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院,煙花柳巷之地,不僅男人留念的地方,也是消息來源之地。
坐在雲紗的房間裡,雲紗在薄紗內彈着曲子,中間的桌邊坐着龍哲軒,身邊站着小靈子,而對面坐的就是“瀟湘苑”的老鴇婭萱姑娘,沒有任何的濃妝淡抹,只有那清雅脫俗的高貴。
婭萱優雅的喝着茶水,龍哲軒依舊還是他那冷漠的表情,“你可知道十五年宮廷之事?”婭萱微笑放下茶杯,“哪一件,十五年發生很多很多事情!”龍哲軒微微蹙眉,“就是瑜貴妃的事情!”婭萱早已經得到鳶血歌的消息,“十五萬兩黃金!”
龍哲軒冷眼望着婭萱,倒是獅子大開口,“婭萱姑娘是否有些過分了!”婭萱揮動着芊芊玉手,“不多不多,瑜貴妃的事情牽涉很多人!這個數一點都不過分!”龍哲軒聽着話裡有話,揮了揮手,小靈子從懷裡掏出一大把銀票遞到龍哲軒的面前。
龍哲軒將錢推到婭萱的面前,“這是二十張一萬兩黃金的銀票!”
婭萱笑着點了十張,“軒公子真是闊氣,婭萱先收下十萬兩,消息明天自然會出現您的桌上,麻煩您將五萬兩黃金銀票也放在桌上。”
龍哲軒眯着雙眼射出寒氣,婭萱不由在心裡打了一個寒顫,表面依舊如常,“軒公子,您不要這樣看着婭萱,做我們這一行,裡裡外外都得打理周到,要不然怎麼會做的那麼安穩!”
龍哲軒將十萬兩銀票扔給小靈子,“朕等着你的消息!”轉身就走出了門口,就聽見琴絃的斷裂。
婭萱看着龍哲軒走出去,深深的泄了一口氣,“主子真是難爲我了!”後面薄紗的雲紗早已經香汗泠泠,“這人好大的壓迫感!”不管怎樣,龍哲軒畢竟是九五之尊,那樣的王者強勢是不可忽視。
鳶血歌清早就有傾兒服侍起身,穿起衣櫥裡面皇后規定的衣服,鳶血歌翻動那些衣服,都是大紅色,要不是黃色,就是粉色。
鳶血歌蹙眉,“傾兒!”傾兒一直站在鳶血歌的身邊,“主子!”鳶血歌轉頭看着傾兒,“先將這個衣服給本宮穿上,下午讓人送點布料給本宮挑挑!”
傾兒接過鳶血歌黃色宮服,服侍鳶血歌穿衣,又將鳶血歌的頭髮簡單盤起,因爲牡丹姐姐說過主子喜歡簡單。
鳶血歌帶着傾兒、連翹、鈴蘭、丁香四人去了“芸香閣”,剛走到門口,守門的太監裡面叫道,“皇后娘娘駕到!”就立即的跪下,“奴才見過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鳶血歌走過他們,“起身!”就領着四人進了“芸香閣”。
“芸香閣”裡面的宮女太監有規律的跪在兩邊,“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鳶血歌揮袖走進內,“平身!”裡面除了江韻兒的兩個忠實僕人,還有兩名老太醫還在爲昏迷的江韻兒診治,見鳶血歌就要行禮,鳶血歌揮袖,“不用多禮!”自經的走向了牀邊。
老太醫擦了擦汗,“謝過皇后娘娘!”鳶血歌看着牀上臉色蒼白的江韻兒,一看就知道縱慾過度加上輕微中毒,甩袖坐到旁邊的椅子上,“丁香,給惠妃娘娘看看!”
丁香從鳶血歌身邊走向前,“是!主子!”就坐在牀邊把脈,“還好,不是很深!”她說的恐怕只有鳶血歌等人明白,是中毒不深,還有什麼,全部盡在鳶血歌的笑容中。
丁香塞了一顆藥丸給江韻兒吃下,牀邊的千人疑問道:“你給我們娘娘吃了什麼?”丁香沒有理睬她,又回到了鳶血歌的身後。
千人見她不回答剛要開口,牀上的江韻兒嚶嚀一聲醒了過來,她看見的是鳶血歌,連忙要起身,“姐姐!”千人上前扶起江韻兒,“娘娘!”
