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凝回到水府,將自己狩獵來的毛皮分給了衆人,並吩咐下人準備自己下一次上山所用的物品。就回了別院,水凝簡單的梳洗一下,吃了點東西便早早的休息了。卻不知就這樣生生錯過了一次機緣。
山洞中那老者,坐於蒲團之上。後在蒲團又部下了個聚靈陣,遂在自己腰間不斷的掏出各種各樣的天材地寶。
話說也奇怪,不見那老者腰間有任何行囊、包裹。但老人那麼多的東西原本是裝在哪的呢?原來這老者扎着的腰帶乃是修真界特有的寶物“儲物腰帶”。
其內自成空間,物品存入其中腰帶本身重量體積不變,甚是神奇、方便。老人見近日所需物品全部都陳設完畢,便閉目運氣,不再分神。
原來這洞中老者乃是彌塵十大勢力之一“無塵道宗”的迷彥老祖。在修真界凡是修士到了金丹期便可成爲一方豪強,有了開宗立派的本錢。故金丹之上的修士均被成爲老祖,以示尊敬。
此次這迷彥老祖到此乃是因其即將破丹成嬰,邁入元嬰境界。故尋遍千里終到此地,欲要藉助這天然的聚靈陣抵禦天劫。迷彥老祖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邁出那一步,心中激動不已。雖然金丹、元嬰均被稱爲老祖,但這其中的差距卻是判若雲泥。
金丹期若是在平常的宗門裡倒算的上是頂尖人物。但是在彌塵十大勢力這樣的宗門裡也只算是中堅力量而已,雖不說如何繁多但也決計不少。但只要自己邁出了這一步,那真是一步登天。
就算“無塵道宗”內元嬰老祖也不過一手之數而已。想想昔日自己的死對頭,那槐陰宗的老魔頭。自己二人自築基起便結怨,一路到了金丹期。兩人無數次生死相搏,均是兩敗俱傷。直到前年那老貨居然機緣巧合之下突破了元嬰。現在自己見到他也只能倉皇逃竄。迷彥心中甚是憋屈。自己如今可下機緣到了。等待自己破丹成嬰之後定要一雪前恥。
想罷迷彥便靜氣凝神,等待着自己的天劫到來。
這修真之事實屬逆天。天地無私,給予每個人的氣運有限。但修真卻是奪天地造化。掠他人氣運。這天地怎麼能輕易饒過你?故每當修士到了一定的臨界點天地都會降下一定的懲罰。這懲罰便是以雷霆之力加以警告,小子你差不多得了。
這第一次警告便是在人突破先天之時,老天會降下“三九小天劫”,說明你已經到達一個人的極限了,再繼續下去就是忤逆天道了,趕緊收手吧。若是不聽老天便會在元嬰期降下第二次天劫,名爲“六九天劫”加以警告,其意便是,都收拾過你了你還不聽。這是最後一次了。而到了人修煉到渡劫期的時候老天才會降下真正的懲罰“九九大天劫”。其威力則真是驚天動地。非人力可抗的。一個不慎便飛灰湮滅。
但古人云,蒼天也有好生之德。畢竟是自己看着長大的,誰忍心下死手,若是真有人扛過去。老天也就不管了,你收拾收拾滾蛋,去其他的世界吧,而那其他的世界就被稱作仙界。可惜的是別說是撐過“九九大天劫”。這彌塵域自從仙魔大戰後已經有萬年沒有人看見過“九九天劫了”。
轉眼間便是一夜過去了。太陽剛剛害臊的探出了半邊臉。洞中的迷彥老祖便睜開了雙眼。看着頭頂,彷彿看穿了山洞上方的岩石一般,他感覺到天劫要來了。只見此時山羣上空黑雲壓低陰雷滾滾,不停的翻騰着,彷彿在醞釀着什麼,又好像只是平常的暴風雨。
而水犁城中居民也是看着那黑雲,急忙跑回家收衣服,避雨。而窩在被窩裡的水凝卻突然罵道:“媽蛋,得會哥哥回來的早,這麼大的雨山洞都得淹了。”對此就連旁白也只能“呵呵”了。
