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見水凝與水生一臉茫然的看着自己,遂繼續說道:“其一乃是羅剎。羅剎通體呈金色,周身隱隱散發金光。生前乃是佛修,死後於佛家塔林之內受佛法之力常年洗禮。雖本身乃是陰魂,但卻克盡天下萬般誅邪。超脫輪迴,不受陰間管轄。”
無憂說完看了水凝一眼,“而第二種就是你剛纔煉化的修羅。修羅更爲特殊。若說其是陰魂,但修羅卻無半點鬼氣。其外形只是比下品陰魂更加凝實一些,周身散發潔白光芒。乃是生前屠戮萬人,死後仍斬鬼無數本體完全是由殺氣所化。遂亦不受陰間管束,也不怕一般陰鬼剋星。修羅的存在只是爲了殺戮而殺戮。
這兩種鬼魅自身都會帶有一定的神通,而剛剛我見那修羅能進行空間跳躍和靈魂震盪。這可是元嬰修士才能使用的大法術,真是便宜你小子了。至於最後一種,名爲九幽,其是世間最爲神秘的一類,非魄非精,非陰非陽。就連老祖我對其也是一無所知。此物已經成了修仙界的傳說。自神魔大戰之後便無人再見過。”
水凝聽完心中一喜,自己這次真是撞了大運,撿到寶了。後水凝一想,師傅早已看見了那修羅,但卻讓給了自己這恩情…哎~水凝看着無憂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這老鬼真是不安好心啊,一邊與自己說着仙路險惡,一邊如此對自己難道真的讓自己感激死他麼。水凝心中無奈的想着。若是無憂知其此時的想法定會跳腳大罵:“這小王八蛋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無憂見此也不多言,此地事已了便帶着兩人直向東方飛去。水凝嘴上沒有說什麼。但兩人都明白,有些東西說出來反倒不美。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點破了尷尬。有種感情只有在心中不斷地醞釀纔會發酵變得越加濃厚。
三人一路走走停停。偶爾做點吃的滿足一下口腹之慾。無憂也是一點點的將晉國邊境捉來的兵鬼煉入法寶。每次啓程都會變得陰氣滾滾,害的水凝滿腹牢騷。水凝也是專心培養自己那隻修羅。而就在一個月後水生終於將靈氣引入體內。水凝看完怨念直升,原來長到一個人身上的不只有帥啊。連天賦都長到一個人身上了。
三個月後,三人終於踏過了禹州邊界進入了鬼州。水凝看着眼前的鬼州,心中十分不解。這鬼州可跟自己想象中相去甚遠啊。
“師傅,這鬼州跟我想象的不一樣啊!”
“你想象中的鬼州什麼樣?陰氣森森,日無高陽,晝夜不分,生人莫辯的才能叫鬼州?扯淡。修士也是人,誰不喜歡住在山清水秀的地方。況且我們奪的是天地氣運。不尋一處山靈水秀,靈氣充足的地界你奪個毛?”無憂一陣鄙視的對着水凝說道。
沒錯水凝原本想像中的鬼州的確如同無憂說的一樣。要是再配上幾叢枯藤老樹昏鴉就更形象了。可是眼前的鬼州,卻是山清水秀,豔陽高照。那天比禹州更藍,水比禹州更清。真是讓水凝大感失望。但聽聞無憂一說,還真是,修士也是人,哪個人不喜歡山清水秀。喜歡生活在陰氣森森的地方的人前世可不是老妖婆,就是老變態了。
到了鬼州,無憂也不着急趕路了。在禹州無憂着忙回鬼州主要就是怕走漏了消息,無塵道宗的人前來搶奪水生這個天靈脈。這鬼州乃是自己槐陰宗的地界,再借無塵道宗個膽子也不敢來此搶人。
