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澤西微微凝眉:“你的意思是在懷疑兇手是秋月?”
雲瑤冷笑道:“你看,我將我所遇到的情況坦誠相告,燕王爺你卻說是我在懷疑月夫人,且不說這些英吉利人的生死在大邑沒人理會在乎,便是真是月夫人動的手,亦燕王爺之力,想必也能保得她平安,既然結果註定,我的懷疑看起來多麼可笑?”
燕澤西一手負在身後,面色依舊不苟言笑但似乎也不那麼僵硬:“雲瑤,我信你所說。”
這突來的信任叫雲瑤有些莫名其妙,她不太明白燕澤西賣的什麼關子,是以抿脣不語。
“昔年你嫁入燕王府之前,無論你說的什麼,我都曾深信不疑。”他神色似有些嘲弄,但似乎又有些無奈。
那些事,雲瑤當然是不記得的,是以也沒有多少感觸。
“可後來,是你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這沒什麼,只要你給我一個解釋。”他眸光清亮了些,一改一貫的苛責與嚴肅,“可你沒有。你在我面前柔弱,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但你從不曾告訴我,你是白山的弟子。”
一世盛寵:丫頭哪裡逃
“……”這件事,她現在也不太明白這具身子爲何會這樣做。
“你大婚當晚失蹤,不知去向,我心急如焚翻遍整座都城,可你回來後,不曾給我一個解釋。”他脊背有些僵硬,面上有自嘲之色。
這些事,雲瑤也只能默默的聽着。
“你說讓我信你,可你卻隱瞞着玉璽的秘密到現在,我的所有你全部知曉,你的所有我一無所知……世人皆言是我負了你,但爲何我覺得是你負了我?”他聲音微輕,帶了些控訴的意味。
雲瑤沉默半響。
不得不說,燕澤西所說的這些事都是事實,感情向來是雙方的事,她從未一巴掌拍死將責任都堆到燕澤西身上,但有些傷害已經出現,再也回不去,再也難復原了,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我來這裡,並不是要和燕王敘舊情的。”雲瑤淡淡開口,“過去的事我都忘記了,也不曾怨恨過你什麼,不管是誰辜負誰,現在已經沒有再說的必要。燕王爺既然負責調查這起殺人案,還是希望秉公辦理,我要說的話就這些。”她提了裙角,向山下走去。醫妃權傾天下
“雲瑤。”他開口叫住她,聲音微啞了些,“我希望,你回來。”
雲瑤頓住步子,突然覺得可笑。
回去?回哪裡去?他燕王現在妻妾成羣,又叫她這個前妻去哪裡?
“忘了給燕王爺說了。”雲瑤背過身,視線看向他,眸子寧靜淡泊,“這世上,沒有人會永遠在原地等待。我也是。我喜歡上花月染了。”
他身子一顫,退後一步道:“你不能……”
“沒什麼能不能的。”陽光有些照眼,風順着山坡爬上來,撩起髮絲,有一縷貼在面頰上,雲瑤擡手撩開緩聲道:“我喜歡他,也愛他,我今後所有的等待不再是你燕澤西而是花月染,未來要走什麼樣的路,我不知道,但是無論爲他付出多少,我都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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