迷彥老祖此時,手中不停的打着手印。一層層結界出現在山洞周圍。此種結界乃是迷彥老祖自一處上古遺蹟之中得到的。爲了這種結界自己可是與槐陰宗的老鬼戰鬥了三天三夜,最後自己捨棄修爲用了秘法遁術逃走纔到手的。要不然自己怎麼會比那老鬼慢了兩年才進入元嬰?但此種結界太耗元力,所以只能臨時佈置。
就在迷彥剛剛佈置完結界,那雲層中一道巨雷轟在了結界之上,將結界轟的一陣波動,但成功抵禦住了。迷彥見此會心一笑。自己當年捨棄修爲的決定是正確的。就在此時又一道劫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轟在了結界上,結界雖然抵擋住了,可是其光芒卻暗淡了不少。
迷彥見此心中甚是擔憂。這天劫後面的九乃是雷霆之數,剛好九道。故自古有雷霆九轉,鑑別仙凡之說。扛過去就是仙,扛不過去就灰飛煙滅。輪迴的機會都沒有。而前面的“三,六,九”則是虛數,並非量詞乃是不定數用來形容天劫的威力。如今“六九天劫”剛剛第二道自己這結界就暗淡了許多。此次渡劫結果堪憂啊。果然每一個元嬰老祖都不是好相與的。能渡過這樣的雷劫哪個沒有一點底牌。想到如此迷彥更是堅定了渡劫的信念。
就在迷彥思考之際又一道雷霆降下。此道雷霆轟在結界之上卻未像前兩道一樣直接消散,而是與結界相對峙着。最後隨着那道雷霆的消散,結界也隨之消散了。迷彥一陣苦笑,怪不得在遠古時期渡劫成仙的人也是鳳毛麟角。這“六九天劫”就如此恐怖,那“九九大天劫”的威力可想而知。
迷彥此時已經沒了結界,剩下的六道天劫都要靠自身來抵禦。遂急忙加緊運氣調息。那天空上的劫雷彷彿也知道迷彥運氣調息也不忙降下。就如同一個成年人戲耍孩童時,看其還有什麼能耐一樣。迷彥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心神緊緊的盯着上方。就在此時一道雷霆轟然而至。迷彥趕緊祭出手中的浮塵,打向半空中的雷霆。左手捏起身旁的一株七葉雪蓮,彷彿不要錢一般塞入口中。
這雪蓮就算是在修真界也算是良藥從三葉到九葉千年一葉。而此時迷彥手中的七葉雪蓮更是不可多得。有生肌止血,恢復元力之功效。若是煉成丹藥效果更佳。可惜那迷彥原來佈置的上古結界需要大量的上品靈石來支撐。自己早已把家當都換成了上品靈石來準備結界,還哪有資本請丹師煉藥了。只得如此暴遣天物了。
半空中那浮塵與雷劫對抗着。下方的迷彥早已滿頭大汗,饒是他有七葉雪蓮也是漸漸力有不支了。幸好那雷霆也是慢慢減弱了。最後雷霆消散,浮塵回到了迷彥手中。看着手中猶如禿尾巴雞的浮塵,心中甚是心痛。此乃是當年恩師坐化時留給自己的就如此毀了,怎麼能不心痛。
此時迷彥也顧不得許多,自己若是飛灰湮滅還要這浮塵有什麼用。隨後將浮塵小心放入腰帶中。閉目調息着。
過了許久,也許是一個時辰,也許是一天。那雷雲終於又有了動靜。忽然一道炸雷轟然而下。迷彥左手一揚,只見一柄飛劍自腰旁而出打向那道雷霆。那柄飛劍,散發出凜冽的寒氣,劍光自劍身勃發而出。若是有熟悉迷彥的人定會認得,此劍便是迷彥的本命飛劍“斬憂”。
只見“斬憂“擊向雷霆瞬間便被雷霆包裹,但其仍上下翻飛不見絲毫有損。就這樣“斬憂”忽上忽下,一陣紛飛那雷霆最終被吸化。至此雷劫算是度過了一半。
迷彥知道這雷劫越到後面越強故也不敢放鬆心神。那“斬憂”也不收起就在迷彥的頭上不斷盤旋着。
又過了許久,一道雷霆轟然而至。那“斬憂”再次迎上,但此次未像上次一樣。而是“斬憂”被那雷霆連帶着一起轟到了迷彥的身上。雷霆過後,只見迷彥身上的靈器道袍已經破損的不成樣子。其身上也是一片焦黑。隱隱還能聞見肉焦之氣。那“斬憂”就躺在一旁,毫無光澤,再無起初的凜冽與風采了。
