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兒,與全力奔跑的灰狼齊頭並進的胡滿幾乎只留下一個殘影。
身軀龐大本該活動不便的蚯蚓速度一點兒也不慢,也不知道它是怎麼做到在土地上猶如在水裡一樣曲這身遊走的。
很快,胡滿就揚手示意他們停下,她微微閉眼散發出精神力,異能所到之處都如快進的背景,直到找到一羣人。
她指着一個方向,一陣兒風過去人已經跑遠。灰狼愣了愣才坡着腳全力奔跑這跟上去。
等再次停下的時,是在一道山坡上,胡滿把手指脣上噓了一聲道:“你們聽我命令,現在伏低身。”
回答她的是蚯蚓掃過的尾巴。
灰狼就是一頭普通的狼,它自然聽不懂,但不妨礙動物對危險本能的認知。是以將腹部貼在綠茵茵的草地上。
身着甲冑,手提長槍,背弓拿箭的一羣人正興奮而警惕的圍着被堵在山澗裡的數頭健碩,而兇猛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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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似乎是剛到此地,騎在馬上都有些氣喘吁吁,走在衆騎中間的中年男人驅馬上前,對上那雙泛着狠戾冷光的眼睛飛快逃竄,他微微昂頭‘哈哈’大笑。
“好好好,這羣狼甚的我心,一羣畜生難得的聰慧。”
他身邊的人接話:“將軍的極是,那野人倒是個更有趣兒的,也不知有何故事。”
一道級突兀的清冽女聲道:“想知道有何妙事,將野人捉來問問便知。”
‘哈哈’的莽笑聲,長了滿臉絡腮的大漢拍了拍身邊一身戎裝的少女:“我的大侄女啊,你看他那個渾身長毛的樣,估計連囫圇話都不全,問啥喲——”
聞言,周圍警戒的衆將士就發出善意的笑。
戎裝少女任憑他們笑,她則是饒有興趣的盯着只能容下一人通過的山逢看。
那羣狼被追的沒辦法了,才逃進這麼一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界。
少女對着將軍道:“咱們進不去,它們出不來,這麼僵持這不是辦法,爹爹快想個辦法出來。”
將軍摸下巴上的鬍鬚嗯了聲。看着周圍的地勢想辦法。
隱在暗處的胡滿基本弄懂了這羣人的身份,無非是閒着蛋疼的將軍帶這軍師,和幾個親信出來玩兒。還好死不死的遇見這羣狼了。
這羣狼的來歷來話長,胡滿嘆口氣,摸了摸低嗚叫喚的灰狼。她也看着地勢想辦法。
兩山之間形成的夾道有半米寬,長度不可測,但越往裡越窄,上方是一線天似的山壁,十來只狼跟那個狼崽就在裡面略微寬綽的地方躲着,它們要是能從山逢裡逃走早跑沒影兒了,這會兒是跑不掉,出不去,堵死在裡面。
這羣人是不可能以身冒險的從山縫裡進,又上不到山壁上去,那會用什麼方法?
煙燻?
她能想到,身經百戰的將軍已經讓人這麼做了。
幾個人馬分散開去找柴火。
戎裝少女有些擔心:“爹,那樣會不會把狼羣薰死?活捉好不好?捉回去放到咱們家的獵場,以後女兒就可以拿來練手了。”
胡滿分神瞅了少女一眼,就見長相端莊,氣度不凡的女孩十分的像良家少女,出來的話卻嬌蠻,草菅人命的味兒。想來將軍家的女兒也是個舞刀弄棒的女漢。
那個滿臉絡腮的大漢又笑:“狼可沒你想的那麼弱,不整死了就反嘴咬你,侄女還是弄幾張狼皮玩玩兒吧。”
少女不服:“司馬叔叔你瞧我,娉婷也是跟將軍上過戰場的人,區區狼羣有何可怕?”
這牛吹的無知,將軍卻爲這大氣的女兒笑的開懷。“是爹的閨女,比你那幾個哥哥都強,將來能把他們幾個都踩在腳底下了,啊哈哈——”
這樣的誇讚楚娉婷從聽到大,依舊驕傲的挺挺胸脯,跳下馬在附近走動。
找柴的那些人直接在附近砍的樹,很快拖回來堆在山逢前。騎在馬上的多下了馬在附近持這弓箭警戒。
楚將軍與軍師還有大幾人遠遠的站着話。
當溼柴冒着滾滾青煙被人力扇風進山逢的時候,胡滿淡定了,半跪着在地上等結果。
將軍那邊也搖頭這法不行,天公不作美,刮的風正好與山逢裡的風相反,兼之隧道遠長,青煙接觸到狼羣時就沒啥威力了。
放火那邊直接改成就地造飯了。
他們這邊兒一時半會兒的也出不了事兒,胡滿帶着一狼一蛇走了。
灰狼明顯不想走,嘴巴咬着胡滿的衣裳不撒,嗚嗚噎噎的像是在求情。
要不是爲了搬救兵它根本就不會獨自跑開,這會兒救兵撂挑不想救,它急。
胡滿只好兮兮得跟一頭聽不懂人話的狼好言相勸:“一時半會兒的死不了,你丫趕緊鬆嘴——我能來就不錯了好嗎。”
她可不會爲了一羣狼,以身犯險的去招惹一羣將領,傻x都不能幹得事兒。
灰狼那聽的懂,直覺她要撂挑,就咬着不撒嘴。
胡滿抓着它脖上的軟毛,拖着就給拖走了。離得遠遠得了才把灰狼扔一邊兒,她度着步想辦法。
她在山溝裡實驗性的種了幾顆果樹,這羣狼是她收服了看果樹的,狼羣兇悍又十足的忠誠,一年多以來多有接觸。
倒是蚯蚓,蛇精病一個,跟人家羣狼玩的跟一家似的。還有那個狼崽總是偷她東西,時間長了混的倒是挺熟。
傻了吧唧的一羣東西進了死衚衕,被捉住是早晚的事兒,但救不救是個問題。
胡滿心:“先試試再,救不出來拉倒。”
救那羣狼羣出來是事一樁,無非就是費點兒精神力,但那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會招來懷疑,這羣人不是隨意就能唬弄的鄉民。
她望着東看西看的蚯蚓,想到了辦法,胡滿對着蚯蚓一陣兒的嘀嘀咕咕外加用精神力演示。
蚯蚓猛點頭,伸着舌頭的樣像只獻媚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