而這鬼州與那禹州不同,那禹州地處偏遠,修仙之事鮮有人知。所以大多都是凡間俗事不值一看。但這鬼州地處彌塵中心,修士隨處可見。剛剛踏進鬼州這一會便有數名修士在三人頭上破空而去。
無憂帶着水凝兩人一邊迴歸宗門,一邊看看修真界的風土人情。當然大多都是殺人越貨的勾當。看的水凝二人心驚肉跳。感嘆道,這修真界真是說幹就幹啊,一點都不含糊啊!路上也有不少修士想打三人主意,但大多數看不出無憂的修爲知其不好相與,遂遙遙一禮遠遁。而幾個不知死活的愣頭青則成爲了水凝二人的練手。
水生在這三個月裡早已經踏入了先天。在水凝那看似很有經驗,實則沒有半點技巧的過來人指導下痛苦的挺過了自己的“三九小天劫”。這讓水凝更是怨念倍增。
二人從小習武,又加上踏入先天斬殺一些底層散修積累一些經驗,會成爲日後的助力。後來三人也不等有人來襲,而是主動出擊尋找一些落單或者實力平平的散修做些“小買賣”。聊聊人生,談談理想。最後送其“一路走好”。
令三人沒想到的是,就這樣三人在這鬼州邊界還闖出了一番名堂。凡是方圓百里的散修沒有誰不知道最近兩個月裡。此地出現了一深不可測的老鬼,帶着兩個看似練氣初期,但戰鬥力彪悍的小子四處打家劫舍,一時間人人自危。
一天傍晚,三人圍在一處篝火旁數着這兩個月自己等人所“賺”的家底。
“這兩個月裡,我們一共截殺了二百三十一人。在上一個坊市裡全部換成了下品靈石。一共四千塊整。師傅您還要麼?要是不要我們哥倆就分了。”水凝將背上的行囊攤在地上仔細的數過後對着一旁閉目養神的無憂說道。
“四千下品靈石不過四十塊中品靈石而已,一件靈器都買不來有什麼好稀罕的。你們分吧。”無憂看着水凝死命的護住包裹生怕自己搶了似得,不屑的說道。
“那當然,師傅財大氣粗,放個屁嘣出來的都是上品靈石,怎麼看得上這一點下品靈石。那咱哥倆分吧。”水凝見無憂半死不活的模樣,也是張口反擊。最後與水生一人一半分了。水生也不客氣,三哥給自己接着就是了。若是推辭反倒是矯情了,都自家兄弟玩那虛的幹什麼。
“師傅,這兩個月裡我們‘買賣’也做的差不多了,現在這鬼州邊界的修士見了我們都是遠遠的躲着走。差不多咱們就回去吧,莫要耽誤了水生修行。”別看水生乃是近日才進入先天的。可是其修爲已經追上了水凝突破了練氣中期,到了練氣五層。水凝也是再次感嘆,這天靈根果然得天獨厚。所以纔有此說。
“恩,差不多了。等到了下個坊市修整一番就回宗門。”
兩日後,三人到了一處坊市。這坊市十分簡陋。木樁做的圍牆,其中商鋪也是三三兩兩。但坊市內的散修卻十分繁雜。到處充斥着叫賣之聲。有賣藥的,有賣篆的,還有賣一些低階靈獸的。
三人走進坊市,坊市衆人一驚,沿路修士急忙讓開道路。心中都是暗道倒黴,怎麼碰上這三個煞星。要知道這三個從前每到一處坊市之後都會在坊市之外等候一陣時日,見油水不多才離去。當地一些小門派也曾多次組織人手清繳三人,但卻只是爲人家貢獻了靈石白白丟了性命。
三人走在街上,見衆人紛紛讓路也不以爲意。直到水凝等人進了一處驛館,坊市的人羣“哄”的一聲,炸開了鍋。
“這三個煞星怎麼到這了,我好不容易纔躲開的。本想換些靈藥的,看來…哎~”
“小聲些,你不要命了。要是被聽到你就慘了。”
“怎麼辦?大哥,我們趁他們修整,先逃一步吧?”