迷彥知道自己完了。剩下的天材地寶也在剛剛那道雷霆中化爲飛灰。他原本以爲自己靠着那遠古結界,又身懷浮塵、“斬憂”兩寶,定會平安渡劫。遂將所需之物擺於身前方便使用。怎料那劫雷如此猛烈竟將自己所有的準備化爲飛灰。典型的樂極生悲了。
“你這賊老天,我迷彥不服。爲何如此對我!”迷彥知道自己定會在下一次雷霆之中泯滅,絕望之際也只能埋怨這天地不公。那槐陰宗的老鬼都能渡過天劫,爲何自己卻不行。
就在此時忽然又一老者飛身而至。只見其髮髻之上戳着一節骨針。膚色蒼白,面容陰翳,鷹目勾鼻,一副薄到刻薄的嘴脣。一看便是陰險狠辣之人。此人身着一件黑色長袍,袍上繡着羅剎厲鬼,栩栩如生恍如活了一般。其腳下踏着萬鬼靴一陣陣哭嚎之聲充斥着這片天地。其靴上的鬼魂竟然並非繡上去的,而是真正的厲鬼所化。
“迷彥老友,你我相鬥一生怎麼渡劫之時不叫老哥哥前來護髮啊。莫非是看不起老夫?”
完了,迷彥心中想到。就算自己渡過了天劫一身重傷,也難逃這無憂老鬼的追殺,果真是天要絕我啊!但即便如此他還是開口說道:“無憂老鬼,你休得如此猖狂。我雖難逃此劫,但將來定會有人替我誅殺於你。“
沒錯這來的便是無憂老祖,迷彥的死敵,就連自己所用的佩劍都是因其取名“斬憂“的。迷彥對此人的恨,可想而知。
“殺不殺老夫,老夫不知。但你定是活不過今日。”無憂在數十里之外看着迷彥,此時迷彥天劫未過若是自己進去定會受到牽連。
迷彥狠狠的看着遠處的無憂,心中一片淒涼。難道自己就這樣消亡了?還是在自己最恨的人面前。不行我不能就這樣死了。迷彥心中一狠,隨即打出手印。他此時施展的便是當年逃出昇天所用的秘法遁術。此時自己就要死了,也顧不得修爲,只要能拉着無憂老怪一起走怎樣都行。迷彥使用遁術並非要逃走,而是一下遁去了無憂的身旁。然後,自爆了。
而無憂老祖看着迷彥打出手印,神魂緊盯着他怕其逃走。怎料那迷彥竟遁到自己身旁,隨即自爆。一時竟沒反應過來,受了重傷。
想那迷彥可是半步元嬰的境界,其自爆的力量完全大於元嬰境界的全力一擊。自己受了這一下可是不輕,但也無可奈何。正當無憂老祖,欲返回宗門養傷只是突然感覺,不對!
那迷彥老祖已經身死道消了,而天上的劫云爲何還不消散?無憂看了看正在醞釀的劫雲,又看了看自己。媽的,中招了。遂急急忙忙的朝着迷彥渡劫的地方飛去。那迷彥在那處渡劫定是有所準備。希望自己能借些力吧,不然下一個身死道消的便是自己。
原來那迷彥並非是要自爆炸死無憂老怪,而是施以遁術到其身旁。再以自爆爲掩飾。將自身血肉、神魂碎片附着到無憂身上。使天劫認爲無憂就是自己,從而借雷霆之手滅掉無憂老怪。心機不可謂不毒。那無憂也是老油條,須臾間便想明白了,遂急急忙忙的趕去迷彥渡劫之處看看能不能借用迷彥準備的手段逃出昇天。
就當無憂趕到迷彥渡劫之地時“啊~迷彥,算你狠!算你狠!果真是天要亡我!”無憂之所以如此乃是因爲他剛到此地神識一掃。這迷彥什麼都沒有留下。怪不得迷彥在自己來的時候那般模樣,原來是黔驢技窮。即便自己不來他也必死無疑。都怪自己太得意忘形。
若是自己完好的時候還有信心渡過那剩下的雷劫。可現在身受重傷,又是自己剛渡過雷劫,寶物損耗殆盡。還未尋找到新的天才地寶如何挺的過這“六九”最強的兩道雷霆啊!天要亡我啊。無憂哀嘆一聲,但也不甘如此。好在此地還是一處天然的聚靈陣。他便將迷彥原來損壞的聚靈陣補充完整。準備渡劫。