鳶血歌見依舊臉色蒼白的江韻兒,“以後,就不要用‘夢裡尋’花了,這次算你命大,中毒不是很深,不是每次都那麼好運的,尤其是你用的‘天檀香’,用多了對身體可不好!”江韻兒一聽到“夢裡尋”有些尷尬,“是!姐姐!”
鳶血歌起身就準備往後面走,“哦!對了,麻煩妹妹好好教育好你的宮女,本宮的人做事可是她一個小小宮女可以質疑的!”千人的臉刷一下就變的蒼白,江韻兒看見千人的臉色,和聲道:“是!姐姐,是妹妹錯了!”
鳶血歌剛走一步又回身,後面的人又緊張起來,“姐姐記性不好,忘記跟妹妹說了,本宮纔是後宮之主,身體好了就不要忘記早晚的拜見,本宮免了虞德妃的,可沒有免了妹妹你的!”
江韻兒自從那次以後就沒有來拜見過,“是是是!是妹妹錯了!”鳶血歌踏出門檻,“妹妹好好休息!”就走
出“芸香閣”的內殿。
江韻兒一下倒在千人的懷裡,“她做的真絕!”千人也是一臉的蒼白,身邊的芸驍沉聲道:“娘娘以後還是小心爲妙,剛纔皇后娘娘身邊的四個人,有兩個人的武功都不在我之下,還有剛纔給娘娘把脈的那個丁香,絕對在我之上!”江韻兒就像泄了氣的皮球,在千人的懷裡,就看着鳶血歌遠去的方向。
龍哲軒一直在看手中“瀟湘苑”送來的‘消息’,翻了一頁又一頁,臉色越來越難看,“嘭!”一身巨響,龍哲軒將手中‘消息’砸在桌面,小靈子嚇得跪在龍哲軒,“主子息怒!”
龍哲軒的雙手一直在發抖,“好一個女人!小靈子,擺駕‘永正殿’!”小靈子立馬起身,“是!主子!”就對外叫着,“皇上擺駕‘永正殿’。”
鳶血歌從“芸香閣”回來就在鳳塌上,“杉衣房”剛派人給鳶血歌挑顏色,鳶血歌挑的兩件上等白色與紫色,就沒有在挑的別的顏色,她依舊懶散的在鳳塌上看着書,下面的事情,只要交給下面的人做就可以了。
“皇上駕到!”外面就聽見小靈子叫喚了,鳶血歌只是看了一眼門口,又繼續看書,龍哲軒走進門就沉聲道:“全部退下!”他手下人全部退下,鳶血歌揮了下手,宮裡的人全部退了下去,偌大的宮殿只有剩下龍哲軒與鳶血歌。
龍哲軒將手的‘消息’直接扔個了鳳塌上的鳶血歌,“你看看!”鳶血歌接過手中的‘消息’一張一張的翻過,“說說看,你想怎樣?”將看完的‘消息’放到身邊桌臺上。
龍哲軒一身寒氣早已經爆發出來,整個大殿散發着冰冷的氣息,不由的讓人從心裡膽寒。坐在殿中的椅子上,“殺朕母妃,陷害她人,罪加一等,死罪一條!”鳶血歌閉上眼睛揮動手邊的銀扇,“再想想!”聽着鳶血歌氣若神定的鳶血歌,龍哲軒慢慢的收回寒氣,“沒有!”
鳶血歌張開無情的眼睛,“想明白了嗎?”冷漠的聲音比龍哲軒還要刺激耳膜,龍哲軒緊蹙着眉頭,沉默不在說話。鳶血歌將‘消息’重新扔給他,又閉上眼睛,“看清楚了,不要忘記,這幾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後面還有一個龐大的人物給他撐腰!”龍哲軒沉澱翻閱着手中的消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