“你逃得了?也許他們不會做的太過分。要知道這可是鬼州邊界最後一處坊市了。他們要是真的鬧得不可開交,咱們鬼州的大門派不會坐視不管的。”
“對,對,別耍小聰明,枉送了性命。”
街上衆人議論紛紛,不一而足。可見水凝三人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爲爲這邊界散修增加了多大的心裡陰影啊。但驛站客房中的三人對此卻一無所知。
“師傅,我帶着水生出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淘到點好東西。”水凝說到底還是個年輕人。年輕人總是喜歡熱鬧。在客房中打坐一會便不耐煩了,想要帶着水生出去玩玩。
“有什麼好東西,就說你懶得了。看看水生這纔多久修爲都追上你了,也不知道臊的慌。去吧去吧看見你老子就生氣。”水凝聽聞撇撇嘴不稀罕搭理他,就拉着一旁的水生出了驛站。
兩人剛走出驛站,街上的衆人皆是“嘶”一口冷氣。莫非這兩人不按規矩來了。不等修整完就要出手。水凝目之所及無人敢與之對視。就連原本那喧囂的叫賣聲此時也是低不可聞。兩個人相視一笑。
兩人沿街走了許久,這看看,那瞧瞧。凡是兩人駐足之地那攤主都是不由得一縮脖子。許久後兩人未發現有什麼好玩的東西,也沒了興致就欲回驛站。忽然水凝好像看見了什麼,急忙衝着角落中一個賣靈獸的中年漢子走去。那漢子圓眼寬鼻。看見水凝向自己走了過來,大嘴緊抿着。就連腮下的長鬚都隨着吞嚥口水而來回抖動着。水生見水凝向那大漢走去還以爲水凝是去找麻煩的。遂兩人的多日的默契展現出來。只見水生繞道了那大漢身後堵住了其退路。
那漢子見此心中一寒,嘴裡發苦。莫非自己今天就交代這了?自己這些年無非是捉一些小靈獸販賣,未作何傷天害理之事怎麼就落得如此下場。真是蒼天無眼。街上的衆人看見水凝二人如此,也是爲那大漢感到不憤,但也無可奈何。那大漢坊市中的人都認識。長久以來在此地做些靈獸買賣維持生計。家中還有一妻子重病全指望這一人。如今…哎~
水凝走到那漢子身前也未正眼瞧那漢子。而是看着那漢子腳邊的一隻小獸。那小獸身長不過一尺,形似狐狸,渾身雪白,趴在地面上瑟瑟發抖。但全身卻無半點靈氣。水凝認得此物。這正是地球上的,薩摩。前世水凝就喜歡這種巨型犬,好看不說還乖巧。只是沒有機會馴養,如今看見怎麼能不喜歡。雖然不如靈獸成年後可以成爲助力,但擋不住水凝喜歡啊。
“這小東西怎麼賣?”水凝指着那薩摩問道。那漢子原以爲自己完了,怎料聽到水凝如此詢問,一時轉不過彎來。傻傻的看着那小獸。半天沒有言語。漢子身後的水生也是一愣。原來是自己會錯了意,尷尬的撓了撓頭。水凝見那漢子如此眉頭一皺還以爲那漢子在想辦法黑自己。就要發作。
那漢子見水凝皺眉,嚇的渾身一激靈。“不,不,不要錢,您只管拿去便是了。只要兩位能放過我性命。”那漢子急忙說道。他可不指望水凝能給自己靈石,只要自己能保住性命就行。
水凝聽完先是心中一喜,但看見後面的水生又是一皺眉,雖然很想佔這便宜,但水生在此看着呢。自己可不能給水生帶壞頭啊。遂說道:“我們兄弟雖然這段時間幹了些,恩,呃‘小買賣’,但也不會欺負你個生意人。這小東西我喜歡的緊。但其並非靈獸。就一百塊下品靈石吧!”說罷水凝從包裹中掏出了靈石塞給了那漢子。
那漢子看着自己口袋中的靈石心中一陣詫異。莫說那小獸渾身沒有半點靈力。就算是自己手中最好的靈獸也不值這個價啊。雖然靈石揣在自己口袋裡,但心中已是寒成了一塊冰疙瘩。這兩個煞星還是不肯放過自己啊。定是過後再從自己這殺人越貨奪回去。買那小東西只不過是個引子。
那漢子此時一臉的哭喪樣。水凝也是不以爲意,俯身將那薩摩抱在懷裡。那薩摩也不掙扎。趴在水凝懷中蹭了蹭便眯上了眼睡了過去。水凝見此心中更是喜歡。抱着薩摩帶着水生回了驛站。剩下還站在原地凌亂的漢子。
無憂睜開眼,看見坐在自己對面逗弄着小狗的水凝也是一陣好笑。
“這就是你買來的好東西?”
