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衛謹介這樣說，衛謹奕冷靜了一些，對啊，他是嫡子，皇后是他的生母，他才該是太子，那些賤種憑什麼跟他搶太子之位。
“那本殿下現在該怎麼做。”冷靜下來的衛謹奕不禁問衛謹介。現在衛珏還在盛怒當中，不肯見他，他該怎麼做，才能重新博得衛珏的信任和寵愛？才能重新當上太子！？
“二皇兄，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跟父皇先服軟，讓父皇看到你已經改過自新，緩解了父皇的怒氣，纔可以重新得到父皇的寵愛。”尋思過後，衛謹介說道。如果衛謹奕仍舊像是現在這個模樣，整天飲酒求醉，不思進取，不知悔改，不需要多久，衛珏只會對衛謹奕越發厭惡，更別說是恢復他的太子之位了。
現在主要要做的，就是要挽回衛謹奕現在在衛珏心中的形象。
衛謹奕搖了搖頭，陰柔的俊臉，頗爲咬牙切齒：“這並不是我的錯，我是被人算計的。”當日在狩獵的時候，衛謹奕爲了拔得頭籌，重新博得衛珏的歡喜，一直在狩獵，可正當他準備伏擊一頭難見的白虎的時候，卻突然間感覺到一陣香味，意識就模糊了過去，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跟一個女人糾纏在了一起，還沒有等衛謹奕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衛謹勳就帶着人匆匆過來，接下來，就成了他跟洛菲晴苟且。
可恨的是，別說跟洛菲晴苟且，他話都沒跟她說過一句，只是見過那麼一兩次，連印象都沒有留下，又怎會跟洛菲晴苟且？
雖然趙皇后把一切責任推到洛菲晴的身上，說是洛菲晴勾引的他，但還是不能緩解衛珏的怒氣，一怒之下，衛珏不聽衛謹奕的解釋，就讓人把衛謹奕送回了汾陽。
這期間，衛謹奕一直咬定不是他做的，他是遭人陷害的，想要等衛珏回來，跟衛珏解釋，但衛珏並沒有給衛謹奕任何解釋的機會，更是見都沒過衛謹奕。接着，就直接讓黃海勝來宣旨廢除了衛謹奕的太子之位，並且不肯見衛謹奕，衛謹奕怎麼甘心！心裡憋着一肚子氣沒地方出，只能借酒消愁。
衛謹介自然知道衛謹奕是被人算計的，衛謹奕並不是蠢笨的人，而那段時間，他一直跟衛謹奕在一起，他跟洛菲晴根本連話都沒說過，又怎麼可能睡到一起？
但不管如何，現在事已經成定局，再說這些儼然無用。
當初衛珏不相信，現也未必肯相信衛謹奕是無辜的，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找個機會來翻身？
“二皇兄，現在父皇認定是你做的，想必就不會輕易改變想法，現在你要做的，是將功贖罪，讓父皇重新對你改觀。”
緊皺着眉宇，衛謹奕心裡有些不甘心，但聽衛謹介這樣說，又冷靜了一些，不解問道：“將功贖罪？”眯了眯眼眸，有些疑惑。
衛謹介點了點頭，目光深邃的看着衛謹奕：“對，將功贖罪。”
見衛謹奕沒說話，衛謹介又把近來朝廷的動態告訴了衛謹奕，只要衛謹奕還沒有蠢透，自然懂得利用這個機會來翻身，如果衛謹奕真的是蠢得無可救藥，那沒辦法，只能重新想辦法了。
“……”
***
風行雲來王府已經好幾天了，那日休息好，就開始替衛書存診病，這事情一直是在默默進行，誰也不知道，更沒有把消息給透露出去。
“王爺打算一直瞞着王妃？”風行雲睨了眼衛書存，湛墨的瞳孔沒有過多的神色，十分平靜。
