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時,雲瑤讓小刀備了馬車,送煙羅入宮。
煙羅挑開車簾看了一眼道:“表姐,這幾日城裡的守備似乎森嚴了許多,你看,那兒有好些身穿盔甲的士兵在巡邏。”
“陛下病危,總要防止有人生有異心。煙羅,入了宮,凡事要長個心眼。”雲瑤開口。
“知道啦表姐,我也不是小孩了,會事事小心的。”煙羅認真道。
雲瑤點點頭,眸光轉向巡邏的士兵,這些人昨晚還沒出現,顯然是一早佈置的,看來上官泓的情況比想象的還要糟糕一些。
“表姐,那個西嶺要是真的居心叵測,陛下不可能沒有一點兒察覺吧,可陛下是真的完全相信錦王嗎?”煙羅拖着臉詢問。
這個問題問的有些深了,也是沒想到煙羅會想到這一點。
花月染和上官泓的關係在雲瑤看來,其實有些奇怪,花月染功高震主,按理來說上官泓應該是事事防着他纔是,之前也有幾次,他的表現像是在防着花月染,可每每關鍵時刻,他又總將花月染護着,就拿昨兒上官琦找茬來說吧,上官泓卻是寧願向着花月染的。
想到這裡,由不得雲瑤腦洞大開,難不成花月染其實才是上官泓的兒子?
當然這個念頭也真的只是腦洞,畢竟花月染的眼睛是正宗的西嶺人,但顯然上官泓與花月染之間,其實是存在着某種信任的,雖說這信任很隱晦。
“或許是。”雲瑤說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便不再開口。
待馬車行至宮門處,車伕開口道:“尊侯,需出示腰牌。”
雲瑤一頓,平日出入皇宮,她這張臉就是腰牌,向來不需要拿什麼令牌的,她今日也是疏忽了,竟忘了帶,便撩開車簾看去,守門的人盡皆是陌生臉孔,不認得她的馬車也是正常,正思考對策之際,聽到有人開口道:“都退下。”
這聲音並不陌生,雲瑤偏頭看了一眼,果然見燕澤西正緩步走了過來。
“多謝燕王了。”雲瑤不準備多說,便要將身子收回去。綜穿之許汝幸福
“我正也要入宮,一起吧。”他不由分說,直接跳上馬車。
雲瑤:“……”
煙羅衝雲瑤吐了吐舌頭,往裡挪了挪身子。
燕澤西一挑簾子坐了進來,視線看了煙羅一眼,轉而看向雲瑤道:“方纔有人向本王報說在十里泉發現了一扇門。”
這話一出,雲瑤心頭猛地一凜,“門?”
“恩,十里泉是我們相遇的地方,那處地已被我買了下來,是以發生什麼事,也要我們一起去應付纔是。”他神色平靜,但卻不像是在說謊。
雲瑤微微凝眉,那扇門在此之前,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地點的,裡面尚藏着最大的秘密,玉璽和她的半塊玉佩。
至少在燕澤西開口之前,她覺得燕門的存在是最安全的,任誰也想不到,衆人拼命尋找的玉璽竟然被藏在十里泉這裡,何況那樣隱蔽的一扇小門,被尋找到的機率實在是少之又少,至少自她失憶後,這扇門一直不曾被人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