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暗,草木泛黃,秋意越發濃了。
雲瑤步子緩慢,跟在燕冬兒身後,慢走了片刻,雲瑤方開口道:“身體當真好了?”
燕冬兒步子一頓看向雲瑤冷嘲道:“若是不能好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
對於這種沒有理由的懷疑雲瑤淡淡道:“若是你出了事,我大抵不會全身而退。”
燕冬兒面色冷淡道:“我正要和你說這件事。”
雲瑤微微一頓,挑了挑眉。
…………
回到亭子時,衆人正相談甚歡,雲瑤徑直回到原坐坐了下來,燕洄不由道:“郡主,冬兒怎的沒有一起回來?”
“冬兒說她不舒服,便先歇着了。”雲瑤開口。
“不舒服?可是舊疾又犯了?”秋月不由開口詢問。
雲瑤沒有吭聲,清婉微微湊了過來緩聲道:“方纔聊天時提到了朱蔓,並說起了你和朱蔓之前的過節。”
雲瑤微微擡脣道:“聊天嘛自然是聊些無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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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婉凝眉:“瑤姐姐,那燕冬兒可有什麼不妥之處?”
雲瑤點頭:“情況不太樂觀。”
正說着,便見冬園的丫鬟踉踉蹌蹌的跑了過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大哭道:“王爺,不好了!”
燕洄微微凝眉:“什麼不好了?沒看到本王有貴客嗎?”
那丫鬟雪白着臉驚慌失措道:“小姐……冬兒小姐她……”
秋月驀地起身厲聲道:“冬兒小姐怎麼了?說!”
“冬兒小姐她……她去了……”
燕洄如遭雷擊,身子驟然僵硬當場,在座衆人更是滿臉驚色,無不駭然。
剛剛好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能說去便去了!
“你這****委實不會說話,冬兒小姐方纔還好端端的,怎麼能說去便去了?”秋月面有怒容,回身看向燕洄道:“父親,我們且去冬園看看吧。”
“還是先傳太醫吧。”喬詩涵一手撫着心口驚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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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福伯!快傳太醫!”燕洄大吼。
亭內一片凌亂,衆人起身跟着燕洄匆匆向冬園趕去。
清婉面色不定道:“瑤姐姐,我們也去看看吧。”
雲瑤點頭,拉起雲歡亦向冬園走去。
還未進入園子便聽痛哭聲傳來,喪妻又喪女,燕洄無法承受也是情理之中。
太醫匆匆趕來,撥開人羣探了探冬兒的脈搏,又探了探她的心跳,無耐的搖頭道:“冬兒小姐卻是去了,老王爺您節哀。”
“冬兒啊……爲父對不起你……”燕洄哭的肝腸寸斷,衆人集體默。
“好端端的,怎麼說去便去了!”秋月臉色難堪的開口,視線凌厲的看向那報信的丫鬟道:“翠翠,你還不從實招來!”
那喚作翠翠的丫頭噗通一聲跪地驚慌道:“奴婢不敢……奴婢見郡主離開,便進了房間,那時冬兒小姐還說想吃番薯,奴婢下去準備回來時便發現冬兒小姐躺在牀榻上,奴婢以爲小姐是睡了,便走上前爲她蓋被子,卻發現她身子涼透,一探小姐鼻息,才發現小姐沒了氣息。小姐待奴婢百般好,奴婢萬死不敢害小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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