幾日來，對於衛書存的身體狀態，風行雲也摸了個準的，而且，衛書存也把自己故意給自己下毒，導致身體看起來很嚴重的事情，告訴了風行雲，並且要求風行雲不要把這個消息透露給洛清嫵知曉。
衛書存抿着薄脣：“現在不是她知道的時候。”
他這樣說，風行雲便也沒說什麼，把開好的藥給衛書存，就準備離開，只是臨門一腳，風行雲停頓了下來，背對着衛書存說道：“看的出來，她很關心你。衛書存，不要辜負了她。”說完，風行雲頭也不回的離開。
看着風行雲離開的背影，衛書存眼眸微微眯了眯。洛清嫵對他的關心，衛書存自然知曉，只是有些事情，確實是不適合讓洛清嫵知道。
只是，風行雲怎麼知道這些？
這日，已經許久沒有露面的二皇子衛謹奕突然間到訪湛王府。
“不知道二皇子來，有失遠迎，二皇子別見怪。”上了茶後，洛清嫵微笑着對衛謹奕說道，暗自思慮，衛謹奕突然間到來，有什麼事情。
“湛……十三皇嬸客氣了。”衛謹奕笑看着洛清嫵：“狩獵之後，本殿下身子一直不適，近幾日才知曉十三皇叔重病，纔來探訪，還請十三皇嬸不要見怪。”衛謹奕適當放下身段，但已經高傲了十幾年的人，身段那裡是說放下就放下的？形態間，不免流露出高傲之色。
“二皇子言重了，王爺身子尚好，勞你走這一趟了。”洛清嫵淺笑着迴應，不卑不亢。雖說是嬸侄，但二人相互間都並無半點親厚。
客套了幾句，衛謹奕就提出要去看望衛書存。
大抵可以猜測到，衛謹奕此次來的目的，無非就是爲了探衛書存身體狀況，若是這次拒絕，指不定又要扯什麼藉口理由。
於是乎洛清嫵也沒有攔着，省的衛謹奕以爲她心虛，纔不敢讓衛謹奕去探望衛書存。
直接帶着衛謹奕去了懸河閣，路上，衛謹奕又虛虛問了一些事情，洛清嫵都是不鹹不淡的迴應，該說的都說，不該說的，一個字也沒說。
衛書存近日臥病在榻，不宜出去，怕無聊，洛清嫵就把跳跳送到了懸河閣裡陪衛書存解悶。
到懸河閣的時候，衛書存正喝完藥，逗弄着跳跳玩兒，還沒有歇息。
跳跳見到洛清嫵到來，就撲閃着白色的翅膀，扯着嗓子就清脆的喊：“王妃美人來了，王妃美人來了。”
惹得洛清嫵有些尷尬，衛謹奕則道：“十三皇叔的這隻鸚鵡，可真有靈性。”陰柔的俊臉，含笑看着跳跳。跳跳昂高着小腦袋，一臉嘚瑟。
衛書存笑笑，“二皇子見笑了。”衛書存溫潤低沉的嗓音如沐春風，跟衛謹奕說話，卻是帶着一股疏離，不如衛謹承那般親切。
衛謹奕微微擰了擰眉，也沒說什麼，坐在下人搬來的圓凳上：“十三皇叔的身子可好些了？”說話間，衛謹奕一雙眼眸，都在打量着衛書存。
身上只穿着白色的褻衣，身子清瘦，俊臉微微有些蒼白，唯有泛白的嘴脣，還有些紅潤，比往日裡看着虛弱了許多，這兩三年來的疾病，把衛書存從前戰場累積下來的，英戾氣磨滅的一絲不剩，如今看着，也就只是個文弱的佳公子罷了，那裡還有從前的意氣風發，威風凜凜？
衛書存正想說話，卻突然間一陣咳嗽，洛清嫵忙把手絹遞給衛書存，“王爺，您沒事吧？”洛清嫵眼裡都是擔心，不是裝的，而是很緊張衛書存的身子，好端端的，怎麼突然間吐血了？
衛書存搖了搖頭，“無妨。”迅速將手裡手帕，握緊在手裡，好像是不想讓人看見。
但還是不慎被眼尖的衛謹奕將這一幕收入眼裡，淺青色的手絹，上面隱隱有些血跡，顯然是衛書存吐得，否則又怎麼會不想要人看見？
這樣說來，衛書存的身體是快不行了，但現在，卻是不想讓人知道，才把這事情給隱瞞了下來？微微眯起眼眸，衛謹奕的目光有些凌厲，不過只一下子，就被衛謹奕隱藏了下去。
沒在懸河閣待多久，問候了衛書存幾句，又將獵場裡發生的事情給衛書存解釋了一遍，給衛書存道歉，見衛書存顯然沒有多在意，衛謹奕這才離開的湛王府。