就在無憂剛將聚靈陣補充完整時,一道雷霆隨之而來。無憂如同迷彥一樣也從腰間祭出一柄飛劍。此劍之上陰霧繚繞,而霧中則有千萬只惡鬼、幽魂不住的翻騰着,嘶叫着。煞是駭人。只見飛劍即將要與雷霆相撞之時,忽霧中厲鬼席捲而出迎上了雷霆。
雷霆爲陽之極致。自古便有雷霆克盡天下誅邪鬼魅之說。事實也正是如此。那些厲鬼一接觸那道雷霆便迅速灰飛煙滅。雖是如此但是隨之厲鬼的減少,那雷霆之力也隨之減弱。事實證明,只要厲鬼夠多也能磨滅雷霆。
可惜問題是厲鬼不夠多。厲鬼剛剛耗完無憂便一揮手將飛劍收了回來,同時其一躍而起迎上了剩下的一小撮雷霆。雷霆轟在無憂身上,打的無憂一陣恍惚。但其身上的靈寶,羅剎夜行袍卻保護住了無憂的肉身。只不過是受了一些內傷。
那道雷霆最終消散,無憂落在了地上,吐了口淤血。遂坐在地上閉目調息,恢復元力。可就在此時,無憂突然感到一股強大的怨念向自己襲來。這怨念並非是人的怨念,而是這方天地對無憂的怨念。
原來就在剛剛那道雷霆打在無憂身上後,露餡了!無憂畢竟不是迷彥。而這方天地卻是生氣了。天劫本是這天地降下懲罰修士奪天地造化,掠他人氣運的懲罰,換句話說也是考驗一個人。怎麼能假借他人之手?誰tm高考的時候還敢替考。所以無數年來,未有一人聽說過替人渡劫的。而剛剛那道雷劫打在無憂身上,將迷彥附着其身上的血肉,神魂洗滌乾淨,漏出本體。老天認爲其是在替別人渡劫,矇騙自己。於是,它生氣了。
無憂感受到這股怨念也是有苦說不出。千不該萬不該,自己就不應該來此。即使那迷彥真破丹成嬰了又能怎麼樣,頂多跟自己旗鼓相當罷了。真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啊。悔不當初,但現在說什都爲時已晚,只能盡人事,聽天命吧。遂無憂抓緊時間修養調息。
而因爲老天感覺自己被戲耍了,遂劫雲中更是翻滾不休。就連遠處水犁城的凡人們也能清楚的看見天上的陰雲翻滾。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兩天一夜。衆人皆以爲是什麼劫難要來臨,個個都窩在家裡等待着。而城中官兵早已實行戒嚴,任何人不得輕易進出城。
水凝此時裹着被子坐在窗子前看着山羣方向。他敏銳的感覺到那些雷雲不一般。不是普通的雨雷,但是自己又說不清。他決定等這雷雲一散就再次進山一探究竟,說不得自己等待多年的機緣到了。
山中,無憂閉目調息,但是其所有的心神都時刻觀察着上空。他感覺到此時劫雲內所蘊含得力量已經遠遠的超過了自己當初渡劫時的力量。甚至他一度懷疑這是不是已經進入了“九九大天劫”的範疇了。這就是天道難違麼?這就是蒼天之怒麼?當真可怕。
就在此時一道腰粗的巨雷奔襲而下。關注着劫雷的無憂,手中不停的打出一道道法印,一道道禁止。甚至就連原本收起的飛劍也打了出去。凡是能用上的他都拋了出去。在性命面前還有什麼是捨不得的呢。可是隻見那道巨雷卻猶如摧枯拉朽般筆直的向自己襲來。自己那麼多法術,那麼多法器未能阻止這巨雷絲毫。果然天道難違。
劫雲散了,而此地什麼都沒有留下,只有那坍塌的山洞和濃濃的硫磺味。
水凝不知道山頂發生的一切。但是當那最後一道腰粗的巨雷落下的時候水凝愣住了。他看見了,他看見了整個雷劫的過程。他還看見了,他看見了最後一道劫雷與其他劫雷的區別。
紫色的,最後一道劫雷是紫色的。此時他心中甚是煩亂,那究竟是什麼。是送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那道閃電麼?那到底是自然現象,還是人爲。他一定要弄清楚。劫雲已經散了他現在就要進山。
