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棠怎麼會受此委屈,解釋道:“先前我就說了,此事要看緣分。這鳳凰之說,出自我崑崙神宗帝宗之口。他貴爲勾陳大帝,何故撒這謊話。你也太過急躁狂傲了......”
子惠詫道:“既如此,你說的頭頭是道,可爲何不見鳳凰蹤影?那只是傳說中的上古神獸,何故搬到此處來扯謊。”
沙棠自然聽不得這話,一溜煙兒蹦上了崖頂,朗聲道:“我沙棠一片心誠,天高地闊,月深日明。對着這天地日月表我這一片至誠之心。”只看是沙棠封了自己元神,斷了自己經脈,疼痛鑽心的哭嚎聲,響徹了整個崑崙。此聲入了崑崙衆人耳,帝宗直覺心頭一懸,化爲一陣青煙轉眼間便到了出天涯。
只看着沙棠從崖頂一躍而下,手腕裡灑下的血被風吹得空中四散,如墜石一般向崖底落去。子惠看到此,內心知道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錯誤,如今悔之晚矣。看着沙棠掉下去,急忙衝去,拼盡力氣要將沙棠拉回來。可哪裡還來得及,子惠完全已經奮不顧身,大喊着:“不要......對不起.....”等言語,忘情的追了沙棠一同跌落下去。
帝宗都看在眼裡,自也知道這崖下是何兇險,是千萬年積於而成的污濁毒瘴之氣,跌落者從無有生還者,吸之神仙鬼怪亦不可活。急忙抽出身去救人,帝宗風一般去,攥住了子惠一臂,再要救沙棠時,眼看早已經晚了。帝宗自然是不會捨棄任何一絲機會救沙棠上來,左手憑空捏出一撮毛髮,甩了出去,化爲兩隻崑崙紅鬃獸,大如牛,面如獅雙眼放光,脖子上火焰般的紅鬃毛氣兩團燃燒的火焰,細膩如絲,爪如盤,頭大如車蓋,身軀威武雄壯,全身除紅鬃外,皆程紫色。這一隻馱着子惠,凌空踏風將子惠送上崖頂。那一隻隨着帝宗向崖底追了去,這數萬丈的深淵,早已湮沒了沙棠的身影,已無處可尋。
帝宗當然不會如此放棄,再往下去,那毒瘴衝襲上來,如浪一般一輪接着一輪。帝宗身上衣物已經被腐蝕過半,化爲濃水燙的的皮膚生疼。帝宗嘴裡含着閉氣咒,手裡捏着護身決,任很難抵擋毒瘴的侵襲。大喊一聲:“紅鬃獸,快快救命!”
只看那紅鬃獸圍着帝宗轉圈,聽着帝宗命令,閃電一般衝了下去,消失在瘴氣之中。
忽然間,崖底襲來一股強大無比的氣流,徑將帝宗推了上來。只見鳳皇于飛,和鳴鏘鏘。一鳳一凰自崖底盤旋而來,其之大,雙翅一展遮雲蔽日。那鳳爪裡攥着紅鬃獸嘴裡叼着三法金蓮。那凰爪裡提着的,正是沙棠。鳳將紅鬃獸放在崖頂,與彩凰比翼在雲端。
鳳凰交織,五彩繽紛,天上白雲片片,地生輝煌滿滿。那凰一聲嘶鳴,化爲一絲輕紗,披在了沙棠的身上,一道銀光閃過,奇怪的是:那輕紗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白鳳也顯出原形,化身爲一隻普通白鳳,身軀也不再那麼大了。至沙棠身前,把三法金蓮交在了沙棠手中。
定看時,沙棠元神早已恢復,經脈也恢復如初,帝宗心中暗道:“不愧是三法金蓮,這麼快就能治好了致命一般的傷。”
這三法金蓮乃是上古無上法器,可隨主人性格而變化其順手法器。如今落在了沙棠手中,幻化一把短劍,長二尺八,重三斤二兩三錢。劍刃如霜,是別無二物的無上法器。那白鳳自已與沙棠結下生死契約,做了沙棠身下坐騎,馱着沙棠落在了崖頂。
只看着沙棠發如青絲,面如桃花,桃花眼,櫻桃嘴,柳葉眉,脂如水,膚如霜,那身披輕紗忽隱忽現,好不神奇。看得那子惠如夢中一般:“世間真有如此奇事,真有這種仙禽,原來傳說都是真的。”
帝宗道:“這輕紗不是一般的紗,此紗名叫:‘星痕羽翼’,是看似一輕紗披身,實在是一套萬古神甲在身,堅不可摧。危急時可化爲羽翼。收時無影無形,一縷輕紗披身,展時縱橫三裡,遮雲蔽日,日行九萬七千裡,追風逐日,流星趕月已不在話下。只是這‘星痕羽翼’有一套運用之法,尚不知所蹤。”
沙棠嘻嘻笑道:“我並不是求什麼寶物,只爲了收服肩吾獸,順利封印百獸洞,其他的別無所求。”帝宗道:“也是,隨緣吧!”這時間,子惠已經將這輕紗翻來翻去看了好幾遍,又與那白鳳玩弄一番,與那紅鬃獸玩弄一番,好奇心任是不減。兩獸一雌一雄,隨着帝宗下至崖下的那隻雌獸因被瘴氣所侵,此時已經雙眼迷離無神,四肢開始發軟已經站不住,癱倒在地。這雌獸似已知道自己的結局,就算癱倒,又努力拼命的站起來。站起來,復又癱倒,反覆幾次,只看這雌獸癱倒,再也沒有掙扎要起來,平靜的躺在地上,大口地呼吸,眼裡流出的淚水,溼了地上一片。”
雄獸不住的用頭頂,想要將雌獸頂起來,可無濟於事。雄獸發出呼呼的吼聲,聽起來是那麼的悲涼。這對獸通人情,知人理,以神獸著稱,它兩個似乎都已經看到了結局,彷彿在做最後的訣別。只聽那雌獸輕輕“呼呼”兩聲,終於到底不起。”
雄獸站在崖頂,瘋了一般先是發出如雷一般的怒吼,震的那子惠緊捂着耳朵。雄獸猛衝了去,撞在一塊巨石上,所有人都知道,紅鬃獸想要自傷。那獸救過子惠的命,子惠看在眼裡,急在心裡。與沙棠不約而同的衝去想要阻止,卻被帝宗給攔住道:“紅鬃獸一生只求一個伴侶,一隻死去,另一隻絕不獨活!”
沙棠急得問道:“難道沒有其他辦法嗎?”
帝宗只嚴肅的神情看着,沒有回話,然而用沉默已經回答了。
只看雄獸一頭撞在巨石上,卻將那塊巨石撞得粉碎。雄獸這一撞,搖搖晃晃,頭已撞得流血。只看它晃了幾步,站定後一聲怒吼,用嘴叼起了雌獸的屍首,一起跳下了出天崖。因這雄獸救過子惠的命,看到此,惟他哭的最爲傷心。沙棠看到紅鬃獸對於感情的專一,堅定不移,爲她最爲感慨。心中暗道:“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又想着,都說感情最爲美好,自己也會不會碰到這麼一個男人,爲自己不顧一切?
如果真有,這千年修爲又如何?萬年金身又如何?位列仙班又如何?還不如凡人幾十年來的痛快,更有意義。