出了懸河閣，走在九轉回廊裡，衛謹奕身邊的太監，在衛謹奕身旁說道：“殿下，湛王是不是快……”不行了？這句話還沒有問出口，衛謹奕就瞪了眼身旁的小太監：“這話可不能亂說。”衛謹奕雖然是這樣說，但脣角微微勾起的弧度，還是出賣了衛謹奕此時心中的愉悅。
衛書存一死，衛謹承又還能撐得了多久？只要衛書存倒下，弄到衛謹承可就容易多了。如斯想想，衛謹奕又怎能不高興？
想着，衛謹奕看了眼小太監徐春：“走，跟本殿下進宮一趟。”他還得去把這個消息告訴他母后纔是。想必母后知道這個消息，應該會很高興的。
“王爺，人走了。”洛清嫵聽得雁容回來傳話，這才返身回到主殿，在衛書存的身旁坐下，給他說道。
此時屋內無人，只有洛清嫵跟衛書存二人。
衛書存頷首點了點頭，洛清嫵又道：“王爺，您的身體怎麼樣？要緊嗎？”這段時間有風行雲在，衛書存的身體是好了不少，但是洛清嫵還是放心不下，特別是，剛剛吐血了，雖然猜測是做戲，但洛清嫵心中，還是很不安。
“障眼法罷了。”
“真的？”洛清嫵有些不相信，想要跟衛書存確認一下。事情來的突然，並沒有早作準備。障眼法？難道衛書存還能神機妙算，活着變法術，才能在這麼快的時間，演了吐血這一出？
衛書存勾脣笑笑，“想知道？”他溫聲問她。清俊沉雅的嗓音，帶有男人特有的磁性，好聽到令人沉醉。
洛清嫵一愣，雖然不知道衛書存想要幹什麼，但還是怔怔地點了點頭，衛書存突然間把洛清嫵擁進懷裡，手託着洛清嫵的後腦勺，吻了上去。
杏眸圓睜，瞪的老大，嬌脣被撬開，陌生的氣息竄入口中晾奪着她，很淺很輕的吻，卻激起了洛清嫵心中萬千波瀾，驚得一時間竟然不知作何反應，睜着雙美麗的杏眸，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衛書存，有些傻了，任由衛書存吻着她。
這個吻很短暫，卻讓兩人都怔住了。洛清嫵把衛書存推開，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脣，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並不是羞怯，而是複雜。衛書存吻了她！她親眼看着長大的孩子，她的夫君親吻了她？
曾也作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卻沒有想到，來的這麼突然。
“你不喜歡嗎？”衛書存煞有其事的問洛清嫵。
洛清嫵玉蔥似得手觸碰着嘴脣，她低垂着小臉，長睫一顫一顫的，並沒有回答。
她不接腔，衛書存又問：“還是生氣了？”
“王爺適才是咬破了口腔，纔會吐血是嗎？”洛清嫵垂着臉問衛書存，尷尬的轉移話題，不想跟衛書存談亂，她是不是因爲他的吻而生氣了。
生與不生氣，爭論也沒有任何意思。
衛書存含笑點頭：“你很聰明，阿嫵。”他不吝讚賞。
衛謹奕突然間到訪湛王府，無非就是想知道衛書存的病況，說再多，還都不如衛謹奕自己親眼看見，於是乎，衛書存將計就計，趁機咬破了口腔，太會有方纔咳出血的一幕。
“王爺，您也累了，您先休息，我先回去了。”洛清嫵說完，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怎麼的，看也不看衛書存，轉身就匆匆離開。
盯着洛清嫵落荒而逃的背影，衛書存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勾着的脣角，隱隱有些魅惑邪氣，跟往日裡溫潤如玉的形象，簡直是天差地別，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兩個人呢，否則，一人之身，何有兩種面貌？
