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封印記憶,需要以銀針刺入他的後腦,他現在全靠着一口氣吊着才能存活,便是封印也不能現在動手,需要先恢復些身子,否則一旦封印,那促使他吊着的那口氣便會散掉,彼時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了。”黑山老者緩緩開口。
喬詩涵這才破涕爲笑:“徒兒謝師父相救之恩。”
“哼,爲了心上人反和自己師父客套起來了。”黑山老者哼了一聲,“這小子傷勢太重,衣裳和血肉粘連,都全換下來。”
喬詩涵起身道:“徒兒之前也想幫月染哥哥換下的,可血肉粘連實在可怕,徒兒怕誤傷了他,是以只能將他帶來讓師父處理。”
“一個昏迷不醒的將死之人你還有心思管他疼不疼?你不敢動手,叫青然來。”黑山老者開口。
喬詩涵身子一頓:“青然是……”
“你這丫頭天天不着家,爲師孤單的很,便找了個人作伴,只是他資質太過普通,倒砸了老夫的門面。”黑山老者邊說邊看向門外道:“青然,還不進來?”
喬詩涵回頭望去,果然見門外站着個青衣年輕人,看樣子白白淨淨文質彬彬的,他身子僵硬,正呆怔怔的看着自己。養妖記
喬詩涵先是一怔,接着輕輕衝他笑了笑道:“青然哥哥,師父叫你呢。”
她那一笑,那青然更是僵硬,完完全全的看呆了。
“沒出息,還不回神!”黑山老者喝了一聲。
青然猛然回過神,連忙跑了過來:“師父,徒兒在。”
“去打盤熱水來。”黑山老者喝道。
“是!”他連忙應了,臨出去時還絆了一腳,惹的喬詩涵咯咯的笑。
…………
大邑都城天牢。
昏暗的牢獄內,幾束火把將內壁照亮,烙鐵在碳堆裡燒的通紅,空氣瀰漫着令人作嘔的腥氣。鳳鳴巫宮:妖孽哪裡逃
清婉靠坐在碩大的雕龍靠椅內,指尖摩挲着小指上的尾戒,淡淡擡起眼睫,盯着面前頭髮散亂的人。
那人全身是血萎靡不堪,有幾處傷口散發着焦臭氣,十分難聞,似察覺到了對面的人,那人艱難的擡起頭。
“這麼多時日了,三哥倒是硬氣,只是朕委實沒有那麼多時間與你耗着,索性換了一種方式拿到了證據。”她語氣漠然的開口,那低垂着頭的人身子猛地一顫,驀地擡眼狠狠盯着她。
“三哥出入沙場,是條漢子,受到了刑罰,可顯然柔妃不行,朕原以爲她是個有骨氣的,誰知道沒抽兩鞭子,她便將三哥你給供出來了,還說什麼事情都是三哥你做的,與她無關……這樣的女子倒也博得三哥一腔柔情,是不是莫大的諷刺?”清婉勾了勾脣角,精緻偏冷的妝容令她那一笑,譏諷而又漠然。
上官琦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那麼多皇子爭奪皇位可最後都敗了,成功的卻是任誰都不曾想到的清婉,這個妹妹,都知道她聰明又嘴甜,做事亦從來不討人嫌,可此時此刻,面對這個妹妹,他背脊上竟然瀰漫出無法言說的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