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婭偷偷笑,搖頭道:“不問了,我傷都養好了,主給我安排事情做吧。”
“嗯,有什麼事情呢。”胡滿想了想,問她,“你會作畫嗎?”
“會,”圖婭高興起來,“我喜歡作畫,要畫什麼?風景或者是人,牛羊,我能畫的很好,曾我學過。”
她高門出身,曾有專人教過,只這些都是過眼雲煙,不願在提,胡滿聽她過一切,從也不問,只,“到了新村就知道了,最近好好歇着就行。”
最然胡滿這樣,但圖婭還是自顧自的把她換下的衣裳拿去清洗,吃穿住行都由她替手安排。
想找她談話的人接二連三的來,李顯倚在牆角,瞅着大寶進去又瞅這大寶出來,他才找個空撲進來。
胡滿正伏案寫規劃書,這次搬離就是徹底的離開了,靠山屯的一些東西還是要做安排,例如各家的祖墳,祠堂。還有加入到村中南河的人,這些人都得挨個摸查,村裡都有什麼人她的做到心裡有數。把要做的事情寫下來交給大寶去調配人手,還有劉獵戶要找的護衛隊,太多太多的事兒要她操心——
她認真的臉格外迷人。就是忙的沒空搭理自己,李顯撇撇嘴,走到她身後,歪頭看冊上狗粑粑一樣的狂草。
“啥事兒?”胡滿頭也沒擡的問。
“我要走了,”李顯看着她愣了一下心裡很貼服,輕輕道,“家裡人估計已經找上來,你們沒有安定下之前我還不想回去,所以我的躲一陣,等等,等到你們安定下來,我在回家。”
胡滿長時間不動,筆尖上的墨汁滴在紙上暈染出一大片黑,她將冊拿到一邊,放下筆,坐在凳上轉身與李顯面對面,“回去吧,我會好好的。”
再多的大道理她也不必,李顯都懂。
他蹲下身把額頭抵在她掌中,雙臂環上滿的細腰,悶悶的道:“我知道,我不該這麼任性,但我不想跟你分開,一點兒都不想。”
好不容易離她這麼近,他每分每秒都想把人鎖在視線中,哪怕只是看這什麼都不做。
在邊關城時只要她好好活着就夠了,果然是得到越多越貪心嗎。
胡滿將手探到他臉上,輕輕擡起來,四目相對,李顯看到她眼中的不忍,這是他想要的,只要她心軟一點,不討厭自己,其他的都由自己來。
他情不自禁挺着腰靠近,目光都聚集在那一抹淡粉脣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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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嘴巴有羽毛一樣輕的觸感,李顯似乎只是試探,碰了一下就離開,擡眼看她。
在一次的時候胡滿把臉側開了。微涼的脣瓣印在側臉上,她的心也跟着顫動,曾再三告誡過自己不能心軟,但這次比任何以往都心疼這。可是不行,真的不行——
倆人都有片刻的走神,胡滿把人推開,轉過身不願意看他欣喜中透露這委屈的表情。
“你要躲到哪裡去?”她不願意逼他,也不想糟蹋他的情誼。
李顯還在回味剛纔的甜蜜的衝動,放開了膽從後面把人保住了。
對於他的得寸進尺胡滿擡擡腳後跟,把那人的腳踩住,聽到一聲悶哼才滿意。
李顯死活不放,就算是捱打也值了。下巴壓在她發頂上,“不告訴你躲那裡,你把我賣了咋辦?要不我娶你吧,然後做你一輩的跟屁蟲。這樣我就能什麼也不必管,好好跟你過日,什麼李家,父母,只要我們倆成親,他們也不能奈何,好不好?”
這些話以前輕易不敢,現在倆人幾乎捅破那層紙,他感覺到自己已經被接受,所有任性,不管不顧的想法都跑出來,叫囂着。
胡滿感覺人已經傻成他這個地步,自己也有責任,那就把話明白吧。
她背抄過手把人揪到跟前,聲音壓的很低也很很嚴厲的道,“是我不對,在你跟前搖擺不定,讓你受委屈了。”
李顯心裡一跳,期待的看這她,心裡念着‘下去,下去。’
他明亮的眼睛,讓胡滿有片刻的躊躇,頓了一頓,接着道,“你不光爲我做了很多,也拋棄了身份地位家族,但是李顯,我不能毀了你,也不能跟你……”
“別了,”李顯猛地把她抓在胳膊上的手掙開,離奇憤怒的臉上,帶着難以言喻的悲情。她的話像五雷轟頂…
他一字一句道:“無論做了什麼都是出於我自己的意願,你心裡不要有任何的負擔。我喜歡你,從時候就喜歡,這輩我非你不娶,無論是誰,都要在我娶你的路上讓步。”
同他堅定的,能逼死人的目光一樣,胡滿臉上的表情也越發的冷漠,道,“我們不合適,我不會跟你在一起。”
“爲什麼?”李顯想到阻攔在他們中間的很多個理由,但只要她願意,一切就都不是問題,阻攔在他們中間的除了各自的家族,還有什麼不能解決的原因?
沒辦法對着一張執迷不悟的臉,胡滿錯開目光。
因爲這段青梅竹馬,看似美好的感情到了多年以後會有面臨很多的問題,她不願意在感情上做糾葛,她也不會愛一個人。
也因爲作爲女本身存在缺陷,這是擁有異能帶來的後患——她無法孕育後代。胡滿經歷了兩世,不是天真無知,愛幻想的女孩,一切都要向現實看齊。
但這種種原因都不適合跟現在的李顯清楚,他還是個衝動的少年,不懂生活會把人最初的,堅定不移的想法通通磨滅。不如傷他一次,讓他回到原來的軌跡,好好生活……
倏忽間,她百轉千回的心思別人看不到。平淡無奇的口吻,“能有什麼爲什麼,不喜歡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