“洛清嫵……阿嫵……”衛書存喃喃地念着洛清嫵的名字，漆黑如墨的深眸，不禁也多了幾分深達眼底的笑意，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王妃，您怎麼了？”雁容見洛清嫵匆匆回來，臉色不太好，便上前詢問道，溜圓的大眼睛，滿是對洛清嫵的擔心和關心。
洛清嫵搖了搖頭：“我沒事，你們都退下，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現在，她需要安靜，一個人好好安靜。
幾個丫鬟都不知道洛清嫵怎麼了，但皆是不敢違抗洛清嫵的話，應了一聲，便都紛紛退了出去。
“芷萃，你說王妃怎麼了？這不是從王爺那裡回來嗎？怎麼臉色會這麼難看？”芷雲皺着小眉毛，有些不解。王爺跟王妃感情說不上舉案齊眉的恩愛，但也是相敬如賓，感情甚好，從來沒有像是過今天這樣，匆匆忙忙的從懸河閣回來的。
“王妃的事情，怎容的我們議論。我瞧你是想被王妃罰了是嗎？”芷萃淡淡說道，心中其實也是不解，只是洛清嫵向來不喜歡有人在背後偷偷議論她的事情，芷萃性子向來沉穩，自是容不得犯這種低級錯誤。
深知這一點，芷雲雁容都捂了捂自己的嘴，倒也沒敢再多言。
洛清嫵坐跪在軟墊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灌了下去，腦袋裡想的，儼然是剛纔在懸河閣裡，衛書存吻她的畫面。洛清嫵搖了搖頭，暗罵了自己一句，迫使自己不去想。
深吸了一口氣，洛清嫵爬上了牀榻上睡覺，這樣一來，就不會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了。
***
皇宮，甘泉宮。
“奕兒，你說的是真的？”趙皇后凝眉看着眼前自己的親生兒子衛謹奕。趙皇后雖然被禁足，但衛謹奕卻沒有被禁足，而且，衛珏也沒說不能讓人來探望趙皇后，得了消息的衛謹奕，便迫不及待來告訴自己的母后。
衛謹奕昂首挺胸，單手立於背，笑着說道：“母后，這都是兒臣親眼所見。依照兒臣的猜測，湛王恐怕命不久……矣。”衛謹奕拖長了一下尾音，勾出一抹詭異的笑意。
說罷，衛謹奕又把自己的猜測給說了出來：“不過依照兒臣的觀察，衛書存似乎並不想讓人知道他病情加重的事情，恐怕是怕他的病逝，會影響到衛謹承那個賤種。母后，我們現在該怎麼做？要不要，把衛書存病重的事情，泄露出去？”衛謹奕提着建議。趙皇后卻是搖頭，“奕兒，此事急不得。”毒是她下的，雖然是*，很難檢查出來，而且，趙皇后留了後手，就算知曉衛書存中了毒，也不會查到她身上來。但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得防着點，忍了這麼久，不差這些天。
衛謹奕有些不甘心，不過旋即一想，又釋然了許多。
“母后，最近衛謹承那個賤種越發得勢，父皇又讓他處理回嵇一事，這對我們很不利，父皇該不會是想要把衛謹承那個賤種重新扶正吧？”此時無人，衛謹奕便口無遮攔一口一個賤種，眼裡都是輕蔑之色，絲毫無對衛謹承這個皇兄的絲毫敬意。
或者說，在衛謹奕的心裡，根本就沒啊衛謹承當成自己的兄長。
想着許久沒有來甘泉宮探望趙皇后，衛珏今日興許，就過來，不料纔剛到門外，就正好聽到這一句。龍眉深皺，步伐頓時停頓不前。
