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動靜遠去,雲瑤方睜開眼睛,她做了個夢早醒了一會兒,察覺到容和還在,實在懶得睜開眼睛,卻不料這混蛋居然想偷襲她,還好她反應快……
雲瑤抱緊被子,盯着牆壁,突然記起以往那個人也喜歡夜裡往夕月閣鑽,他纔沒容和這麼君子,不管她睡沒睡,都要將她一撈往牀榻上一躺便睡了,如果她沒這麼快習慣的話,是不是也不會覺得自己現在內心空落落的?
現在,他又摟着誰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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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用了很久才適應了眼前的一切,天際大亮,有暈紅的光線透過軒窗照到房間裡,入眼的一切漸漸清晰。
雖快要入春了,可地面的寒涼卻讓她有些受不住,這個房間非常冷,連炭火都沒有。
她雙臂被綁着,跪在地上,視線終於能夠平視,也看清了眼前坐着的人。
那人傳言都說在觀禮樓一站中戰死了,也有人說他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可所有的傳言都在此時此刻不攻而破。
他正微垂着眼睫,一手撐着額角,神色有些疲倦,大抵是傷勢未愈,是以面色有些蒼白,這便顯得那脣色嫣紅的有些驚豔。我真是大明星
秋月看的不由入了神,直到他淡淡擡睫向她看來時,她才猛然回神,全身冷寒如墜冰窖。
那眸光冷涼冷涼的,看着她時沒有絲毫溫度,那雙漂亮至極的眸子像是覆蓋着一層冰霜,變成了冷紫色。
秋月身形一顫,這才覺冷意從四面八方密不透風的向自己撲來。
“說吧。”花月染倦倦的開口,“知道什麼說什麼。”
秋月身形輕顫卻咬牙道:“我……我不知道你要我說什麼……”
花月染隨手將身側的黒木方盒掃了過來,只聽“砰”的一聲,盒蓋翻開,一顆保存完好的人頭咕嚕嚕滾了出來。
秋月在看到那顆人頭時,臉色驀地慘白。
“要麼說要麼死。”他從來不是心軟之人,更何況忍耐和容忍這種東西他一向不具備,這麼多年,還從沒有人敢挑戰他的底線。
秋月全身都在發抖,她明白,這個人不是清婉,不是燕澤西,她掌握了很多人的把柄,足可以讓自己平安無事,可這個人,她竟然無從抓起。蒼天主宰
“說……說什麼?”秋月大腦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只是恐懼,無限的恐懼。
“砍了吧。”花月染語氣清淡,那樣草菅人命的語氣像捏死一隻螞蟻般沒有情緒。
秋月全身一寒,砰砰磕頭:“我說!我說!”
“嗯,先說瑤兒,你知道她多少?”花月染提起那名字時,眸光冷意微散,語氣也溫和了三分。
“雲瑤……雲瑤……她和我都是從百花樓前撿回來的,夫人將她當做親女撫養,卻讓我做了她的奴婢,我,我不甘心……”
“本王沒興趣聽你的事。”花月染打斷她的話,“說重點。”
“夫人知道雲瑤身上的玉璽事關重大,便與雲大人商議,將玉璽藏到了十里泉,直到臨終纔將玉璽所藏之地告訴了雲瑤,那遺書上寫着找到燕門才能尋到玉璽,雲瑤誤以爲燕門便是燕王府,才、纔去有意接近燕澤西,卻未料燕澤西便是曾經在十里泉救了她的人,便,便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