“我喜歡。從今以後你就叫小白啊,記住以後我叫小白你就得答應,聽到沒有?”水凝隨意的敷衍了無憂一句,就把小狗的名字這樣拍了下來。那小狗彷彿聽懂了一般,衝着水凝“汪,汪”了兩生,喜歡的水凝不要不要的。
翌日,三人便離開了坊市。坊市裡的衆人看着無憂等人走遠,心中一奇。但好奇卻掩蓋不住欣喜。這可是撿了一條命啊。那賣靈獸的漢子這回是真正的放下了心。握着水凝給他的靈石回了家,有了這些自己夫妻兩人半年都不用再愁了。這些底層散修雖然過得不易但好在消耗的也不是很多。只要一點點就滿足了。雖然自己被嚇的夠嗆,但也是滋生了一絲感激。
三個月後水凝等人終於到了宗門山下的樊城。水凝、水生仰着頭看着面前的樊城。其城牆巍峨,彷彿看不見頂。縱橫不知幾許看不見盡頭,不得不說,晉都與樊城一比,屁都不是。此時的小白已經過了水凝的膝蓋,也是學着水凝仰頭看着城牆。只是礙於體型頭擡得不夠高最後仰身倒在地上。水凝見此哈哈一樂便將其叫了起來。衆人便擡步向城中走去。
到了城門口,只見門前隊伍排的老長。城門口幾名身着修羅法袍的弟子向進城的人收取這靈石。
“師傅,怎麼進城還要交稅呀。修真界也這麼黑暗啊?”水凝見此也是不解。
“你懂什麼,這樊城乃是我槐陰宗附屬。凡是進了樊城的人槐陰宗皆有保護其不受傷害的責任。怎麼可能是免費的。況且這城中治安維護的宗門弟子怎麼能不撈點好處。要不誰能白白在此站崗職守?”水凝聞言,這修真界也是利益至上啊。
無憂走到城門口也不排隊,帶着兩人繼續向城門走去。那城門弟子見有人不排隊急忙上前質問。但走進一瞧,嚯:“無憂長老,您回來了。”那弟子一見無憂頓時換上了一臉的媚笑。
“恩。”無憂掃了一眼也不多言,回了一聲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還想怎麼樣。帶着水凝水生就進了城門。那弟子也不以爲意,若是無憂長老真站下與自己寒暄才真是天大的怪事。遂擦了擦額頭並不存在的汗,回到城門邊,繼續排查這衆人。一旁的新晉弟子則是一臉的不解。
“師兄,那人是誰。我怎麼從來沒見過,連隊都不排。太囂張了。”
“師弟禁言。”旁邊另一名弟子急忙喝到。遂又說道:“那是無憂老祖。”
那新晉弟子聞言,冷汗順着頭皮落了下來。這些守城的弟子均屬於戰堂弟子。戰堂便是槐陰宗對外的兵器。凡是有忤逆宗門的勢力皆是由戰堂負責討伐。就像國家的軍隊一樣。而這無憂老祖便是戰堂的最高話事人。其一向以兇狠、毒辣而聞名。饒是戰堂弟子勇猛過人,在其面前也是溫順如貓。若是被無憂老祖聽到自己剛剛的非議,那自己…想到傳言中無憂老祖的手段那名弟子最後竟昏厥在地。
三人一狗進了城。水凝、水生看着繁華的樊城。目不暇接。過了許久,水凝走的累了。這樊城長寬不知幾裡,饒是水凝先天之體也是累的不行。遂問道:“師傅,我們去哪啊,還有多久能到啊?”
