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南天一大早就被楊嘯天帶到了屋裡。
四師兄張正淳則一臉微笑地站在老人的旁邊,見到南天,張正淳直接開口問道:“小天,二師兄推薦你入我陰陽門,你可願意?”
南天一聽,臉上露出意外之色,但立即想都沒想直接回答道:“願意。”
張正淳滿意地點點頭,望向老人。
老人微微一點頭,問道:“小天,我陰陽門雖然不是什麼名門大宗,但在同道門中也算是小有名氣,你既然願意入我門派,必須苦心學藝,維護正義,切不可心生邪念,爲非作歹,你可知曉?”
“雷爺爺,我知道了,我媽教過我,等我長大了一定要做個好人,不許做壞人。”南天一臉正氣凜然地說道。
“小天,還不快叫師父。”楊嘯天在一旁提醒道。
“是……師父。”南天急忙該口道。
“呵呵,好好,乖孩子,現在你就是我陰陽門的弟子了。本來入門儀式應該要隆重一些的,但如今形勢不同以往,只能簡單點了。來,去給祖師爺上個香吧。”
老人也樂了,笑眯眯地站起來拍了拍南天的肩膀,對他說道。
等楊嘯天引領南天在古畫面前上完香後,老人又對南天說道:“小天,雖然你已入了我門派,但暫時只能做個外門弟子,你須得勤學苦練,虛心向師兄們請教,只有如此才能經過層層考驗,做個真正的陰陽門的弟子。”
“是,師父。”知道自己被收入門中,南天心裡甭提多高興了,就連說話也都帶着愉悅的語氣。
“嗯,既然如此,爲師就給你個見面禮吧。”
老人說着從椅子後面拿出了一把帶鞘的佩劍,遞給南天說道:“這把劍是爲師年輕的時候用過的,本來想留給你二師兄用的,但他自己已經擁有了一把,既然你是他推薦而來,那就送給你吧。”
“師弟,這把劍當年師兄我也曾討要過,但師父都沒答應,看來師父他很是器重你啊,還不快謝謝師父。”張正淳見狀,滿臉笑意地在一旁說道。
“是,謝謝師父。”南天一聽,乖巧地說道。
“正淳,並非爲師不想把這柄寶劍贈送與你,而是你天性溫順,不喜與人爭鬥,因此平日裡才讓你多研究儒道,以順天意爲最佳,而這柄寶劍曾跟隨爲師多年,沾有鮮血,已帶殺氣,非你最佳之選。”老人正色說道。
張正淳聽聞此言,收斂臉色,一臉嚴肅地說道:“師父苦心,弟子知曉。”
“好了,小天以後的功課就教由你來傳授吧。記得從最基本的教起,循序漸進,切莫貪心。既然如此,你們都下去吧。”老人轉過身,從貢桌旁拿起一跟香燭說道。
“是,師父。弟子告退。”三人鞠躬告退。
三人走到門外,發現燕丫頭已經換回了一身女兒裝,正一臉期盼地在門外守候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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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三人走出來,燕丫頭呀的一聲,急忙朝三人跑來,嘴裡嚷道:“爹爹,怎麼樣了?師公收了嗎?”
“收了,小天現在是我陰陽門的外門弟子,師父還送給他一把寶劍呢,以後你們就是同門師兄妹了,可要一起進步啊。”楊嘯天顯然心情很好,一臉的微笑。
“真的嗎?太好了,小天,不是,南師弟,以後我們就可以比比誰更厲害了。”燕丫頭也跟着喜上眉梢,美目彎了起來。
“燕丫頭,他現在可是你的師兄了,莫要忘了輩份。”張正淳心裡一樂,卻繃着臉說道。
“師弟說得不錯,丫頭,以後小天就是你的師兄了,不可叫錯了。”楊嘯天也望向燕丫頭說道。
“什麼……”
燕丫頭一聽,瓊鼻一皺,但看到楊嘯天一臉的認真,愣是把後面的話給壓了下去,撅嘴哼了一聲,一言不發,只是兇巴巴地望着南天。
“燕姐姐……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不要緊的。”看到燕丫頭如此表情,南天慌忙連連擺手道。
“哼,不稀罕。”燕丫頭白了南天一眼,翹着嘴巴把臉轉向旁邊。
“哈哈哈,你們倆個小傢伙,咱已經是一家人了,以後不許這樣啊。”楊嘯天爽朗地笑道。
“二師兄,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帶南天到書房去一趟了。”張正淳跟着笑道。
“好,我也正打算考考燕丫頭,這丫頭很久沒練習了,也不知生疏了沒有。”楊嘯天抱拳說道。
等把南天帶到書房,坐好,張正淳面對着南天一臉嚴肅地說道:“小天,你以前上過學讀過書嗎?”
