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麼一段故事,燕此刻心情無比複雜,從而想入非非,腦海中浮現了一幕幕過往,心情低落至極,以至於無法言表,心中一陣一陣的苦水翻騰,卻也不知從何說起。
看完這段故事,燕的心中可以說是五味雜陳,爬在電腦桌上,昏昏沉沉的睡去。然而他的腦海之中思路依然清晰,清風從窗口吹來,一絲絲涼意從衣領穿進,冰冰涼涼,又是那麼舒坦。
燕緩緩擡起來頭,只看見窗外白茫茫一片,突然下起雪來。喃喃自語道:“三五月的天氣,怎麼下雪了?自己在南方這座城市生活了十年,也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雪。杭州,這個季節下雪,何等的稀奇!”
帶着好奇,燕向窗外望去,那顆路燈依然明亮的照在那裡,只不過路燈下站着一個穿着古裝的少女。身姿曼妙,清顏白衫,青絲墨染,彩扇飄逸,若仙若靈,她白的似精靈般彷彿從夢境中走來。
如霜的雪色衣袍,寬廣的長袖口有一道妖治的豔紅色連雲花紋,長長的青發在風中凌亂飛舞,毫無瑕疵的臉寵俊美絕倫,一雙銀色的眼眸如月下一河瀲灩的水,清泠而深邃,眉間一彎緋色的月牙印記襯得整張面容顯出幾分高貴與張揚傲然。沉靜幽邃的眼眸裡看不出一絲波動,象兩泓萬年不化的冰湖,微微揚起的嘴角卻勾勒出一道微笑的痕跡。
粉面上一點朱脣,神色間欲語還羞。嬌美處若粉色桃瓣,舉止處有幽蘭之姿。白袍一襲明黃淡雅長裙,風停時青發側披如瀑,素顏清雅面龐淡淡然笑。出塵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視。
左手握着一把短劍,血紅的劍穗也隨風飛舞,右手打着一把傘,芊芊十指似被凍的發紫。不約而同,她也癡癡的望着燕。燕終於忍不住了,問道:“你是人麼?”
她嫣然一笑回道:“不是!”
燕被她這一笑深深的吸引,無法自拔。癡癡問道:“那你是鬼?”
她任笑笑回道:“或許曾經是的!”她的神情,此時添了些許憂傷。微微低頭回道:“可是,我來自地獄。”
燕似乎有許多問題要問,卻不知問什麼。又有許多話要說,也不知說什麼。
只道一聲:“我們見過。你叫什麼名字?”
白衣女子回道:“我叫羅華。”
燕道:“我叫燕,我們認識嗎?”
羅華回道:“是的!你願意跟我走嗎?你已經不屬於這裡了,你應該去地獄。”
燕心頭一驚,寒毛豎立,暗道:“臥槽!難道她真的是鬼麼?”可回頭想想,世間之炎涼,人生之百態,都讓他心生厭倦。於是問道:“那裡有煩惱麼?”
她回道:“煩惱?哪裡都會有。但是那裡的煩惱不算什麼,只能感受到痛苦。”
燕道:“既然如此,還是在人間的好,我不去。”
白衣女子臉色變得有些憂鬱道:“你必須去,那裡有人等你,她等了你千年,你不去,她解脫不了。”
燕詫異,驚訝,甚至莫名其妙。燕有些不耐煩,問道:“她是誰?爲什麼等我?我又不認識她?”
白衣女子回道:“你是她的債,也還清了吧。”
燕甚至有些害怕,慌張失措道:“你到底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