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百二十五人之中有六十五是武修,他們最少也是武師真身的修爲,其中甚至有一個隱隱有突破武聖真身修爲之勢。剩下的六十人大部分是修真之士比之他們的修爲,個個都要比雲天心動境的修爲要高的多,他們都已經是金丹境以上的修爲了,有幾個已經是列位的散仙。
更讓雲天吃驚的是這批人之中還有二個魔修,而且早已經修出魔嬰。其中一個好像已經是魔厲臨位,另一個也是魔羅臨位了。
看着眼前這羣人云天才明白有相當的實力是有多麼的重要,今天若是沒有他們就算自己前去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雲天三次在西涼街頭被人狙殺,若不是對方過於託大一人前來,加上雲天木修火訣體內真元怪異無比,加上新得的天劍赤峰。此時的他不是橫屍街頭,就是尸解轉世去了。
幾天前祭酒府的大戰,雲天從容許多的原因也就是因爲眼前的這些人。
“憐仙你是祭酒府的軍師,還是你來指揮吧!”雲天看了看身後站着的秦憐仙說道。
秦憐仙聽了雲天的話微微點點頭向前走了一步。
“天殺組命你們不惜一切代價,前去將逍遙侯湛遠救到祭酒府中!”
話音剛落原本黑壓壓的祭酒府大廳,一下子空無一人。
雲天微笑着點點心,從椅子中站了起來,一手拿起桌子上的天劍赤峰。
“憐仙小裳不會有危險吧?”
“有云動保着她,小天你還不放心嗎!”秦憐仙美目微挑輕輕的說道。
“憐仙有傷在身,還是在祭酒府等我的消息吧!”雲天回頭笑着說道。
“怎麼說憐仙也是一個列位的天仙,這種場面小天你多一份實力也是好的!”秦憐仙說着對身後喊了一聲。“小惜將我的紅尾魂琴拿來!”
說話間小惜抱着那把初次雲天登臨文匯苑,秦憐仙扶弄的紅琴。
雲天看着秦憐仙淡雅堅毅的樣子,也不多說一拍赤峰劍身大步的走出了祭酒府的大門。
此時的湛遠正看着眼前安靜無比的西涼街,他此時的心中卻是怎麼也安靜不下來,因爲他知道這看似無人的西涼街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自己到來。如今面前的這條西涼街雖然湛遠已經無數次走過了,但還沒有那一次像今天這樣安靜的嚇人呢。
“要是有一天我能登基爲帝,一定不會讓西涼有一天像這樣荒涼,這可是雍京城中的錢糧大戶,國之根本呀,這要是三天二頭的這麼冷清,國庫的錢糧豈不會少了許多!”
“哞!”
就在湛遠想着國庫錢糧的時候,一聲驢叫響起一個嬌小的身影騎着一頭青驢從湛遠的前方慢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在那青驢之上坐着一個美豔絕侖的少女,在她玉蔥般的小手裡,不停的擺弄着一隻碧玉裝成的搖扇。彷彿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似的。
“青驢!半娘阿姨?”
湛遠看到那頭他再熟悉不過的青驢,口中乾澀無比的問道。
青驢上的少女看着越來越近的湛遠,將不停在手裡把玩的碧玉裝成的玉扇別在了自己細若柳絲的腰上。輕輕拍了拍身下的青驢,那頭青驢好像知道少女的的意思停在了街的正中間,少女用她清澈的眼神上不仔細打量了眼前已經不成人形的湛遠。
“早知道就不把花玲環送給你這小子了,白白的浪費了半娘想你一身平安的心。”
“小遠讓半娘阿姨失望了!”
聽了湛遠的話方半娘擺了擺手。
“我倒沒什麼可惜的只是老二,他從小看着你長大,對你就像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如今他放卻前塵尸解而去,你怎麼對的起他呢!”
尸解?湛遠聽到方半孃的話心中莫名的產生了一絲悲痛之情,在他的腦海裡兒子的那些畫面不停的從眼前流過。方虛藍看着自己的一舉一笑而開心的模樣,怕是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了吧。
方半娘看着眼前的湛遠,眉頭之間流露出絲絲愁悵之意,微微的點了點。
“也罷!看來你對老二那小子也是真心的。況且尸解對老二來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這件事半娘就不爲難你了。只是王爺之命和我們方家的榮辱,讓我今天不得不要了你的性命!小遠黃泉路上你也別怪半娘狠心!”
說着也不等湛遠有任何反應,方半娘座下的青驢一下子人立了起來,原本只有普通驢大小的青驢,一瞬之間長大了數丈,原本如絲般的蹤毛就如一把把鋼利的長劍掛在青驢的胸前,粗大的四肢居然形成了人手腳一樣的模樣站在那裡。
巨大的青驢肩頭方半娘好整以霞的坐在那裡,看着青驢腳下不遠處的湛遠,眼裡的那一絲憐憫之情一瞬間化爲了火焰,巨大的驢手雷般的一拳向街中的湛遠打來。
“轟!”的一聲塵煙四起,周圍方圓數裡的所有店鋪商家,房屋客舍全被巨大的青驢一拳打的崩塌殆盡。
“噫!”
坐青驢肩上的方半娘看着塵土飛揚的西涼街輕噫了一聲,她原本必殺的一拳居然沒有殺了湛遠。
“是誰?”方半娘櫻桃般的小嘴裡大喝出聲。
“小的只是祭酒府的無名小卒,讓仙人見笑了!”