“我們先去樊城戰堂總部,總部內有傳送去宗門的傳送法陣。直接坐傳送法陣去宗門。”
水凝一聽傳送法陣,一下疲憊盡去。那可是新鮮玩意。上一世自己可是在書上看過不少,今天自己也有機會試上一試怎麼能不興奮。水生見水凝如此卻是不明所以,但也跟着加快了步伐。
兩個時辰後三人終於走進了一座大院,院中數百身着修羅法袍的弟子。看見無憂進來皆是彎腰行禮。水凝、水生跟在無憂身後看着這些弟子,一陣心驚。雖然水凝此時已經被無憂封印了神魂之力,但其感知還在。這院中弟子數百,修爲最低的都是築基後期。
要知道水凝在邊界晃悠了幾個月都沒見過一個築基中期修士。而這些弟子聽無憂說只不過是看門的居然有數百築基後期,槐陰宗果然是底蘊深厚啊。築基後期才能看個門,自己現在可是連看門的資格都沒有啊。
水凝打量着院中衆人,院中的人也同時打量着水生兩人。都在猜測,這兩個人到底是誰。修爲不高還帶着只凡間寵物。無憂老祖怎麼會帶這兩個人回來,到底有什麼用意。
“把傳送陣打開,回宗門。”無憂對着弟子們吩咐道,遂幾名弟子急忙引着三人到了後院的演武場,只見場中有一石臺,一打眼看去正是一八卦模樣。兩名弟子拿出了八顆中品靈石,小心翼翼的放在陣法四周的凹槽內。顯然是準備傳送用的。
看見那兩名弟子的表情,水凝知道那八塊中品靈石恐怕是瞎了。自己也是一陣肉疼。自己等人在邊界辛辛苦苦兩個多月才“賺”到四十塊中品靈石,這一傳送就是八塊啊。哎~這大宗門果然是奢侈啊。但水凝也不做過多感想,雖然心疼但好歹也不是自己的不是。自己意思意思心疼一下就夠了。三人一狗踏入了傳送陣。只見眼前白光一閃,水凝頓感一陣失重。眼前的景色瞬間變了。
待到水凝等人回過神來,眼前一片山靈水秀。此起彼伏的山羣。巍峨高聳入雲。偶有壁刃千丈之懸崖絕壁。隱隱傳出振聾發聵的流水之聲,想必那山中定是有瀑布高懸了。
就在水凝身旁,兩根石柱高約百丈,其上雕刻着無數惡鬼、陰魂。栩栩如生,呼之欲出。若是膽小之人看見這石柱定會嚇得癱倒在地。而石柱中間“槐,陰,宗”三個大字凌空而懸,饒是水凝只瞧了一眼便讀懂了其中捨我其誰的氣勢。令人驚奇的是那字竟未附着任何東西就是那麼飄在空中,似夢似幻。修真界果然是不可思議。
無憂帶着水凝、水生陡然起身飛遁。
“師父,我們去哪,去宗門大殿麼?”
“去大殿幹什麼?”無憂聽水凝如此問道也是不解。
“老貨,你不是說回宗門之後稟告宗裡然後收我爲徒的麼?你怎麼耍賴皮!”水凝一聽無憂忘了收徒的事急忙大怒喝到。
“你懂個屁,我們魔宗與那些名門正派不同。我們乃是各個山峰各自爲政。只有宗門有大事的時候纔會統一回宗門大殿議事。我現在帶你們去老祖的‘無憂峰’,等把你安排好了,就把水生送到他師傅那。”水凝嘆了一口氣,果然還是被這老貨佔了便宜。但事已至此也是無可奈何的。這老貨又是用水生堵自己的嘴。只能捏着鼻子認了。誰讓自己攤上這麼一個無良的師傅呢。
此時水凝心中所想要是被無憂峰的弟子們知道了恐怕大家都恨不得將水凝生吞活剝了。你不願意,我們願意,無憂老祖要是能如此戲耍自己,那自己粉身碎骨也甘心啊。
盞茶的時間,無憂三人飛到一處山羣。只見此處,峰高萬刃,林木蔥蔥,一條白鏈自萬丈高空飛奔而下。數裡外便能聽見水擊湖泊之音。隱隱有白鶴成羣飛過鳴啼。好一處仙家之地。無憂帶着兩下落在了這山腰一處平臺之上。平臺之上早有數千弟子整齊排列。見無憂剛落。齊齊呼道:“恭迎老祖。”無憂一揮手衆人便各自散去了。
無憂帶兩人走入一座大殿之中。獨自坐上了大殿高位。對着旁邊的弟子說道:“牧竹,你安排水凝住下。明日鳴鐘召集無憂峰弟子,我會收其爲徒。”那牧竹聞言一陣驚訝的看了看下面的水凝。遂急忙應道。帶着水凝出了大殿。
無憂看了看水生,又袖袍一揮帶着水生離開了無憂峰。剩下殿內的弟子們大眼瞪小眼的相視苦笑,雖然早已習慣了老祖如此但也不免尷尬。而後衆人聚在一起猜測老祖收水凝爲徒的用意。此事定是非比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