?這也就說明,她信得過那個貨車司機。”

“這一點還真是這樣,”蘇北平點點頭說:“其實那貨車司機還死咬着沒有說,一直說只是意外,不過那個開轎車故意來撞你車的人是個十八/九歲的小夥子,到底人年輕,扛不住,於是就交代了。”

石巖嘴角抽搐了一下,把座椅放低一點靠着,微微閉上眼睛,準備睡覺,至於林晨曦麼,他打算過兩三天再去公安局看她。

木槿是中午趕到雙木公司的,穆楓正在吃飯,看見她來本能的問了句:“不說你昨晚撞車了麼?這會兒沒事了吧?”

“哦,你消息挺靈通的啊?”木槿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忍不住問了句:“既然知道人家撞車住院了,也不來醫院看望一下人家?”

穆楓不由得笑了起來,擡起頭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得,你這完好無損呢,需要我到醫院看你嗎?”

“......”木槿直接無語了,於是轉身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喂,安,你吃午飯沒有?”穆楓在後面追問着她:“要不要幫你叫一個商務套餐過來?”

“不用了,我剛剛在來的路上吃過了,”木槿頭也沒回的應了聲,隨即關上了自己的辦公室門。

爲了讓自己工作專心,她坐下後即刻就把手機掏出來給調到了靜音,然後開了保險櫃拿出昨天的草圖,拿起繪圖筆繼續勾勒起來。

她的工作效率一向都高,下午四個多小時,她就把機場的主題給畫得差不多了,不過也還只是草圖,裡面更多的詳細的地方還需要慢慢的去斟酌。

等她關了電腦準備下班,拿起調到靜音的手機一看,居然n個未接來電,其中有兩個來自石巖,還有幾個是陌生的號碼,她不知道是誰打來的。

拉開辦公室的門走出去,穆楓剛好從辦公室出來,看見她就着急的問了句:“王助理是不是打電/話給你了?”

“我不知道,”木槿搖搖頭,如實的說:“我手機調靜音了,不過好幾個未接來電,我不知道是誰打的。”

“哦,那應該有王助理打的,他說林長風好像又摔倒了,急需輸血,讓我們倆趕緊過去,”穆楓說話間看着木槿,停頓一下又輕聲的問:“那個,你要不要去一趟醫院?我怕......我一個人的血不夠。”

木槿稍微遲疑一下,最終還是點點頭道:“那就一起去吧,如果真需要輸血的話,我就算是捐血給陌生人好了。”

等他們倆下樓來,石磊的車還等在這裡,木槿趕緊對他說要去三醫院,石磊稍微遲疑一下,不過還是二話沒說,只讓他們倆趕緊上車。

是下班時間,高峰期路上車多,免不了有些小塞,穆楓接了個電/話,估計是王助理打來的,木槿就聽他在說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還說了句安也跟我在一起。

等他們倆趕到三醫院林長風所住院的那一樓時,這才發現急救室門前根本沒人,而且那門上也沒有亮燈。

他們倆本能的疑惑,扭頭的瞬間,發現王助理已經朝他們走過來了,看見他們倆趕緊說:“林市長在病房裡等你們呢,趕緊進去吧,他有急事跟你們說。”

木槿這才知道上當受騙了,於是冷冷的對王助理說:“對不起啊,如果不是需要輸血,那我就先走了,我媽在骨科醫院住院,我得趕過去看我媽。”

木槿說完這句就朝電梯方向走去,她纔沒那心思去聽別人說話呢。

而穆楓顯然也不想去看林長風,就對王助理說:“我昨天才來看過他,何況我和他之間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全部說完了,讓他有話對他的寶貝女兒林晨晞說去吧,我們事情還多着呢。”

穆楓說完這句,也跟着木槿來到電梯門口,而王助理又趕緊追了上來,迅速的攔住了他。

“兩位,等一下,”王助理望着他們倆,然後有些艱難的開口道:“我想林市長找你們估計還是想跟你們談林小姐的事情,她現在還在公安局裡沒放出來,林市長......”

“我們對林小姐在哪裡沒興趣,”木槿迅速的搶斷王助理的話,剛好電梯門開了,於是她一步就跨了進去。

穆楓雖然對王助理說的事情非常的震驚,不過也並沒有做過多的停留,而是跟在木槿身後進了電梯,並迅速的按下了電梯門的關門鍵。

“究竟怎麼回事?”穆楓看着木槿,眉頭微微一皺:“林晨曦怎麼會到公安局去了呢?她犯事兒了嗎?”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木槿實話實說,然後又低聲的跟穆楓道:“我還是今天中午才知道的,好像和我昨晚的撞車案有關,詳細的情況估計要石巖的助理才清楚。”

穆楓聽她這樣說沒啃聲,不過卻對昨晚的撞車事件微微震驚。

石巖是何許人也,那般的深沉腹黑,而林晨曦的身份又是那麼的敏感。

如果不是真正的惹火他了,估計是不會輕易去動林晨曦的吧?

難不成,昨晚的撞車場面非常的壯觀,驚險而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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