當塵煙落盡小影和湛遠的身影出現在一塊還沒有倒塌的巨石背後,小影正笑盈盈的看着坐在青驢肩上的方半娘。小影知道眼前的方半娘已然奪舍成功,就是不知道那家的長的如此嬌美的小女孩成了她奪舍的犧牲品。
“祭酒家的?”方半娘疑惑的看着站在那裡似有似無的小影。“神級的遮掩寶衣,難怪半娘剛剛沒有發現你!”
小影聽了方半孃的話微笑不答只是站在那裡,將虛弱無比的湛遠擋在了自己的身後。此時他的心裡在不停的想着自己有幾層機會,可以拖到府裡的人趕到。
“這小子是濟王爺的子孫!祭酒大小不會是連濟王的家事也要插手吧?”方半娘不悅的說道。
“我只是一個下人,大人心裡想什麼我不知道也一概不想知道。我所要做的只是按照主子的吩咐行事!還請仙人不要見怪。”
小影的答話讓方半娘微微的吃了一驚。
壯士用命這是多少人想要而得不到的好手下好奴才呀,那個小小的雲祭酒有何得何能讓如此人物甘心做他的走卒。
“你讓開!看在你是祭酒府門下的我不與你計較了,若是你在陰擋濟王辦家事,那就別怪半娘我手下無情了!”方半娘看着小影說道。
小影微微一笑沒有一點想要退去的意思。
“好!那你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方半娘說罷雙眼精光一閃,她座下的青驢巨大的驢拳再次向湛遠和他身前的小影轟來。
“好強大的血魄之力,我看這頭青驢就算是對上武聖真身的強大武修怕也是有對轟之力。”
小影感受着青驢雷霆的一拳,心裡念頭轉動,不停的思考着如何在保住湛遠的情況下,拖延更多的時間。這樣祭酒府的援兵一定會來的。
只是眨眼之間青驢巨大的驢拳已然轟至小影的面門之前,小影感覺現在就是呼吸之間都有了凝滯的感覺。他不敢怠慢伸手從懷中拿出一把看上去像是精鐵澆鑄而成的量天尺,雙手轉成這個看上毫不起眼的量天尺在小影的手中,一下子就幻化成了一個巨大的鐵盾。
“轟!”的一聲青驢巨大的拳手一拳砸在了那個由量天尺幻化出來的鐵盾之上,漫天的拳意就像水中的漣漪一般向四周盪漾開去,將原本已經破敗不堪的西涼街打的支離破碎。鐵盾後的小影被這滔天一拳打的更是手腳生麻,向後退了好幾步直到湛遠的身邊才駐下了身形。
青驢一舉無功之後扭動着巨大的身軀,揮動另外一隻驢拳也向小影身前的那個由量天尺幻化出來的鐵盾打來。
“砰!砰!……”
雨點般的拳頭不停的轟在了小影身前的那個鐵盾之上,在這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小影沒有一絲還手之力。他的一隻腳此時已經被打的陷入了土裡,在上影面前的那個鐵盾之上的能量法陣,更是開始有一點點潰敗的跡象了。
“轟!”的一聲巨響,在不知道青驢多少拳的轟擊之下,鐵盾之上的能時法陣終於崩塌了。一時間加強大無匹的天地能量從鐵盾之中部衝了出來,將小影和他身後的湛遠硬生生的擊的倒飛出去。原本小影和湛遠所在的地方更是被量天尺毀壞裡,所逸出的天地能量炸出了一個寬可達數丈的巨大坑洞。
“噗!”小影壓不住體內翻騰的氣血,一口奪目的鮮血更是奪口而出。邊上倒落在地的湛遠更是不堪,原本就被霍笑打的不成人形的他,現在就連說放原力氣也沒有了,整個人躺在那裡就如死了一般。
“侯爺?”
小爺壓制住體內翻騰的氣血之後,一把把地上的湛遠搶到了懷裡。此時的湛遠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小影看到眼前的這種情況一咬牙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紫玉丹瓶,一傾瓶口一枚馨香四逸的丹藥便出現在了小影的手中。
“凝虛培元丹乃是神級上品的寶丹,雖有虎狼般的藥力。所以上幹天和之極必會招丹劫,若不是侯爺你生死一線小影要無論如何不會在這種時候拿出來,侯爺你若是願意就點點小影就和你一起拼一把,或可能保住性命等到我家大人前來。就是侯爺躲不過丹劫,也有小影相伴黃泉路上也不孤單!”
已經傷重侍死的湛遠聽到小影的話,身體裡突然喚發了就不出的生機,他雙眼圓睜看着把自己搶在懷中的小影使勁的點了點頭,並且努力的張大的嘴巴。
小影看着湛遠決絕的樣子,心中一嘆將手中那枚馨香四逸的丹藥往湛遠張大的口一送,再渡過幾絲真元幫無力吞嚥丹藥的湛,把凝虛培元丹渡入了他的體內。
“傷中若此還敢服用如此神藥,小遠你當真是不怕死呀!”
遠遠的方半娘騎在巨大的青驢肩上走了過來,她看到兩人的舉動也微微的吃了一驚。
“轟隆隆!”方半娘話音未落,九天之上電閃雷鳴,一瞬之間還豔陽四周的西涼街頭一下子暗了下來。
無數條雷芒在小影和湛遠的頭頂不停的閃動,彷彿一瞬間就要落到他兩人的頭上。
“你快走!”湛遠吃力大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