水凝穿上了衣服急急忙忙的跑出了水府。一路上碰到了許多巡邏的士兵。自從城主下令城禁開始,城中便出現一隊隊的士兵巡邏。他走了一路,打了一路。最後打到了城門。別人不認識,那城門守官怎麼能不認識水凝。當日迎接水家兄弟他可是在最前排啊。看見水凝要出城,二話不說便開了城門放行。
水凝一路奔跑,如今水凝由於神魂強大,其肉身速度也是快的不可思議。盞茶的時間便飛奔到那雷霆落下的區域。水凝還想呢,無巧不成書,那雷霆落下之地正是自己原來住的山頭。只是水凝一到山洞前傻眼了。這尼瑪山洞呢。不止山洞沒了就連原來的小山頭都沒了。這是怎麼了。
水凝在碎石中翻找。最後除了兩個不知道幹什麼用的金屬棍子什麼都沒找到。但是水凝記得這兩個棍子並非是自己洞中的東西。沒錯,這當然不是水凝洞中的東西。這兩個金屬棍子乃是迷彥和無憂落在洞中的兩把飛劍經過天雷淬鍊留下的精華。
水凝隱隱中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些什麼。他努力回想前世看過的小說。雖然前世小說不可全信,但畢竟是中華民族千年流傳下來的東西。多少還會有一些乾貨吧。最後他想到了。
莫非自己走後此地來了兩位神仙打架。那些雷霆便是神仙的法術所化。最後兩人同歸於盡了。只能說水凝想的雖不中,但也不遠也。水凝暗恨,自己是豬麼?那雷雲就在自己回去的第二天,自己就不能多待一天麼。都等了那麼久就差這一哆嗦。水凝捶着自己的腦袋,後悔的要死。但也無可奈何。水凝心中有無奈又有慶幸。無奈,自己要是不走定能看見神仙。他們就在自己的山洞旁打的架。慶幸,若是自己在這,看他們這架勢,自己也夠嗆能活下來
水凝在周圍仔細翻找了半天並無所獲。便下了山,他記得後面那座山上還有一個山洞,自己得再找個地方住啊。這次他打定主意不管如何自己都不能再下山了,以免再次錯過什麼。
就在水凝走到山腳下的時候,突然間好像看見了什麼。回過頭仔細一瞧。就在不遠處有一塊,呃應該是一條,但是也不準確。那東西好像還有四肢。水凝急忙走過去。一看乃是一具燒焦的屍體。水凝一陣欣喜,莫非這是那兩位神仙中的一個?但隨即就否定了。因爲他看見那屍體的一隻手正蓋在一株野參上。此人或許是上山採藥的藥農,不幸遇到了神仙打架被那雷電燒焦了。
水凝剛欲起身離開,這種事這年頭太多了。雖然晉國表面上看繁榮似錦。但也隨時準備着戰爭。晉國這樣的大國都是如此,有何況是其餘的小國呢。早已戰火連天,不是今天你打我,就是明天我打他的。水凝也不願多管閒事。像前世書中那些主角,什麼悲天憫人。遇到屍體就感慨大哭一陣。什麼將世間和平視爲己任,水凝最是不屑。於這亂世之中你就管好自己就不錯了。
只是忽然水凝的神魂感覺到那屍體傳來一下心跳。水凝說不清,雖然看不見聽不着,但他就是能知道。水凝在山中無數次就是靠着神魂這種能力狩獵躲避危險的。他相信自己的感覺。莫非這人還活了。若是死人自己走了還能心安理得一些,但這是一個活人啊。難道自己就讓其在這裡等死?
“看其樣子,即使我救他也未必能活。況且此人於我非親非故,我爲何要費盡心神救他?”說罷水凝便轉身離去了。
許久後水凝坐在後尋的山洞口烤着剛打回來的野兔。看着躺在洞中不知生死的藥農:“嗨~我還是心太軟啊!”是的相逢何必曾相識。況且水凝就是被閃電打中才來到這世間的。而這藥農也是被閃電擊中的。大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既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