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是緊張的,殘月跟了我那麼多年,若是給她看出我的心思那麼我全都功虧一簣了。爲此,我極力掩飾出自己的慌亂,在關戰雲的逼視下一字一頓地說道:“戲弄可是你講的。對月疏而言,王爺自然是很重要的人。”淡淡一笑,將目光自然地飄香窗外,“只不過,不是最重要的而已。”
關戰雲似乎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了,捏緊了雙拳怒視着我:“我再問你一次,王爺對你而言究竟算什麼?”
我嫣然一笑,彎起嘴角答道:“如果你硬要我給你一個明確的回答,那麼我只好說,什麼都不是。”
“啪”我的臉被他重重扇了一下,火辣辣地疼着。可是我卻沒有露出半點怯意,“這些話,我早就告訴過竭,是他自己執迷不悟罷了。”
“你......”關戰雲咬牙切齒地瞧着我,“再對着你,我恐怕忍不住會殺了你。”說着,便怒氣衝衝地走了出去。
殘月在一邊看着不知如何是好。“小姐......”
“還不快去追?”我嘆了一口氣,“他這麼生氣,若是闖出什麼禍來可怎麼是好?”再引開殘月,我就算大功告成了。
“戰雲的脾氣是急了些,小姐可不要放在心上.....”說着,她的淚逐滴落下,“只是,小姐這麼說,實在是太傷人心了。王爺他爲了你......”
“夠了!”我狠狠打斷她的話,故意露出不耐煩的表情,“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那殘月先退下了。”殘月低着頭,落寞地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她離開房間後,我立刻推開窗四處張望了一下。還好這裡除了我們幾個幾乎沒有多少下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混出去並不是太困難。更何況我到這兒後,並沒有任何下人見過我的容貌。
我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外頭果然冷極了。雪堆積地很深,一步踏上去幾乎是將整個腳陷了進去。但此刻,任何事都阻止不了我想要回楓都的決心。咬了咬牙,我繼續艱難地走着,雖然有好幾次差點滑到,但在我的堅持下,總算是安安穩穩地走出了別院。
出門不遠處就是個簡陋的驛站。我使勁裹緊了披風不讓冷風串進去,雪花拍打在我臉上,依舊沒有要停的意思。驛站處只有個六旬老叟在那兒獨自喝着滾燙的黃酒,瞧他的樣子,也該是讓這天給凍壞了。
“老人家,我向你打聽件事。”我的聲音很快就湮沒在風雪中。
但這個老叟見到我似乎來了精神,通紅着臉精神百倍地問道:“你算是問對人了。方圓百里內的事我都知道,想問什麼就問吧。”
“最近這兒裡附近有沒有出過什麼大事?”我找了張長凳在他身邊坐下,接過他遞來的熱茶。
“大事兒?”他淡然一笑,將酒送到嘴邊沒有再應我的話。
我有些急了,索性把話挑明問道:“這幾天楓都是否太平?”
“楓......”老叟頓時一慌,連手中的酒碗也打翻在地上,“我.....不知道。”
見他這樣的反應,我意識到一定是出事了,急忙拉住他的袖子逼問道:“求求你告訴我,那裡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炎家......”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老叟一把甩開我,“老頭兒年紀大了,犯糊塗,我可什麼都不知道。姑娘就饒了我,不要再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