“皇……”黃海勝看着衛珏，小心翼翼地正欲喚衛珏一聲，衛珏擡起手做了個手勢，示意黃海勝閉嘴。黃海勝抿了一下脣，倒是沒再說什麼，站到了一旁，當個安靜的美太監。
此時趙皇后跟衛謹奕都不知道衛珏就站在門外，一如往常那般說話。
聽衛謹奕的話，趙皇后搖了搖頭，冷笑着說道：“不會，你父皇曆來不喜衛謹承，便是如今就算對衛謹承有所轉變，也不會讓衛謹承當太子，奕兒你就放寬心吧。該是你的，就是你的，誰也搶不走。”說罷，趙皇后拍了衛謹奕的肩膀，似是保證的對衛謹奕說道。
衛謹奕抿着脣，卻不能如同趙皇后那般淡定，擰着眉，不知道在思慮着些什麼，趙皇后道：“奕兒，衛謹承跟衛書存那裡，你便不要操心，有母后在，母后不會讓他們得逞的，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想辦法討好你父皇，切莫再讓你們父子情生了嫌隙。如今衛謹承就算在蹦躂的厲害，也只是個跳樑小醜罷了！”一個不是自己親生兒子的孩子，衛珏怎麼可能讓他當太子！
“只是母后，父皇現在根本就不願意見我……”
“皇上現在不過還是在氣頭上罷了，你是他的親生兒子，是嫡子，他會原諒你的。”
衛珏站在門外，聽着這兩母子的對話，臉色越來越冷，渾身散發出來如同千年寒冰般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慄。
饒是跟了衛珏這些年，但此時感覺到衛珏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黃海勝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看着面色鐵青的衛珏，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這皇后跟二皇子，也真是膽子忒肥了，竟敢在背後談論皇上，還對衛謹承一口一個賤種。往日裡還好，今日卻被衛珏撞了個正着。
衛珏歷來就不喜歡有人在背後算計他，此時衛珏不生氣纔怪，二皇子離太子之位，恐怕是要越來越遠了！
在衛謹奕又開始咒罵起衛謹承的時候，衛珏顯然聽不下去了，怒拂袖離開甘泉宮，臨的時候，黃海勝吩咐甘泉宮的宮人，不許說，衛珏來過，否則斬。
“黃海勝，他們在背後，都是這樣討論朕跟謹承的？”出了甘泉宮，在回宮的路上，衛珏板着臉，問黃海勝。沉穩的俊臉，臉色陰沉不定，怒氣昭然可見。
“皇上，這……”黃海勝一時間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麼說，生怕惹怒衛珏。
衛珏字音凌厲：“說。”
黃海勝猶豫着點點頭，“是，皇上。”衛珏不說話，黃海勝又繼續說道：“後宮的妃嬪皇子，榮寵都是依靠着皇上您的喜怒。早年皇上您不喜大皇子，這些年也一直冷落着。大皇子沒了您的寵愛，他們自然不把大皇子放在眼裡，有些人瞧着皇上您不喜大皇子，便也想要踐踏大皇子，想要贏取皇上您的歡心……”黃海勝斟酌着字眼，小心翼翼地說道，生怕惹怒衛珏。
但儘管黃海勝很小心，但還是惹怒了衛珏，衛珏的臉色很冷：“好一個皇后，好一個二皇子。朕再不喜，衛謹承也是朕的兒子，容不得他們來議論踐踏！”衛珏怒拂袖離開。
黃海勝一愣，盯着衛珏那傲岸的背影，眸色一瞬有些複雜，又匆匆忙忙的跟了上去。
還在甘泉宮裡的趙皇后跟衛謹奕，儼然不知道，在無形中，二人已經得罪了衛珏。
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