“沒有,但我娘教我認識了不少字。”南天老實地回答道。
張正淳點點頭,繼續說道:“那以後我們每天都要花兩個時辰來讀書。”
“師兄,爲什麼還要讀書?師父他不是要你來教我武藝的嗎?”南天不解地問道。
“小天,其實修煉武藝並不簡單,但只要有人肯教,就有人學會。可是學到武藝後,能不能學以致用,並將其發揚光大纔是最重要的。而要做到這些,根本就在這裡。”
張正淳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正色說道,“歷史上,每一個偉大的武學宗師無一不是武德兼優之人,如果只注重武學的招式及修煉,到頭來也只不過是個莽夫而已,只有德才兼備之人,最終才能修成一代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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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南天似懂非懂地點頭道。
“昨晚我想了很久,以後每天早上我們一起練武,下午一起讀書,你說好不好?”張正淳問道。
“好。”南天點頭說道,但隨即問道,“師兄,那晚上呢,晚上不能練功嗎?”
“當然可以,晚上你要自己溫習白天我教給你的東西,不管練功還是讀書均隨你意。”張正淳笑道。
“那我們現在該做什麼?”南天問道。
“練功。”張正淳直截了當地回道。
說完把南天帶到門外的松樹底下,把地上的雪掃乾淨後,倆人面對面的盤腿坐到地上。
張正淳望着南天說道:“以後早上我們還得起得更早,以便呼吸到更多的新鮮空氣,這對我們的修煉極有幫助。現在我先教你怎麼煉氣。其實學武之人一生練的就是氣,經過提氣,聚氣,運氣,控氣,以達到一氣直通奇經八脈,周身諸穴道,方能把氣運用自如,握拳生拳風,舞劍生劍氣,能拒敵於身外,傷人於無形。而且我們陰陽門側重於法術的修煉,尤其對於氣的要求更是嚴格,可以這麼說吧,如果你修煉不到氣,那我們門派內最精髓的武藝你註定是使用不了的,甚至包括以後我要教你的法術,符籙,咒語等等,你一個都運用不到,因此,氣就是我門派之根本。”
南天沒有說話,只是呆呆地坐着,但內心卻充滿了激動和期待,因爲一幅奇幻、刺激、真實的畫卷正徐徐向他展開。
看到南天這副表情,張正淳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既然氣如此之重要,那下面我將教你如何煉氣,這也是本門最基礎的煉氣之法,所有陰陽門的弟子首先修煉的都是這部法訣。它有個名字叫陰陽訣,據說不懂是第幾代的師尊爲了配合我門派的名稱纔給它改的名,好了,下面我們開始吧。”
於是張正淳開始細心地傳授南天如何煉氣。
當南天按張正淳傳授的方法練了一遍後,卻發現身上沒有任何的不同,沮喪地問道:“師兄,你剛纔說的氣我怎麼還煉不上來呢?”
“小天,煉氣可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必須要長年累月勤加苦練方能擁有。”張正淳看着南天肅然說道,“而且等你修煉擁有了氣,更要勤加修煉,只有這樣才能讓體內的氣更充盈,更雄厚。”
“師兄,我知道了。”南天點頭說道。
“嗯,你慢慢練習吧,剛開始感覺不到氣不要緊,只要以後每天按照我教給你的方法去練習就行了,小天,你看。”
說着張正淳張開手掌,朝地面忽然往下一推,撲的一聲,儘管手掌未曾接觸到地面,但地上仍舊深深地凹下去一個手印。
南天見狀忍不住歡呼一聲,一臉的羨慕和期待。
張正淳微笑道:“看到了吧,我僅用了半分力氣就能打出來,你也一樣可以的。”
“嗯,我一定學會的。”南天頓時一掃剛纔沮喪的心情,充滿信心地說道。
……
半年後。
“正淳,小天的修煉進行得怎麼樣了?”在屋裡,張正淳及楊嘯天均站在屋裡,師父一臉嚴肅地問道。
“是,昨天他已經感應到氣了,我檢查了一遍,他體內已經生有一絲的氣,接下來就可以學更深層次的法術了。”張正淳恭敬地回答道。
“好,今晚帶他到爲師這來,讓爲師查看一下他的身體,看看上次嘯天所說的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師父說道。
“師父,那爲何當初不查看卻要等到今天呢?”楊嘯天不解道。
“他只有學了本門的心法,體內修出了氣,我把氣注入他體內才能更清晰地感應到他體內的情況。”師父沉吟片刻,才緩緩說道。
“師父,如此說來你當初答應讓小天入我門派並非是真心想收他爲徒,而僅是爲了能更好的查看他身體而已了?”楊嘯天聽聞此言,顯得有些激動,但又在努力地剋制着。
“這是自然,爲師已經有了你們四個好徒兒,爲何還要多此一舉呢?”師父嘆了一聲,繼續說道,“嘯天,爲師知道這麼做是有點不厚道了,但既然收下了南天,我便不會對他有所偏心,你放心吧。”
“師父,小天是個可憐的孩子,希望你能善待他……”楊嘯天心情沉重地說道。
“師兄,師父的爲人你是知道的,放心吧。”張正淳在旁邊急忙說道。
“好吧。”楊嘯天點點頭,便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